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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光复潼关偶遇南阳

    天赐廿九年仲夏,沃野千里的关中平原一片绿色生机盎然,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燕王萧铎练兵数月初见成效,军队面貌焕然一新、斗志昂扬。萧铎信心满满地向天赐请命愿率军东出荡涤贼寇、收复失地。“陛下,儿臣练兵数月已颇见成效,愿请命率军剿灭红巾贼寇,收复中原失地,震慑地方武装,扬我大齐天威”,天赐坐在御榻上随意地翻着折子,萧铎跪在御榻旁向天赐道。天赐看也没看萧铎一眼,看了看折子道:“老七坐下说话”,“谢主隆恩”,萧铎起身端坐在御榻旁的瓷礅上。“你想要为朝廷立功的心情是好的,可是打仗不光是将士拼杀那么简单,打的是后勤,是钱粮,现在国库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天赐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目下最紧要的是必须赶紧收复潼关,潼关一天在反贼手中就像敌人的一颗钉子始终钉在我们的咽喉之上,疼痛难忍呀”,萧铎此话一出,终于说到了天赐的痛处,天赐脸色一变,放下手中折子看着萧铎道:“吾儿所言极是,潼关一天在反贼手里,朕就一天睡不安稳,不过此事兹事体大,你的奏议朕已悉知,朕会好好考虑的,汝这些日子也是十分的操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朕明日给尔答复,跪安吧”。萧铎赶忙跪下谢恩,并缓缓退出养心殿回毓庆宫去了。萧铎走后天赐赶紧召张林甫进宫议事。“燕王想要率军收复潼关,张丞相对此有何看法”,张林甫并未马上回答天赐的提问,而是在揣摸天赐的真实意图。张林甫是天赐一手提拔起来的,不光是马屁拍得好,确实也帮天赐办了不少实事儿,甚和天赐心意,所以这么多年来才相安无事,他们君臣共事多年,天赐的思路想法张林甫早已经摸得十分透彻。天赐这么一问张林甫就猜到了天赐对燕王心存猜忌,不愿放权,而且还想要收回燕王在京畿的兵权,又担心操之过急、事与愿违,军事上又还得依靠燕王,天赐内心十分矛盾。张林甫想要拉拢萧铎,又必须替天赐着想,绞尽脑汁想着两全之策。“陛下,臣观燕王胸怀大志亦着实是为朝廷着想。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当下潼关还在反贼手中,收复潼关又是势在必行。臣以为应当准允燕王之奏,不过潼关反贼才两万来人,京畿防务也不能放松,燕王可率三万大军收复潼关,京畿防卫当另委他人,此臣之愚见,不当之处请陛下圣断”,张林甫边说边望着天赐,看见天赐脸上的愁容渐渐换上了笑容便知道是合了天赐胃口,心里暗自高兴。这样一来既让燕王如愿领兵,又解了天赐后顾之忧,还变相解除了燕王在京畿的兵权,真是两全其美呀!张林甫心里感到十分得意洋洋。“张丞相拟旨,授燕王威武大将军衔,率三万大军收复潼关,着兵部尚书李悝代理五军大都督,燕王即刻交接京畿军务领兵出征。拟好后麻烦张丞相亲自去趟毓庆宫替朕宣旨”,“臣领旨”。张林甫退出养心殿后就直接往毓庆宫方向去了。天赐对自己不信任萧铎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现在国家正处在危难之际,自己不站出来谁又能站出来呢?萧铎立志想要中兴大齐,深知此路必然艰难坎坷,唯有继续隐忍、待时而动、循序渐进才行。萧铎正站在窗前沉思着,这时魏公公快步上前在萧铎耳边道:“殿下,张丞相前来宣旨,已在门外候着了”。“快请”,张林甫一进门,萧铎便毕恭毕敬地让出殿首位置,跪在张林甫前面行了三跪九叩礼。“陛下口谕,授燕王威武大将军衔,率三万大军收复潼关,着兵部尚书李悝代理五军大都督接管京畿军务”。张林甫宣读完毕后双手扶起燕王道:“圣旨明日便由中书省拟制好再送过来,恭喜燕王领兵出征,老夫在京等着燕王再立新功凯胜归来,设宴领百官为殿下庆贺”。