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分享记忆
蒸汽与机械之神的后裔！？
这个消息意味着，卢米安猜想的，人类可以通过晋升成为序列零的真神是正确的，或者真神也会生下人类的孩子。听起来似乎前者更靠谱一些。
“斯蒂亚诺……”圣座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波澜，“我好像想起了一些被遗忘的事情。”
“我曾拜访过几位老朋友，我们无一例外地都对当年的历史产生过怀疑。”祂眼光落寞，仿佛丢失了重要的事物，“女王陛下，您对抹去那段历史的存在有什么看法吗？祂和阿蒙的哥哥存在关联吗？”
“很抱歉，圣座大人。我也无法给出更多信息。”“神秘女王”摇头道。
“既然历史从卢米安的梦中复苏，我们是否可以向黑夜女神寻求帮助？”“水银天使”提议。
“可以，稍后我会起草公文，‘圣灵天使’阁下，有劳您了！”圣座点头应许，后者欠身表示遵命。
“没有其他补充的话，我总结一下。”胡子花白的圣座站起身，“我们目前要做的有，第一，组织以序列五非凡者为主力的探索队伍，这项我负责；第二，调查纵欲派的动向，特别是那位天使，这由‘圣灵天使’负责；第三，收集地下要塞的信息，女王陛下可以交给您吗？”
两位天使各自应下之后，圣座继续说道，“第四，确认神树的位置和状态……卢米安，由你负责，教会会提供支持。你可以通过‘星之天使’联系教会。”
“遵命！”卢米安的心怦怦乱跳就没停过，这多大一口锅啊就得给背上了？
“会议到此结束。”圣座说完，身体向后没入阴影。
圣座刚走，“水银天使”威尔马上爬上桌，越过主席台坐到卢米安旁边。
“嘿，小哥哥小姐姐，我看到你们身上的命运又不一样了。听说你们你们遇到‘魔女’了？”
“是的，尊敬的‘水银天使’阁下。”卢米安并没有因为这位小孩子外貌的天使态度友善，而露出任何一点不尊敬，“我们的同伴遭遇了神降。”
“长长长长胡子老爷爷，抠门。”“圣灵天使”还保持着正常人类的外貌，但说话风格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奇怪的停顿，“祂理应知道第四纪的事情，现在却舍不得说。”
“也许圣座大人有什么担忧呢？”阿兹克先生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远远地加入了聊天，“据我所知，第四纪前期祂的状态也并不太好，而四皇之战爆发没多久我就躺下了。”
“老爷您可真谦虚，谁不知道您当年可是和魔女们力压一众天使家族。”威尔向阿兹克先生做了个脱帽礼，“您给我们讲讲魔女呗？”
“我知道的还真不多，毕竟我只是奉命行事。”阿兹克先生摆摆手，微笑着回忆起来，“我来到北大陆时，那位黑皇帝已经陨落。两位执政官是自称‘混沌’的奇克最大的敌人。”
“当年奇克派遣祂的子嗣，就是现在的‘白之魔女’卡特琳娜，来到南大陆，与我的父亲秘密商议。随后我便被派往北大陆，与魔女教派合作破坏了黑皇帝的部分陵寝。”
“后来发生的事我现在还想不起，大约是在四皇之战中我受伤，自那以后我便陷入不断失忆的循环。”阿兹克先生略带伤感地说道。
“‘混沌’魔女？可是现在的奇克名为‘原初’魔女，祂在何时更改尊名的呢？”威尔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向阿兹克先生，真的像一位认真听课的学生。
“那我就不清楚了，至少在我还记得的时光里，祂都叫做‘混沌’。”温和的教员握起一只拳头，抵在嘴唇上，“六年前奇克就已经能够借助封印物神降，现在祂仅凭念诵尊名即可降临，说明祂的状态已经近乎恢复了。
“那个魔女的容器正在黑夜教会接受净化，正好我去看看。”“圣灵天使”说完，看向了奥萝尔，“小甜心你和我一起。”
“遵命，老师。”奥萝尔憋了半天终于能说话了，“小甜心是说我吗？”
“你不喜欢吗？那我换一个。”缇妮科尔女士动了动双手，又换成挠挠头。
“啊……不用不用，老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奥萝尔赶紧摆摆手，卢米安看着她傻笑。
这时，主审台上，圣座再次从后方的黑暗中走出。祂双手平托着一团深红色、不断膨胀收缩的、内含无数星点的事物，庄严宣告，“愚者先生神喻！”
在场的四位天使立刻起身，面向那团事物，以及圣座背后墙壁上高悬的愚者圣徽，右手拂左胸，垂首听宣。
