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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分诸侯群雄割据 宴群臣三将争先

    陈琦并不知道,就在这时,洛阳城里发生了惊天巨变。

    献帝也不知抽什么风,居然把所有诸侯给分封了。

    当时陈琦曾经给献帝说过,诸侯不能分封,必须要把他们拢在身边,要把他们和自己的团队分开,不然,麻烦很大。

    但陈琦没想到的是,献帝明显有自己的打算。不过陈琦自己都已经不在洛阳了,帝都的事,自己也懒得管了。

    原本,陈琦以为自己确认消息后,自己会无动于衷,但当见到献帝旨意时,陈琦还是怔了一下,半晌,陈琦道:“唉,天要下雨,嬢要嫁人,随他去吧。”

    马超不解,问道:“大人何故叹息?”

    陈琦道:“天子外调诸侯,明显是要看哪个是忠臣,哪个是逆臣。所谓忠臣,只会固守其所领,并不会无诏侵略其他诸侯治领,而那些有野心的逆臣,固然会不安于现状。势必要侵吞其他诸侯所领,只要他敢跳出来,必然会被天子忌恨。只是天子思虑不周,关键是天子没有自己的兵马,若是从雍州出兵,只怕汉中张鲁、益州刘焉以及你父亲都会立时向雍州动手。到那时节,本官多留兵无益,少留兵无用,雍州终会被三路诸侯泯灭。”

    马超道:“大人,我在您手中为质,我父亲岂会因此伐雍州?”

    陈琦道:“哼,你莫不是想说,你去劝诫你父亲,镇守边关,不得东犯?我若真放你走了,只怕你到武威之日,就是你父兵犯天水之时。

    马孟起,收起你那套把戏,我若是连你这样的小计谋也无法勘破,如何能带领这雍州三郡:天水、安定、长安?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不然,你玩不起。

    还有,虽说如今北地郡、金城郡都是羌汉争议之处,但我要他回归,他就的回归。我的雄心不在中原,我要把今之草原尽数收归大汉治下。若是不服,那就只有一个字:淦!打到他服为止。

    另外,朔方、云中也是久被外夷强占之所,只有收回这些地方,我大汉的军马场才能真正有军马可用。”

    略停了停,陈琦又道:“如今幽州三郡,襄平公孙度、北平公孙瓒,皆是公孙氏族掌军政,刘虞强占蓟郡,必然讨不了好去,若无意外,必然被公孙氏扫灭。至于并州,这倒不用担心,有文远镇守晋阳、子龙镇守上党,一般蟊贼倒也不敢入寇,我所担心的是公孙瓒这厮,如今袁氏被灭,那袁遗、袁逢、袁绍、袁术四家共计七百九十余口,悉数被斩于市,公孙瓒必然觊觎整个河北之地,并州、冀州、青州、幽州必然要被他强占了去。因此,本官考虑,提举田丰为冀州刺史。田丰虽刚而犯上,但他对大汉却是真正忠义的,料有他在,必然不能使公孙瓒一统河北诸州。”

    董操道:“大人,不单如此,大人还可以太师之名,提点沮授为青州刺史,援助田丰抵御幽州贼寇,或许能有奇效,也未可知。另外,可以征辟审配为并州参军将军,辅佐张辽抵御幽州兵,有他二人在,或许公孙瓒南下难也。”

    陈琦道:“那刘备如今正是青州牧,若是差沮授为青州刺史,岂不是挑动战争?我与诸侯之间,现在还是不要打仗的好,一来士兵训练不够,徒伤人命,二来,城池破败,不堪一击,可时间又不等人,只怕有心人会以一统旧山河,重拾汉之威为由,四处征战,沙场喋血。”

    陈琦提出了自己的异议,董操道:“沮授为青州刺史,其实不一定要到任的,让他在田丰麾下为参谋,料想刘备便是想要北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

