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线索
迪恩看着手中的小笔记本，他有将所有线索简明地记录在能放进裤兜里的小本子上的习惯，而他手上拿着的这一页已经被文字铺满。而这一条又一条排列整齐的线索，都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他的私家车内，曾探先生神秘的笑，以及抑扬顿挫的语气。
……
【你不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宝莉·奥顿是否真的是自杀。】（该括号内为书面内容，下同）
……
“咚。”
随着车门被拉开，阿瑟警官弯着啤酒肚，坐进了警车的驾驶座。与他一同进入车内的还有寒冷起来的秋风，以及肉类腌制品奇妙的脂肪香气混着浓厚的果木气味。
阿瑟伸出右手，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了自己的搭档，然后拿起了自己的那一份，剥开油纸，露出了厚切培根火腿佐千岛酱三明治。烤至焦黄的面包夹着清脆爽嫩的生菜，鲜艳的西红柿上还能望见汁水与油脂的光泽。当然，最诱人的还是那冒着热气，尚在缓缓流动的芝士。
看着阿瑟张嘴猛地咬下一大口，然后牵动下颚大肆咀嚼，迪恩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虽然目前还没有哪篇杂志有说明谢顶是否和熏制食品有关，但是我想它至少不能让你的发际线再往下长一点。”
阿瑟不自觉地把警帽往下拉了一点，看了看手中诱人的三明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迪恩说道：“嘿，伙计，你变得不可爱了，想当年，你刚刚进警局的时候，看见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能当时你身上培根的味道太重，我怕气喘大了，闻多了那味会掉头发。”迪恩的语言无疑又在阿瑟的心口又插上了把刀……此刻就连迪恩自己都还没发现，自从和曾探以及理查德待了一晚上之后，迪恩的言语开始变得犀利了起来。
和曾探相处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染上这个属性，他的语言习惯，行为动作，都是在对人进行一次角度刁钻的精神污染，而这些精神污染也无疑将他身边人的下限一次又一次刷至新低……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曾探成为了某一个电台或者综艺节目的主持人，那么极南市距离礼仪崩坏，人理断绝就不远了……
阿瑟：“……”
似乎是无法适应搭档的新风格，但是又无法忽视迪恩说的秃顶的话，阿瑟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三明治重新包好，把头伸出车窗外，对着路边卖三明治的店家喊道：
“老板，要一份不加培根和火腿的三明治，啥？谁规定三明治就一定要加火腿的？”
看着老板无奈地在铁板上打了个鸡蛋，阿瑟才把头收了回来。与此同时他的余光刚好看见，迪恩打开了自己之前递给他的那份与自己同款的厚切培根火腿三明治，安逸舒适地咬上了一口。
在阿瑟包含着不解，疑惑，质疑以及诡异的目光中，迪恩冷冷解释道：“我又没秃。再说了，没有火腿和培根的那叫三明治吗？”
阿瑟：“……”
“话说你之前那份应该不吃了吧？正好给我，这一份还不太够我吃。”
“滚。”
……
等到两人都酒足饭饱，迪恩又一次翻开了手中记录线索的小册子，对着准备发动警车的搭档说道：
“先去一趟塞西尔酒店，我有一些线索要查证一下。”
阿瑟斜眼看着迪恩，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塞西尔？去哪干啥？”
“我要去检查一下0932号房。”
阿瑟转动了一下眼珠，0932，0932，这个房间号有点熟悉……
“这不是那场自杀坠楼案死者，宝莉·奥顿死之前订的房间吗？这案子都要结了，还去那干什么？”
“对！”迪恩看着笔记本上的第一条线索：“我怀疑，宝莉女士并不是自杀！”
阿瑟哈哈笑出了声，很显然，他把这当成了搭档拙劣的玩笑：
