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非常贸易
“这就是你说的‘极品’？那可真是极品呐……”青铜面甲人一只手揪起老张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那辆门帘敞开的马车像是一只发怒的老虎那样低沉着声音嘶吼，“你们景国人怕是精明过了头，居然把我们当成傻子一样耍……要是这样的货色也能叫做‘极品’的话，那么我会跟上面的人说这生意往后最好还是不要做了……你还要不要你的头我管不着，可是我的脑袋我还想它在我的脖子上多挂几天！”
老张听着歪着身子伸长脖颈从青铜面甲人身侧顺着他伸出的手指看着那辆拉开帷幕和门帘的马车，看见车里还是那四个人松了口气，然后一把拍掉青铜面甲人的手整理自己的衣领破口大骂：“把招子放亮点，看仔细了，这他妈绝对都是顶好的货色！”
“四个男人？还是黑成那样的男人？我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个昆仑奴！”青铜假面人冷笑两声，“达官显贵里好这一口的确实不在少数，那人家也要的是那种毛色雪白通体没有一丝杂毛的上等货，不是这些在烂泥堆里滚了好几圈的野兔子！”
“兔子？嘿！你小子要是把那个最黑的当成兔子给送上去了，那就只能说明你小子眼瞎、没福分、有眼不识金镶玉！我告诉你，他才是这所有人里最值钱的！他是个读书人，有功名的那种！比你，还有你下边那些不长脑子的货加在一块都值钱！”老张骂骂咧咧地指着那青铜面甲人，老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喝酒一脸的潮红须发皆张，“兔儿爷，我他妈看你小子才像个兔儿爷……”
青铜面甲人眼底的怒火稍歇，扭头盯着那个脸上黝黑粗糙如同黑炭头枯树皮一样的男人看，“读书人？你确定？”
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确实是所有货中最值钱的那一类，甚至要比大匠还值钱。通常情况下这类景国境内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和声名在外有真本事傍身的武夫一样只能由老张上面那些人去请，在礼送到渝国境内，每一位送到渝国来都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而且数量极其稀少，级别之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可这个更像农夫奴隶一样的所谓读书人居然就这么给送过来了……
“爱信不信。”老张冷哼一声，两道粗气近乎肉眼可见一般从他粗大的鼻孔射出，“还有他对面那个……对，就是那个，那个看起来跟个姑娘似的小白脸儿……那个你也别就给随意处置了，那是那个黑脸的弟弟，也是个读书人，有功名的那种……”
青铜面甲人看看坐在郑赫对面的郑和，唇红齿白小脸可人，虽然说和他印象里的读书人官老爷仍然有些差距，但怎么着也比那个一脸黑的家伙靠谱。那个黑脸的怕不是这个汉人老头寻了个烧窑卖炭甚至是采矿的来滥竽充数糊弄人的吧……
“还有紧里面的那两个，那也是绝对的极品。”老张不屑地撇撇嘴，冷笑两声，嘲讽神色尽显不加掩饰，“女扮男装，估计是哪家大户人家出身的娇小姐，听了两句江湖侠义情爱欢好就找不着北，一心只想往外跑的雏鸟生瓜蛋……”
“你们在那里遇见的？”
“就在北口城，我们的人盯了他们几个好几天，确定了没尾巴才下的手。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们早两天就出发了。”老张说着一顿，“我们也知道这种生意本身也不该我们来做，这不是碰上了吗，我赚一笔，你也捞点进身之资。”
“那也要是真的才行，这几个到底是不是个你说的顶级货色无法确定，你这么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从我这多赚几千两银子你想得未免也太美了些。”青铜面甲上裸露的眼睛中怒火褪去转为游移与衡量。若真是如这汉人所说他自然是功劳一件，如若不然几千两银子也足以要了他的命。不过富贵险中求，眼前的机会总比上战场拼命强些，他也确实舍不得……得讲讲价钱。