萧铎满脸堆笑亲自迎了张林甫坐下道:“魏公公,备宴,孤要与相国大人畅怀共饮”,“殿下不必客气,中书省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老夫去处理呢”,“咦,相国大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嘛!难道这点薄面也不愿给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哈”,张林甫被燕王的热情给打动得飘飘然,心情大好。“孤这次能有机会带兵出征还得感谢相国大人的帮助呀!若不是相国大人在陛下那里替孤美言,孤能不能带兵还得另说呢,其他感谢的话孤也不说了,孤敬您一斛”,萧铎端起酒头一仰便一饮而尽。“这只是举手之劳,殿下如此盛情,老夫实在是愧不敢当呀”,张林甫说着也是将手里的酒仰项饮尽。“殿下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真是我大齐之福呀!将来必定大有可为呐”,萧铎脸上满面笑容,心里不知臭骂了张林甫多少回,却还是在不停地恭维着张林甫道:“这还得相国大人多多关照才是呀”。“哈哈哈哈……”张林甫开心得笑声不止,想着萧铎已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要是燕王日后能够继承大统那么自己的地位必将稳若泰山。宴后张林甫满意地回到了中书省。送走了张林甫,萧铎脸色大变,独自一人待在空旷的大殿,哀叹着自言自语轻声道:“大齐走到今天这地步都是因为朝廷尽由这些奸佞之徒把控,个个敲骨吸髓,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才会揭竿而起。孤不仅不能为民除害还不得不与其合作真是莫大的耻辱呐,哎……”。第二日辰牌初,萧铎翻身上马面无表情地带着天赐给的三万大军头也不回地出城而去。大军来到潼关西郊三十里处便停了下来安营扎寨,接连数日萧铎这边都是毫无动静,弄得潼关守将们也是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萧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本依仗高墙固守信心满满的红巾军一下子变得个个都是紧张兮兮的。潼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强攻必然是不可取的,萧铎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按兵不动用以迷惑对方。又过了数日,灼热的太阳无精打采地挂在天穹,照得大地都变得懒洋洋的。整个世界像凹凸不平的镜子一般变得十分模糊,牲畜们躲在窝棚里喘着大气昏昏欲睡,花草树木也收紧了叶子减少自身水分的蒸发,河流失去了活力再也无法奔腾,空气裹挟着热量变成了透明的温泉,沐浴其中的人们像被抽干了一样软绵绵的毫无生气。萧铎焦急地在中军大营内来回踱步,正在为寻找突破口而发愁,营帐内静悄悄的,各位将佐都在等待着主将的命令,也是焦躁不安。这样长时间的平静对峙使得敌我双方都非常的疲惫,各自都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但是天秤好像更倾斜于红巾军一方,毕竟这炎热的天气对萧铎一方是特别的不友好。正当萧铎无计可施时一个千总求见,一下子就打破了这长时间的沉寂。只见一位二十来岁头戴帽儿盔身着紫花圆钉甲的青年踏入帐内,单膝下跪给萧铎行了一个军礼。萧铎定睛一看,此人丹凤眼一字眉鹅蛋脸却没有留胡须看上去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完全就是一副书生模样,瞬间给萧铎留下了极好的映象。“你叫什么名字,找本王有何事?”,“标下赵金城,骑兵营第三营昭信校尉,现有一破敌良策,欲献于殿下”,燕王殿下都束手无策你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在这里班门弄斧,刘副将面露难色对着赵金城大喝一声:“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吗?