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要塞都市
在“圣灵天使”的要求下，卢米安又复述了一遍他在地下经历的幻境，以及关于老波比的事情。
“如你所想，这两次出现的‘老波比’并非同一位存在。”愚者教会的圣座，有着长长长的长胡子老者，“时之天使”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眉眼低垂，语气平缓地说道，“四年前那个应该是留在屏障内的阿蒙分身，这次的很可能是祂那位哥哥。注意，不要打听祂的名字。”
“反正卢米安已经被盯上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吧？”“水银天使”回过头对上首的圣座说。
“祂的行为必然包含必须支付的代价，那么这个消息背后需要我们付出什么呢？”“神秘女王”的声音从高处飘落，仿佛微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响，“我的父亲就曾接受祂的帮助。”
大厅短暂地沉默了一阵。
“塔罗会有一位‘观众’途径的圣者，也许我们可以向祂咨询。”富有磁性的温柔男声打破了沉默，阿兹克先生十指交叉，面带微笑地建议道。
“卢米安，你应该见过那位圣者了。”“神秘女王”的声音向着卢米安的方向。
“是，船长！我见到了圣苏茜女士。祂查看了我的精神世界后嘱咐我，不用刻意关注这件事，如果发现自己的行为与之前的习惯不符，则立刻向您汇报。”卢米安恭敬答到。
“圣苏茜……”阿兹克先生身体后仰，随即又前倾，松开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来你并没有发现异常。”“神秘女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没有异常是否意味着异常呢？卢米安心里一紧，船长这是批评我没有向祂汇报？
“可是，无论那位在谋划着什么，那份特性我们还是必须拿到的。”“水银天使”难得一本正经，“我们不能任由纵欲派集齐三份序列一特性，尤其是在相应的唯一性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掌握的情况下。”
“斯厄阿是近年来才晋升的天使，被缚之神的崇拜至早出现于第五纪早期。”圣座看了一眼“圣灵天使”，又垂下目光继续说道，“根据愚者先生赐下的知识，被缚之神目前应当是容纳了唯一性的序列一，并且状态存疑，无法回应信徒祈祷，哪怕斯厄阿也仅能召唤祂的投影。”
“如此说来，能够出手与我们争夺神树特性的只有序列一的斯厄阿，以及信仰外神的恩赐者。”阿兹克先生总结道，“还有其他势力可能参与吗？”
“或许那位失踪的‘恶魔’会有兴趣。”圣座淡淡地补充说，“看起来可行。”
“我们会加紧对南大陆放纵派的围剿，他们已经无法插手这件事了。”“圣灵天使”说道，“我希望公主殿下能提供地下特里尔的情报，我可以在您需要的时候支付报酬。”
“不必在意，围剿玫瑰学派是愚者先生的旨意，我自当尽力。”“神秘女王”说完，从高处的阴影中降落，坐在和阿兹克先生并列的高度。
“关于地下特里尔，我更多是从我父亲那听来的。离开白枫宫后，我也曾努力收集相关信息，如有谬误还请圣座和各位斧正。”
主席台上的老者微微欠身，其他几位各自致意，卢米安和奥萝尔则恭敬起身行礼。
“神秘女王”伸出双臂，套着黑色天鹅绒手套的双手十指翻飞，向场中撒下星星点点的微光。无数光点整齐排列，呈现出当今特里尔的立体地图。
“如今的特里尔修建于第四纪后期，索伦家族建立茵蒂斯王国，在被摧毁的旧特里尔之上重建新城，并定都于此。其原因可能与永恒烈阳教会的意见有关。”
接着，祂挥舞双手，光点迅速重组，变成上面齐平，向下如蚁穴般纵横交错的地下世界。
“旧特里尔，即通常说的第四纪特里尔，始建于第三季末尾。由所罗门王的亲信雅各建立，其后成为图铎的都城。”
“图铎在四皇之战中陨落，旧特里尔也一并毁灭。有传说图铎并未陨落，而是躲在秘密宫殿中，祂的敌人摧毁整座特里尔也没有找到祂。但无论如何，图铎从此再未出现过。”
“而在更早的年代里，在已经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的年代，特里尔应该就已经存在。我在追踪隐匿贤者的过程中，发现祂常常被和‘恶魔’相提并论。”
“当时，大地、天空和海洋被各种强大的非人生物主宰，人类在它们的威胁中勉强延续。但有一群人类的先行者，他们掌握了部分魔药配方，并以此和怪物们争夺生存空间。”
“到了第三纪，人类逐渐占据上风，当年统治世界的怪物们只剩下少量的巨龙和精灵，但唯有一类怪物始终威胁着人类，那就是‘恶魔’。”
