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祭祀
顾家。
顾思言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身上已看不出任何伤势，可却一直无法醒来。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祭祀，已经过去了三天，他的母亲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时刻照顾着。
顾慎言坐在屋外的摇椅上，抽着他许久未曾抽过了的旱烟，一直望着那棵枯黄的大柳树，目露沉思。他不知道顾思言是否是成功了，但明显顾思言只坚持了五秒，虽说这已是古来未有的成绩，但远远不够，没有拜完那最终的一拜一切便都是徒劳无功。从顾思言身上的恢复力却能明显看出他第二次祭拜得到的力量明显被保留了下来，最令他惊骇的是大柳树刹那的枯黄，不明所以。
顾慎言望着西边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的霞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往屋内走去。
“唉，孩子他娘，时辰快到了。”
“是他们要来了么。”
“十几年了，终于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慎言，原本孩子已经离开了的，可现在……”顾思言的母亲掩面啜泣。
顾慎言感受到了来自妻子的责备，可他不后悔，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是无法在这财狼遍地的世界中活下去的，况且他们的手段他知道，斩草除根这种事他当年也做了不少。
“孩子他娘，你去把找叶兄弟，让他把大家伙都喊来，你放心，咋们的孩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顾慎言抱紧自己的妻子缓缓开口道。
顾慎言看着妻子走出门去，望了一眼即将西沉的落日，天色渐晚，雪也渐渐小了。他走到窗棂边，取下了那似琉璃般的风铃，在风中还发出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他缓缓走到屋内，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颇有年代感的兽皮，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掐着法决，而后将兽皮放在了顾思言的床头，紧接着将风铃压在了兽皮上面。他坐在床边就这样慈祥的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无法醒来的孩子，似想再多看几眼，也许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终于，夕阳沉了下去，黑暗顿时笼罩了大地，顾慎言起身点燃了煤油灯，往燃烧正旺的炉子里加了些柴火，火烧的更旺了。
顾慎言望向窗外看着已渐渐停歇的风雪，眼中露出寒芒，死死的盯着天边一道缓缓出现的光芒，那光芒在这黑夜中格外的突兀，不知从何而来，却又划破了黑暗。
同时村民了也聚到了顾家院子，他们都看到了天边正在凝聚的阵法，这是拥有大法力之人正借助先天至宝破空而来。
整个院子里所有人都沉默的望着顾慎言，他温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轻声说道：“放心，孩子会没事的。”
“我知道。”他说孩子没事，她便相信孩子一定会没事。
顾慎言与妻子说完便看向了场中那名紧张不已的十五岁少年。
“长林，你到屋里去，代我们照顾小思言。”
“去吧长林，你比思言大，以后可一定要保护好他。”叶长风摸了摸叶长林的脑袋不舍得地说道，好似这一去就是永别。
他们都不想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卷入这一场因果，可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叶长林进到屋子坐在顾思言的床边，紧张的望着院子与天边那道愈加凝实的光芒。
在叶长林进屋之后，顾慎言开口道：“武器大家都带了吧。”
“带了。”
一群人出了院子，顾慎言手中凝起火焰一把扔向了顾宅，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座庭院。叶长林看见周围突然燃起的大火想要起身去灭火却发现有一面无形的屏障将他阻隔无法出去。虽然周围大火在熊熊燃烧，但顾思言床边这片无屏障笼罩的范围内温度并没有变化。
顾慎言从左手的戒指中取出了一把不带剑鞘的滴血的长剑带着众人缓缓走出村子，后面跟随的众人望着走在前面提着滴血长剑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狂热，他们知道，曾经那个让世人胆寒，孩童闻之止啼的杀神回来了！
终于天边的光柱完全凝实，一道黑色身影从光柱中走出，数不清的黑色身影恭敬的站在后面，而后光柱消失。
在这群人出现后，风也不吹了，雪也不下了。
夜来寒风止，利刃出鞘时！
“顾副殿，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可你为何要盗走本殿的至高秘术！曾经我有多信任你，现在我就有多想杀了你！”黑衣身影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盗走么，你还是不懂……”顾慎言叹息着说道，而后眼神锐利的望着天边那道身影.