“哈哈，这有什么好怀疑的？那天，所有人不都根据线索推出了是宝莉女士从楼上跳下来，然后砸死了那可怜的老家伙吗？”
“是的，没错，是宝莉掉下了楼，然后砸死了可怜的老乔治。”
“所以说，这不就全部明白，全部结束了吗？这不就是真相了吗？就连那个什么特别民间顾问也说了是这样的没错吧？”
迪恩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真相。曾探也的确说了，这就是真相。”
他又摇了摇头，补充道：“但是曾探先生也说了，这只是部分的真相！”
阿瑟还在笑，没有把迪恩说的话放在心上：“好吧好吧，我亲爱的大侦探先生，请告诉我，如果宝莉不是自杀的话，她又是怎么从……”
当他的话说到这的时候，阿瑟的笑腔已经消失，就连最后几个字出口时音量也越来越小。
对啊，宝莉从楼上坠下并不一定是因为她自杀了，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比如被绊了一下，失足跌落，再比如……有人将她杀死，然后从窗台丢下……
阿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认真地望着坐在副驾驶，盯着手中笔记本思考的搭档，问出了那句话：
……
【你不知道的第二件事就是：如果宝莉·奥顿不是自杀，也不是死于意外，那么是谁造成了她的死亡？又是谁将她的身体从空中抛下砸中了路过的乔治？】
……
迪恩用手中的铅笔，在笔记本第二条线索的“谁”字上，画上了圈：
“我们这就去找他，去那个会留下线索的地方，去对着那个房间问‘是谁?是谁杀死了曾经睡在这里的女郎？’”
“我想，回答你的可能是正在清扫房间的大妈，她会挥舞着扫帚和洗发膏告诉你，这个房间她们已经打扫了五六次了。哪怕是有处女落红的被单都被收走了”
虽然说着意为：“现在去的话已经晚了。”的话，阿瑟却毫不犹豫地发动车子，将速度加到最快，或者说，就是已经晚了才要加快速度。
“不晚，不少凶手都会重返案发现场，当然，他们可不是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去欣赏自己留下的杰作，而是去检查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我们只要知道在那之后，有谁点名要订下那个房间，就离真相就更进一步。”
“或者说，我们将会在那里，直面凶手！”
……
【你不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宝莉·奥顿是否真的是自杀。】（该括号内为书面内容，下同）
……
“咚。”
随着车门被拉开，阿瑟警官弯着啤酒肚，坐进了警车的驾驶座。与他一同进入车内的还有寒冷起来的秋风，以及肉类腌制品奇妙的脂肪香气混着浓厚的果木气味。
阿瑟伸出右手，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了自己的搭档，然后拿起了自己的那一份，剥开油纸，露出了厚切培根火腿佐千岛酱三明治。烤至焦黄的面包夹着清脆爽嫩的生菜，鲜艳的西红柿上还能望见汁水与油脂的光泽。当然，最诱人的还是那冒着热气，尚在缓缓流动的芝士。
看着阿瑟张嘴猛地咬下一大口，然后牵动下颚大肆咀嚼，迪恩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虽然目前还没有哪篇杂志有说明谢顶是否和熏制食品有关，但是我想它至少不能让你的发际线再往下长一点。”
阿瑟不自觉地把警帽往下拉了一点，看了看手中诱人的三明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迪恩说道：“嘿，伙计，你变得不可爱了，想当年，你刚刚进警局的时候，看见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能当时你身上培根的味道太重，我怕气喘大了，闻多了那味会掉头发。”迪恩的语言无疑又在阿瑟的心口又插上了把刀……此刻就连迪恩自己都还没发现，自从和曾探以及理查德待了一晚上之后，迪恩的言语开始变得犀利了起来。
