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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南阳遇险化危为安

    萧铎见那人要走,赶忙大声喊道:“兄台请留步”,一个箭步飞快走到端木跟前道:“方才见您仗义出手、痛打恶徒,看着真是畅快,不知兄台可否移步与我小酌几杯,交个朋友如何”。端木先是一怔,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看他年纪轻轻眉宇间便有一股英姿煞爽之气、气质不凡,此人面如冠玉、气宇轩昂,手拿折扇身着青色“五蝠捧寿”丝绸直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遂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端木伸手向前对萧铎道:“公子请”。三人联袂进屋,萧铎主动让出首位坐与端木对面,让赵金城坐在了侧面。端木最先开口道:“在下,端木亮,字既白,山东济南人,敢问公子尊姓,台甫”。萧铎脑子一转顺口就编了出来:“鄙人姓龙,家里人都叫我德胜,家里在京城是做粮食生意的,这次只是路过南阳而已,旁边这位是赵金城,我一远房亲戚”。说着便敬了端木亮一杯,“既白兄看着眉清目秀的,怎么看都像个秀才,怎么就入了行伍”。端木亮脸上挂着阴郁之色仰头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苦笑道:“说来也是忏愧,真是一言难尽啊!我原本就是一名秀才,本该考取功名报效朝廷的,哪儿知红巾起义爆发,一下子就打乱了我的计划,为求生计才不得不投笔从戎的”。“红巾军反贼发动暴乱在你这儿怎么就成了红巾起义了”,赵金城面露怒色厉声质问端木亮道。端木亮被突然间的发问弄得一怔,瞬间又恢复如常,转脸对着赵金城道:“朝廷无道,任用奸臣扰乱朝纲,致使民不聊生才生出了这场兵祸,你口中的红巾反贼那个不是贫苦人家出身,要是能有其他活路他们会选择造反吗”。赵金城深知自己不占理儿便只顾埋头喝酒也不答话儿。萧铎见着场面尴尬赶紧打了个圆场道:“不说这些与咱们无关的事儿了,咱们聊聊其他的”,萧铎笑着对端木亮道:“既白兄既然是秀才出身在哪儿习得这一身的好本领”。听到这话又勾起了端木亮不堪的回忆,将酒杯一仰饮尽,哀叹着缓缓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呀,我本是山东武术世家端木流派传人,奈何母亲被大夫人栽赃与外人通奸才生了我,父亲一气之下便要杀了我们娘俩儿,要不是管家怜悯偷偷放了我们,我和我母亲早就成了刀下冤魂,这才一路逃到南阳来。我们又是外乡人在此地备受排挤,生活一直不如意,母亲为了能让我有出息,没日没夜地替富人织布供我读书,受尽了苦头”,说着说着端木亮已是泪流满面,喉咙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萧铎与赵金城听了也是眼眶湿润,留下了同情的泪水。萧铎看着眼前这哭得泪人儿似的男子,很难想象得到刚才那位行侠仗义的侠客居然还有这样悲惨的身世,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惋惜之情,忙安慰道:“想不到既白兄的身世这么悲惨,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必太纠结于过去,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出人头地为首要,只有这样才对得起那默默为你付出含辛茹苦的母亲啊”。萧铎与端木亮聊的特别投缘、相谈甚欢。酒散后端木亮潇洒离去。萧铎深知那端木亮虽然做了千总,家境也并不富裕,刚才资助那对母女后肯定也没什么钱了,夸下的海口怎么兑现。萧铎本也同情那对母女的遭遇便派赵金城给那对母女又送去了五十两银子,记在了端木名下,做了个顺水人情。萧铎等人在南阳四处走访,发现南阳城内车水马,街道两旁的房屋鳞次栉比简直就是一座繁华的都市,到处都是一片升平景象。可是一到市郊却是另一番景象,到处都是低矮的茅草屋,人们衣衫褴褛瘦若骨材,每天都在地里忙个不停,四处都是缙绅的家奴拿着木棍威风凛凛地站在田边监工,与城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岂有此理,这赵则仕真是胆大包天,真把自己当成了南阳的土皇帝,把南阳城内粉饰得像太平盛世一样,让乡村成了人间地狱”,萧铎在“悦来酒馆”的房间里气得直咬牙。“殿下,更可恶的是整个南阳的赋税全都进了他赵家的口袋,还不断让那傀儡知府向朝廷伸手要粮要钱”,赵金城补充道。“哈哈哈哈,好得很,孤倒是想要会会这个赵则仕,走,我们先去知府衙门一趟”,萧铎爽朗一笑起身拍着赵金城的肩膀道。赵金城先是一惊,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赶忙说道:“殿下三思,这地方现在是赵家地盘,我们就这几人,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孤谅他赵则仕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叫上他们几个跟孤走”,萧铎带着赵金城几人便直奔府衙而去。