“要战便战！这等无意义的言语相讥于我无用，难道杀人无数，作恶多端的总殿主除了会点唇枪舌剑，其他的都不会了吗，还是你以为仅凭一道分身就能杀了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能不能杀你，试试便知道！”
幽十三怒不可遏，仗剑冲来，瞬息而至，顾慎言忙架剑相迎，被震得虎口发麻，明显力有不逮，后退半步。
“哈哈哈，看来你的实力并没有你的口气那么张狂，十几年过去了，你的伤势依旧没有恢复，看来老殿主那一剑把你斩的不轻。如若你能交出秘术或许我心情好能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也说不定。”幽十三一脸讥笑的说道，在他看来，顾慎言已是手到擒来，至高秘术更是不在话下，也不枉他耗费海量资源破空而来。
幽十三转身吩咐道：“副殿主交给我，你们去把剩下的人杀了！”
“是！”
剩下的一群黑衣人举起手中的武器快速冲向了叶长风等人。这群人叶长风他们再熟悉不过，因为他们都曾是其中的一员，而叶长风更是顾慎言之下的第一人，他们也都是顾慎言能生死相托的兄弟。关于顾慎言为什么要盗走殿中的至高秘术，顾慎言没说，他们也不问，他们无条件的相信那个曾带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副殿主。
“锵！”叶长风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凝重的望着那群黑衣人，没有认识的，但他们身上凝实的杀气表明了每个黑衣人杀的人都不比自己少，冷漠的目光盯的他全身发寒。
叶长风明白，他们在这小山村安逸了十几年，已经十几年未曾拔剑了，不是这群时时刻刻都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杀手的对手，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但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至少也要带走几个，转头望了望前面依旧神色凝重的顾慎言，握紧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一交手，高判立下，除了叶长风能堪堪顶住，其他村民基本都是一个照面便被贯穿了心脏。与这群黑衣人相比，那些村民就像已提不起刀的老人，可幽十三偏偏杀鸡非牛刀不用，他要的便是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顾慎言望着昔日的好兄弟们一个个死去，心如刀绞，悲愤不已。最后他看到一柄利剑刺进了妻子的身子，从后背贯穿而出，而妻子依旧面色温柔的望着他，他瞬间眼丝充血，一股怒气直冲灵霄，提剑欲往那群黑衣人冲去，却被幽十三拦住。
“让开！”
“你越是绝望，我就越是高兴，哈哈哈……哈哈哈……”幽十三放肆的大笑着。
顾慎言几次拔剑都被幽十三挡住，但幽十三也不轻松，他发现他明显低估了顾慎言的实力，到后面几次全力才挡下，心下惊骇不已，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今天必然无法善了。
直至，顾慎言看到妻子面色温柔的望着他闭上了双眼，他彻底的疯狂了。而后一脸冷漠的望着幽十三，看的幽十三心脏狂跳不止，似有什么超乎他认知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想知道那秘术是怎样的么……”如九幽寒冰般的声音从顾慎言口中发出，那种令幽十三绝望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不逃他必死无疑！
在叶长风冲出去的那一刻顾思言便醒了过来，然后他便看到了那无情的屠杀，昔日欢声笑语的邻里邻舍刹那间化作一抔黄土。他和叶长林疯狂的敲打着那无形的屏障，想要出去，而后他便看到一把长剑贯穿了娘亲的身体，瞬间泪如雨下，敲打的更加疯狂，额头手臂上满是鲜血。
可任凭他们两个再怎么努力都无法从这无形的牢笼中出去。紧接着便看到伤痕累累的叶长风也倒地不起，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手中利剑一划将叶长林的脑袋割了下来往旁边随意的丢下。叶长林瞬间呆住，无力的跪在地上，发丝凌乱，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顾思言还在疯狂的敲打，而后他看到父亲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口中轻呵：“修罗寂灭！”
