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悠扬的旋律
小孩子把戏！
凯特对此不屑一顾，想用这种手段来激怒我，那太小看他了，尤其是小看一位警察局长。蚊子在对付狮子时，总会用一种小伎俩来挑衅，激得狮子自乱阵脚，有时蚊子没抓着，反而将自己脸抓伤。其实对付这种蚊子很简单，不搭理它，它最终会耐不住停在自己身上，然后轻微一碾，它就会灰飞烟灭。
“不错的一张贺卡！”凯特弹弹纸张，整理整理衣服，稳健地迈着步伐走出警察局大门，抬头一看，对面显示屏上有一行大字：下一个就是你！凯特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扬了扬手，像是给祝贺他的人一个回礼，然后上车。
从肥汤那边出来，凯特坐上驶向第五大道的车，闭目暇思，有点不快，虽然自己鼎力支持，但肥汤信心不足，表面上是怕道上其它兄弟不服，实际上还是惧怕那个活了很久但还没死的糟老头子。一个多年不出来的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在一切强权面前都是渣，凯特冷酷的睁开眼，就开见车镜上方有一行字：下一个就是你！
这次凯特愤怒了，本身心情已经不快，这只蚊子还在嗡嗡的闹腾。更令他愤怒的是，这行字居然在车子里，万一杀手不搞这行字，搞一个精制炸弹，他估计已经血肉横飞了。“掉头，回局里，两天时间，给我把这只蚊子找出来！”凯特声音大了起来。
“我要花强丧狗被干掉那天夜总会所有的音像！”
“我要夜总会所在两条街道所有行人、住户，哪怕下水道跑的一只老鼠的全部资料！”
“所有休假的、轮休的一律取消放假，给我盯着资料，分成三组，第一组圈出稍有可疑的，移交到第二组，第二组明确重点怀疑的，提交第三组，第三组确认后立即交行动组执行抓捕！”
第五大区警察局里鸡飞狗跳，人满为患，光脑、电话，警察、混子，对着一幅幅图像开始识别——
凯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比饮了一杯亘古的红酒还醉人。第五大区那一天共有近一百万人路过经过停过呆过酒吧所在的两条街道，找一个嫌疑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他现在就要将这根针捞出来。星际时代的科技，远古时代的人力，这个时代多么美妙啊！
办公室里有一台极品音响，音乐响起，悠扬中夹着重金属的撞击，灵魂在飞翔！音乐，像清泉，像暴雨，会洗去心灵的尘埃！凯特轻晃着酒杯，这种悠扬带着鼓点的节奏，是他最喜欢的，平缓中来一记沉闷，就像调情后来一记冲刺。慢慢的，这种沉闷开始逐渐加速，就像那种冲刺开始加速，凯特觉得这支曲子节奏有点快了，不过那种感觉却在升华，他不想关掉音乐，他自己也觉得在冲刺。
沉闷的鼓点愈发敲得快起来，凯特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睁开眼，想通过声控关掉音乐，但心脏跳得让他不敢张开嘴，一张开可能心就跳出来。他想挣扎着爬过去，关掉音乐。但身体似乎所有血液，所有精力都被那颗跳得比母星地球自转还快的心脏用去了。他只来得及用手指了一下，心脏就像超负荷运转的中央处理器，一阵短路之后，终于停止工作了。
当一个送文件的警员走进局长办公室时，才发现敬爱的局长大人——凯特倒在办公椅上，手紧捂着胸口。“啊——”一阵尖叫，一阵鸡飞狗跳，一个最有名的法医，一台最先进的医学仪器证明，凯特死于心肌梗阻，而且是非常明显的心肌梗阻。
透视仪显示，凯特全身没有任何针点；扫描仪显示，凯特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红外线仪器显示，没有任何捆绑协迫痕迹；房间监控和房外监控显示，从凯特局长发布命令，到发生意外，没有任何物体进入局长办公室，这是三个监控专家联合下的结论。
一切显示，凯特局长很可能心有暗疾，以至于心脏突然发生梗阻，身边没有随身药品，又没有人及时救阻，不幸去世。如果这个人不是凯特局长，那么这份死亡证明就这样开出去了。可是这人是凯特局长，是刚刚被人连续三次用“下一个就是你”警告的目标人物，是首都星警界大佬的亲侄子。
一片混乱后，第五大区警察局的其他头头脑脑们只有将这个结果，和东五大区最近发生的一切汇总上报。混乱持续了两天，在漫不经心中，一个警察模样的人将音响中一张碟片取出来，然后一根接在音响数据线墙壁外侧的数据线抽走。
秩序又恢复了，首都星警界大佬随即派了一名比凯特更为年轻的局长，主持东五大区。这个局长没有像以往那样，全街戒备，然后大肆抓人，只是依照凯特生前制订的值勤表，让各路警察依照秩序照常上班。
年轻局长没有更换办公室，就静静地坐在凯特死去的那张椅子上，静静沉思。站了起来，在落地窗前看了看塞勒星繁华夜景，又从酒柜取出一杯陈年红酒，倒上半杯，轻轻摇晃，轻轻嗅着，却没有倒进口。
