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横生家变

    十六、

    冷炼看完，反应还比空宿更大，连呼“如何是好！”

    上官瑾我急忙也看了一遍，当即明白过来。思忖片刻，上官瑾我对空宿说：“大师，司徒卦是否也是血书会盟署名的前辈之一？”

    空宿长叹道：“正是之一。”

    上官瑾我连连点头：“这就是了。”

    冷炼此时心中想得尽是司徒令男的安危，举止已接近失态，上官瑾我把冷炼从椅子上拉起来，对空宿拱手道：“事出有异，我等就此告辞了。”

    空宿也不挽留，当即送二人出寺。

    冷炼自是恨不得插翅而起，立刻飞到襄阳司徒家。上了马便狠抽马鞭，策马狂奔。上官瑾我只好紧紧追上。待二马并驾齐头，上官瑾我说：“你不必担心。丧帖落款乃是‘遗妇常氏泣血稽颡率女令男’。表明司徒小姐安然无事。”

    冷炼自然也明白，但就是心急如焚。八百余里路程二人连奔两昼夜，中间只停下一次，换了马匹略做休息，第三日上午就已赶到了襄阳。

    进了城，冷炼立刻就要前去司徒家府宅。上官瑾我阻止道：“你和司徒家世家非亲非故，如何贸然前往？”

    冷炼不由一怔，上官瑾我摇摇头说：“襄阳城中有我快意门分坛，你我速去，与襄阳坛主一齐，以快意门襄阳分坛名义前去吊唁，才是正途。”

    冷炼点头称是，二人立即来到快意门襄阳分坛。见了坛主尤金焕，才知尤金焕已备好挽联挽幛，也正欲前往吊祭。冷炼大喜，合同尤金焕一齐前往司徒府。

    三人来到司徒世家府门外，只见白幔素缟高挂，诵经哀乐远扬。尤金焕上前通报来意，有家人进去通传，很快有人高声道：“快意门唁客到，主家司徒小姐迎——。”接着就见一女子孝衣麻服出来。冷炼心中按捺不住，抢步上前。

    女子不等冷炼上前，在门槛里面便拜倒迎礼。冷炼急忙就要相搀，女子一抬头，却不是司徒令男！

    只见这位司徒小姐戚然说道：“哀女司徒令媛拜迎。”原来是司徒世家的大小姐，司徒令男的大姐。司徒令媛虽然和司徒令男有几分相似，但已嫁做人妇，体态更加丰腴。

    进入大厅，已经布置成灵堂，棺椁就陈放中央。冷炼一眼看到灵案前跪着披麻戴孝的两为女子，下首的正是司徒令男。

    冷炼虽知灵堂之上极应庄重，仍忍不住多瞅了两眼。这时上官瑾我在名簿上录了三人的姓名，拉冷炼上前拜祭。

    三人各都从张家门人手里接过稥来，依次点燃上香。司徒令男和身旁的二姐一边还拜一边烧纸。

    三人祭拜完毕，司徒两姐妹站起身答礼。冷炼这才正面看清司徒令男。

    只见她虽然未施粉黛，但孝服的兜帽稍稍露出刘海，两边还有长鬓垂下，看得出已经恢复女儿妆容。司徒令男两眼微微红肿，面带泪痕，双肩如削，因为悲伤还有些微微颤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冷炼心中大为疼惜，几乎脱口喊出：“令男”来。幸亏上官瑾我这时开口道：“司徒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冷炼这才惊觉，急忙收敛目光，定住心神。

    司徒令男的二姐司徒司徒令娣说道：“多谢三位拨冗移驾，不胜泣零。”

    尤金焕说：“司徒老先生遇害，凶手可有线索？”

    司徒令娣流泪对司徒令男说：“妹妹你去问过母亲。”司徒令男颔首，转身走入后面。盏茶功夫，司徒令男回来，对冷炼三人说：“母亲有请三位后堂叙话。”

    冷炼三人便随司徒令男来到后堂，司徒司徒夫人常氏已在等候。

    常氏年近花甲，头发却仍乌黑浓密，司徒令男将三人介绍给母亲。介绍到冷炼时，常氏说：“听小女说在问剑山庄多得冷公子相助，还要相谢。”说完多看了冷炼一眼。

    上官瑾我说：“司徒大侠遭奸人谋害，人神共愤。不知当时情形如何。”

    常氏抽泣道：“我家老爷是被扬中岳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