霎时间虚空震动，顾慎言消失无影，再次出现已是出现在一名黑衣人身后。还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一剑便被切成了两段，连神魂一同被剿灭。
杀了一人之后顾慎言的身影再次消失，一时间场上包括幽十三人人自危，他们从未见过这等恐怖的手段，即便是那通天彻地的大能使出的缩地成寸也没有这般恐怖。
“噗……”
一柄滴血的长剑从戴面具的黑衣人胸前贯穿而出，黑衣人无法置信的缓缓消失，只剩下一副青铜制的邪鬼面具掉到了地上。
“这也是一具分身么。”
顾慎言每次消失出现便会带走一人，直至从最后一名黑衣人身体里拔出长剑，在宽大的袖口上擦拭着长剑盯着幽十三。
幽十三恐惧不已，全程不到两息的时间顾慎言便杀死了他带来的所有手下！
“这秘术，总殿主可还喜欢……”
每一个字都似有万钧之力重重的敲在幽十三的心头之上，现在他已丧胆，无力再战。
“我给你十息的时间逃跑，你可以选择破空而去，也可以选择用阵法……回到总殿！”
幽十三虽知已是必死，但终究是一殿之主，还是拔剑向着顾慎言冲了过去，这种情况下唯有先发制人，即便活不了也有一定的机会与顾慎言同归于尽。可紧接着幽十三便口吐鲜血，他低头看到一把长剑滴着血从胸口冒出，越来越长，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与茫然，而后一股力量搅碎了他的元神。
顾慎言看着消失的幽十三，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喷了出来，而后便从天上坠落。
大雪又下来起来，顾思言已无力敲打，与叶长林一样瘫坐在地上，死死的望着父亲坠落的地方，看着大雪渐渐将一切掩埋……
顾思言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身上已看不出任何伤势，可却一直无法醒来。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祭祀，已经过去了三天，他的母亲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时刻照顾着。
顾慎言坐在屋外的摇椅上，抽着他许久未曾抽过了的旱烟，一直望着那棵枯黄的大柳树，目露沉思。他不知道顾思言是否是成功了，但明显顾思言只坚持了五秒，虽说这已是古来未有的成绩，但远远不够，没有拜完那最终的一拜一切便都是徒劳无功。从顾思言身上的恢复力却能明显看出他第二次祭拜得到的力量明显被保留了下来，最令他惊骇的是大柳树刹那的枯黄，不明所以。
顾慎言望着西边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的霞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往屋内走去。
“唉，孩子他娘，时辰快到了。”
“是他们要来了么。”
“十几年了，终于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慎言，原本孩子已经离开了的，可现在……”顾思言的母亲掩面啜泣。
顾慎言感受到了来自妻子的责备，可他不后悔，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是无法在这财狼遍地的世界中活下去的，况且他们的手段他知道，斩草除根这种事他当年也做了不少。
“孩子他娘，你去把找叶兄弟，让他把大家伙都喊来，你放心，咋们的孩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顾慎言抱紧自己的妻子缓缓开口道。
顾慎言看着妻子走出门去，望了一眼即将西沉的落日，天色渐晚，雪也渐渐小了。他走到窗棂边，取下了那似琉璃般的风铃，在风中还发出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他缓缓走到屋内，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颇有年代感的兽皮，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掐着法决，而后将兽皮放在了顾思言的床头，紧接着将风铃压在了兽皮上面。他坐在床边就这样慈祥的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无法醒来的孩子，似想再多看几眼，也许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终于，夕阳沉了下去，黑暗顿时笼罩了大地，顾慎言起身点燃了煤油灯，往燃烧正旺的炉子里加了些柴火，火烧的更旺了。
