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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游地府元甫得宝物 走北地陈琦收良将

    陈琦从卫氏回府,是夜,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觉有两个勾司人,来拘自己。懵懵懂懂间,陈琦再一次来到背阴山下。

    崔判官一看陈琦,吓得脸都绿了,心道:我的妈呀,这个讨债的怎么又来了?一转头,发现是钟馗在陈琦身后,于是说道:“好你个钟馗,这人还有八十年阳寿,你怎么把他给拘来了?”

    钟馗道:“哼,这厮不是好人,设计陷害忠良之后,假扮外族屠杀了卫氏满门。我钟馗负责捕缉人间不良人,自然要把他拿来。”

    崔判官道:“这家伙就是一个无赖,十代阎君看到他都害怕,你还把他拘来,看来这次的评级,你是不要想了。”

    钟馗道:“什么?我做了怎么多,阎君是瞎了吗?凭什么不给老子评级?真是过分。”

    陈琦笑道:“你活该!不会带团队,你只能干到死。作为领导者,你不能遇到什么问题都想要自己快速做出决策。这样做只会慢慢积累你的决策债务。你要做的是去打造一个能决策和解决问题的团队才是正确的做法。

    你手下有那么多勾司人,而你却什么都亲历亲为,你的属下不会因为替他们做了事而感谢你,他们只会觉得,他们是可有可无的。既然再努力也得不到领导的看重,那么自己面临的要么就是被剔除出勾司人的队伍,要么就是顶替你这个只会卖苦力的领导。”

    钟馗道:“不会吧?还有这样的说道?”

    崔判官道:“不会?不只是人有欲望,鬼怪也是与欲望的。你每次拿那么多阴灵晶做什么?修炼吗?不,你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得到更多的阴德。

    算了,跟你说也是浪费口舌,我还是先送这个小子还阳,你可真有才,把一个阳气充沛的人给拘到了阴司来,你就不怕阎君发怒吗?真是,就会惹麻烦。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勾魂司判官的。”

    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陈琦道:“跟着点,别跟丢了,这里不止有阴差,还有数不尽的吞噬生魂的鬼怪。”

    陈琦答应一声,跟着崔判官走路。行不数步,一人上来攀扯陈琦道:“陈元甫,原来你是个短命的国相,既然来了,就过来耍耍。”崔判官还未发怒,陈琦把眼睛一睁,眼中两道金光射出,那人惧怕,只得远远躲去。却兀自在角落里,恨声不断。

    又走不数步,又有一人提着自己的首级,拦住陈琦去路。陈琦看向那人,正是河东卫仲道。

    崔判官道:“你那生魂,也敢在阴司撒野?若再不退去,定着牛头马面执定哭丧棒,打你一个魂飞魄散。”那卫仲道的魂魄大惧,也只得诺诺退去。

    很快,便见到一座高山,阴雾惨惨,鬼气飒飒,墨云垂地,黑雾迷空。陈琦道:“此莫非便是那传说中的背阴山界了?”

    崔判官道:“正是,这里便是冥背阴山。”

    陈琦定睛看那座山,果然险峻异常:形多凸凹,势更崎岖。峻如蜀岭,高似庐岩。非阳世之名山,实阴司之险地。荆棘丛丛藏鬼怪,石崖磷磷隐邪魔。耳畔不闻兽鸟噪,眼前惟见鬼妖行。阴风飒飒,黑雾漫漫。阴风飒飒,是神兵口内哨来烟;黑雾漫漫,是鬼祟暗中喷出气。一望高低无景色,相看左右尽猖亡。那里山也有,峰也有,岭也有,洞也有,涧也有;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岸前皆魍魉,岭下尽神魔。洞中收野鬼,涧底隐邪魂。山前山后,牛头马面乱喧呼;半掩半藏,饿鬼穷魂时对泣。催命的判官,急急忙忙传信票;追魂的太尉,吆吆喝喝趱公文。急脚子旋风滚滚,勾司人黑雾纷纷。①

    跟着崔判官,正走之间,只见秦广王和楚江王联袂而来。崔判官问道:“二位大王往哪里去?”

    秦广王道:“钟馗胡乱抓人,竟拘了汉末太师,右相,本王是来送他还阳的。”

    陈琦笑道:“慢着,你们阴司想拘就拘,想送还阳就送还阳?我可还没有答应哩。”

    楚江王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陈琦道:“你看,别人还阳都有宝物,我还阳可不能空手而回吧?”

    秦、楚二人顿时把钟馗在心里骂了一个遍。面上却笑道:“哪能让你空手而回呢。我这有一块鬼王令,你只消在鬼王令上滴血认主,她便会帮你统一中土或者西域。如何?这是好宝贝吧?”

    陈琦瞟着秦广王和楚江王,不屑道:“这就没了?我不信你地府没有好东西。你们勾魂司胡乱拘人,不拿点好东西出来,我可就不走了。”

    秦广王道:“你再不走,你的肉身都要臭了。别忘了,阳间现在是三伏天!”

    陈琦道:“没事,有驻颜丹在,我的肉身不会腐烂的。”

    陈琦说完,秦广王和楚江王直接就傻了:“驻颜丹?你哪来的?”