    如今的凉州牧是贾诩,陈琦给他的敕令就是,整备军队,提防匈奴,糅合汉羌,和谐社会。同时,陈琦也给刘焉去了敕令,命他整合南中及益州两川诸地,推行播种新粮。

    所谓新粮,其实就是陈琦融合了鬼王令后得到的玉米种子。毕竟这是一种从未在大汉出现过的粮食,突然让百姓去种,一定会有抵触心性,所以,在之前,陈琦并不着急,但没想到皇帝刘协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分封诸侯,这是要争霸天下的节奏啊。西南西北因为早已被陈琦收入囊中,因此陈琦并不担心,倒是河北诸地、中原、荆楚、江东,不在陈琦治下,变数无算,令人忧烦。

    看着陈琦烦恼,董操道:“主公,你承接的是前太师的部队以及地盘,司隶州、并州、雍州、凉州、益州、南中州、交州,地盘涉及吴越、南蛮、两川、西北以及河南一部并山西以南诸地,其实地盘广大,在诸侯中其实已是首屈一指,无出其右者。若是固守前线,不使贸然出击,守御领土应是不难。

    不过,大人素有大志,固守是不可能的,必然要与诸侯一战。但臣以为,现在绝不是好机会。如今我军中粮草不济、武备松弛,军无战心,贸然出击,于军不利。只会徒折士兵性命。”

    张既忽然道:“主公,臣以为不然。如今诸侯新到其地,民心未附,兵不统属,若此时优先攻击附近而交合远地,定可扫除不臣。此‘远交近攻’之策,此是阳谋,诸侯便是不满,也只能徒呼奈何也。”

    陈琦大笑道:“本官得德容,何其荣幸也。你得计谋不错,下去后做一个详细折子,明日议事时交给本官。”

    张既大喜,立即躬身施礼,道:“谢主公,臣知道了。”

    陈琦又看向那右侧两个谋士,一个峨冠博带,一个面容清秀,陈琦笑道:“奉孝、文若,你们如何一言不发?”

    郭嘉道:“没有好酒,某想不出好主意。”

    陈琦朗声大笑,道:“不过是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等着,本官给你去取。”说着,转入屏风后面去了。

    荀彧埋怨道:“奉孝,这朝堂论事得地方,你如何向大人索要好酒?如今惹得大人不悦,转入内堂,如何再等?”

    郭嘉道:“文若放心,大人稍待便回,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话刚说完,只见一众仆从,一个个担着酒案,放在诸人身前,羊肉、鹿脯、凤郡肝、落苏、甜菜以及一壶酒,三个杯盏。放在众人身前。

    郭嘉好酒,见状早已忍不住,提起酒壶,往杯盏中倒了三盏,却见那酒液像琥珀那样深黄带红,透明晶莹,郁香异常,味醇甘鲜。郭嘉闻着酒味便已经忍不住,端起杯盏往口中只是一扑,把眼睛闭上,任凭酒液在口中徜徉。那酒液在口中流转,刺激着味蕾,酒液微酸,却又酸中带着鲜甜,十分美味。

    良久,郭嘉道:“好酒!果然好酒。不愧是太师,如此江东上品贡酒,竟也能吃得到。”

    陈琦笑道:“这是天子赏赐,只是元甫素来不喜喝酒,因此喝得不多,若是奉孝喜欢,一会都带回府去。”

    郭嘉笑道:“多谢大人赏赐。”

    陈琦这才道:“如今酒也喝了,不知奉孝有何良策?”

    郭嘉道:“方才奕武和德容把奉孝之言都说了,奉孝实无可说的了,不说也罢。”

    陈琦心中大恨,却在面上强作笑容道:“算无遗策郭奉孝,怎么,你就没有拾遗补缺的?”