顾慎言望向窗外看着已渐渐停歇的风雪，眼中露出寒芒，死死的盯着天边一道缓缓出现的光芒，那光芒在这黑夜中格外的突兀，不知从何而来，却又划破了黑暗。
同时村民了也聚到了顾家院子，他们都看到了天边正在凝聚的阵法，这是拥有大法力之人正借助先天至宝破空而来。
整个院子里所有人都沉默的望着顾慎言，他温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轻声说道：“放心，孩子会没事的。”
“我知道。”他说孩子没事，她便相信孩子一定会没事。
顾慎言与妻子说完便看向了场中那名紧张不已的十五岁少年。
“长林，你到屋里去，代我们照顾小思言。”
“去吧长林，你比思言大，以后可一定要保护好他。”叶长风摸了摸叶长林的脑袋不舍得地说道，好似这一去就是永别。
他们都不想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卷入这一场因果，可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叶长林进到屋子坐在顾思言的床边，紧张的望着院子与天边那道愈加凝实的光芒。
在叶长林进屋之后，顾慎言开口道：“武器大家都带了吧。”
“带了。”
一群人出了院子，顾慎言手中凝起火焰一把扔向了顾宅，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座庭院。叶长林看见周围突然燃起的大火想要起身去灭火却发现有一面无形的屏障将他阻隔无法出去。虽然周围大火在熊熊燃烧，但顾思言床边这片无屏障笼罩的范围内温度并没有变化。
顾慎言从左手的戒指中取出了一把不带剑鞘的滴血的长剑带着众人缓缓走出村子，后面跟随的众人望着走在前面提着滴血长剑的身影，眼神中满是狂热，他们知道，曾经那个让世人胆寒，孩童闻之止啼的杀神回来了！
终于天边的光柱完全凝实，一道黑色身影从光柱中走出，数不清的黑色身影恭敬的站在后面，而后光柱消失。
在这群人出现后，风也不吹了，雪也不下了。
夜来寒风止，利刃出鞘时！
“顾副殿，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可你为何要盗走本殿的至高秘术！曾经我有多信任你，现在我就有多想杀了你！”黑衣身影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盗走么，你还是不懂……”顾慎言叹息着说道，而后眼神锐利的望着天边那道身影.
“要战便战！这等无意义的言语相讥于我无用，难道杀人无数，作恶多端的总殿主除了会点唇枪舌剑，其他的都不会了吗，还是你以为仅凭一道分身就能杀了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能不能杀你，试试便知道！”
幽十三怒不可遏，仗剑冲来，瞬息而至，顾慎言忙架剑相迎，被震得虎口发麻，明显力有不逮，后退半步。
“哈哈哈，看来你的实力并没有你的口气那么张狂，十几年过去了，你的伤势依旧没有恢复，看来老殿主那一剑把你斩的不轻。如若你能交出秘术或许我心情好能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也说不定。”幽十三一脸讥笑的说道，在他看来，顾慎言已是手到擒来，至高秘术更是不在话下，也不枉他耗费海量资源破空而来。
幽十三转身吩咐道：“副殿主交给我，你们去把剩下的人杀了！”
“是！”
剩下的一群黑衣人举起手中的武器快速冲向了叶长风等人。这群人叶长风他们再熟悉不过，因为他们都曾是其中的一员，而叶长风更是顾慎言之下的第一人，他们也都是顾慎言能生死相托的兄弟。关于顾慎言为什么要盗走殿中的至高秘术，顾慎言没说，他们也不问，他们无条件的相信那个曾带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副殿主。
“锵！”叶长风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凝重的望着那群黑衣人，没有认识的，但他们身上凝实的杀气表明了每个黑衣人杀的人都不比自己少，冷漠的目光盯的他全身发寒。