    陈琦看傻子一样看着二人道:“这不是您二位给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唉,这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秦广王忽然想起来,之前这个小子还是后世之人时,被牛头马面误拘,自己两个可是赔了许多好东西给他,没想到这一次又是这样,这个该死的钟馗,拘谁不好,偏偏把这个瘟神给招来了。对了,回去就扣他工资。

    不是自己不想给,这是真没有好东西了。地府与天庭不一样,哪有那么多宝贝,都是天庭神仙挑剩下的东西。

    可陈琦才不管你呢。有错就要认,知错就改。挨打要立正,敢作敢当;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你既然做了初一,自己做十五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陈琦依旧摊开的双手,秦广王欲哭无泪。想了想,秦广王道:“要不我们送你韩信以及霍去病?”

    陈琦道:“这俩人都是汉时之人,而且早已作古,有本事送俩后世的人杰,敢不敢给,一句话。”

    楚江王也怒了,道:“你小子别不识抬举,我们啥时候被人如此威胁过?要不是钟馗胡乱抓人,我们阴司会求着你?别开玩笑了。就这俩,爱要不要。要就自己去北地找,不要也别来烦我!滚吧!”

    说完,一脚把陈琦踹出了地府。得亏陈琦水性了得,原来楚江王这一脚,竟把陈琦踹到了无定河水里。当陈琦湿漉漉的从水里爬起来时,竟发现自己竟躺在棺椁里。

    陈琦勃然大怒:“老子只是喝醉了而已,哪个忘拔淡把老子放棺材里的?真特么的晦气!”

    此时,中堂之中都是凭吊之人,陈琦忽地坐起,把那些凭吊的吓得魂飞魄散。蔡邕当时也在,竟被陈琦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张飞和马超到底胆大,竟直接上来扶住陈琦,伸手往陈琦脸上摸去,温热光润的,弹性十足。这分明是一个活人。张飞道:“太师,你怎的装死唬人?你可知你这一醉睡了几天?足足四天三夜!我的天哪,你也太能睡了。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酒!”

    陈琦从怀里摸出一壶酒,道:“这是天上仙酩,唤作‘满堂春’,吃上一壶,可睡三天。谁知我这才醒来,竟被你等放在这个腌臜晦气的地方,真是可恶。”

    于是,陈琦取过几十个杯盏,都倒满了酒,道:“你等都尝尝,这仙家酩酿,也不枉此生啊。”

    就算陈琦不说,那满屋子醉人的酒香,就让关羽、曹洪、张飞、曹仁几个垂涎不已。如今见陈琦说了,几个如同得了馋痨一般,直接扑了上去,拿过酒盏,把酒往嘴里一丢,却又向陈琦问道:“元甫,还有没有?”

    陈琦道:“这天上仙酩,你以为是寻常之物,取之不竭的?这是我向大仙于吉求了好些天,才得到两壶。你们自己吃的那么快,如何怪得了我?没有,没有。去去去,没有。”

    几人见陈琦不给,又转向其他人,其他人立即用袍袖掩了杯盏,一个个转过身去,如同避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在那里边闻边尝,却又不住地赞叹称道。把这几个急得抓耳挠腮,好不可笑。

    看了看,陈琦道:“本官身上尽是晦气,当去沐浴一番,这蔡博士如今也晕着,我带了他去,莫叫少了大家雅兴。”

    陈琦扛着蔡邕,到了后堂,后堂中有一个浴池,长约一丈六尺,宽约九尺,高有五尺,内中设有台阶,人坐在那里,泡在水中,十分惬意。陈琦脱膊了,把蔡邕扑嗵往水里一丢,直接把蔡邕给呛醒了。蔡邕道:“太师,你好没道理,如何把下官丢在水里?”

    陈琦道:“若不是这般,你还醒不了呢。”说罢,取过一壶酒递过去,道:“这是‘满堂春’仙界佳酿,止有这一壶了。若是叫张飞、曹洪那几个抢了去,我可再没有了。”

    二人洗漱一番,都换了衣服,陈琦与蔡邕身形相差不大,因此,陈琦的衣服蔡邕也穿得。

    陈琦又道:“昭姬如今没有了夫婿,不如嫁我可好?元甫尚未婚配,先生之女配于我做正妻,好过做那卫氏姬妾。”

    蔡邕还能说啥?河东卫氏被匈奴杀了一个精光,而陈琦又是当朝太师,位极人臣,飞黄腾达,只在不远,于是当场答应下来。

    不数日,陈琦在天子陪同下,取了蔡邕之女蔡琰做了夫妻。

    北地郡,旧时义渠国故地。秦宣太后时,为芈月设计诛杀义渠王。而后在义渠国设北地、上郡、陇西三郡。

    陈琦自然知道这是哪,宁夏回族自治区嘛。陈琦心中不满,暗自骂道:嚓啦呛的,一个江苏人,一个山西人,没事往宁夏跑,吃多了?吃撑了?