尽然胆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不赶紧滚出去”。赵金城怔了一下正准备退出营帐,萧铎看着刘副将便道:“慢,他说他有破敌良策,说来听听又何妨,有益则取之,无益则舍之嘛”。刘副将赶忙补充道:“殿下所言甚是”,又转脸对赵金城道:“你就赶紧说说吧”。赵金城这才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说道:“据标下所知,现在潼关城内的红巾反贼已经是人心惶惶。红巾反贼在潼关的守城主将是武德,我与此人曾是同乡,对其比较了解。此人一向贪生怕死、重利轻义,张道生能破潼关就是其带路所致,因为有功张道生才提拔他担任潼关的守城主将。我们只需派一使者进城对其诱降,送其金银美女又许以高官厚禄,此人必定接受招安开城投降”。萧铎听到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脸上的愁云便已消去,对赵金城更是刮目相看,高兴地道:“此计甚妙,你与武德既为同乡,那么就由你作为使者带黄金五百两,挑选姿色美艳的军妓两名进城去劝降武德吧!若能成功将免去多少生灵涂炭、功德无量,到时孤亲自为你请功如何”。“谢殿下恩典,标下定当不辱使命,让武德开城投降”。一切准备得当后赵金城带着黄金美女和燕王亲书的许诺信便来到“怀远门”下请求进城。城上士兵看见敌方派了使者前来谈判便赶紧向武德汇报去了。“报,将军,齐军派使者前来一共三人一男两女,正在城外候着,请将军定夺”。武德与守城将佐们坐在鼓楼里听说萧铎派了使者,心里顿觉蒙圈,不知道萧铎到底何意。“大伙儿觉得此时对方派使者前来到底是何用意呢”。“管他是什么用意,放他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如果他妖言惑众、胡说八道,再宰了他也不迟”,“张参将说得有道理,那就放他们进来吧”,武德对守门士兵道。赵金城带着美女和礼物穿过门洞跟着带路士兵一路四处观察来到了鼓楼,一路上赵金城发现红巾军士气涣散,很多站岗士兵都是面黄肌瘦斜靠着,看着毫无生气。赵金城心里估摸着潼关的粮草可能并不充裕。赵金城大步踏进鼓楼大厅便看见武德斜靠在首位的椅子上,其他将佐也是歪东倒西地坐在两列,有的怒目而视,有的摸着下颚好像在思索什么,有的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赵金城心里不屑地打量着他们,感到十分的厌恶,真是一群乌合之众。“本使乃大齐燕王殿下特派招安使者前来会见武将军”。武德睁大眼睛怒视赵金城然后大喝一声:“你好大的口气,敢来招安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取了你的项上狗头”。赵金城毫无畏惧站得笔直两眼直视武德道:“哈哈哈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身后还有数万天兵,弹指间便可灭了尔等”。那位怒目而视的将佐早已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指着赵金城道:“来人,把这狂妄之徒押下去乱棍打死”。只见两名士兵上前将赵金城双手反捆就要将他押出去。身旁的两名美女被吓得瑟瑟发抖,全身打着哆嗦瘫软在地上。赵金城大声道:“武德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同乡都不认了,我可是来挽救你的”。“慢,赶紧放了赵先生”,武德上下打量了赵金城一眼便赶忙起身来到赵金城身前,亲自迎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道:“哎呀,是赵老弟啊!多年未见一下子竟没想起来,请赵老弟见谅啊”,武德看着怒气未消的赵金城又道:“老弟消消气,你我虽是同乡,现在各为其主,招安的事还是免谈了,一会儿咱们哥俩儿好好喝上几杯咱亲自送老弟出城如何”。