叶长风明白，他们在这小山村安逸了十几年，已经十几年未曾拔剑了，不是这群时时刻刻都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杀手的对手，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但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至少也要带走几个，转头望了望前面依旧神色凝重的顾慎言，握紧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一交手，高判立下，除了叶长风能堪堪顶住，其他村民基本都是一个照面便被贯穿了心脏。与这群黑衣人相比，那些村民就像已提不起刀的老人，可幽十三偏偏杀鸡非牛刀不用，他要的便是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顾慎言望着昔日的好兄弟们一个个死去，心如刀绞，悲愤不已。最后他看到一柄利剑刺进了妻子的身子，从后背贯穿而出，而妻子依旧面色温柔的望着他，他瞬间眼丝充血，一股怒气直冲灵霄，提剑欲往那群黑衣人冲去，却被幽十三拦住。
“让开！”
“你越是绝望，我就越是高兴，哈哈哈……哈哈哈……”幽十三放肆的大笑着。
顾慎言几次拔剑都被幽十三挡住，但幽十三也不轻松，他发现他明显低估了顾慎言的实力，到后面几次全力才挡下，心下惊骇不已，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今天必然无法善了。
直至，顾慎言看到妻子面色温柔的望着他闭上了双眼，他彻底的疯狂了。而后一脸冷漠的望着幽十三，看的幽十三心脏狂跳不止，似有什么超乎他认知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想知道那秘术是怎样的么……”如九幽寒冰般的声音从顾慎言口中发出，那种令幽十三绝望的感觉瞬间充斥全身，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不逃他必死无疑！
在叶长风冲出去的那一刻顾思言便醒了过来，然后他便看到了那无情的屠杀，昔日欢声笑语的邻里邻舍刹那间化作一抔黄土。他和叶长林疯狂的敲打着那无形的屏障，想要出去，而后他便看到一把长剑贯穿了娘亲的身体，瞬间泪如雨下，敲打的更加疯狂，额头手臂上满是鲜血。
可任凭他们两个再怎么努力都无法从这无形的牢笼中出去。紧接着便看到伤痕累累的叶长风也倒地不起，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手中利剑一划将叶长林的脑袋割了下来往旁边随意的丢下。叶长林瞬间呆住，无力的跪在地上，发丝凌乱，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顾思言还在疯狂的敲打，而后他看到父亲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口中轻呵：“修罗寂灭！”
霎时间虚空震动，顾慎言消失无影，再次出现已是出现在一名黑衣人身后。还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一剑便被切成了两段，连神魂一同被剿灭。
杀了一人之后顾慎言的身影再次消失，一时间场上包括幽十三人人自危，他们从未见过这等恐怖的手段，即便是那通天彻地的大能使出的缩地成寸也没有这般恐怖。
“噗……”
一柄滴血的长剑从戴面具的黑衣人胸前贯穿而出，黑衣人无法置信的缓缓消失，只剩下一副青铜制的邪鬼面具掉到了地上。
“这也是一具分身么。”
顾慎言每次消失出现便会带走一人，直至从最后一名黑衣人身体里拔出长剑，在宽大的袖口上擦拭着长剑盯着幽十三。
幽十三恐惧不已，全程不到两息的时间顾慎言便杀死了他带来的所有手下！
“这秘术，总殿主可还喜欢……”
每一个字都似有万钧之力重重的敲在幽十三的心头之上，现在他已丧胆，无力再战。
“我给你十息的时间逃跑，你可以选择破空而去，也可以选择用阵法……回到总殿！”
幽十三虽知已是必死，但终究是一殿之主，还是拔剑向着顾慎言冲了过去，这种情况下唯有先发制人，即便活不了也有一定的机会与顾慎言同归于尽。可紧接着幽十三便口吐鲜血，他低头看到一把长剑滴着血从胸口冒出，越来越长，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与茫然，而后一股力量搅碎了他的元神。
顾慎言看着消失的幽十三，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喷了出来，而后便从天上坠落。
大雪又下来起来，顾思言已无力敲打，与叶长林一样瘫坐在地上，死死的望着父亲坠落的地方，看着大雪渐渐将一切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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