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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夺权

    “果然都是狼子野心……”敬公罕见的在书房内大发脾气。

    蝶源海只是在一旁静坐饮茶,敬公没有什么好办法,看他如此泰然更是气愤:“蝶大人,图蒙如若因此而衰落,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敬公已经想好了退路,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国内民怨当然可以推给夜无尘,但华南部等要求老夫赔偿他们的损失却是推脱不掉。”

    “虽然是敬公要求他们去进攻齐伦婆沙邦等国,但也说明只是佯攻,能捞到多少好处全凭本事。而且据蝶某所知,他们可是收获颇丰呢。”

    “战事刚起时确是如此,但后来中土参与进来他们便招架不住。不仅到手的全部吐了出来,还损失了大半军队,尤以华南部损失最为严重。”

    “听说为了讨要损失,华南部的族长率了大军倾巢而出?”

    “已经在边境部署了重兵……”

    “那几个小国互相之间也是纷争不断,若是把华南部国内空虚的消息散出去……”

    “华南部自然是要撤军自保……蝶大人好计策。”

    “虽然图蒙损失了不少人力物力,但能借此机会得到大王之位,也算是一种补偿。”

    “待明日早朝之后,图蒙大王之位便是能者居之。”

    此时的夜无尘已将自己仅存的心腹召到面前:“图蒙大败,敬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们要继续忍气吞声,万不可顶撞了他。”

    几人皆点头称是,只有夜凭阑,在百般劝阻后才勉强同意。

    第二日清晨,夜无尘还没在宝座上坐稳,就有官员痛斥他指挥不力。

    “此次确是本王之过,本以为是十拿九稳,谁知道却有中土加入战局。”

    敬公开口道:“迦兰内乱,按理说自是难以抵挡住大军的猛烈进攻。虽然有中土齐伦婆沙邦的鼎力相助,但也不至于如此大败。老臣详阅战报,最后一战时,中土齐伦婆沙邦几乎同时发动攻击,打的盟国措手不及,不知为何全部退到峡谷一处,更是突然倒戈,逼得大军只得仓促进攻,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损失。老夫向幸存的将士询问详情,他们指出,盟国是接到大王的手谕,写明峡谷处的大军会为他们提供给养装备,可他们到达那里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以为收到蒙骗才兵戎相见。老夫敢问大王,为何下达如此命令?”

    “本王从未写过什么手谕,这其中定是有人搞鬼。”

    “老夫定会详查,只是老夫尚有困惑,从图蒙宝藏无疾而终,到此次征战,屡屡受挫,老夫不禁怀疑朝中有内奸。”

    “敬公何出此言?难道不是巧合吗?”

    “老夫从不相信巧合之说,待老夫慢慢说来。那时大王才继位不久,一心寻找图蒙宝藏,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知道齐伦雀氏王要亲临边关慰劳将士,大王便下旨要擒获他问出图蒙宝藏的下落,结果自然是让他逃脱了。然后便是大王在齐伦寻到了一个所谓的可靠之人,最后又是无疾而终,此人及家人全部被大火烧死。老夫想到改头换面秘密潜入的办法,知道齐伦的侍卫长会前往中土,便派人去抓他回来,谁知却走漏了风声,派去之人全军覆没。派去刺杀中土太子,要挑起中土与珞珈的纷争以防两国联手,也是被识破。再到这次大败,大批将士惨死,如此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图蒙损失惨重,大王都觉得是巧合吗?”

    “以叔父的意思,所有这些均是人为?”

    “老夫确是有此想法。”

    “这些事在发生之前均是机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倒是好查的很。”

    “大王所言极是,老夫已有了一个怀疑对象。”

    夜无尘见他紧紧的盯着自己,又看了看其他官员,心中了然道:“让本王来猜猜,叔父说的这个人,想必就是……”

    夜凭阑突然站出来说道:“是下官之责。”

    “你胡说些什么……”敬公急急的斥责道。

    “敬公说的不错,你并未参与所有事情,不要替他人受过。敬公,他如此心浮气躁,你还需要多加管束才是。”

    敬公见夜无尘也出言维护,立即满口答应。

    夜无尘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想必敬公是怀疑本王,本王游历各国,便有了最便利的条件。但是本王实在没有里通外国,可惜空口无凭,本王想要亲自彻查此事,不知敬公觉得如何?”

    “大王准备如何彻查?”

    “自然是去敬公所说之事的事发地详细了解情况。”

    “此番调查路途遥远且是旷日持久,大王若是亲自前往,国事又当如何?”

    “自然是要辛苦敬公。”夜无尘将大王金印装入匣中,交给夜久。

    敬公接过匣子,假意关心道:“大王此去还是多带些人,以免遇到什么状况。”

    “夜久一人足矣。”

    敬公捧着金印带上夜凭阑回到府中,直接吩咐管家道:“将少爷锁进别院中,不准出门不准任何人见他。”

    “叔父……”

    “不准顶嘴。”

    夜凭阑被带下去后,才又向管家说道:“叮嘱下人不许随意跟少爷交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蝶源海与夜莫的存在。”

    “是,少爷仁厚,若是让他知道夜大夫以活人为引,恐怕会再也不认老爷了。”

    “唉……”敬公长叹一声,待夜凭阑如己出的他,对于这个侄子,即是无奈,也有几分骄傲,单凭他今天在朝中的胆量,虽说太过鲁莽,但也值得赞许。“叫蝶源海去书房。”

    “敬公可是得偿所愿了。”蝶源海一进来便看到了明晃晃的大印。

    “得不到密术,一切都是枉然,而且夜无尘也是精明的很。现在的图蒙就是一个烂摊子,他若不走,以后定会有无数罪责都怪到他身上。这样一招以退为进,不仅让人相信他真的不是奸细,更是将老夫直接推到最前面,再无人可以做马前卒。”

    “敬公此言差矣,这正是一个大好机会,敬公有枯木逢春起死回生之能,而夜无尘却是在这关键时刻没有与民众共患难,而是去游山玩水。谁是谁非,自然无需蝶某多说。”

    “真能如你所言自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