    郭嘉道:“其实我军只管闷头发展便是,如今韩馥据着邺城,刘备据着南皮、平原,刘虞据着蓟城、公孙瓒据着北平、公孙度据着襄平,大人只需一道敕令,让公孙度谨慎提防高丽、扶余、秽貊、乌桓诸贼,勤加练兵,枕戈待旦,谨防诸贼入寇中土,令公孙瓒援助公孙度粮秣器械,白马义从巡察幽州外草原诸地,发现乌桓靠近,立杀无赦,管教草原震动,不敢南犯。至于刘虞,将死之人,多说无益。

    河北诸地,臣下以为,久后必然为刘备所得,当然,在此之前,让田丰伐灭韩馥,使冀州、并州相连,便是刘备也必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至于中原,刘岱守着濮阳、曹操守着陈留、刘繇守着许县、刘氏兄弟把曹操夹于中央,早晚必然吞没曹操。不过,奉孝却以为,二人看似强大,其实优柔寡决,早晚必被曹操覆灭。至于徐州陶谦,垂垂老矣,无有大用;另外孔伷之流,酒囊饭袋,不堪一击。

    至于荆楚之地,则主公更是不需忧烦,刘表与孙坚旧有积怨,相互攻伐久矣,主公只消在宛城、汝南各放一大将,必然使刘景升不敢轻易北进而犯境也。”

    陈琦道:“不知奉孝有何良将何以推举?”

    郭嘉道:“汝南义阳有一大将,姓魏名延,字文长,此人武艺卓绝,颇有胆识,若能使之镇守宛城,不忧荆楚也。另外,宛城文聘,黄忠,皆有大将之风,且文聘精通水战,若提拔为水军统领,何惧荆州水师?”

    陈琦听见郭嘉如此说,想了想道:“奉孝思虑周详,本官得奉孝,无有忧虑也。不过,元甫以为,若是仲德为佐军参谋,为文长出谋划策,一来警惕汉中张鲁,二来可以勘破蒯子柔、蒯异度的计策,不知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道:“主公有此思虑,足见主公是做大事的,奉孝得主公如此,此生无憾也。”

    陈琦看向荀彧,道:“文若,本官封你做司马曹掾,负责领内所有内政之事,至于军务,元甫自会负责,文若无需担心。奉孝,本官封你做太师府军师将军,领别部司马,主要就是打探周围诸侯国情、用武、行军诸事,你只向本官单向负责,别事与你无关。”

    荀彧、郭嘉一齐出班,躬身作揖道:“谨遵大人钧令。”

    陈琦又道:“成公英,你速去武威郡,向马腾借庞德、阎行来,中原即将大乱,本官不得不防那几个诸侯。本官打算先定一个小目标:统一长江以北的地方,然后让荆楚于刘备,江东于孙氏,而后我军当左右挑唆,使敌相倂,待两败俱伤时,方才引军出击,必能收复失地,一统山河矣。”

    荀彧道:“大人,其实我军只要不发兵南侵,孙氏岂会容于刘备在侧?我军兵马强盛,孙坚急切难下,必然会向刘备动手,那时,我军只要坐山观斗,就可逐一歼灭,何须用武,徒损兵卒?”

    陈琦又看向韩英、霍封,韩英道:“主公有如此贤臣出谋划策,天下唾手可得。只要主公按计行事,荆楚无忧也。至于中原,那是主公家事,臣等不敢轻易置喙。”

    霍封道:“去病附议。”

    郭嘉不解,看向陈琦。陈琦笑道:“孟德大人乃是元甫母舅,故此德信说是本官家事,其实倒也不错。不过,为天下计,便是母舅又如何?恢弘汉室,大义灭亲也无不可。”

    霍封又道:“不过军师大人方才有一言,去病不敢苟同。刘玄德虽然据有南皮,又有关张之勇,但却无人可以擅用关张之人。而今公孙瓒有郭图、许攸、逢纪为谋士,刘玄德必然不敌,被赶出河北之地是早晚的事。

    而若是田丰、沮授迎接公孙瓒为主,河北被公孙瓒统一,其实也是顺应天时的事了。若现在有袁绍掣肘,公孙氏统一河北,未必成功。但现在,那就难说了。”

    陈琦闻言,脸色立即冷了下来,语带寒霜道:“去病是说我不该杀了袁氏么?”