“‘恶魔’们从深渊中诞生，通过啃食血肉成长，借助血腥的黑魔法获得力量。‘恶魔’们通过在地下挖掘通道，可以从任何地方钻出地面，蜂拥而出。”
“神秘女王”再次控制光点，转变成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口四周围绕着层层叠叠的防御建筑。
“经过艰辛的战斗，绝大部分出口和通道都被人类摧毁，大陆上仅剩几个最大的出口难以封堵。于是人类中的精英们在这些魔域附近筑城结寨，修建法阵，时刻提防恶魔们的侵袭。”
“古特里尔便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神秘女王”停顿了一下，祂意味深长地看了卢米安一眼，后者赶紧坐直身体表示正在认真听讲。
“这些都是我游历于各地的遗迹后拼凑的故事。另外还有我父亲和我说过的事情。”
“他曾经告诉我，在特里尔的地下，除了图铎的宝藏之外，还有古老年代留下的要塞。要塞建立的目的、时间早已不可考据，但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要塞的建立者和工匠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根据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文明简史》所述，蒸汽教会诞生于第四纪。如果那座要塞真的是蒸汽教会所建，那么它的历史绝不仅仅止于第四纪。我相信我父亲不会信口开河，所以这里，工匠教会的前身是否就是守卫深渊的人类先行者？我希望各位若有知情，还请不吝赐教。”
“我父亲说，那座要塞至今仍在发挥作用。当然恶魔早已被驱逐，它现在的作用是压制进入地下特里尔的高序列非凡者。从序列四开始，序列越高，受到的压制越大，甚至序列一进入地下一定深度之后，都只剩下序列四的实力。而序列四基本只有序列五的水平。”
“很奇怪的是，序列五及以下基本不受影响。并且，‘窥秘人’这条途径的非凡者也不会受到影响，而并非‘通识者’途径。”
“我曾多次进入过地下探索，在我序列提高后，确实感受到来自地下深处的排斥，但并不影响我的力量。”
“另外，可能由于图铎的原因，‘猎人’途径和‘刺客’途径随着深入地下，会越来越频繁地遭遇非凡事件。相传有索伦家族的后人曾深入地下，但最后他发疯一般逃回地面，不停重复着‘红色巨人’‘恶魔盔甲’等词语，并很快全身溃烂死去。”
“因此我建议派遣序列五的非凡者组成的队伍探索地下遗迹，我可以给出我历次探索中找到的，可能是通往地下要塞的方向。以及从我父亲那得到的，会有危险的，需要避开的地段地图。”
“而关于那座要塞，我的猜测是，如今特里尔的城墙便是它的大致范围。”神秘女王一挥手，光点又变成了现在的特里尔，“特里尔是目前所有大城市中，唯一还保留着城墙的地方。”
场中的地图突然熄灭，只剩下细长的城墙部分。
卢米安看着这城墙围成的图形，惊得站了起来。
“八卦！”卢米安脱口而出。
五位天使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圣灵天使”想了想，提起双手具现出四个美艳的脑袋，十只眼睛一齐看着卢米安。
“我的大副，讲解一下？”“神秘女王”向后靠倒，双臂交叉抱起，似笑非笑地说道。
卢米安冷汗直流，平复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伟大的圣座冕……”
“免了，快说！”“水银天使”挥动着小手，催促他直奔主题。
“啊……额……愚者先生在上，我曾在梦里见过这个图案，类似的图案。”卢米安定了定神，“我曾经报告过的，那座奇怪的城市‘吉布拉提’。他们说着奇怪的语言，用着奇怪的文字，还有很多奇怪的图案。这是其中之一。”
五位天使一时都没有说话，圣座悠悠开口，“愚者先生注视着这里，没有遭受神罚，证明你所言不虚。”
“关于你说的‘吉布拉提’，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我知道历史上有些事情，因为某些原因，被永远地抹去了。”须发皆白的圣座接着说，“你梦到了它，说明主导此事的那些存在，已经悄悄影响了你。”
“这未必是坏事，但一定不是好事。非凡世界的灾难往往都披着际遇的伪装，希望你保持此时的心境。”
“谨记您的教诲！”卢米安连忙低头行礼。实际上他的心早已跳出嗓子眼，愚者先生真的注视着这里的话，说明祂默许了自己的谎言。这也是披……要死啊还敢想！