圣座双手轻轻向上推举，深红色的星光自行飘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卢米安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他看到了高居于天顶七色霞光之上，一手支颐靠坐在黑色高靠背古朴石凳，被淡淡灰色雾气笼罩的西装身影。
祂的面容被空间的扭曲遮掩，恢宏而平和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回收神孽特性，准备晋升仪式。”
言毕，一阵令人晕眩的坠落感之后，卢米安回到了愚者教会的审判厅。
“赞美愚者先生！！您的意志即是我的意愿！”众人(天使)齐声赞颂。
接着，圣座递给“圣灵天使”一个印有愚者圣徽的普通白色信封，后者接过后，一手持信，一手抓住奥萝尔，消失在座位上。
“好了，我要回去上学了！”“水银天使”伸了个懒腰，身体化作一道银色闪光，飞入高处的阴影。
阿兹克先生走到主席台下，先向圣座致敬，才微笑着看向卢米安，“一起走走？”
“这是我的荣幸。”卢米安连忙躬身，向圣座行礼后，跟随阿兹克先生的脚步，走出了审判厅。
教堂后方的庭院非常安静，早晨的阳光从巨大的石柱间穿过，将巨石砌成的墙壁雕琢成明暗相间的棋盘。
卢米安走在阿兹克先生身后，从浮雕着人类与各种怪物战斗场面的石柱旁经过，在光影交错间仿佛落入尘封的历史中。
“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我一直在失去记忆。”阿兹克先生自言自语般平静地说道，“我希望我能回想起，一千多年前在特里尔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一定能够找回过去的！”卢米安真诚地说。
“是的，在愚者先生的帮助下，我已经找回了很多记忆。”阿兹克先生停下脚步，祂看着远方的蓝天和白云，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宛若金刚之身，“在我的家乡，南大陆，经常能见到这样好看的天空。虽然我这条途径常常与黑暗为伴，但我喜欢天空，也曾幻想自己是一只高原上的雄鹰，凭借自己的翅膀飞上无穷高处。”
“您一定是一位浪漫的人，我猜您一定是一位文学教授。”卢米安也看向教堂建筑之间的天空。这里地处热带，空气洁净，天空比特里尔蓝很多，因而显得特别好远。
“可惜，我是一位历史系教员。”阿兹克先生低头笑笑，“在我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上一世的我依旧选择了追寻过去。”
他们继续漫步前进，转过长廊的拐角，卢米安看见一座三四人高的雕塑。雕塑坐落在一个由四面长廊围成的小院子里，由整块巨石雕琢而成的塑像，展示着一条破开浪潮的巨大帆船。帆船的船头，迎着呼啸的海风，站立着一位身披斗篷，头发凌乱，眼光明亮，五官不算深刻的男人。他一手提着造型粗犷的灯笼，另一手举着单筒望远镜，正向着前方眺望。
他的身后，一位高他三个头的娃娃脸半巨人，率领着众多更加高大的半巨人，以及身高正常，但体型略显怪异的人，挤满了整个甲板。
“这是愚者教会的神使，带领神弃之地的遗民穿破黑暗和大海，来这里定居的画面。”冰冷的，不含感情的声音从雕塑后方转出，身穿黑色皮衣的“神秘女王”随之出现。
卢米安连忙夸张地并拢脚跟，高举右臂并拢五指，行了个从《大冒险家》里看来的海盗礼。“船长！”他喊道。
“您好，尊敬的女王陛下！”阿兹克先生很绅士地躬身。
“您好，艾斯格教授！”“神秘女王”虚提裙摆，微微屈膝。
“我打算和卢米安小友说说旧特里尔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对他的探索有所帮助。”阿兹克先生解释道。
“我也是为此事而来。”“神秘女王”点点头，“地下有许多安全通道，我去过很多次。最需要担心的是我们并不了解那座要塞，并且要塞和神树有何关联，要塞如何运作，我们一概不知。”
“这都要有赖于他们的探索了。我可以派一名序列五的手下，协助你的行动。”阿兹克先生看向卢米安。
这时，一阵旋风凭空而起，恢复了手提四个脑袋的“圣灵天使”从虚空中走出。祂两只手里的脑袋，一个咬着奥萝尔的衣服，一个咬着简娜的衣服。
奥萝尔眼神低垂，似有什么心事。
简娜则一脸懵，完全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表情。
“女士，看来您的行动非常顺利是吗？”阿兹克先生微笑着说道。
“我”“先”“去”“汇报”
“魔女”“一会”“再”“说”
随后“圣灵天使”又遁入了虚空。
雕塑上的神使，望远镜正对着教堂正门的方向。
