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电话
两人驰车快行，迅速赶到了塞西尔酒店附近的停车场。
迪恩下车，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很快啊。没有等自己的搭档锁好车门就向着酒店前台奔去。
前台服务员看着这个急冲冲赶进来的男子，面无表情问道：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迪恩从腰间皮带上拿出了警徽：
“群星警局，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没去管服务员是否有所反应，迪恩继续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从十月二日起到今天，0932号房入住顾客信息。”
这个时候，阿瑟也喘着气赶到了前台。对这个临近退休的老家伙来说，要赶上年轻人的步伐属实不易。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姓乔斯达的载具杀手，满头白发时皮肤依然紧致，肌肉没有一点萎缩，腿脚麻利得能和外孙从日本徒步去埃及找吸血鬼，上路之前还能在日本给外孙添一个叔叔……
“啊哈，有什么发现吗？”阿瑟一手搭在了自己搭档的肩上来分担身体的压力。
迪恩从上衣里掏出香烟，再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咬住滤嘴，打火点燃。然后用下巴朝着前台服务员转身操作电脑的景象点了点，示意阿瑟：
可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毕竟十月二日离今天已经过了好几天，可能会有不少人入住。
但是香烟才刚燃尽两毫米距离时，那位服务员便完成了调查：
“这就是十月二日到今天所有的入住信息。”
惊讶于其速度之快，迪恩叹了一口气，只好将手中的香烟压灭在了烟灰缸里。
“什么嘛，原来只有一个人啊，难怪查得这么快”
阿瑟看着电脑屏幕，哪里显示从十月二日起到今天，只有一个人入住了0932号房，准确说是，这位客人从十月四日起就一直住在0932号房。至于十月二日和三日则是无人入住。
“在十月四日，这位客人主动要求入住0932号房。”
迪恩问道：“你们没有告诉他，这个房间有个人自杀了吗？”
“告诉了，但是他还是要求入住。今天都还没有退房。”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怎么会有人主动要求入住死过人的房间呢？要知道不少鬼故事都是以这样的房间为背景而展开的，一想到上一个睡过自己身下床铺的人已经死去，一想到身边的窗口曾有人一跃而下，哪怕是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会觉得晦气。
阿瑟眯着眼睛，仔细向着这条入住信息看去，准确说是这条信息的名字望去。
奥顿。
杜伊·奥顿。
死者宝莉·奥顿之夫。
两人对视了一眼：
“你今天有看见他出门了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说道：
“他长得很魁梧，所以今早的时候我认出他走出了酒店。”
“我们需要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自己看过以后才知道。
……
“咔嚓。”
迪恩打开了房门，插上取电卡，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布置原本与曾探那一间大同小异，如果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是武庄的话，我想他的ptsd（创后应激障碍）就会发作，然后本能的想办法封死厕所的门。
相信有人应该注意到了上一段中的“原本”二字吧，之所以说是原本，是因为这个房间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本来的布置已经面目全非。
“啊哈，真是够乱的啊，完全没有地方下脚。”
阿瑟踢了踢地上的沙发垫，不远处还有枕头，床单。而床上就只剩下一个床板，而且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床的位置被移动过。
“这是在干啥？搬家？”阿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你见过来酒店搬家的吗？”
“总不能是哈士奇附体，拆家技能点满了吧。”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他在找什么东西。”
迪恩舔了一下嘴唇。
我想不少人都有因为找不到钥匙之类的物品时，将家里拆得乱七八糟的经历，这种事情一般都以母亲拧着你的耳朵让你把东西收拾干净为结局。
“他在找什么？”迪恩已经从上衣里拿出了手套。
阿瑟则推了推迪恩：“给我也来一双。”
迪恩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多带一份。
而就在阿瑟骂骂咧咧着：“你都跟我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帮我带一份手套……”
一声敲门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瞬间就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并且迅速转身，面对两人打开后就没有关上的房门。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那里，右手还搭在门上，刚才他就使用这只手敲着木门，发出声响来提醒迪恩和阿瑟这两个擅自闯进别人房间的“贼”。
“你什么时候到的？”迪恩问道
“从你们开始讨论我是不是哈士奇的时候。”说完，杜伊就向两人走了过去。
迪恩和阿瑟警惕地往后退，但是杜伊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似的，穿过二人，在床板上坐下。之后还像是正在招待客人的东道主一样指了指地面说道：
“随便坐，别客气。反正也不可能更乱了。”
阿瑟列了咧嘴，问道：“人，是你杀的吗？”
杜伊面无表情地摇了下头：“不是，我在警局做的笔录上说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去了酒吧，我的兄弟，酒吧的老板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们总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着你吧，别告诉我你喝多了想要上厕所的时候，还有人帮你扶着水管。等你放完了水还帮你抖两下。”