“哎!既然武兄这么说了也只能这样了,本来还想着来搭救老哥您的,看来现在也没这必要了”。武德心里狐疑眼珠子一转便笑着对赵金城道:“老弟此话怎讲,哥哥我手握重兵,又有高墙固守,燕王要是能有办法也不会这么久了什么动作也没有吧!哈哈哈哈”。“话也不能这么说,张道生当初手握几十万大军不也还是我燕王殿下的手下败将,难道您比他张道生还厉害。我主一直按兵不动是不想殃及城内无辜百姓,也想给武将军一次机会,所以才派我前来招安,我们殿下这次可是诚意满满呀。将军请看前面这两位美女如何,她们就是殿下赠予将军的,这里还有五百两黄金。只要将军能拨乱反正,一则可以免去破城之后生灵涂炭,二则还有高官厚禄等着武将军和众位将军呢”,说着赵金城双手将书信递给武德道:“这是燕王殿下写给您的亲笔书信,对将军的承诺白纸黑字全写在上面”。武德接过书信急忙打开,仔细看过,心里一阵暖流涌入胸腔,脸上却还强装镇定地扫了赵金城一眼哀叹道:“哎!魏王待我不薄,我怎可轻易叛他”。赵金城看着武德虚伪的面庞,心里虽然感到十分恶心,但是还是微笑起身将手搭在了武德肩上安慰道:“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我看他张道生对您未必很好啊”。武德脸色一下变得有些苍白,目光呆滞看着赵金城道:“这话从何说起”。“哈哈哈哈,老兄不用在隐瞒了,我家殿下早已经知道武将军手上粮草不足,他张道生对您可是并不上心呀”,武德先是一怔,然后迷惑地望着赵金城道:“燕王是从何得知”,“燕王耳目遍及天下,至于从何而知就没必要在这里一一向老哥详谈了”,赵金城斜视了武德一眼便知道武德已经被说动了,心里顿觉轻松不少。“燕王殿下真能兑现承诺”,“您这话说的,这里有燕王殿下的亲笔书信,难道老哥还信不过”,“是的,是的,老哥我多虑了,多虑了,哈哈哈哈,备宴,本将军要好好款待赵先生”。第二日午时正,武德便率领着手下将佐亲自出“怀远门”迎接燕王进城。燕王不战而胜的消息传入京城天赐大喜过望,连夜发邸报嘉奖燕王并催促其尽快进京受赏。萧铎听说南阳赵氏已经连续攻下张道生三座城池,实力不容小觑,就想着要去会会这个赵则仕,顺便打探一下这些地方豪强的真实情况。整顿好潼关守备后萧铎并不急于回京复命,而是带着赵金城和三名贴身侍卫直奔南阳而去。此时的南阳已经完全在赵氏的统治之下,朝廷派来的知府等大小官员就算有什么事儿也得先听赵氏的,南阳重要事务的处理不是在知府衙门而是在赵府,赵氏俨然成了南阳的土皇帝。萧铎进入南阳城内时已经是戌末时分,天已黑尽,城内大大小小的店铺却是灯火通明,照得南阳城如同白昼一般,好一片热闹景象。一路赶来萧铎等人已是疲惫不堪,一位侍卫提前在城内找好了上好酒店便赶忙跑来迎接萧铎等人。萧铎一行人来到“悦来酒馆”便滚鞍下马,“悦来酒馆”外的羊角灯在晚风中摇曳着,四个泥金大字进入萧铎眼帘,是一座三层楼的青砖黑瓦房,看上去很是气派,很合萧铎胃口。“没想到南阳这地居然也有这么不错的酒馆,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主子,这是南阳最好的酒店了,主子一路赶来也辛苦,赶紧进去吧”。一进门就有一个伙计笑脸盈盈地迎了过来,双手递上热毛巾道:“几位爷辛苦了,二楼三间上房已经收拾好了,房里有热水,几位爷先泡泡脚稍作歇息,我已经让后厨准备上好酒菜,马上就给您们送去”。萧铎已是又累又饿拿着热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便跟着伙计上楼去了。萧铎身份尊贵自己住一间上房,其他四人两人一间分别住在萧铎两侧,一来便于保护萧铎,二来也可以随时听候差遣。酒菜上齐后萧铎觉得一人吃酒甚是无趣便叫了赵金城前来作陪。刚举杯便隐隐约约听见有女子在歌唱,虽无伴奏嗓音却是清脆悦耳,“侬本三晋贫家女,家无罗绮与金银,三亩薄田度营生,黄河决口无家归,万里水云路迢迢,可怜老母体弱染恶疾,阿红女,纤弱不堪年十七,唱声歌儿觅帮助,讨得钱来为母医……”歌声如泣如诉甚是凄凉,萧铎顿时起了恻隐之心遂放下酒杯,起身出门看看是谁在歌唱,赵金城也跟在后头想去看个究竟。