第五章 立案

    立案

    高桷古集金急忙起身相迎，这时又走出来两人，前者四五十岁，头戴文士网巾，是个师爷模样，后面的是一个华服老者，虽然约莫有古稀之龄，但是满面清臞之气，印堂红亮，双目精光外射，丝毫没有老态。

    许立风跨前施礼道：“见过掌门、上官先生。”

    古高二人连忙也行礼问候。

    这古稀老者正是快意门掌门“一剑”惠神州。

    惠神州落座，也请众人坐下。高桷急忙就要跪倒，惠神州只手轻摇，高桷只觉被一股劲力托住，身子便再拜不下去。高桷深为惠神州的深厚内力震撼，怔怔地回到椅子坐下。

    惠神州说：“二位来意，小徒已经转告。只是当日情形，还请二位详细告知。”

    高桷急忙从头到尾仔细叙述一遍许立风又把少林寺外对战长乐会天王左使的经过一一陈告。

    惠神州听了之后眉头紧锁，说道：“依你们之言，是受当朝参知政事余天锡大人交托押镖。这事本身就怪异得紧，竟又是长乐会劫镖行凶，更是难以明白。”说着望向高桷，又说：“少镖头，老夫此话本不当说，只不过据你所言那镖码被严沧范劫去前已经露白……那镖码究竟是何物？”

    高桷摇头说：“这是一趟暗镖，按照镖行的规矩是不可以私窥的，在下只看到是一块黑漆漆的铁牌之类的什物，上面有许多金字，却不知何物。”

    惠神州沉吟不语，那位“师爷”上官先生开口道：“长乐会初时起于微末，一直默默无闻，近十几年来突然迅速崛起，高手云集。比方说那个严沧范，原本是西域异剑门掌门，几乎未曾踏足关内，所以在中原武林可以说是籍籍无名。不过却不知有何缘故竟投身长乐会甘附骥尾。”

    冷炼道：“上官先生，异剑门是什么门派？不过严沧范所用的长剑的确与众不同。”

    上官先生说：“异剑门，顾名思义，修行的剑术有异于寻常，原本就是西域剑客兀禄骨所创。传言兀禄骨曾上门挑战问剑山庄庄主“天下第一剑”万剑宗，结果大败而回，于是回到西域潜心修炼剑术，终于创出一个大大不同于中原剑术的流派异剑门。”

    高桷心说，这上官先生博闻强记，看来是位智囊。

    惠神州对上官先生道：“瑾我，依你之见如何。”原来上官先生名叫上官瑾我。

    上官瑾我拈须轻叹：“似这般盗匪劫道行凶，本属常事，理应到属地官衙报官……不过现已证实是长乐会所为，况且又牵扯了少林，已成一桩武林公案。”

    高桷听了大为紧张，恐快意门推脱。

    惠神州说：“先生所言极是，而且万总镖头与我有昆弟之好，遭此横罹，我绝不袖手旁观。”

    高桷这才放下心来，方知惠神州和舅舅万胜林原来是交厚老友。

    上官瑾我点头应道：“掌门说的是，请掌门示下。”

    惠神州说：“瑾我，入案。我料此案非同小可，就交由你主理。”

    上官瑾我起身应道：“瑾我领命。”然后走到身后的桌案坐下，摊开卷薄，研墨掭笔，书写一番。然后回来对冷炼说：“冷堂主，你带二位去告房稍候。”

    冷炼便离座起身，对古高二人拱手道：“二位请随我来。”古高便一起起来，先给惠神州施礼称谢，然后随冷炼出了大厅，转入一间阁房。屋内有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架，放满了薄本卷册。

    片刻后上官瑾我来到，招呼古高一起落座。上官瑾我说：“二位有所不知，万总镖头为何要让少镖头来找快意门。”

    高桷想，惠掌门不已说了么，他们义同昆弟。但是仍然摇了摇头。

    上官瑾我说：“贵镖局劫案，既已由掌门交待在下。在下必当竭尽所能。但行事之前有一言相告。二位见谅，此言仅止于此室之内，你我之口耳，万勿轻泄，切记切记。”

    高桷心中大惑不解，拱手道：“承蒙贵派仗义扶危，岂敢不从。”

    上官瑾我颔首捋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