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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叩曹府门子刁难 袭河东卫氏灭门

    散了朝堂,献帝刘协叫住陈琦道:“爱卿,寡人发现现在有你,这些大臣都不敢瞒哄于朕,爱卿真的是真的肱股之臣啊。”

    陈琦笑道:“陛下说哪里话?这还是大汉的气运未衰竭,这些有狼子野心的家伙,不敢太过放肆。

    别的人不说,就拿那四世三公的袁氏来说,在上位的时间久了,难免会生出不好的思想来。

    于是,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可是陛下,在这地球之上,可不只要我大汉天下,阳关之外有康居、龟兹、大宛、大月氏以及宿敌匈奴。

    玉门之外,也有贵霜、波斯、天竺等国。

    长城以北,更是有着突厥、铁勒等匈奴遗脉。所以,臣以为,大汉还不到可以放浪形骸的时候,依旧需要枕戈待旦,小心提防北蛮入犯中原。”

    献帝道:“不能吧?想当初冠军侯封狼居胥后,匈奴说了不会大举南下,这人要脸,树要皮的,他们应该不会如此不管不顾吧?”

    陈琦看着献帝,真的是一阵无语。心道:你真以为自己是皇帝?说白了傀儡而已。但陈琦面上却不道破。却细心解释道:“陛下,匈奴无道,哪里会和中原人讲道理?在他们看来,我们是和冠军侯签下的城下之盟,又不是和你大汉皇帝签了盟约?我侵不侵中原,与你何干?

    再说了,之前是我父亲签的盟约,作为儿子的我又没有在盟约上署名,这条约与我何干?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奈我何?”

    刘协道:“如此说来,匈奴人对于背信弃义是家常便饭了?”

    陈琦道:“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件事,当然,这听我家老一辈人说的,是与不是,到底是无从查起。据说:我家乡城西有一户丁家,丁家门主叫丁康,字奉节。一日,因水源问题和邻村打了起来,后经人调节,在调解书上签了字,画了押。但当晚,丁康再次把邻村水源堵了。邻村拿着调解书来评理,这丁康居然白着眼胡赖道:‘这是丁康签的文书,与我丁奉节何干?你们要说理,找丁康去评理去。’你说这,气人不?”

    刘协刹那间瞪大了眼睛道:“想不到,这世间竟有这等无耻之人?”

    陈琦笑道:“世间就有这等无耻之人。”

    刘协被陈琦说得直接无语了。

    陈琦道:“陛下,臣要衣锦还乡,还望陛下允诺。”

    刘协一惊,道:“元甫,你若走了,何人可以辅佐于朕?”

    陈琦道:“左相曹孟德,乱世之(jiān)雄,治世之能臣。在元甫回来之前,由他辅佐还是不错的。不过,臣回来后,会重回长安任长安尹,雍州之事,陛下就交给臣下吧。”

    刘协大喜,笑道:“好,朕就依你。”

    于是陈琦道:“那臣就告退了。”

    出了皇宫,陈琦道:“去曹相府。”

    很快,陈琦到了曹操府门前,早有门子拦住,问道:“什么人敢在左相门前喧哗?”

    陈琦的从人道:“右相到,还不去禀报左相?”

    那门子看了一眼陈琦,不屑道:“哪里来的右相?我可没见到。”

    听到这话,陈琦那里还不明白,这厮是在索要好处哩。可陈琦就是不愿意给,麻丹,外甥上舅舅家,没听说过要路桥费……呸!进口费的,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一转头,看到闻登鼓,陈琦立马奔了过去,握紧鼓槌,敲打起来。边敲打便吟诵着:“相府大门八字开,无权无钱莫进来;有钱五千也笑迎,无钱百万也枉然。”

    这闻登鼓一响,把相府内的曹操吓了一跳。正好曹洪和曹仁都在,曹操问道:“子孝,去看看谁人敲闻登鼓?”

    曹仁答应一声,去了。但曹操并不放心,于是带着曹洪也跟在身后,向着府门走去。陈琦在这击鼓,那门子岂会答应?于是上前来扒拉,道:“哪里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说罢,拔拳就打陈琦。

    陈琦到底是武将,哪里会让这么一个普通人给打着了?于是一手擂鼓,一手戏弄着门子,倒也不落下风。

    曹仁急匆匆从内府赶出来,刚到门前,就看到一个少年殴打自家门子,刚要发怒,去看见那少年身上服饰与孟德一般,心道:适才听孟德言,朝廷如今设左右二相,右相是一个少年郎,莫非就是此人?想到这,曹仁叫道:“右相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陈琦一手抓着曹府门子,一边道:“曹府好大的排场,本相到此,本待和孟德大人叙叙旧,谁知你家门子居然向本相索要贿赂,当真是相府大门八字开,无权无钱莫进来;有钱五千也笑迎,无钱百万也枉然。好得很,果然好的很!

