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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攻交趾士壹殒命 守平原刘备用兵

    此时的云南人口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未开化的蛮人,一直以来被汉人所看不起。但陈琦不一一样,他是拥有后世记忆的重生之人,在他看来,不管是云南的蛮人,或者是汉人,都是华夏人。

    所以,陈琦凭借后世的模糊记忆,在南中发展民生,再加上拥有系统这个鬼东西,妥妥的天选之子,当挂壁还赢不了这个时代的人,那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陈琦对于士燮可是没有一丝丝的好印象。想当初,陈琦带着私兵入南中,竟然被士燮挡在交趾城外不放行,差一点就延误了官员间的交割,若不是许以大量金银,士燮压根就不会放行。

    但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那陈琦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良善之辈,若是善人,又怎么会统领士兵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来博取军功?

    陈琦去南中,蒯氏兄弟却没有跟在身边,而是选择了担任荆州牧的刘表。此时,陈琦身边的谋士只有一个,而且只是唯一的一个,陇西临洮人,董卓之兄董擢的庶子,董操董奕武。

    董操道:“主公,当今世上,有能耐的才士非常多,凉州姑臧便有一个秀士,此人姓贾,名诩,字文和。此人极有谋略,只是此人性格寡淡,不喜出风头。臣下以为,若是能请动此人来,主公何愁大业不兴?”

    陈琦道:“既然有这样的能人,就拜托军师替本将走这一遭,请他来南中效力。如今我南中武者不少,却没有可与指挥他们的能者,若贾诩来,就可由先生与文和各为统制,治理地方,为本将出谋划策。”

    董操道:“主公,贾文和来与不来,这还未可知哩,您便允他成为政事主官,只怕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陈琦道:“怎么会?我以诚信待他,他岂会以背叛对我?我相信贾文和不会是这样的人。除非,他从一开始就不准备替我效力。”

    不数日,董操带着贾诩来到,陈琦以师礼见贾诩,贾诩大惊,道:“大人是地方牧守,文和只是文弱书生,有什么值得被大人如此看重?大人如今又以师礼参见,实在是折杀小人了。”

    陈琦道:“文和何必自谦,你自然是当得这般大礼的。我从会稽来到这里时,曾经被交趾太守士燮阻拦,险些误了州牧之间的政事交割,这样的大仇,我是不会不报的。我陈元甫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没道理被人打了脸,就一笔揭过的。

    可是在之前,我不敢,我怕我离开之后,刘焉攻打我的南中,我却无人可以守御。如今却不一样了,毕竟有了先生。有了先生在,我也不担心刘焉降而复叛了。毕竟刘焉是皇族,刘氏宗亲,我不敢掉以轻心啊。”

    贾诩道:“主公,刘焉既然选择了归降,应该不会造反的,毕竟,一个稳定的益州,比一个战乱而动荡的益州要好的多。刘焉父子都是那种不想被人束住手脚的人,只要主公你给他高度的自治,想来他不会胡来的。

    另外,属下听闻大人想要和交州交战,属下以为,如今正当其时。”

    陈琦疑惑道:“交州兵强马壮,贸然出击,只怕……”

    贾诩却笑道:“主公也是要争霸天下的,若是连一个小小的士燮也不敢和他争斗,又何谈争夺天下呢?文和来的时候,正听到士燮带着大军去攻打南海郡,如今正是交趾空虚的时候,若此时不进攻的话,只怕会坐失良机啊。”

    陈琦大喜,道:“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董操,立即整备军马,今夜趁月色前行,争取尽快赶到交趾,趁着士燮不在,第一时间打下交趾,报我昔日被阻之仇。

    而我,会带着三千突骑,绕城而过,在东门堵住士燮归途,至于攻城的事,那就交给你了。”

    董操道:“大人尽管放心,不过区区交趾小城,如此低矮的城墙,不消半日便可以攻入城中,大人请好吧,看下官擒住士壹来献于大人驾前。”

    陈琦笑道:“好!本官相信奕武,那攻城之事就交给奕武了。”

    董操道:“下官必不辱使命。”

    陈琦军离着交趾还有十余里,就被交趾斥候探到行踪,斥候立即报入城中。士祇道:“些许小毛贼,怕他何来?那陈元甫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贼,怕他作什么?看我擒他,献于兄长面前。”

    士壹点头道:“如此便拜托贤弟了。”

    士祇道:“兄长就等小弟的好消息吧。走了。”

    只是士祇不知道,自己这一只脚其实已经踏进了坟墓中。陈琦是谁?那是武艺堪比吕布的存在,哪里是士祇这样的四流武将可以比得了的?

    南中军正在行走,忽然看见前面旌旗招展,影旗门里闪出一员战将,身穿黑袍铁甲,身形消瘦,手里提着一柄短剑,指着陈琦道:“哪里来的鼠辈,敢来我交州闹事?”