老张在这条路上走了几十年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争辩，他点头道：“那你说怎么办，划下个道来吧。”
“这两个我给你一半两千五百两，那两个一个一百五十两。”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呢吧，一刀砍下去这么多。”老张冷哼两声，“做买卖就得有诚意……”
“那这样，我再多加给你两百两。你晚来了两天，总得给我点优惠作为补偿。”
“我给你带来这么一笔额外的生意本身就是补偿，不然你以为这笔生意还用得着经你的手？我直接带着我手下的弟兄们就去归化城了。”老张撇了青铜面甲人一眼，直接定价，“这四个，你给我五千五百两。你也别还价，就这个数，不二价。”
青铜面甲人心里盘算了一下，点头应下了这笔交易。
老张见状写下了一张条子递给那个青铜面甲人：“喏，你也别说我不近人情，给我九千八百两银子就行，少的那一个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了，就当作是你们在这多等两天的车马费。”
“哼……”青铜面甲人从怀里取出一摞银票点出了九千八百两递给老张，“老规矩，你们大景万源票号的银票，见票即付。”
老张接过银票点点数，收入怀中：“叫你的人来把这些马车拉走吧。”
青铜面甲人取出一只竹筒，拉下竹筒底端的那根线。“嗖”的一声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啪”的一声声响后绽放开来，五光十色，像是从大地上升起的一颗灿烂而转瞬即逝的彩色太阳。
在这颗彩色太阳的照耀下，老张和镖师伙计们看见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队总计百余人和青铜面甲人一样打扮的渝国士兵整齐列队向他们走来。镖师们目不斜视，为这队士兵让开道路。没用多久士兵来到青铜面甲人面前，单膝下跪，右手握拳锤击左胸护心镜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把这些装着人的马车都拉走。”青铜面甲人一声令下，大渝的士兵们行动起来。
远处的镖师们一组一组地都退了回来，老张先是吩咐下去清点人数，确定都到齐了之后老张朝着青铜面甲人一抱拳，朗声笑道：“行了，交易达成，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青铜面甲人冷哼一声，随意一拱手算是还礼。
老张对于这帮渝国人的无礼举动也不恼怒，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谁还不了解谁呀，对于这帮子草原蛮夷人的倨傲行为也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反正银票已经到手了，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票号里躺着，去其名居其实，他们已经是赚了。得了好处让别人念叨两句不是很平常吗，乡下人看见邻里每亩多打了两斗粮食都要酸上几句，何况这是一趟几千两的大买卖，赢家就要有赢家的气度，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重义轻利”那是酸腐书生和衙门里官老爷才应该说的事情，离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远着呢。
“咱们走。”老张招呼着镖师上了他们自家的六辆马车准备继续北上为他们后面的那些贵人们收购一些渝国的特产带回景国，这样两边的钱都赚才是最划算的。
“啊——！”刚刚准备走的镖师伙计们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唤住。
“怎么回事？”老张赶紧带着弟兄们跳下马车，做足了戒备。老张隔着马车车轮见到流血倒地的士兵，走到站在原地没动的青铜面甲人身边，“有人偷袭？什么人？江湖武夫好事绿林匪寇？”
“呵呵……我还是真得谢谢你啊，你可是真是给了我两个绝好的货色啊……”青铜面甲人冷笑了两声，“你就没发现那两个不仅仅是读书人，还是两个硬点子吗……”
“硬点子……”老张念叨了两句看过去就看见郑赫郑和两兄弟分别从那辆马车两侧走出，身上还穿着他静安镖局的衣服，只是衣服都是血迹。