    正行走间,远处尘土飞卷,驰烟滚滚,陈琦立即驻马,从得胜钩鸟饰环上摘离描金画杆戟,提在手中,却又看向远处。

    不多时,远处有两个少年,都是银甲白马,不过是一个使枪、一个用戟。二人背后,是数千众胡骑。见陈琦立在道中,二人道:“兀那少年郎,背后匈奴凶猛,人数又多,快走。”

    陈琦听见二人如此说,于是打一声唿哨,从两边树林中,窜出近万突骑来。那二人大惊,陈琦却道:“匈奴在我大汉境内猖獗,岂能饶他?本官作为长安尹,自然要肃靖地面,隔绝盗匪,屠灭蛮夷之众,你二人若是想要建一番功业,不如暂时跟在本官身边,剿灭了这一伙匪人,如何?”

    那两个少年立即拱手道:“小人韩信、霍去病必报死力,唯有效死而已。”

    陈琦大喜,心道: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在这北地郡转悠了将近十五天,一直没有找到这俩人,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不得不赞叹自己运气逆天了。

    那数千匈奴果然杀来,陈琦弯弓搭箭,一连射中数人,而后陈琦手中金戟一指,背后万余突骑杀出,陈琦策马当先,冲入敌阵,韩信与霍去病哪里肯示弱?也是一催战马,返身杀入敌阵。三员将,武艺高强,把个匈奴杀得哭爹喊娘,恨不得爷娘给自己多生了两条腿来,好逃了性命去。

    陈琦所部,所有骑兵都是后世精钢护甲,那里是前世那些铁甲比得了的?匈奴人的刀砍在陈琦部骑兵身上,火星乱冒,却一点也伤害不了汉突骑。可匈奴,一会功夫,死了大约二三千人,匈奴人哪里还敢争执?一个个拨转马头,往回就跑,陈琦也不追赶,回身来问二人:“你二人自称是韩信、霍去病,那二人都是前汉名将,你二人有何本事,敢叫这名?不如本官给你二人换个名字,也好掩人耳目,免得御史胡搅蛮缠,惹人生厌。”

    二人皆道:“但凭大人做主。”

    陈琦道:“韩信,你自称淮阴人,本官就给你取名一个‘英’字,这是英雄的英,赐你表字‘德信’;霍去病,你就以名为字,另取一名为‘封’。毕竟哪一个霍去病可是封了狼居胥的。”

    二人大喜,俱都跪地道:“谢大人赐名之恩。这样,也少却了许多麻烦。”

    陈琦又道:“你二人就暂时充当我的近身护卫,我有一个近身护卫马超马孟起,你们可以在一起习练武功,好好交流。”

    二人又道:“喏。”

    陈琦又取出两套铠甲来,递与二人。二人道:“大人,我等都有甲胄,不要了罢?”

    陈琦道:“你们的铠甲怎生比得了我的明光铠你们拿刀往上砍一刀试试?”二人将信将疑,各拿刀剑砍了上去,只见火星四溅,铠甲之上竟连印记也不曾留下一个。

    二人大惊,陈琦道:“这可是万炼精钢打造的,是仙家宝贝,可是我与左慈猜枚取胜得来的。来之不易,今日就给了你二人。”

    二人再度跪倒,眼中噙着泪水,道:“大人如此看重末将,惟效死力,不敢忘怀也。”

    陈琦既收了二将,又在北地停留了数日,见匈奴不敢再来,于是这才整备了军马,要重回长安城去。长安与洛阳不同,洛阳是中原腹地,在外还有许多郡县,即便匈奴攻破了外围,也很难打到东都来。而长安北面便是茫茫戈壁,沙尘漫漫,无边无垠,不见边际。而匈奴就在这戈壁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打一场秋风。

    三人并骑,进入长安,张辽、马超一起迎出,见到韩、霍二人敢与陈琦并骑,马超怒道:“呔,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与当今太师并骑?果然好胆。”尤其是马超,更是叫嚣道:“来来来,马孟起愿与你两个较量一番,休要走了,看枪!”

    韩英见猎心喜,见马超冲来,也道:“你既然是耍枪的,某也是用枪的,你我就好好玩玩,看看哪一个的枪法更熟捻。”一催战马,与马超战在一处。

    张辽却是儒将,并没有如同马超那样莽撞,手按金背砍山刀,驻马不前。霍封见张辽不动,也是倒提着画戟,站着观看,并没有动作。

    马超鲁莽,所有招式都是大开大盍的,韩英却又不一样,韩英到底是智将,并不与马超力敌,只是和马超缠斗,马超虽然勇猛,却在短时间内却也奈何不了韩英。

    二人在城门口打斗,早把那些百姓吓坏了,有好事者跑去和董操说,董操大惊,立即乘马赶来,待到了近前,却发现是陈琦引着几人在练武。于是安抚了百姓,这才走来道:“大人,要比试何不去校军场?在城门口比武,把百姓都吓坏了,倘若百姓因此不来投奔了,岂不是大事了?”

    陈琦闻听,点头道:“不错,此事是本官有失计较,若不是奕武提醒,差点误了大事。本官有奕武在身边,果然是幸甚。”

    董操道:“大人言重了,奕武能跟在大人身边,这是奕武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