晃着酒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年轻局长觉得少了点什么。走近音响，从旁边音响盒里抽出一张咏叹调，放好，音乐响起来，还是古董货，音色有点杂，呈现出特有的风味。年轻局长沉浸在音乐中，翩翩起舞，直至音乐停下来。
拿出碟片，看看音响盒，里面全是高级古董货，有的甚至是一套系列。局长也是发烧友，仔细看了看碟片，准备换一张。刚拿起，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时想不起来，一时又想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局长没有慌张，没有强求，回到原点，再慢慢倒半杯酒，轻摇轻晃，又在房间来回踱步。走到音响旁，拿张碟片放进去。刚要拧开键，手停住了。声控手动的音响，对于音乐发烧友，最喜欢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一个响指，或者一声“音乐”，然后音响随即响起。这种常见的动作，常见的享受，必然是音响里有一张自己最喜欢的碟片，而自己刚刚却没有发现碟片在里面，那张碟片呢？
局长仔细看着音响，然后开始翻看监控视频，很快，他看到有两个人碰过音响，一个是清洁工人，他在凯特遇害当天下班后，依照惯例进行清洁。清洁工人低着头，打扫每一个角落，都很正常。令局长感兴趣的是，房间里的监控竟然无法拍到他的正面像，无论怎样调整，这人总与镜头不在同一平面上，他似乎总在几个镜头交叉移动形成死角时，才在那一个地方打扫，一个人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全是这样那就大有问题了。另外，镜头广角打开时，这名“伟大”的清洁工却开始系鞋带，或者弯下腰费劲地擦桌子。另外一个进入屋子碰到音响的，是一名警察，他是随着大伙一起进来的，这人走得也很奇怪，他走在众人中间，恰巧是前后左右人挡着监控镜头，当然，他只是略微接触了一下音响，好像只是羡慕的触碰了一下。
局长随即又调出房间外的监控，不出意料，只看到这两个身影慢慢走出警察局，不要说正面像，就是露脸露肉的侧面像也没有。将这两个身影放在一起，局长用手慢慢比了一下，作成手枪状，“呯”的一声，嘴角露出笑：“我找到你了！”
凯特对此不屑一顾，想用这种手段来激怒我，那太小看他了，尤其是小看一位警察局长。蚊子在对付狮子时，总会用一种小伎俩来挑衅，激得狮子自乱阵脚，有时蚊子没抓着，反而将自己脸抓伤。其实对付这种蚊子很简单，不搭理它，它最终会耐不住停在自己身上，然后轻微一碾，它就会灰飞烟灭。
“不错的一张贺卡！”凯特弹弹纸张，整理整理衣服，稳健地迈着步伐走出警察局大门，抬头一看，对面显示屏上有一行大字：下一个就是你！凯特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扬了扬手，像是给祝贺他的人一个回礼，然后上车。
从肥汤那边出来，凯特坐上驶向第五大道的车，闭目暇思，有点不快，虽然自己鼎力支持，但肥汤信心不足，表面上是怕道上其它兄弟不服，实际上还是惧怕那个活了很久但还没死的糟老头子。一个多年不出来的老头子，有什么可怕的？在一切强权面前都是渣，凯特冷酷的睁开眼，就开见车镜上方有一行字：下一个就是你！
这次凯特愤怒了，本身心情已经不快，这只蚊子还在嗡嗡的闹腾。更令他愤怒的是，这行字居然在车子里，万一杀手不搞这行字，搞一个精制炸弹，他估计已经血肉横飞了。“掉头，回局里，两天时间，给我把这只蚊子找出来！”凯特声音大了起来。
“我要花强丧狗被干掉那天夜总会所有的音像！”
“我要夜总会所在两条街道所有行人、住户，哪怕下水道跑的一只老鼠的全部资料！”
“所有休假的、轮休的一律取消放假，给我盯着资料，分成三组，第一组圈出稍有可疑的，移交到第二组，第二组明确重点怀疑的，提交第三组，第三组确认后立即交行动组执行抓捕！”
第五大区警察局里鸡飞狗跳，人满为患，光脑、电话，警察、混子，对着一幅幅图像开始识别——
凯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比饮了一杯亘古的红酒还醉人。第五大区那一天共有近一百万人路过经过停过呆过酒吧所在的两条街道，找一个嫌疑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他现在就要将这根针捞出来。星际时代的科技，远古时代的人力，这个时代多么美妙啊！