兄长郑赫还好，他只是握着长剑的右手胳膊上连着右边半边身子沾上了血，左手边一个刚刚被他扔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的士卒，一看就是让人给一剑刺穿了喉咙。
弟弟郑和那就刺激得多了，他双手捏起兰花指，像只穿花蝴蝶一样在其余几个守在这辆马车边上的渝国士兵身边往复穿梭。兰花指或点或送，在几个士兵身上点出一朵朵血花。几吸过后郑和站定，那几个士卒浑身浴血身上没了丁点生气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站在原地。郑和自己张开手嗅了嗅自己身上满身的血腥味一阵皱眉。
“这笔买卖亏大了啊。”老张看着那俩人叹息道，功夫不错的读书人，还有举人功名，这么两个人才五千两银子，这笔买卖亏到姥姥家去了。至于说这俩人的可能有大来头？嘿，就算是是皇帝老子的手也别想轻易在幽辽这潭水搅风搅雨，何况这都出了大景国境到了渝国来了，再好的背景到了这荒郊野外都没用了。
“呵呵，你说的交易达成。付过钱了之后他们就跟你们没关系了。全军听令——！”青铜面甲人拔出弯刀，雪亮的刀光洒在大地上像是月光般清寒。其余的士兵听到号令围城一圈把郑赫郑和两个人还有那辆马车围在中间。最里面的那一层手持弯刀，后面跟着长枪手，在后面是零散的几个弓箭兵。江湖高手和骑兵不一样，凭借诡异身法很容易就能凑到近前破开长枪组成的绵密防线，特别在军士数量不多的时候尤为明显，所以让同样擅长近身鏖战的刀兵在最前端限制江湖武人更加合适。
“呦，这不是张老哥吗。”郑赫望向人墙之外的老张，高声呼喊，“您不是说要把我们送到永清城去吗，这不还没进城呢嘛，怎么就把我们给放下了。”
“嗨，这不是买主等不及来了吗。我跟他们说好了，他们送你们进城。”老张回应道，声如洪钟不见丝毫滞涩。
“那我先恭喜老哥了，生意谈成了。”夜色下郑赫语气悠悠，目光清澈而锐利，配着一脸意义不明的笑容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直指人心，“刚刚我在马车里可是都听见了，您就跑了这么一趟，不过一两天的功夫，上万两银子就进了口袋，虽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之前我们说的要一起在永清城喝酒，如今你却把我们扔下先行离去，此举实在是不妥……老兄你赚了这么多，理应该庆祝一二，于情于理这顿酒也得是你请客呀……”
老张听着歪着身子伸长脖颈从青铜面甲人身侧顺着他伸出的手指看着那辆拉开帷幕和门帘的马车，看见车里还是那四个人松了口气，然后一把拍掉青铜面甲人的手整理自己的衣领破口大骂：“把招子放亮点，看仔细了，这他妈绝对都是顶好的货色！”
“四个男人？还是黑成那样的男人？我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个昆仑奴！”青铜假面人冷笑两声，“达官显贵里好这一口的确实不在少数，那人家也要的是那种毛色雪白通体没有一丝杂毛的上等货，不是这些在烂泥堆里滚了好几圈的野兔子！”
“兔子？嘿！你小子要是把那个最黑的当成兔子给送上去了，那就只能说明你小子眼瞎、没福分、有眼不识金镶玉！我告诉你，他才是这所有人里最值钱的！他是个读书人，有功名的那种！比你，还有你下边那些不长脑子的货加在一块都值钱！”老张骂骂咧咧地指着那青铜面甲人，老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喝酒一脸的潮红须发皆张，“兔儿爷，我他妈看你小子才像个兔儿爷……”
青铜面甲人眼底的怒火稍歇，扭头盯着那个脸上黝黑粗糙如同黑炭头枯树皮一样的男人看，“读书人？你确定？”
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确实是所有货中最值钱的那一类，甚至要比大匠还值钱。通常情况下这类景国境内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和声名在外有真本事傍身的武夫一样只能由老张上面那些人去请，在礼送到渝国境内，每一位送到渝国来都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而且数量极其稀少，级别之高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可这个更像农夫奴隶一样的所谓读书人居然就这么给送过来了……