杜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信不信随你。”
阿瑟上了火气，在审问的时候，最受人讨厌的不是什么都不说的硬骨头，而是和面前这位一样，一脸随你怎么样的咸鱼。
他正要上前一番作为，却被迪恩拉住了手臂。
迪恩吐出一口气，对着杜伊说：“我信你。”
“你说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来着找凶手的吗？这家伙就在这，他来到这里把这个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的，就是为了销毁他留在这个房间里的证据。”阿瑟逼近迪恩，用手去点他的额头：
“而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要相信这个杀人犯说的话，给他脱罪！你在干什么？迪恩，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等着我把这个杀人犯的屎给踢出来后，在这个房间找到他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线索，而不是拉着我的手阻止我！”
迪恩拍开阿瑟点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然后对着杜伊问道：
“你来这里找什么？”
杜伊埋着头，两人只能看见阴影盖住了他的面容：
“钻戒。”
“我来这找那天她砸在我脸上的钻戒。”
“如果那天我没有因为这枚钻戒生气而离开，说不一定，她就不会就这样走……”
呜咽声传到了两人耳畔，孤零零坐在床板上的男人，面部的阴影里，滴下了几滴晶莹。
阿瑟安静了下来，迪恩也放开了他的手。
两人只能听见面前的这位男子，略带哭腔地述说着：
“我们家没多少钱，我刚刚从特种部队退役，还没有找到工作。”
“我喜欢赌博，经常夜不归宿，很多时候，输了钱就先欠着，实在不行就叫兄弟们打电话让她送点过来，先还掉部分。”
“我们就是因为这事吵起来的。”
“那天，她把我从棋牌室拉出来，来到这里，告诉我，如果我再去赌的话，她就去当站街女，让我站在旁边看着她和其他人亲热。”
“我当时很生气，就站在你们两站的位置，对着她说了句混账话：‘去就去吧，记得收钱给我。’”
“我真的很后悔，真的后……”
“啪。”
他的悔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迪恩用一巴掌给打断。
打完这一巴掌之后，迪恩转身离去，阿瑟则在门边对着杜伊啐了一口：
“渣滓。”
迪恩走到门外，身后突然响起杜伊的声音：
“谢谢你相信我。”
迪恩没有回头，说道：“我相信你没杀人，只是因为曾探先生说你没杀而已，要谢的话，就谢那位在你妻子死的那天去找你的曾探先生吧。人渣的道谢，我可担不起。”
离开了酒店，只留下杜伊一人坐在床板上。
“曾探？侦探？那是谁？那天我又遇上什么人吗？已经不记得了……”
……
迪恩坐在驾驶座上，点燃了根香烟，看着烟头亮起红光，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这样的混蛋，真该给他洗干净屁股然后丢进监狱里，让他去捡上几年肥皂。”阿瑟拉开车门，用力的在副驾驶坐下，使得整个警车都摇晃了起来。
迪恩叹了一口气“这条线索，断了。”
这时，阿瑟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群星警局的办公群里，一个人发送了一个文件给了阿瑟。
“什么东西？”迪恩问道
“啊，这个啊，我让人查了宝莉的通话记录，他刚刚才发给我。”
迪恩抢过阿瑟的手记，开始翻阅。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看这，这个电话，是在十月二日晚上十一点，也就是宝莉和他丈夫分开之后，而和她进行通话的人叫做约翰·安特维格。这个人和宝莉女士好像完全没有关系。”
“说不一定是打错了吧？”阿瑟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向警局里的文职人员要了一份约翰·安特维格的资料。
“欸？这个人，有点眼熟啊，这人我应该见过，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住。”阿瑟一手拿着手机，用另一只手锤了锤脑袋。
“我看看。”迪恩从他手里接过手机。
当迪恩看见屏幕上照片之人的相貌时，整个人都仿佛被投进了无法描述的恐惧深渊。
大量线索在他脑内浮现。
用胸衣杀死站街女的连环杀人犯。
如果你再去赌，我就去当站街女。
站街女……
“糟了！那个人！他有危险！”迪恩大喊一声，连忙拿出手机，迅速按下一个号码，赶紧将听筒对向耳边：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
曾探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是理查德打来的。
他按下了绿色的接通键。
听筒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在说：
“先生，你点的菜。”
迪恩下车，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很快啊。没有等自己的搭档锁好车门就向着酒店前台奔去。
前台服务员看着这个急冲冲赶进来的男子，面无表情问道：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迪恩从腰间皮带上拿出了警徽：
“群星警局，有一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没去管服务员是否有所反应，迪恩继续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从十月二日起到今天，0932号房入住顾客信息。”
这个时候，阿瑟也喘着气赶到了前台。对这个临近退休的老家伙来说，要赶上年轻人的步伐属实不易。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姓乔斯达的载具杀手，满头白发时皮肤依然紧致，肌肉没有一点萎缩，腿脚麻利得能和外孙从日本徒步去埃及找吸血鬼，上路之前还能在日本给外孙添一个叔叔……
“啊哈，有什么发现吗？”阿瑟一手搭在了自己搭档的肩上来分担身体的压力。
迪恩从上衣里掏出香烟，再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咬住滤嘴，打火点燃。然后用下巴朝着前台服务员转身操作电脑的景象点了点，示意阿瑟：