    陈琦假意道:“骆越遗脉,意要东归,久闻士燮大人爱民如子,正欲要带着兵马来投靠,不知将军何人,不知能做主么?”

    骆越国是百越支下著名的方国之一,最早见于《逸周书·王会》,其中提到“路人大竹”,朱右曾《逸周书·集训校释》云:“路音近骆,疑即骆越。”路即骆,此说中的。《逸周书》亦称《周书》,乃先秦古籍,多数篇章出于战国,其中所记商周之事,必有所本。在《吕氏春秋·本味》里,又提到“越骆之菌”,汉代高诱注:“越骆,国名。骆越是很早以前就居住在中国南方的古老的方国,骆越文化对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骆越有部分逐步南迁。到战国末年,迁徙到了今越南河内一带,成立了瓯雒国,是越南京族(越南的越族)、黎族、水族、老挝龙族的祖先,创造出璀璨的“瓯雒文化”,即越南东山文化。

    这是一个在历史上记载过的古国,士祇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如今自己一族和南中牧有隙,正要提防被南中州冒名来赚城池,又怎么会轻易放他们过来?于是道:“骆越国很早以前就灭国了,哪里又有骆越遗脉?你等定然是南中狗贼假扮的,意图赚我城池,我士祇又不是莽夫,岂会上你如此简单的当?”

    陈琦被说破了身份,倒也不恼,道:“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是从南中来,原本我们想投到南中牧治下,奈何别人看不起我们,说我等是岭南野族,不配与南中之人同处,小人等气不过,与他们打了一仗,结果被他们击败,不得已逃到此地,还请将军收留。”

    正说着,背后董操带着五万军队杀来,陈琦慌忙道:“将军救我等。”

    士祇骂道:“你这无胆鼠辈,你不知骑兵是克步兵的吗?带着三千骑兵,竟然被些许步卒撵得到处跑。真是丢人!果然是一群孬兵。”

    陈琦假意慌张道:“大人救我。”

    士祇对着士壹道:“开城放他们进去,我来对阵那群步卒。”

    士壹虽然不明白,但心中确有着一丝警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担心,但还是听了自己兄弟的话,打开了城门,放陈琦一军入城。就在城门重新观关上的一刹那,陈琦军那种孱弱顿时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是凶残的屠杀。

    毫无防备的交州兵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陈琦军刀砍箭射,一下杀死极多。就连士壹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陈琦一画戟削去了首级。就在尸身还没有倒地的刹那,一腔子滚热的鲜血,如同泉水喷涌而出。陈琦不待首级落下,催马向前,用画杆戟尖向前一刺,把士壹的首级挑在戟上,高声叫道:“士壹已死,降者不死!”

    交州兵哪里还敢争执,一个个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地乞降。陈琦骑着战马,顺着马道来到城墙之上,用戟挑着士壹的首级,探出城墙之外,高叫道:“士祇,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你可认识?”

    士祇正在指挥部下和董操作战,听到城头有人叫自己,急忙回头去看。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把他吓得三尸神炸、七窍生烟,原来城头之上,正是刚才那个口口声声说是骆越遗脉的少年,只是那少年手中长戟上挑着的,有些像是自家兄长的头颅。只是离得远,看不太真切。

    士祇哪里还敢停留,立即撇了士卒,绕过城池,去南海郡找叔父士燮去了。

    陈琦兵不血刃夺了交趾,立即打开城门,把董操等人放了进城来。董操道:“如今被士祇逃去,必然是去南海报信,若是士壹归来,只怕又是一场血战。”

    此时的刘备正是平原令,刘备自到任以来,废除了许多的杂税,一时间,吏治清明,百姓安乐,再加上又有关羽、张飞在,倒也没有贼人敢来平原捋虎须。

    却说袁绍赶走了韩馥,自己在邺郡做了太守,又有田丰、沮授、审配等人作为谋士,哪里会把其他诸侯放在眼中?虽说刘备有关、张二将,可毕竟自己有着文丑、颜良、张郃、高览这样的绝世良将在,又何须怕他?

    再说了,刘备是个什么玩意,织席贩履的走卒,从事的是最低贱的商事,如今也只是小小的九品的平原县令,兵不过千,将不过关、张,谋士也止有简雍、孙乾,仅此而已。而自己却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他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放对?灭他有如捻死一个臭虫一般。

    这一日,刘备与关张方才练完兵,就看见孙乾急忙忙赶来,道:“主公,袁绍带着八万人马,前来攻打平原,兹事体大,还请主公定夺。”

    关羽道:“大哥,我平原只有区区八百士兵,绍兵百倍于我,我军如何能敌?昨日三弟方才鞭笞督邮,不如就此挂印封金,去北海投孔融去,如何?”