办公室里有一台极品音响，音乐响起，悠扬中夹着重金属的撞击，灵魂在飞翔！音乐，像清泉，像暴雨，会洗去心灵的尘埃！凯特轻晃着酒杯，这种悠扬带着鼓点的节奏，是他最喜欢的，平缓中来一记沉闷，就像调情后来一记冲刺。慢慢的，这种沉闷开始逐渐加速，就像那种冲刺开始加速，凯特觉得这支曲子节奏有点快了，不过那种感觉却在升华，他不想关掉音乐，他自己也觉得在冲刺。
沉闷的鼓点愈发敲得快起来，凯特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睁开眼，想通过声控关掉音乐，但心脏跳得让他不敢张开嘴，一张开可能心就跳出来。他想挣扎着爬过去，关掉音乐。但身体似乎所有血液，所有精力都被那颗跳得比母星地球自转还快的心脏用去了。他只来得及用手指了一下，心脏就像超负荷运转的中央处理器，一阵短路之后，终于停止工作了。
当一个送文件的警员走进局长办公室时，才发现敬爱的局长大人——凯特倒在办公椅上，手紧捂着胸口。“啊——”一阵尖叫，一阵鸡飞狗跳，一个最有名的法医，一台最先进的医学仪器证明，凯特死于心肌梗阻，而且是非常明显的心肌梗阻。
透视仪显示，凯特全身没有任何针点；扫描仪显示，凯特没有任何中毒迹象；红外线仪器显示，没有任何捆绑协迫痕迹；房间监控和房外监控显示，从凯特局长发布命令，到发生意外，没有任何物体进入局长办公室，这是三个监控专家联合下的结论。
一切显示，凯特局长很可能心有暗疾，以至于心脏突然发生梗阻，身边没有随身药品，又没有人及时救阻，不幸去世。如果这个人不是凯特局长，那么这份死亡证明就这样开出去了。可是这人是凯特局长，是刚刚被人连续三次用“下一个就是你”警告的目标人物，是首都星警界大佬的亲侄子。
一片混乱后，第五大区警察局的其他头头脑脑们只有将这个结果，和东五大区最近发生的一切汇总上报。混乱持续了两天，在漫不经心中，一个警察模样的人将音响中一张碟片取出来，然后一根接在音响数据线墙壁外侧的数据线抽走。
秩序又恢复了，首都星警界大佬随即派了一名比凯特更为年轻的局长，主持东五大区。这个局长没有像以往那样，全街戒备，然后大肆抓人，只是依照凯特生前制订的值勤表，让各路警察依照秩序照常上班。
年轻局长没有更换办公室，就静静地坐在凯特死去的那张椅子上，静静沉思。站了起来，在落地窗前看了看塞勒星繁华夜景，又从酒柜取出一杯陈年红酒，倒上半杯，轻轻摇晃，轻轻嗅着，却没有倒进口。
晃着酒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年轻局长觉得少了点什么。走近音响，从旁边音响盒里抽出一张咏叹调，放好，音乐响起来，还是古董货，音色有点杂，呈现出特有的风味。年轻局长沉浸在音乐中，翩翩起舞，直至音乐停下来。
拿出碟片，看看音响盒，里面全是高级古董货，有的甚至是一套系列。局长也是发烧友，仔细看了看碟片，准备换一张。刚拿起，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时想不起来，一时又想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局长没有慌张，没有强求，回到原点，再慢慢倒半杯酒，轻摇轻晃，又在房间来回踱步。走到音响旁，拿张碟片放进去。刚要拧开键，手停住了。声控手动的音响，对于音乐发烧友，最喜欢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一个响指，或者一声“音乐”，然后音响随即响起。这种常见的动作，常见的享受，必然是音响里有一张自己最喜欢的碟片，而自己刚刚却没有发现碟片在里面，那张碟片呢？
局长仔细看着音响，然后开始翻看监控视频，很快，他看到有两个人碰过音响，一个是清洁工人，他在凯特遇害当天下班后，依照惯例进行清洁。清洁工人低着头，打扫每一个角落，都很正常。令局长感兴趣的是，房间里的监控竟然无法拍到他的正面像，无论怎样调整，这人总与镜头不在同一平面上，他似乎总在几个镜头交叉移动形成死角时，才在那一个地方打扫，一个人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全是这样那就大有问题了。另外，镜头广角打开时，这名“伟大”的清洁工却开始系鞋带，或者弯下腰费劲地擦桌子。另外一个进入屋子碰到音响的，是一名警察，他是随着大伙一起进来的，这人走得也很奇怪，他走在众人中间，恰巧是前后左右人挡着监控镜头，当然，他只是略微接触了一下音响，好像只是羡慕的触碰了一下。
局长随即又调出房间外的监控，不出意料，只看到这两个身影慢慢走出警察局，不要说正面像，就是露脸露肉的侧面像也没有。将这两个身影放在一起，局长用手慢慢比了一下，作成手枪状，“呯”的一声，嘴角露出笑：“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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