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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了断

    公主大婚是迦兰建国以来的第一桩喜事,举国欢庆。

    后花园中,几人难得的享受着午后的休闲时光。容佳缠着瑹瑀瑄兴高采烈的讲着要像他那样游遍中土的名山大川,厉峭只是含笑的在旁边听着,杨观墨到是提了不少好去处,容佳兴奋的连连催促丫鬟都记下来。

    小王爷大步走了过来说道:“本王爷看见你母亲带着宁王和他的女儿往这边过来了,想来又是要让你广纳后宫。”

    自从迁都之后,主母便经常提起,要让瑹瑀瑄将有功之女都收入宫中,他却是一直没有同意。

    见几人走近,瑹瑀瑄虽然已是国主,但仍站起身来:“母亲……”见礼落座之后,不给母亲开口的机会,而是向宁王有道:“有何要事?”

    宁王没想到他会先问自己,只得说道:“如今时局已经稳定,老夫听闻国主近日斩杀了好几位军中大将,这是要鸟尽弓藏吗?”死的全是一心效忠于宁王之人,他自然着急。

    “新皇登基的首要事情,一是封赏有功之人,二是铲除有异心者以稳固政权,本王也不能免俗。”

    宁王没料到他如此直言不讳:“敢问国主,那些人有何异心?”

    “一心效忠宁王,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这还不算异心?”

    宁王知道若是再保他们,自己便会得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老夫不知内情,望国主莫怪。国家昌盛,国主该早日充实后宫并册立王妃以免皇位旁落。”

    “本王的王妃早已选定,宁王大可放心。”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她帮着本王得到了宁王的五万人马,宁王这么快就忘了?”

    宁王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着那个女人:“国主,此女乃是异族,如何能做迦兰王妃?”

    “本王说她能做得,她便是能做得。”

    “国主打算如何安置老夫的女儿?”宁王语气不善。

    “她已是本王婢女,宁王还想如何?”瑹瑀瑄脸上写满了轻视。

    “她是王爷府内的千金,难道国主打算让她当一辈子的婢女?”

    “当初是她自己同意的。”

    不等宁王答话,他的女儿愤怒的指责道:“你还忘不了那个贱女人对不对?”在他身边忍受了这么久的侮辱,他竟然还是想着别人,气愤冲昏了她的头脑。

    瑹瑀瑄没有恼,平静的问道:“你当初是如何肯定可以用一支侍卫逼走她?”

    “她对你山盟海誓,自然不会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

    “你是如何知晓?”

    “我买通了小王爷身边的下人。”

    瑹瑀瑄看向父亲,不等他开口,小王爷便主动说道:“本王爷会查明是何人被收买,然后交给你处置。”

    “很好……”瑹瑀瑄重又看向宁王之女,竟微微一笑道,“辱骂王妃,掌嘴五十。看在你是宁王之女的份上,紫杉,你亲自给她掌嘴。”

    “我看你们谁敢,我已经怀孕,腹中怀着的也许就是下一任国主。”宁王之女大喝着。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瑹瑀瑄把玩着玉佩,不慌不忙的问道:“是吗?”

    主母虽然也是不喜欢她这副嚣张的嘴脸,但还是子嗣重要,帮她说话道:“太医已经看过了,两个多月了。”

    “宣太医。”太医一路小跑的进来,“她是怀孕了吗?”

    “回禀国主,下官已经在主母宫中看过了,从脉象上看已经两个多月了。”

    宁王女儿看着迦兰王站起身朝自己走来,心中不免得意,你这个贱女人,他想着你又怎样,只要我有这个孩子,王妃之位迟早是我的。满心欢喜的等着他把自己扶起来,但他站在自己身前时,没有伸出手,反而抬起了一只脚。

    “你要干什么?”宁王看出势头不对,想要上前保护她,却被一旁的侍卫紧紧抓住。

    瑹瑀瑄把她踢倒在地,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肚子里的有可能是下一任国主。”小王爷吼道。

    “只有蝶衣才能生下本王的孩子。”口气淡漠,一脚又一脚极为用力的猛踩下去,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她被血水浸透的衣衫,收回了脚,悠然的问:“太医,她还有孩子吗?”

    太医面色苍白的号了脉:“没……没了……”

    宁王不停的挣扎,痛心的喝道:“你这个昏君……”

    瑹瑀瑄从紫檀手中拿过自己的佩剑,重新坐下,一边顺着当做剑穗的狐狸尾巴一边说:“宁王意图谋反,刺杖刑五十,他女儿连坐,先掌嘴再受刑。”

    紫杉接过板子噼里啪啦开始掌嘴,五十下过后,满嘴鲜血直流,牙齿都掉了几颗。

    两个侍卫手持荆棘束,也不管两人是站是跪,也不论会打在什么位置,抡圆了胳膊就打了下去,哭号声传的半个皇宫都听的见。

    声音减弱之后,瑹瑀瑄问:“死了吗?”

    太医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国主,宁王已经死了,他的女儿只是晕过去了。”

    “泼醒了,继续打。”手中仍然轻轻的摸着白白的尾巴毛。

    呼喊声又起,再次没声之后,宁王和他女儿双双毙命。

    “拉出去喂狗……”把剑重新挂好,看着已目瞪口呆的人,“如果没心思说话,就都下去吧。”

    容佳拉着厉峭第一个跑了,小王爷一脸可惜的走了,主母面上平静,心中却是咬牙切齿:“不管你如何惦记着她,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儿子为处理国事夜夜皆歇在御书房,还不是以社稷为重吗?”

    “处理国事固然重要,但也不能没有人继位,如今唯一的希望没有了,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些女子封位收进宫中?”

    “母亲知道儿子不喜欢她们,还非要儿子这么做吗?”

    “女人还不都是差不多,所谓日久生情,待有了继任者,慢慢培养感情就是了。”

    瑹瑀瑄自嘲的一笑:“既然母亲如此说,便由母亲安排吧。但有一条,不能封位。”

    “也好,待有人产下继位者再封也不迟。”主母稍微满意了些,带着紫杉离开了。

    瑹瑀瑄似笑非笑的看着杨观墨说:“你一个文人还挺有胆子。”

    “下官感激国主当初手下留情。”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