    刘备道:“正该如此,也算是卖他袁本初一个面子。不过,一矢不发便退了去,岂是我辈行事?你二人各提一百军卒,前出迎敌,不可力敌,只要射他一番,立即退走,也不算不战而退。

    翼德,你生性鲁莽,切不可擅自杀入敌阵,倘若被围,我难救你。”

    张飞道:“大哥说了,小弟自然允诺。其实,弟觑袁绍军如同草芥,只消杀入敌阵,我与云长必然如同宰羊屠狗一般,必能打败于他。”

    刘备道:“不可,袁本初军前有田元皓在,他岂会不识得我军计谋?你若执意乱来,那就让云长一个人去罢了。”

    张飞笑道:“就依哥哥。小弟绝不乱来。”

    袁绍前军正是淳于琼、睢元进,二人带着五千精兵,以为前锋,向着平原杀来。正行间,忽然前军来报:“启禀先锋,平原大道有两员大将带着数百人拦住去路,请令定夺。”

    睢元进道:“我有万夫不挡之勇,何惧平原小吏?待我去将他擒来,献于将军面前,到时候将军凭此功劳,必得主公菁睐。”

    淳于琼大喜,就令睢元进出阵。那睢元进不知好歹,手舞长枪,骑着一匹骡子,直出阵前道:“赶不尽的猪狗辈,你家睢元进爷爷在此,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张飞闻言大怒,催马向前,睢元进挺枪来敌,二人交马不过三四合,被张飞一枪刺死。张飞下马枭了首级,挂在战马脖颈之下。淳于琼远远看见睢元进被杀,立即挥军上来抢,关羽舞动手中青龙偃月刀,冲入淳于琼军中,青龙刀翻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淳于琼大骇,拨马就往回走。袁绍军见主将败逃,又向着自己军阵冲来,于是向两边分开,却不料张飞从左边杀来,关羽从右边杀来,袁绍军大乱,又被淳于琼冲动了自家阵脚,于是袁绍军都着了忙,一个个恨不得爷娘多个自己生几条腿,好逃了性命。

    关张追了一阵,把袁绍前军赶出二三十里地,关羽道:“三弟回来,穷寇勿追。”张飞恋恋不舍地,拨马回走,重新回到平原,见着刘备缴令。

    淳于琼带着残兵,回到袁绍大帐,早有高览接住,把他带到袁绍跟前。袁绍问道:“你不是和睢元进去讨平原了,如何弄得如此模样?”

    淳于琼道:“我军被刘备设伏,若不是睢元进抵死救援,琼几乎就回不来了。本初,那关、张果然厉害,不过他们兵少,若不用兵平推,只怕拿不下平原。”

    沮授道:“平原小县,不过万余人,能有七八百军已是非常不错了,而且关羽、张飞皆是万人敌的猛将,不若直接用兵马直推,或许可以不战而下。”

    刘备见关张回来,于是带着简雍、孙乾,丢了平原,一路向东,去北海投孔融去了。

    孔融字文举,鲁国(今山东曲阜)人,“建安七子”之一,孔子的二十世孙、太山都尉孔宙之子。

    少有异才,勤奋好学,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让,并称俊秀。献帝即位后任北军中侯、虎贲中郎将、北海相,时称孔北海。建安元年,征还为将作大匠,迁少府,又任大中大夫。孔融性好宾客,喜抨议时政,言辞激烈,后因触怒曹操,为曹操所杀。他能诗善文,曹丕称其文“扬(扬雄)、班(班固)俦也。原有文集已散佚,明人张溥辑有《孔北海集》。而此时,曹操还在董卓麾下,王允还没有施展美人计。

    孔融与刘备相识,听说刘备来投,自然出来迎接。孔融道:“前者黄巾余孽管亥围城,幸得玄德来援,杀死逆贼管亥。我北海方能不遭大祸,如今我北海也有数万精兵,又有子义在护,如今又有了贤弟三人,何愁不能抵挡袁本初?”

    武安国道:“关张虽勇,无有善用之人,刘备虽有大志,不能激发关张绝技,而我北海的城墙低矮,并不过一二万,袁本初四世三公,又据住冀州、青州,虽然北有公孙赞窥视,但今后必然统一河北之地。主公当早做打算。”

    关、张闻听,怒目视之,武安国哂然不惧,瞪着眼睛看回去,刘备恐怕两边因此起了冲突,于是道:“武安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来的不是时候,这便离去罢了。”

    孔融道:“玄德远来,未及休息,便要离去,是文举的不是了。不如文举付玄德三千弓手,一万石粮草,你等即刻南下,去徐州投陶恭祖去,如何?”

    刘备道:“多谢文举了,玄德就不进城了,这便带着人马去往徐州去。”

    从北海到徐州,必然途径瑯琊国,国相萧建据城而守,不使刘备入徐州。刘备无奈,只得退回北海,孔融于是使刘备在临淄屯兵。

    袁绍得了平原,倒也不急着向南进兵,毕竟平原初定,如今也是人心未附,倘若有人叛乱,于自己也是不利的。

    陈琦得了交趾,却屯兵在东门外,命董操为交趾太守,以为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