“我正在赶往曾经探索过的一个海上遗迹，虽然我也没听说过那座城市，但我总觉得和古特里尔有很大关联。”“神秘女王”一脸严肃，“但是我可以肯定，‘斯蒂亚诺’这个姓，和蒸汽与机械之神后裔的姓，一模一样。”
“如你所想，这两次出现的‘老波比’并非同一位存在。”愚者教会的圣座，有着长长长的长胡子老者，“时之天使”帕列斯·索罗亚斯德眉眼低垂，语气平缓地说道，“四年前那个应该是留在屏障内的阿蒙分身，这次的很可能是祂那位哥哥。注意，不要打听祂的名字。”
“反正卢米安已经被盯上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吧？”“水银天使”回过头对上首的圣座说。
“祂的行为必然包含必须支付的代价，那么这个消息背后需要我们付出什么呢？”“神秘女王”的声音从高处飘落，仿佛微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响，“我的父亲就曾接受祂的帮助。”
大厅短暂地沉默了一阵。
“塔罗会有一位‘观众’途径的圣者，也许我们可以向祂咨询。”富有磁性的温柔男声打破了沉默，阿兹克先生十指交叉，面带微笑地建议道。
“卢米安，你应该见过那位圣者了。”“神秘女王”的声音向着卢米安的方向。
“是，船长！我见到了圣苏茜女士。祂查看了我的精神世界后嘱咐我，不用刻意关注这件事，如果发现自己的行为与之前的习惯不符，则立刻向您汇报。”卢米安恭敬答到。
“圣苏茜……”阿兹克先生身体后仰，随即又前倾，松开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来你并没有发现异常。”“神秘女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没有异常是否意味着异常呢？卢米安心里一紧，船长这是批评我没有向祂汇报？
“可是，无论那位在谋划着什么，那份特性我们还是必须拿到的。”“水银天使”难得一本正经，“我们不能任由纵欲派集齐三份序列一特性，尤其是在相应的唯一性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掌握的情况下。”
“斯厄阿是近年来才晋升的天使，被缚之神的崇拜至早出现于第五纪早期。”圣座看了一眼“圣灵天使”，又垂下目光继续说道，“根据愚者先生赐下的知识，被缚之神目前应当是容纳了唯一性的序列一，并且状态存疑，无法回应信徒祈祷，哪怕斯厄阿也仅能召唤祂的投影。”
“如此说来，能够出手与我们争夺神树特性的只有序列一的斯厄阿，以及信仰外神的恩赐者。”阿兹克先生总结道，“还有其他势力可能参与吗？”
“或许那位失踪的‘恶魔’会有兴趣。”圣座淡淡地补充说，“看起来可行。”
“我们会加紧对南大陆放纵派的围剿，他们已经无法插手这件事了。”“圣灵天使”说道，“我希望公主殿下能提供地下特里尔的情报，我可以在您需要的时候支付报酬。”
“不必在意，围剿玫瑰学派是愚者先生的旨意，我自当尽力。”“神秘女王”说完，从高处的阴影中降落，坐在和阿兹克先生并列的高度。
“关于地下特里尔，我更多是从我父亲那听来的。离开白枫宫后，我也曾努力收集相关信息，如有谬误还请圣座和各位斧正。”
主席台上的老者微微欠身，其他几位各自致意，卢米安和奥萝尔则恭敬起身行礼。
“神秘女王”伸出双臂，套着黑色天鹅绒手套的双手十指翻飞，向场中撒下星星点点的微光。无数光点整齐排列，呈现出当今特里尔的立体地图。
“如今的特里尔修建于第四纪后期，索伦家族建立茵蒂斯王国，在被摧毁的旧特里尔之上重建新城，并定都于此。其原因可能与永恒烈阳教会的意见有关。”
接着，祂挥舞双手，光点迅速重组，变成上面齐平，向下如蚁穴般纵横交错的地下世界。
“旧特里尔，即通常说的第四纪特里尔，始建于第三季末尾。由所罗门王的亲信雅各建立，其后成为图铎的都城。”
“图铎在四皇之战中陨落，旧特里尔也一并毁灭。有传说图铎并未陨落，而是躲在秘密宫殿中，祂的敌人摧毁整座特里尔也没有找到祂。但无论如何，图铎从此再未出现过。”
“而在更早的年代里，在已经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的年代，特里尔应该就已经存在。我在追踪隐匿贤者的过程中，发现祂常常被和‘恶魔’相提并论。”
“当时，大地、天空和海洋被各种强大的非人生物主宰，人类在它们的威胁中勉强延续。但有一群人类的先行者，他们掌握了部分魔药配方，并以此和怪物们争夺生存空间。”
“到了第三纪，人类逐渐占据上风，当年统治世界的怪物们只剩下少量的巨龙和精灵，但唯有一类怪物始终威胁着人类，那就是‘恶魔’。”
“‘恶魔’们从深渊中诞生，通过啃食血肉成长，借助血腥的黑魔法获得力量。‘恶魔’们通过在地下挖掘通道，可以从任何地方钻出地面，蜂拥而出。”