来到南阳府衙门前,只见两名司阍懒洋洋地站在门口,看见萧铎几人穿得峨冠博带也是诧异,现在居然还有缙绅来府衙办事,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司阍大声喝到:“站住,到这儿来干什么”。赵金城上前便是一掌掴在那司阍脸上,“瞎了你的狗眼,会不会好好说话呀”。那司阍被打得蒙圈,怯生生站那里抚着被打红的脸。“还不赶紧进去通报,燕王殿下要见你们知府大人”,赵金城大声喝道。那司阍被吓得颤抖地道:“小小的,马马上去”,一个趔趄屁滚尿流地进门去了。知府侯勇正在后堂听着小曲儿,搂着漂亮小妾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小妾亲手夹给他的珍馐美馔。“报……”,只见一名司阍慌忙跑来跪在门外。“嘿!你个滚犊子真没眼力见儿,没看见老爷我正在听曲儿吗”,侯勇被这个司阍弄得一下子没了兴趣,脸色一变指着那司阍怒骂道。“老爷有人求见……”,那司阍还没说完就被侯勇喝止了,“给老子闭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见,赶紧给老子滚出去”。但见那司阍并没有离开,侯勇气不打一处来,走上来就是一脚把那司阍踹倒在地,“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侯勇还没有说完那司阍赶紧补充道:“大人息怒,外头那人说是燕王殿下要见您”。“燕燕燕王殿下”,侯勇如五雷轰顶一般,被吓得后退两步,脑子里嗡嗡嗡的,用手摸着脑袋摇了两下,镇定下来后赶紧让下人收拾后堂,给自己换上绯袍戴好乌纱帽,率领在衙大小官员来到前堂大院开门迎接燕王殿下。萧铎等人一齐进入前堂大院,侯勇亲自迎了上来也不行礼,径直走到萧铎跟前道:“敢问哪位是燕王殿下”。“放肆,见到燕王殿下也不行礼,还让殿下在门外等了那么久”,赵金城上前质问侯勇道。侯勇此时反而镇定自若徐徐道来:“阁下请息怒,并非下官无礼,而是下官由于官位低微从未见过燕王殿下真面,本衙亦没有收到燕王殿下要到南阳的邸报,所以下官斗胆问一句,您有何凭据证明您就是燕王殿下,如有冒犯之处敬请谅解”。萧铎面不改色上下打量了一下侯勇后让赵金城递上了名刺。侯勇接过名刺后打开一看,脸色迅速煞白,双手捧还名刺,退后两步,带着一众官兵跪下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燕王殿下恕罪,下官刚才冒犯了您,真是罪该万死”,侯勇跪在地上道。“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萧铎面无表情道。侯勇小心翼翼地将萧铎等人迎到后堂,让萧铎坐了首位,自己坐了下首,并吩咐下人准备一桌上好酒菜。后堂虽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是萧铎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还未散尽的菜肴味儿和女人的脂粉味儿,大致也猜到了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事儿。“侯知府”,“下官在”,“孤这次潼关大捷本欲立刻回京的,听说南阳赵家军接连挫败红巾反贼,所以特来地前来想了解了解南阳的情况”。侯勇一时还猜不透萧铎等人来此的意图,便找了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道:“朝廷已有下旨,特许地方士绅组织乡勇对抗红巾反贼。赵员外乃我南阳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国家正处危难之际,赵员外慷慨解囊组织乡勇,为我大齐社稷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南阳能有赵员外这样的人真是我南阳之幸呀”。萧铎脸色一变,逼视着侯勇道:“当真如此,可是孤怎么听说,他赵员外大肆横征暴敛,奴役百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为朝廷着想,不为百姓办事,还甘愿充当其帮手,你对得起你这身官服吗”。侯勇听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颤抖,额头浸出许多汗珠来,讷讷道:“殿下恕罪,都是他赵则仕逼的呀,他赵则仕手握上万军队,南阳上上下下所有官员都不得不听其差遣,如若不听会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既然如此,尔等为何不上报朝廷”,“不是下官们不报,而是所有出城文书都必须经过赵家审核才能往外发呀”,“好了,好了,孤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起来吧”。“孤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家现在实有兵力多少,钱粮多少,兵力如何部署”。侯勇这才知道了萧铎来此的意图,心想该如何应付下去才行,整个南阳的官员哪个没有收过赵家的好处,哪个不是他赵家养起来的,他们与赵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休戚与共,怎么可能会出卖赵家,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一番胡编乱造之后,侯勇借上茅房的机会让下人赶紧将这里的情况跑去告知赵家。