这个消息意味着，卢米安猜想的，人类可以通过晋升成为序列零的真神是正确的，或者真神也会生下人类的孩子。听起来似乎前者更靠谱一些。
“斯蒂亚诺……”圣座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波澜，“我好像想起了一些被遗忘的事情。”
“我曾拜访过几位老朋友，我们无一例外地都对当年的历史产生过怀疑。”祂眼光落寞，仿佛丢失了重要的事物，“女王陛下，您对抹去那段历史的存在有什么看法吗？祂和阿蒙的哥哥存在关联吗？”
“很抱歉，圣座大人。我也无法给出更多信息。”“神秘女王”摇头道。
“既然历史从卢米安的梦中复苏，我们是否可以向黑夜女神寻求帮助？”“水银天使”提议。
“可以，稍后我会起草公文，‘圣灵天使’阁下，有劳您了！”圣座点头应许，后者欠身表示遵命。
“没有其他补充的话，我总结一下。”胡子花白的圣座站起身，“我们目前要做的有，第一，组织以序列五非凡者为主力的探索队伍，这项我负责；第二，调查纵欲派的动向，特别是那位天使，这由‘圣灵天使’负责；第三，收集地下要塞的信息，女王陛下可以交给您吗？”
两位天使各自应下之后，圣座继续说道，“第四，确认神树的位置和状态……卢米安，由你负责，教会会提供支持。你可以通过‘星之天使’联系教会。”
“遵命！”卢米安的心怦怦乱跳就没停过，这多大一口锅啊就得给背上了？
“会议到此结束。”圣座说完，身体向后没入阴影。
圣座刚走，“水银天使”威尔马上爬上桌，越过主席台坐到卢米安旁边。
“嘿，小哥哥小姐姐，我看到你们身上的命运又不一样了。听说你们你们遇到‘魔女’了？”
“是的，尊敬的‘水银天使’阁下。”卢米安并没有因为这位小孩子外貌的天使态度友善，而露出任何一点不尊敬，“我们的同伴遭遇了神降。”
“长长长长胡子老爷爷，抠门。”“圣灵天使”还保持着正常人类的外貌，但说话风格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奇怪的停顿，“祂理应知道第四纪的事情，现在却舍不得说。”
“也许圣座大人有什么担忧呢？”阿兹克先生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远远地加入了聊天，“据我所知，第四纪前期祂的状态也并不太好，而四皇之战爆发没多久我就躺下了。”
“老爷您可真谦虚，谁不知道您当年可是和魔女们力压一众天使家族。”威尔向阿兹克先生做了个脱帽礼，“您给我们讲讲魔女呗？”
“我知道的还真不多，毕竟我只是奉命行事。”阿兹克先生摆摆手，微笑着回忆起来，“我来到北大陆时，那位黑皇帝已经陨落。两位执政官是自称‘混沌’的奇克最大的敌人。”
“当年奇克派遣祂的子嗣，就是现在的‘白之魔女’卡特琳娜，来到南大陆，与我的父亲秘密商议。随后我便被派往北大陆，与魔女教派合作破坏了黑皇帝的部分陵寝。”
“后来发生的事我现在还想不起，大约是在四皇之战中我受伤，自那以后我便陷入不断失忆的循环。”阿兹克先生略带伤感地说道。
“‘混沌’魔女？可是现在的奇克名为‘原初’魔女，祂在何时更改尊名的呢？”威尔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向阿兹克先生，真的像一位认真听课的学生。
“那我就不清楚了，至少在我还记得的时光里，祂都叫做‘混沌’。”温和的教员握起一只拳头，抵在嘴唇上，“六年前奇克就已经能够借助封印物神降，现在祂仅凭念诵尊名即可降临，说明祂的状态已经近乎恢复了。
“那个魔女的容器正在黑夜教会接受净化，正好我去看看。”“圣灵天使”说完，看向了奥萝尔，“小甜心你和我一起。”
“遵命，老师。”奥萝尔憋了半天终于能说话了，“小甜心是说我吗？”
“你不喜欢吗？那我换一个。”缇妮科尔女士动了动双手，又换成挠挠头。
“啊……不用不用，老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奥萝尔赶紧摆摆手，卢米安看着她傻笑。
这时，主审台上，圣座再次从后方的黑暗中走出。祂双手平托着一团深红色、不断膨胀收缩的、内含无数星点的事物，庄严宣告，“愚者先生神喻！”
在场的四位天使立刻起身，面向那团事物，以及圣座背后墙壁上高悬的愚者圣徽，右手拂左胸，垂首听宣。
圣座双手轻轻向上推举，深红色的星光自行飘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卢米安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他看到了高居于天顶七色霞光之上，一手支颐靠坐在黑色高靠背古朴石凳，被淡淡灰色雾气笼罩的西装身影。