“爱信不信。”老张冷哼一声，两道粗气近乎肉眼可见一般从他粗大的鼻孔射出，“还有他对面那个……对，就是那个，那个看起来跟个姑娘似的小白脸儿……那个你也别就给随意处置了，那是那个黑脸的弟弟，也是个读书人，有功名的那种……”
青铜面甲人看看坐在郑赫对面的郑和，唇红齿白小脸可人，虽然说和他印象里的读书人官老爷仍然有些差距，但怎么着也比那个一脸黑的家伙靠谱。那个黑脸的怕不是这个汉人老头寻了个烧窑卖炭甚至是采矿的来滥竽充数糊弄人的吧……
“还有紧里面的那两个，那也是绝对的极品。”老张不屑地撇撇嘴，冷笑两声，嘲讽神色尽显不加掩饰，“女扮男装，估计是哪家大户人家出身的娇小姐，听了两句江湖侠义情爱欢好就找不着北，一心只想往外跑的雏鸟生瓜蛋……”
“你们在那里遇见的？”
“就在北口城，我们的人盯了他们几个好几天，确定了没尾巴才下的手。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们早两天就出发了。”老张说着一顿，“我们也知道这种生意本身也不该我们来做，这不是碰上了吗，我赚一笔，你也捞点进身之资。”
“那也要是真的才行，这几个到底是不是个你说的顶级货色无法确定，你这么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从我这多赚几千两银子你想得未免也太美了些。”青铜面甲上裸露的眼睛中怒火褪去转为游移与衡量。若真是如这汉人所说他自然是功劳一件，如若不然几千两银子也足以要了他的命。不过富贵险中求，眼前的机会总比上战场拼命强些，他也确实舍不得……得讲讲价钱。
老张在这条路上走了几十年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争辩，他点头道：“那你说怎么办，划下个道来吧。”
“这两个我给你一半两千五百两，那两个一个一百五十两。”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呢吧，一刀砍下去这么多。”老张冷哼两声，“做买卖就得有诚意……”
“那这样，我再多加给你两百两。你晚来了两天，总得给我点优惠作为补偿。”
“我给你带来这么一笔额外的生意本身就是补偿，不然你以为这笔生意还用得着经你的手？我直接带着我手下的弟兄们就去归化城了。”老张撇了青铜面甲人一眼，直接定价，“这四个，你给我五千五百两。你也别还价，就这个数，不二价。”
青铜面甲人心里盘算了一下，点头应下了这笔交易。
老张见状写下了一张条子递给那个青铜面甲人：“喏，你也别说我不近人情，给我九千八百两银子就行，少的那一个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了，就当作是你们在这多等两天的车马费。”
“哼……”青铜面甲人从怀里取出一摞银票点出了九千八百两递给老张，“老规矩，你们大景万源票号的银票，见票即付。”
老张接过银票点点数，收入怀中：“叫你的人来把这些马车拉走吧。”
青铜面甲人取出一只竹筒，拉下竹筒底端的那根线。“嗖”的一声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啪”的一声声响后绽放开来，五光十色，像是从大地上升起的一颗灿烂而转瞬即逝的彩色太阳。
在这颗彩色太阳的照耀下，老张和镖师伙计们看见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队总计百余人和青铜面甲人一样打扮的渝国士兵整齐列队向他们走来。镖师们目不斜视，为这队士兵让开道路。没用多久士兵来到青铜面甲人面前，单膝下跪，右手握拳锤击左胸护心镜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把这些装着人的马车都拉走。”青铜面甲人一声令下，大渝的士兵们行动起来。
远处的镖师们一组一组地都退了回来，老张先是吩咐下去清点人数，确定都到齐了之后老张朝着青铜面甲人一抱拳，朗声笑道：“行了，交易达成，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青铜面甲人冷哼一声，随意一拱手算是还礼。