晚饭过后侯勇让下人在西厢收拾了三间相邻的房间给萧铎等人。“殿下,我看他侯勇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他和赵家完全穿的就是同一条裤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孤不相信他敢”,萧铎看着赵金城紧张的表情道。“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刚才您那样质问他,他都还在维护赵家,可见他拿了不少赵家的好处,和朝廷利益比起来,他们这些人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赵金城急得额头渗出了不少豆大的汗珠。“你说得有道理,你赶紧叫上他们三人,我们趁夜翻墙出去”。侯勇收到赵则仕的回复是秘密除掉萧铎等人。亥时正,夜已深,萧铎等人的房间里灯已经息了,侯勇派人将府衙所有出入口都封了,命手下悄悄潜入萧铎等人的房间,想一举将其全部杀掉,不料全都扑了个空。“大人,他们早都跑了”。听到这个噩耗,侯勇整个人都瘫软外地,“这可如何是好,快,快,赶紧去通知赵员外把南阳城给全封了”。赵则仕这边听说侯勇扑了个空也是着急万分,“这个侯勇,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爹,咱先别管这侯勇了,得赶紧派人封城,可别让他们跑了”,“成儿说得对,你赶紧去办吧”。萧铎等人逃出来后一路向西来到“西城门”,发现城门紧闭,还增加了不少士兵,城内到处都有士兵搜查。现在想要逃出城比登天还难,赵金城突然灵机一动,对萧铎道:“灯下黑,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们,我看只有赵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萧铎会意一笑点了点头。萧铎一行人一路上避开搜查士兵来到了“赵府”后院围墙,几人一齐翻墙而入躲在了“赵府”马棚。“赵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人影匆匆,竟无一人关注到自家马棚里就躲着他们一心想要除掉的这几人。经过一夜的折腾,整个南阳都被翻了个底儿朝天,却依旧没有什么收获。“成儿,还没有找到吗”。“爹爹,哪里都找遍了,还是没能找到,他们会不会已经逃出城了”。赵泽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赵则仕显得更加冷静一些。赵则仕站在窗边沉思着。破晓的朝阳透过窗户与屋内的烛光混在一起令人傻傻分不清楚。窗外的树叶依旧婆娑起舞,毫不关心屋内紧张到窒息的氛围,高兴地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贪婪的人们只知道追名逐利,从不会留意身边最简单的惬意,无止尽的欲望最终都会变成吞噬自己的恶魔,悲哀与悔恨变成了循环往复的挽歌。“成儿,再仔细找找,肯定能够找到的,他们不可能长了翅膀,能够飞出去。我仔细计算了一下时间,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肯定是什么地方我们忽略了”。“好的,爹,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将他们找出来”。“真没想到他赵则仕居然这么胆大妄为,真敢置我们于死地”,萧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懊悔当初没有听赵金城的话。“殿下,赵家的底细被我们发现,他们狗急跳墙肯定想要除之而后快。而且我们是微服私访,除掉我们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萧铎紧张地看着赵金城道:“金城,咱们一直躲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呀,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赵金城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没有人帮忙的话想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长时间躲在这里迟早也会被发现的”。听到这里萧铎感到无比的绝望,低头呆呆地望着地上一言不发。“不过也不是毫无生机……”,赵金城一语而出,萧铎猛地抬起头来,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问道:“是什么办法,快讲”。“殿下,您忘记了我们在‘悦来酒馆’遇到的端木先生吗?他是赵家军的千总,他应该能有办法救我们出去”。“可是我们在哪里找他呢”。“当日在‘悦来酒馆’那掌柜的派伙计去请官兵,没多久官兵就到了,说端木是他们营的千总,我猜端木先生就在‘悦来酒馆’附近”,说完赵金城就带着一名侍卫出去寻端木亮了,留下两名侍卫保护萧铎。