祂的面容被空间的扭曲遮掩，恢宏而平和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回收神孽特性，准备晋升仪式。”
言毕，一阵令人晕眩的坠落感之后，卢米安回到了愚者教会的审判厅。
“赞美愚者先生！！您的意志即是我的意愿！”众人(天使)齐声赞颂。
接着，圣座递给“圣灵天使”一个印有愚者圣徽的普通白色信封，后者接过后，一手持信，一手抓住奥萝尔，消失在座位上。
“好了，我要回去上学了！”“水银天使”伸了个懒腰，身体化作一道银色闪光，飞入高处的阴影。
阿兹克先生走到主席台下，先向圣座致敬，才微笑着看向卢米安，“一起走走？”
“这是我的荣幸。”卢米安连忙躬身，向圣座行礼后，跟随阿兹克先生的脚步，走出了审判厅。
教堂后方的庭院非常安静，早晨的阳光从巨大的石柱间穿过，将巨石砌成的墙壁雕琢成明暗相间的棋盘。
卢米安走在阿兹克先生身后，从浮雕着人类与各种怪物战斗场面的石柱旁经过，在光影交错间仿佛落入尘封的历史中。
“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我一直在失去记忆。”阿兹克先生自言自语般平静地说道，“我希望我能回想起，一千多年前在特里尔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一定能够找回过去的！”卢米安真诚地说。
“是的，在愚者先生的帮助下，我已经找回了很多记忆。”阿兹克先生停下脚步，祂看着远方的蓝天和白云，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宛若金刚之身，“在我的家乡，南大陆，经常能见到这样好看的天空。虽然我这条途径常常与黑暗为伴，但我喜欢天空，也曾幻想自己是一只高原上的雄鹰，凭借自己的翅膀飞上无穷高处。”
“您一定是一位浪漫的人，我猜您一定是一位文学教授。”卢米安也看向教堂建筑之间的天空。这里地处热带，空气洁净，天空比特里尔蓝很多，因而显得特别好远。
“可惜，我是一位历史系教员。”阿兹克先生低头笑笑，“在我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上一世的我依旧选择了追寻过去。”
他们继续漫步前进，转过长廊的拐角，卢米安看见一座三四人高的雕塑。雕塑坐落在一个由四面长廊围成的小院子里，由整块巨石雕琢而成的塑像，展示着一条破开浪潮的巨大帆船。帆船的船头，迎着呼啸的海风，站立着一位身披斗篷，头发凌乱，眼光明亮，五官不算深刻的男人。他一手提着造型粗犷的灯笼，另一手举着单筒望远镜，正向着前方眺望。
他的身后，一位高他三个头的娃娃脸半巨人，率领着众多更加高大的半巨人，以及身高正常，但体型略显怪异的人，挤满了整个甲板。
“这是愚者教会的神使，带领神弃之地的遗民穿破黑暗和大海，来这里定居的画面。”冰冷的，不含感情的声音从雕塑后方转出，身穿黑色皮衣的“神秘女王”随之出现。
卢米安连忙夸张地并拢脚跟，高举右臂并拢五指，行了个从《大冒险家》里看来的海盗礼。“船长！”他喊道。
“您好，尊敬的女王陛下！”阿兹克先生很绅士地躬身。
“您好，艾斯格教授！”“神秘女王”虚提裙摆，微微屈膝。
“我打算和卢米安小友说说旧特里尔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对他的探索有所帮助。”阿兹克先生解释道。
“我也是为此事而来。”“神秘女王”点点头，“地下有许多安全通道，我去过很多次。最需要担心的是我们并不了解那座要塞，并且要塞和神树有何关联，要塞如何运作，我们一概不知。”
“这都要有赖于他们的探索了。我可以派一名序列五的手下，协助你的行动。”阿兹克先生看向卢米安。
这时，一阵旋风凭空而起，恢复了手提四个脑袋的“圣灵天使”从虚空中走出。祂两只手里的脑袋，一个咬着奥萝尔的衣服，一个咬着简娜的衣服。
奥萝尔眼神低垂，似有什么心事。
简娜则一脸懵，完全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表情。
“女士，看来您的行动非常顺利是吗？”阿兹克先生微笑着说道。
“我”“先”“去”“汇报”
“魔女”“一会”“再”“说”
随后“圣灵天使”又遁入了虚空。
雕塑上的神使，望远镜正对着教堂正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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