    霍封道:“末将不敢。”

    陈琦道:“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呐!你去寻刘晔刘子扬,去镇守司隶州,从此不要来议堂了。若是司隶有失,你便提头来见我吧!”

    一时间,文武官员人人自危,止有杨修面色自若,形神淡定。看到霍封离去,杨修笑道:“主公打得一手好牌,假意驱逐霍封,却把霍封放在重要位置上,既震慑了群臣,又长了自己的威严,一石二鸟,厉害。而且,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会阻止大人,果然好计谋。”

    陈琦看向杨修,道:“杨德祖,希望你的脑袋能够和你的嘴一样硬,这样就不会死了。难道你不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么?

    还有,你一个文学掾,文图阁大学士,只管治你的文学便了,如何来参与政事?来人,把请杨修的士卒拖出去打三十军杖,若下次再不开眼,请来那杨修,杀无赦!

    来人,告诉刘子扬,河内郡有名将徐晃、韩浩、司马朗、司马懿,若想守住司隶,非此四人不可用,希望霍封善待他四个,只要司马懿肯来,平定中原及河北定然不是问题。”

    那士卒其实也是冤枉,当初陈琦颁下敕令,请军中所有的饱学之士过府议事,哪里想到这个杨修会如此不开眼,当众揭了陈琦老底,直接让陈琦恼羞成怒,迁怒于自己。若说不恨杨修,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陈琦也记得自己在后世读书时,看过一部戏剧《曹操与杨修》,讲的是曹操在汉中日久,欲要退军,又恐蜀军耻笑,欲要进兵,又被马超阻隔。恰逢士卒讨要口令,于是曹操随口道:“鸡肋,鸡肋。”

    参军杨修便下令收拾行装,准备回军许都。曹操以假传军令为由,将杨修杀死。

    那时候,陈琦一直以杨修可怜,及到如今,方才知道这个杨修到底是有多讨厌。

    得亏陈琦如今没有子女,若有子嗣,这厮还不挑唆兄弟阋墙?

    记得在罗本三国中,这个杨修就是和吴质教曹丕和曹植相斗,结果殃及池鱼,以致曹冲惨死。曹冲又是曹操最喜爱的一个儿子,你说曹操会不恨他?

    所以,曹操麾下,还是贾诩和司马懿聪明,不发言,不参与,结果二人都是善终。

    只是如今贾诩被自己任命为大都督,掌管整个西南、西北政务及军事。你想置身事外?可别做梦了,陈琦可不会给你这样的大才无所事事。

    也正因为如此,贾诩是真心实意地为陈琦卖命,把自己一身所学,完完全全地用了出来。因此,不单西凉靖康,东西两川也是相安无事,更别说陈琦的“龙兴之地”南中州了。

    而司马懿压根就还没有出山,所以,现在陈琦可用的,止有荀彧、郭嘉、荀攸、董操、刘晔、程昱六人。

    陈留,曹操一脸愁容地坐在案前,荀谌道:“大人莫不是为参谋烦恼?”

    曹操道:“可不是,如今陈琦麾下谋士极多、荀文若、荀公达、董奕武、刘子扬、程仲德、郭奉孝都是当今颍川名士,而陈琦又知人善用,这几个对他是死心塌地,而孟德却是无参谋可用,当真好恨呐。”

    荀谌道:“邺城田元皓、沮公与都是当今名士,主公何不去请?以主公之名望,料他二人必然不会拒绝吧?”

    曹操眼睛一亮,笑道:“若非公言,孟德有眼如盲也。早有大才在眼前,孟德竟然不知,当真是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