赵金城两人出了“赵府”,看见满大街到处都是士兵,他们小心翼翼的躲在墙角观察,发现有两名士兵掉队上茅房去了,便尾随而至,趁那两人不注意从后面一把扭断了他们的脖子。换好他们的衣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尸体,赵金城两人便直奔“悦来酒馆”方向去了。在“悦来酒馆”附近溜达了两圈,好不容易才在“悦来酒馆”西北方向一里远的一条背街小巷里找到了一座营房。他们躲在营房大门附近观察着。赵金城身边的侍卫见赵金城没有动静就想自己进去找端木,刚走出一步就被赵金城给一把抓住,“你要干什么”。那侍卫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去找端木先生呀”。“给我站住,你就这样去,如果守卫问起你来,你怎么回答,你一说话就露馅了”。“那你说怎么办”。“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我也不敢确定端木先生就在里面,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们,他也可能不在营里,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一定能等着他的”。时间慢慢流逝,双方都很焦急,赵金城他们一直等到申牌初才远远看见端木亮骑着马往营房这边回来。赵金城看见端木亮快到时赶忙冲了出来拦在端木亮马前,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着实也惊了端木亮一下,只见一对士兵赶紧将赵金城两人团团围住,正要质问是哪来的时赵金城就开口道:“端木大哥,我是金城,赵金城,您忘记了吗,咱们是济南老乡啊”。端木亮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悦来酒馆”结识的朋友,忙喝退了手下,滚鞍下马亲自将赵金城两人带入营房来到自己的住所,屏退了其他人,对着赵金城道:“赵兄找我是有何急事”。赵金城双手握住端木亮的双手急忙说得:“端木大哥,求您赶忙救救我家公子”。端木亮两眼发亮盯着赵金城看了片刻,表情严肃道:“该不会赵帅要找的那个人就是你家公子吧”。“是的”。“你家公子究竟何许人也,竟然让赵帅如此兴师动众”。赵金城实在没有办法了,也只好赌一把,希望自己没有看错人,便将实情和盘托出,“我家公子就是当今燕王殿下,微服前来探究南阳虚实”。听说要抓捕的人是燕王殿下,端木亮也终于明白赵则仕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了。端木亮脸色变得阴沉,沉思了片刻。赵金城心里等得慌乱,一下子也吃不准端木亮的真实想法,心里七上八下的。“燕王殿下在哪儿,咱们赶紧走,到时候见机行事”。听到这话赵金城终于露出笑容,心里踏实了许多。一直找不到萧铎等人,赵则仕也是坐不住了心如乱麻一样慌乱。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呀!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毫无发现。赵则仕想得焦头烂额,突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下子笑了起来。我怎么那么傻,全城都搜过了,就只有自己府上没有搜,他们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我居然没有发现,真是灯下黑呀。赵则仕当即就命士兵立刻搜查全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果然不出赵则仕所料,士兵们在马棚找到了萧铎三人。看见士兵们围了上来,萧铎三人拔出刀来,与士兵们拼杀在一块。萧铎与两名侍卫都是身手了得,在杀了数人之后,边打边退,退到了围墙边,三人一跃而起,跳上了围墙逃了出去。眼看萧铎等人逃出,赵则仕赶忙派了大队人马追了出去。萧铎三人由于不熟地形,才逃出“赵府”二里地就被士兵围了上来。萧铎三人越杀越勇接连杀死二十几名士兵,奈何赵家军人数众多,由于体力不支渐渐地处于了下风。两名侍卫拼尽全力才杀出了一条血路来,护着萧铎冲出包围退到小巷口。两名侍卫深知是必死无疑的了,就让萧铎先走,自己垫后。他们依靠巷窄奋力拼杀,堵住巷口为萧铎争取逃跑时间。端木亮等人赶到“赵府”时萧铎等人已经离开,他们就顺着血迹一路寻找。端木亮等人听到小巷口有拼杀声,就赶紧赶了过去,终于在巷子里遇到了萧铎。萧铎看着自己前面出现的赵家军,以为是赵家军追了上来,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不愿被捕失了皇家体面,正欲握刀自刎。赵金城赶忙叫道:“殿下不可,我是赵金城”。听到是赵金城,萧铎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了下来,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情况紧急,顾不得多言,端木亮赶紧带着萧铎避开士兵,逃出了巷子。在路上端木亮给萧铎换了一身士兵服,带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