    当然,我被辱事小,天使军被打事大。这位将军,你看着办吧。本相这便回长乐宫中,面见天子,和天子好好说说今日之事。”

    曹仁到底是有脑子的,哪里肯放陈琦离开,只是拦在陈琦身前,不停地作揖道:“子孝不知方才发生什么,既然右相说了,此事定然是有的。而且方才右相击打闻登鼓,便已惊动左相,左相想来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个门子是新来的,未曾见过大人,还望大人有容人雅量,莫要与这个下三滥计较了吧。”

    陈琦道:“不是本官要与他计较,他一个门子本官不屑与他计较;只是本相要与他曹孟德计较。这还没有怎么的,方才升任左相,便开始搞这些,这是要脱离群众么?岂不闻:百姓是水,官员是鱼,官员来自于百姓而服务于百姓,若当官的失去了百姓的拥戴,岂不是鱼没有了水?没水的鱼哪里还能够活?

    常言道:一个好官,有了群众的拥戴,这才是如鱼得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落苏。”

    话是说出来了,但陈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哎,谁让这个时代还没有红薯这个东西呢?落苏就落苏吧。

    曹操也在曹洪的陪同下出来了,曹洪可是一个急脾气,看到曹仁在给一个少年郎鞠躬作揖,不由得火气上撞,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来就打陈琦。

    陈琦早就看到了曹操,于是在曹洪冲上来时就叫道:“左相好大的威风啊,本官过府,先是门子阻拦,如今又是家臣行凶,很好,好得狠呐。”

    曹操立即一把拽着曹洪道:“右相说笑了,子廉性急,不知道大人驾临,方才行事莽撞,还望大人原谅子廉吧。”

    陈琦道:“也罢,看在子廉大人是大人从弟的面上,本相不追究了。”

    曹洪道:“孟德,这小子是谁?怎么如此猖狂?”

    曹操道:“他便是若梅之子,在朝中与我平阶的当今右相,陈琦陈琦元甫。理论上以该叫你和子孝舅舅才是。”

    曹洪大喜,哈哈笑道:“好外甥,来,叫一声舅舅来听听。哈哈哈,没什么事比今天更开心了,爽啊。”

    陈琦无奈,曹操说的没错,在职务上,陈琦甩开二人很远,但家族关系上,陈琦只是小辈,必须给自己磕头行礼,想想也开心。

    曹操把陈琦迎入内堂,问道:“元甫如何不回太师府?”

    陈琦道:“孟德大人,元甫觊觎蔡邕之女,欲配为正妻,只是无人做媒,想要请舅舅做主,不知舅舅可以帮这个忙么?”

    曹操道:“蔡邕之女很早就被配于河东卫氏为妾,卫氏是河东大族,在朝中有很高的名望,这个事却难。想要成功不易啊。”

    陈琦道:“这有何难,待我灭了卫氏,不就断了蔡邕的念想了?那时再由舅舅出马做媒,还会不成功的?”

    曹操道:“你真要这么做?”

    陈琦冷着脸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曹仁道:“元甫,子孝早就看那卫氏不爽了,你有什么办法?”

    陈琦道:“你们附耳过来,我们这么这么办。”

    陈琦这里有许多匈奴的服饰,而且还是全新的。曹府也是有护卫的,陈琦更是有一万突骑。而突骑本来就是草原兵种,当身穿扎甲,头戴金线鼠尾的所谓匈奴冲进卫氏逢人就杀,遇人就砍时,卫仲道还在青楼中吃着花酒哩。

    陈琦对着这些小子说了一句话,清剿卫氏,宝贝抢到了归你,女人抢到了归你,咱一概不要。

    所以,这些突骑兵在卫府所作所为,可以说是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一时间,河东卫氏府中,哭声、叫声、呼嚎声,声声入耳。

    早有河内郡太守把这事传入到洛阳,陈琦、曹操、刘备立即进宫面见天子,而刘岱此时,早已回到濮阳,镇守兖州去了。

    天子也从梦中惊醒,立即名人击鼓鸣钟,召集大臣。一时间,董承、王允、金日燀等人都齐聚长乐宫广安殿中,看着风尘仆仆的陈琦、曹操、刘备三人,众人一脸的狐疑。

    刘备道:“启奏陛下,臣接到斥候奏报,有匈奴贼寇偷入京畿,如今攻打河东卫氏甚急,请陛下火速发兵救援。”

    陈琦道:“陛下,玄德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

    曹操也道:“臣附议。”

    董承却道:“陛下,此事蹊跷,这匈奴如何便能越过长城,来到京畿?当使人彻查。”

    陈琦佯怒道:“董承,你贵为国舅,如何不知道轻重缓急?如今卫氏覆灭危在旦夕,当立即发兵救援才是,止有保住卫氏,将来再计较匈奴入寇之事,方是正理。”

    刘备道:“太师所言甚是,备附议。”

    曹操道:“太师所言极是,操附议。”

    金日燀道:“陛下,就目前来看,太师的话就是正确的吧,臣附议。”

    王允道:“陛下,太师所言极是,臣王允附议。”

    刘协被一群大臣吵得脑仁都快炸了,想要发怒,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发火。于是便皱着眉头,强忍着听着这些大臣的话。”

    良久,献帝刘协道:“陈琦,现在朝中,止有你事掌军事的,你是如何巡检的,以致有此等事发生?”

