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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央萧

    “别别别!我说,我说!别往里了,疼,疼死我啦!”李贵立即抬起了咸猪手,抱拳求饶。

    刀离开了他的肚子,央子义又开始揾起了刀,“那便说吧。”

    “我,我看丞相府家的大小姐长的漂亮,就三番五次的去找她,她虽然残忍的拒绝了我,可我就是愿意缠着她...”

    他吞了下口水,又说:“本来她都要找人打我了,之前不知道怎的,前几日,又突然说要约我见面,想和我叙叙旧...我,我一时冲动啊,我以为大小姐对我回心转意了,就在昨日赶去了万花巷,没想到人家大小姐,不是因为喜欢我才约我的。她跟我说要给我一个美人儿,以后就跟我两清了。我咋能错过这好机会啊,就在那万花巷等着...”

    李贵瞟了央子义一眼,悄咪咪的说:“谁知道...就等到你了呢...”

    “你和张彩虞,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了?”这时,贺君赋突然问道。

    “害,我不过就是强迫她和我亲了个嘴儿。”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震惊的喊道。

    李贵一脸窘状,咪起了眼睛,“就前几天的事儿...她当时缺钱,说什么...非要买个发冠,我问她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儿呐,咋还买不起个发冠呢?她就说这事儿不好告诉她爹娘,偷着买的,一个月的俸禄又没有多少,求着让我给她买。”

    “我合计合计,就跟着她去了,哎我的亲娘啊!我一瞅那发冠,不是男的带着的款式吗,再问问价,天价啊!得,不说了,我花着钱都心疼。好赖坏给她买之前亲着了嘴,要不然,我都觉得亏!”

    等他说完了一堆,再抬眼去看两人的时候,两人的神情都是十分严肃的。

    李贵见这情形,索性又解释了一番:“要说我强迫她,还是勉强了点儿,我觉得这不算强迫,毕竟是她自己亲上来的。”

    贺君赋木讷地点点头,“多谢了,李公子。”道完了谢,她当机立断,对央子义说道:“杀了吧。”

    央子义轻哼了一声,“你真是会命令我。”

    血液飞溅。

    两人走出了柴房,几个小厮将那个浑身是血的李贵抬了出去,抛到荒野喂狗吃了。

    “喂,你说张彩虞不惜出卖自己,也要买那个发冠,到底是为了什么?”贺君赋走在回廊里,望向走在自己左侧的央子义。

    “我哪知道。”

    “我觉得是为了你。”她干脆的说道。

    央子义拍了一下她的头,“瞎说什么呢。”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强的,你可别不信我。我刚进丞相府那会儿,张彩虞就天天向我打探你的消息,还试探我!”

    “试探你做什么。”

    “喜欢你呗。”

    央子义气的揽住了贺君赋右肩膀,说:“你再瞎说,我就割了你的小舌头。”

    “我偏要说,偏要说!”

    “死丫头。”央子义抬手弹了一下贺君赋的脑袋,两人又回到了书房里。

    刚进房,贺君赋就对着那壶茶嘟囔:“我沏的茶都凉了吧。”

    央子义听罢,走上前去倒了一杯茶,“凉了怎么了?又不是不能喝了。”说完喝了下去。

    “这事情一折又一折,又让我耽误了时辰,明日我就得起身,赶回丞相府了。”贺君赋坐在了椅子上,呆呆地说道。

    “你想回去,我也拦不住你,这样吧,我安排一个人进丞相府,也好照应你。”

    “正合我意,不如现在就介绍介绍?”

    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个人,央子义拍了拍桌子,那人就走了进来。

    “王爷。”

    那人说话了,声音有些冰冷,贺君赋抬头望去,是个脸上无任何表情的男子。

    “他叫央萧,跟着我两年了,就派他来保护你好了。”

    贺君赋问:“央萧?跟你一个姓氏啊。”

    央子义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贺君赋的问题,只是说:“你们先出去吧,正好多熟悉熟悉。”

    “是。”

    出了书房,贺君赋看了他一眼,说:“走吧,去回廊走一会儿?”