老张对于这帮渝国人的无礼举动也不恼怒，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谁还不了解谁呀，对于这帮子草原蛮夷人的倨傲行为也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反正银票已经到手了，白花花的银子就在票号里躺着，去其名居其实，他们已经是赚了。得了好处让别人念叨两句不是很平常吗，乡下人看见邻里每亩多打了两斗粮食都要酸上几句，何况这是一趟几千两的大买卖，赢家就要有赢家的气度，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重义轻利”那是酸腐书生和衙门里官老爷才应该说的事情，离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远着呢。
“咱们走。”老张招呼着镖师上了他们自家的六辆马车准备继续北上为他们后面的那些贵人们收购一些渝国的特产带回景国，这样两边的钱都赚才是最划算的。
“啊——！”刚刚准备走的镖师伙计们就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唤住。
“怎么回事？”老张赶紧带着弟兄们跳下马车，做足了戒备。老张隔着马车车轮见到流血倒地的士兵，走到站在原地没动的青铜面甲人身边，“有人偷袭？什么人？江湖武夫好事绿林匪寇？”
“呵呵……我还是真得谢谢你啊，你可是真是给了我两个绝好的货色啊……”青铜面甲人冷笑了两声，“你就没发现那两个不仅仅是读书人，还是两个硬点子吗……”
“硬点子……”老张念叨了两句看过去就看见郑赫郑和两兄弟分别从那辆马车两侧走出，身上还穿着他静安镖局的衣服，只是衣服都是血迹。
兄长郑赫还好，他只是握着长剑的右手胳膊上连着右边半边身子沾上了血，左手边一个刚刚被他扔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的士卒，一看就是让人给一剑刺穿了喉咙。
弟弟郑和那就刺激得多了，他双手捏起兰花指，像只穿花蝴蝶一样在其余几个守在这辆马车边上的渝国士兵身边往复穿梭。兰花指或点或送，在几个士兵身上点出一朵朵血花。几吸过后郑和站定，那几个士卒浑身浴血身上没了丁点生气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站在原地。郑和自己张开手嗅了嗅自己身上满身的血腥味一阵皱眉。
“这笔买卖亏大了啊。”老张看着那俩人叹息道，功夫不错的读书人，还有举人功名，这么两个人才五千两银子，这笔买卖亏到姥姥家去了。至于说这俩人的可能有大来头？嘿，就算是是皇帝老子的手也别想轻易在幽辽这潭水搅风搅雨，何况这都出了大景国境到了渝国来了，再好的背景到了这荒郊野外都没用了。
“呵呵，你说的交易达成。付过钱了之后他们就跟你们没关系了。全军听令——！”青铜面甲人拔出弯刀，雪亮的刀光洒在大地上像是月光般清寒。其余的士兵听到号令围城一圈把郑赫郑和两个人还有那辆马车围在中间。最里面的那一层手持弯刀，后面跟着长枪手，在后面是零散的几个弓箭兵。江湖高手和骑兵不一样，凭借诡异身法很容易就能凑到近前破开长枪组成的绵密防线，特别在军士数量不多的时候尤为明显，所以让同样擅长近身鏖战的刀兵在最前端限制江湖武人更加合适。
“呦，这不是张老哥吗。”郑赫望向人墙之外的老张，高声呼喊，“您不是说要把我们送到永清城去吗，这不还没进城呢嘛，怎么就把我们给放下了。”
“嗨，这不是买主等不及来了吗。我跟他们说好了，他们送你们进城。”老张回应道，声如洪钟不见丝毫滞涩。
“那我先恭喜老哥了，生意谈成了。”夜色下郑赫语气悠悠，目光清澈而锐利，配着一脸意义不明的笑容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直指人心，“刚刚我在马车里可是都听见了，您就跑了这么一趟，不过一两天的功夫，上万两银子就进了口袋，虽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之前我们说的要一起在永清城喝酒，如今你却把我们扔下先行离去，此举实在是不妥……老兄你赚了这么多，理应该庆祝一二，于情于理这顿酒也得是你请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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