“神秘女王”再次控制光点，转变成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口四周围绕着层层叠叠的防御建筑。
“经过艰辛的战斗，绝大部分出口和通道都被人类摧毁，大陆上仅剩几个最大的出口难以封堵。于是人类中的精英们在这些魔域附近筑城结寨，修建法阵，时刻提防恶魔们的侵袭。”
“古特里尔便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神秘女王”停顿了一下，祂意味深长地看了卢米安一眼，后者赶紧坐直身体表示正在认真听讲。
“这些都是我游历于各地的遗迹后拼凑的故事。另外还有我父亲和我说过的事情。”
“他曾经告诉我，在特里尔的地下，除了图铎的宝藏之外，还有古老年代留下的要塞。要塞建立的目的、时间早已不可考据，但有一点能够肯定的是，要塞的建立者和工匠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根据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文明简史》所述，蒸汽教会诞生于第四纪。如果那座要塞真的是蒸汽教会所建，那么它的历史绝不仅仅止于第四纪。我相信我父亲不会信口开河，所以这里，工匠教会的前身是否就是守卫深渊的人类先行者？我希望各位若有知情，还请不吝赐教。”
“我父亲说，那座要塞至今仍在发挥作用。当然恶魔早已被驱逐，它现在的作用是压制进入地下特里尔的高序列非凡者。从序列四开始，序列越高，受到的压制越大，甚至序列一进入地下一定深度之后，都只剩下序列四的实力。而序列四基本只有序列五的水平。”
“很奇怪的是，序列五及以下基本不受影响。并且，‘窥秘人’这条途径的非凡者也不会受到影响，而并非‘通识者’途径。”
“我曾多次进入过地下探索，在我序列提高后，确实感受到来自地下深处的排斥，但并不影响我的力量。”
“另外，可能由于图铎的原因，‘猎人’途径和‘刺客’途径随着深入地下，会越来越频繁地遭遇非凡事件。相传有索伦家族的后人曾深入地下，但最后他发疯一般逃回地面，不停重复着‘红色巨人’‘恶魔盔甲’等词语，并很快全身溃烂死去。”
“因此我建议派遣序列五的非凡者组成的队伍探索地下遗迹，我可以给出我历次探索中找到的，可能是通往地下要塞的方向。以及从我父亲那得到的，会有危险的，需要避开的地段地图。”
“而关于那座要塞，我的猜测是，如今特里尔的城墙便是它的大致范围。”神秘女王一挥手，光点又变成了现在的特里尔，“特里尔是目前所有大城市中，唯一还保留着城墙的地方。”
场中的地图突然熄灭，只剩下细长的城墙部分。
卢米安看着这城墙围成的图形，惊得站了起来。
“八卦！”卢米安脱口而出。
五位天使齐刷刷地转过头来。“圣灵天使”想了想，提起双手具现出四个美艳的脑袋，十只眼睛一齐看着卢米安。
“我的大副，讲解一下？”“神秘女王”向后靠倒，双臂交叉抱起，似笑非笑地说道。
卢米安冷汗直流，平复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伟大的圣座冕……”
“免了，快说！”“水银天使”挥动着小手，催促他直奔主题。
“啊……额……愚者先生在上，我曾在梦里见过这个图案，类似的图案。”卢米安定了定神，“我曾经报告过的，那座奇怪的城市‘吉布拉提’。他们说着奇怪的语言，用着奇怪的文字，还有很多奇怪的图案。这是其中之一。”
五位天使一时都没有说话，圣座悠悠开口，“愚者先生注视着这里，没有遭受神罚，证明你所言不虚。”
“关于你说的‘吉布拉提’，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我知道历史上有些事情，因为某些原因，被永远地抹去了。”须发皆白的圣座接着说，“你梦到了它，说明主导此事的那些存在，已经悄悄影响了你。”
“这未必是坏事，但一定不是好事。非凡世界的灾难往往都披着际遇的伪装，希望你保持此时的心境。”
“谨记您的教诲！”卢米安连忙低头行礼。实际上他的心早已跳出嗓子眼，愚者先生真的注视着这里的话，说明祂默许了自己的谎言。这也是披……要死啊还敢想！
“我正在赶往曾经探索过的一个海上遗迹，虽然我也没听说过那座城市，但我总觉得和古特里尔有很大关联。”“神秘女王”一脸严肃，“但是我可以肯定，‘斯蒂亚诺’这个姓，和蒸汽与机械之神后裔的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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