    “听二小姐的。”

    到了回廊,就这样坐着,甚是无聊,贺君赋就问道:“你不会笑吗?”

    她睁大眼向前探着身子去瞧身旁那个坐的端正的央萧,央萧的眸子深邃,眉宇锋利,嘴唇薄薄的、浅浅的。

    他转了头去回应贺君赋:“为什么...要笑?”

    “难道你见到我不开心吗?我这么好相处,你干嘛非要板着一张脸啊。”

    “小姐,我。”他还是端正的坐着,叉开两条腿,手就扶在腿上,总是感觉一身正气的模样。

    贺君赋点点头,“你肯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这样叫我也好。”

    央萧的话很少,多半时间都是在直视前方。

    “你怎么也姓央啊?在时渊王府,这可不算凑巧吧?央子义那傻子又不肯正面回答我,哎,”她用胳膊碰了碰央萧的肩膀,“你告诉告诉我呗?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

    “小姐,我没有亲人,是王爷收留的我,便为我取了名。”

    “哦...央子义收留的人还挺多。”这样一想,贺君赋难免会想到小锦那个丫头,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锦本来跟随着丫鬟们去修剪花草,不料一个转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在原地紧张了一会儿,匆匆赶了过来。“二小姐,您回来啦...”

    贺君赋笑道:“嗯,是啊小锦,许久未见了呢。”

    “啊...是啊二小姐...您如今都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了。”她移了目光,看向了央萧。

    “嗯...是央萧哥哥啊,我们...也许久未见了,嗯...奴婢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她匆忙转身,赶回了队伍中去。

    不过,这小锦是匆匆走了,其他的丫鬟却围住了央萧,贺君赋在一旁尴尬的看着,等那些丫鬟离去后,贺君赋才问:

    “喂,央萧,这个小锦...人怎么样啊?”贺君赋看着小锦离去的地方,踢踢脚问道。

    “不是很熟。”

    “啊?那她还叫你央萧...哥哥?”

    “属下也不清楚。”

    “哎,算了算了。你这木头,问了也白问。”她低下脑袋看向自己来回晃着的腿,“以后去了丞相府,你可要小心着些,至于该注意些什么,央子义都和你说了吧?”

    “属下已经记住了。”

    “那就好啦...喂...喂!”她本来还想再聊上几句,却不曾想他竟抱着一把剑睡着了。

    “嗯?那剑方才,不是在他身后背着呢吗?我去...这小子动作还挺快的,就是太容易瞌睡了...”

    贺君赋抽抽嘴角,又伸手拍了他几下,他才警觉的起身。

    贺君赋看着他根本不在状态,直接开口埋怨:“你睡着了,你想什么呢你?”

    “属下知罪。”

    “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你,你不给我留下好印象,我以后在丞相府,还怎么指望你啊?”

    “属下...属下...”他深低着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算了,这次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是,你以前在央子义身边,也是这样工作的?按照他的性子,不得杀了你啊!”

    “不是,属下为王爷尽心尽力,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

    贺君赋起了身,“那你这就是怠慢我咯?”

    “属下不敢。”

    “为什么瞌睡?”

    “属下这几日为王爷解决六皇子那边的问题,没有调整好作息。”

    贺君赋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是有意要为难央萧,只是想套出话来,没想到央萧居然这么劳累。

    “那你先回去好生休息吧,别等到第二日回了丞相府,又搞得像今日一般一点精神没有。”

    “属下谢过小姐。”

    等到央萧颇有气势的离开后,贺君赋重重叹了口气,“这是什么木头啊,这么难说话。”

    第二日一早,马车便在王府门口停着了,贺君赋拿起了前日就收拾好的行礼,上了马车,央萧就跟着车夫一起坐在外面。

    贺君赋撩开车帘,小声说:“安幼。”她笑了笑,又恢复了正常的音量:“我走啦!”