只见楼下是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母亲看上去好像生着重病蜷缩在门沿上,女儿唱着小曲儿挨桌讨钱。有的食客只是听曲儿不给钱,有的给了几个铜子儿也不忘乘机揩油,偷偷摸一下女子纤手还一脸的邪笑,那女子也只能慌忙的收手,就这样一圈下来也只讨得十几个铜子儿。正当女子又要再唱时,一个伙计一把抓住女子的右手,一边往门外拽一边破口大骂:“你个贱婊子,这儿是你们乞丐该来的地方吗”,对着女子又啐了一口唾沫,“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弄脏了这里你赔的起吗”。看到这里萧铎气不打一处来,正欲下楼教训那伙计,又看见不知从那里窜出来一男子,一把抓起那伙计抓住女子的那只手往后一甩,“叭叭”又是两声给那伙计脸上掴去。那伙计气不过正要上前理论又是一脚将那伙计踢飞几米。掌柜的见势不妙赶紧召集了十来个伙计将那人围住。那人怒目而视,丢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在地上,“够赔了吧!请你们收拾一间房子安置这对母女,钱我来出”。“客官,帐不是这么算的,你打了本店的伙计,这帐该怎么算”,那掌柜盯视着那男子道。那人只是瞟了一眼掌柜的便不屑地说道:“那你想怎样”。“上,给我拿下,你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敢在咱赵老爷的地盘上闹事儿,也不掂量掂量”。只见那十来个伙计挽起袖子一哄而上,想要将那人擒住,只见那人一招水牛撞树便有一名伙计被撞飞数米远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围上来的人又被一招老虎回头、平地砸雷、躲身刺豹打倒在地,其他人见势便不敢再上前,那掌柜也惊出了一身汗站在原地发抖。“都给我让开,是谁在这里闹事……”,那掌柜看见请来的官兵到了,瞬间就有了精神,得意地笑着,带队长官大喝一声便插了进来。刚一看见那人就大笑起来道:“哎呀,是端木大哥呀,我还以为是谁呢”。那掌柜的看见是自家人赶忙上前赔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误会,全是误会”,那人连正眼也没瞧那掌柜,一句话也没说。那官爷赶紧对那掌柜道:“这是咱们营的千总大人,我看也就是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又对端木千总道:“大哥,小弟还有事儿,今儿陪不了您了,咱先走了,下次咱备上一桌好酒咱兄弟几个好好地喝上几杯”。事情解决后官兵们全都走了,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那掌柜的赶忙吩咐伙计给那对母女收拾了一间房来,还让一伙计去请大夫来给那母亲治病。女子见机赶忙来到端木的跟前跪了下来道:“谢谢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了”,那女子边说边哭看得端木眼眶都湿润了,忙扶起女子道:“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记在心上,你赶忙扶令堂去屋里歇息吧,郎中一会儿就到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说着便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女子。“这怎么是好,您对我们已经是大恩大德了,这银子小女子是再不敢收了”。“收下吧!你母亲病重,治病也需要一笔钱呢”,女子已是泪如雨下颤抖地收下了银子道:“恩公,请问高姓大名,小女子回乡以后也好为您立个长生碑”。“不必了,我本人也不信这些个,你赶紧去照顾你母亲才是”,说着转身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