和曾探相处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染上这个属性，他的语言习惯，行为动作，都是在对人进行一次角度刁钻的精神污染，而这些精神污染也无疑将他身边人的下限一次又一次刷至新低……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曾探成为了某一个电台或者综艺节目的主持人，那么极南市距离礼仪崩坏，人理断绝就不远了……
阿瑟：“……”
似乎是无法适应搭档的新风格，但是又无法忽视迪恩说的秃顶的话，阿瑟骂骂咧咧地将手中的三明治重新包好，把头伸出车窗外，对着路边卖三明治的店家喊道：
“老板，要一份不加培根和火腿的三明治，啥？谁规定三明治就一定要加火腿的？”
看着老板无奈地在铁板上打了个鸡蛋，阿瑟才把头收了回来。与此同时他的余光刚好看见，迪恩打开了自己之前递给他的那份与自己同款的厚切培根火腿三明治，安逸舒适地咬上了一口。
在阿瑟包含着不解，疑惑，质疑以及诡异的目光中，迪恩冷冷解释道：“我又没秃。再说了，没有火腿和培根的那叫三明治吗？”
阿瑟：“……”
“话说你之前那份应该不吃了吧？正好给我，这一份还不太够我吃。”
“滚。”
……
等到两人都酒足饭饱，迪恩又一次翻开了手中记录线索的小册子，对着准备发动警车的搭档说道：
“先去一趟塞西尔酒店，我有一些线索要查证一下。”
阿瑟斜眼看着迪恩，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塞西尔？去哪干啥？”
“我要去检查一下0932号房。”
阿瑟转动了一下眼珠，0932，0932，这个房间号有点熟悉……
“这不是那场自杀坠楼案死者，宝莉·奥顿死之前订的房间吗？这案子都要结了，还去那干什么？”
“对！”迪恩看着笔记本上的第一条线索：“我怀疑，宝莉女士并不是自杀！”
阿瑟哈哈笑出了声，很显然，他把这当成了搭档拙劣的玩笑：
“哈哈，这有什么好怀疑的？那天，所有人不都根据线索推出了是宝莉女士从楼上跳下来，然后砸死了那可怜的老家伙吗？”
“是的，没错，是宝莉掉下了楼，然后砸死了可怜的老乔治。”
“所以说，这不就全部明白，全部结束了吗？这不就是真相了吗？就连那个什么特别民间顾问也说了是这样的没错吧？”
迪恩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真相。曾探也的确说了，这就是真相。”
他又摇了摇头，补充道：“但是曾探先生也说了，这只是部分的真相！”
阿瑟还在笑，没有把迪恩说的话放在心上：“好吧好吧，我亲爱的大侦探先生，请告诉我，如果宝莉不是自杀的话，她又是怎么从……”
当他的话说到这的时候，阿瑟的笑腔已经消失，就连最后几个字出口时音量也越来越小。
对啊，宝莉从楼上坠下并不一定是因为她自杀了，还有很多其他的可能性，比如被绊了一下，失足跌落，再比如……有人将她杀死，然后从窗台丢下……
阿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认真地望着坐在副驾驶，盯着手中笔记本思考的搭档，问出了那句话：
……
【你不知道的第二件事就是：如果宝莉·奥顿不是自杀，也不是死于意外，那么是谁造成了她的死亡？又是谁将她的身体从空中抛下砸中了路过的乔治？】
……
迪恩用手中的铅笔，在笔记本第二条线索的“谁”字上，画上了圈：
“我们这就去找他，去那个会留下线索的地方，去对着那个房间问‘是谁?是谁杀死了曾经睡在这里的女郎？’”
“我想，回答你的可能是正在清扫房间的大妈，她会挥舞着扫帚和洗发膏告诉你，这个房间她们已经打扫了五六次了。哪怕是有处女落红的被单都被收走了”
虽然说着意为：“现在去的话已经晚了。”的话，阿瑟却毫不犹豫地发动车子，将速度加到最快，或者说，就是已经晚了才要加快速度。
“不晚，不少凶手都会重返案发现场，当然，他们可不是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去欣赏自己留下的杰作，而是去检查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我们只要知道在那之后，有谁点名要订下那个房间，就离真相就更进一步。”
“或者说，我们将会在那里，直面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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