    “赶紧走,看见你就烦。”央子义抱着臂,撅起嘴说道。

    贺君赋一直嘿嘿傻笑,马车走了,央子义都迟迟未回去,就在门口看着贺君赋乘的那辆马车渐行渐远。

    “二姐姐可算回来了!”

    丞相府的门口,站了一堆人。

    大家都听说了贺君赋马上回府的消息,不管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都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迎接。

    贺君赋下了马车,张袅袅就冲进了她的怀里。

    “二姐姐身上好香啊,是草木的清香味道!”

    “噗,是吗?可能是不小心沾染到了花草吧。”她脑海中浮现出了央子义的身影,除了他,别人可没有这种独特清淡的香味了。

    “父亲,母亲。”贺君赋轻轻推开了张袅袅,走到丞相和大夫人余氏面前,行了大礼。

    “女儿不孝,连了半个月都未归家,让父亲母亲好生担忧。”

    丞相向马车那地方望了望,见央子义没有来,信手扶起了贺君赋,即使他看到了贺君赋脸上的伤,也没有过问,只是敷衍道:“无妨,平安回来就好。”

    一旁的大夫人看丞相没什么情绪,就笑道:“知柔快进来说话吧,外面热,这么些人在这门口堵着,心里多不好受呢。”

    贺君赋也朝大夫人微笑道:“是了,母亲思虑周全,还劳烦各位出门迎接知柔,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张袅袅挽上了贺君赋的臂,十分关切她,“二姐姐用过早膳了吗?”

    虽然张袅袅是好心,可大夫人就不一样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虽然没到中午,可用早膳的时间早就过了,知柔不如等到午时再用午膳吧。”

    贺君赋笑容僵在了脸上,心想:这大夫人非但不怕我能抓到李贵,还在我一回府时就给我了一个下马威,呵,真当我好欺负呢。

    “一切都听母亲的。”

    大夫人掀了掀眼皮子,看到了央萧,问道:“哎,那后面跟着的男子是谁啊?”

    央萧一看自己被点名了,上前一步道:“回夫人,在下是时渊王殿下派来的侍卫。”

    本来大夫人想出言把他给打发走,可丞相却说:“哦,既然是王爷派来的,那就好好干吧。”

    见丞相语气十分肯定,大夫人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瞪了贺君赋一眼,“行了,知柔这一路也累了,回房间休息去吧,午膳时间到了,我会派人去告诉你的。”

    “谢母亲。”

    贺君赋离开了前厅,带着央萧回了东院。

    “小姐!你回来了!”刚走到拱门,玲悦这小丫头便奔了出来,在贺君赋面前停了下来,俏皮的行了个礼。

    “几日不见,你越发灵巧儿了。”

    “是嘛?”玲悦开心的笑着,看见了贺君赋身旁的央萧,表情变得惊讶起来,大喊道:“央萧!真的是你呀,你回来了!”

    “玲悦姑娘,好久不见了。”央萧有礼貌的点点头,表情还是严肃的。

    看来这木头对谁都一样啊,不会是个面瘫吧?贺君赋眨巴眨巴眼,将两人推进了东院。

    “进去说进去说。”

    三人坐在石凳上,也不管身份尊卑,一同叙旧,虽然...贺君赋和那央萧,没什么旧可以叙。

    “央萧,你走的这一个半月,我们王府的人都可想念你了!”玲悦嘴不停的说着,生怕央萧不知道王府有多好一样。

    贺君赋看着玲悦开心的样子,又转头望向央萧,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时渊王府的丫鬟们都那么喜欢他了,就连那个小锦也是,见到央萧后,都是喜出望外的感觉。不过小锦能忍,她把情绪压到了最小,怕让别人看出来她的心思,可贺君赋还是感觉出来了。

    具体是因为什么呢?先从容貌来看,央萧俊俏的容颜,浓密的睫毛,薄薄的嘴唇。这种美好的容貌,哪个女子不会为之心动呢?

    再到他的性格,这种“不近女色不近生人”的感觉,就让广大女性产生了一种美妙的距离感,欲擒故纵这一招,这小子在无形之中玩的简直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