    陈琦道:“陛下,臣如今担纲的是洛阳的防御问题,河内太守王匡失职不察,如何可以将这等事按到臣的头上?陛下,臣请旨,立即发兵驰援河东,倘若卫氏被剿灭,于朝廷面上不好看。”

    良久,献帝刘协道:“陈元甫,你火速带领军中精锐,驰援河东卫氏,不得有误!”

    陈琦得了圣旨,立即赶赴校军场,点起一万弓手,向着河东赶去,同时,曹操、刘备,也点起了本部,在京中各个酒肆、馆驿、青楼搜查匈奴人。

    一时间,洛阳城中鸡飞狗跳,热闹无比。

    陈琦其实知道,这次剿灭卫氏的哪里是匈奴,就是自己的那一万突骑兵,天子叫他去救援,他又哪里会点骑兵?自然点齐步弓手,要的就是赶不上,好让突骑彻底杀光卫氏子弟。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卫仲道会在洛阳的青楼中寻欢。

    但卫氏有人逃了出来,第一时间在洛阳告知了卫仲道,卫仲道顿时慌了神,没有了卫氏这块金字招牌,谁会知道自己是谁?因此见陈琦带着兵行军,便第一时间冲了过来。陈琦只当是冲阵的歹人,直接一戟将卫仲道枭了首级。无头的尸体倒下,一众士兵更是从他身上踏过,不一会便踩成了肉泥。

    那个来报信的卫氏立即上来扯住陈琦,道:“你们杀的是卫氏少家主,你该死!”

    陈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骂道:“我这里正要去救援卫氏,你却在这里阻止我行军,可见绝非好人,值此危难时刻,优先杀死,免生后患。”说完,又是一戟刺下,正中颈嗓,那人更是当场毙命。

    阴差阳错之下,河东卫氏全族,竟不曾透出一个,系数死在了陈琦以及陈琦部卒手里。

    等陈琦带着步弓手赶到时,发现卫氏早已被屠杀一空,就连未足月的婴孩也不曾放过,死在了襁褓之中。

    突骑部队早已经转移了,现在的河东卫氏府中,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尸,以及刚刚赶到的一万大汉步弓手。

    这一万步弓手都是当初参加过剿灭黄巾的精锐,因此,见到这满地的死尸,也没有人会恶心呕吐啥的。

    这些弓手在卫府东寻西找,忽然一人叫道:“大人,这有一条密道。”

    陈琦带着马超、祖郎立即赶了过去。陈琦道:“下去一个人,看着这密道通向什么地方。”

    很快,那人就回来了,道:“大人,小的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东西,都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违禁物品。”

    于是,一众人撑起火把,下到密道中,走了不多远,就看到一个庞大的中堂,另有十几条隐秘暗道向内里延伸,也不知道通道哪里去。而中堂之中,则是堆放着近百个檀木箱子,逐一撬开箱子,内里放着的不是兜鍪,就是精光玄甲,还有二十炼的铁刀以及三十炼的铁盾。

    陈琦的面上布满了寒霜,手上的拳头紧握,青筋一根根的爆裂着,肉眼可见。良久,陈琦对着军中曹掾道:“记录。臣陈琦奉陛下旨意,赶来营救卫氏之厄。但匈奴残忍,动作迅捷,臣到之时,河东卫氏已被族灭,臣已使突骑四下侦探,寻找匈奴踪迹。

    但搜索卫府,却另有发现,臣在卫氏暗室中发现三十炼铁盾以及二十炼铁刀百余箱,另有镶金兜鍪七十余件,玄甲三百余副。

    若非此卫氏之厄,臣竟不知河东卫氏有谋逆之心。臣陈元甫再三叩拜,请陛下立即下旨,对大汉境内所有卫氏立即展开彻查,卫氏声望极广,党羽众多,若当真造起反来,必使国祚不稳也。”

    见曹掾写完,陈琦道:“立即遣人赶到宫中,把他交给天子,看陛下如何处置。”

    陈琦说完,便与一众人出了密道。陈琦又道:“今次虽然不成功,但你们也劳累了一天,都回去了吧,本相在这里再寻寻看,顺便想想明日如何见天子答复。”

    其实,陈琦早就看到了躲在暗处的突骑,之所以打发步弓手离去,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诛杀劫掠河东卫氏的是自己。

    曹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陈琦立即道:“子廉大人,你带着步弓手立即回去,一定不要被人察觉了。回去后跟舅舅说,卫氏的宝物我会想办法运回去,不会被人知晓的。”曹洪答应一声,立即领着一万步弓手离去。

    见那些步弓手都离去了,只听得树林中一阵悉悉索索响动,一万突骑全部出来,见过了陈琦。成廉道:“大人,这河东卫氏果然富得流油,那黄金居然是用木箱盛放,大约有四十余箱。银两更是有一千三百余箱。还有其他各式珠宝,数不胜数。”

    陈琦道:“留下三百箱白银以及所有黄金,其余的,你们分了吧。”

    曹性道:“大人,这可是一千箱白银,您不要?”

    陈琦道:“有三百箱足够了,多了用不掉,浪费。”

    高顺等人这次是真正的归心,一起跪倒道:“属下等参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