可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毕竟十月二日离今天已经过了好几天，可能会有不少人入住。
但是香烟才刚燃尽两毫米距离时，那位服务员便完成了调查：
“这就是十月二日到今天所有的入住信息。”
惊讶于其速度之快，迪恩叹了一口气，只好将手中的香烟压灭在了烟灰缸里。
“什么嘛，原来只有一个人啊，难怪查得这么快”
阿瑟看着电脑屏幕，哪里显示从十月二日起到今天，只有一个人入住了0932号房，准确说是，这位客人从十月四日起就一直住在0932号房。至于十月二日和三日则是无人入住。
“在十月四日，这位客人主动要求入住0932号房。”
迪恩问道：“你们没有告诉他，这个房间有个人自杀了吗？”
“告诉了，但是他还是要求入住。今天都还没有退房。”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怎么会有人主动要求入住死过人的房间呢？要知道不少鬼故事都是以这样的房间为背景而展开的，一想到上一个睡过自己身下床铺的人已经死去，一想到身边的窗口曾有人一跃而下，哪怕是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会觉得晦气。
阿瑟眯着眼睛，仔细向着这条入住信息看去，准确说是这条信息的名字望去。
奥顿。
杜伊·奥顿。
死者宝莉·奥顿之夫。
两人对视了一眼：
“你今天有看见他出门了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说道：
“他长得很魁梧，所以今早的时候我认出他走出了酒店。”
“我们需要这个房间的备用钥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自己看过以后才知道。
……
“咔嚓。”
迪恩打开了房门，插上取电卡，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布置原本与曾探那一间大同小异，如果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是武庄的话，我想他的ptsd（创后应激障碍）就会发作，然后本能的想办法封死厕所的门。
相信有人应该注意到了上一段中的“原本”二字吧，之所以说是原本，是因为这个房间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本来的布置已经面目全非。
“啊哈，真是够乱的啊，完全没有地方下脚。”
阿瑟踢了踢地上的沙发垫，不远处还有枕头，床单。而床上就只剩下一个床板，而且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床的位置被移动过。
“这是在干啥？搬家？”阿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你见过来酒店搬家的吗？”
“总不能是哈士奇附体，拆家技能点满了吧。”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他在找什么东西。”
迪恩舔了一下嘴唇。
我想不少人都有因为找不到钥匙之类的物品时，将家里拆得乱七八糟的经历，这种事情一般都以母亲拧着你的耳朵让你把东西收拾干净为结局。
“他在找什么？”迪恩已经从上衣里拿出了手套。
阿瑟则推了推迪恩：“给我也来一双。”
迪恩摊开手，表示自己没有多带一份。
而就在阿瑟骂骂咧咧着：“你都跟我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帮我带一份手套……”
一声敲门声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瞬间就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并且迅速转身，面对两人打开后就没有关上的房门。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那里，右手还搭在门上，刚才他就使用这只手敲着木门，发出声响来提醒迪恩和阿瑟这两个擅自闯进别人房间的“贼”。
“你什么时候到的？”迪恩问道
“从你们开始讨论我是不是哈士奇的时候。”说完，杜伊就向两人走了过去。
迪恩和阿瑟警惕地往后退，但是杜伊完全没有理会他们似的，穿过二人，在床板上坐下。之后还像是正在招待客人的东道主一样指了指地面说道：
“随便坐，别客气。反正也不可能更乱了。”
阿瑟列了咧嘴，问道：“人，是你杀的吗？”
杜伊面无表情地摇了下头：“不是，我在警局做的笔录上说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去了酒吧，我的兄弟，酒吧的老板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们总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着你吧，别告诉我你喝多了想要上厕所的时候，还有人帮你扶着水管。等你放完了水还帮你抖两下。”
杜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信不信随你。”
阿瑟上了火气，在审问的时候，最受人讨厌的不是什么都不说的硬骨头，而是和面前这位一样，一脸随你怎么样的咸鱼。
他正要上前一番作为，却被迪恩拉住了手臂。
迪恩吐出一口气，对着杜伊说：“我信你。”
“你说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来着找凶手的吗？这家伙就在这，他来到这里把这个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的，就是为了销毁他留在这个房间里的证据。”阿瑟逼近迪恩，用手去点他的额头：
“而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要相信这个杀人犯说的话，给他脱罪！你在干什么？迪恩，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等着我把这个杀人犯的屎给踢出来后，在这个房间找到他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线索，而不是拉着我的手阻止我！”
迪恩拍开阿瑟点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然后对着杜伊问道：
“你来这里找什么？”
杜伊埋着头，两人只能看见阴影盖住了他的面容：
“钻戒。”
“我来这找那天她砸在我脸上的钻戒。”
“如果那天我没有因为这枚钻戒生气而离开，说不一定，她就不会就这样走……”
呜咽声传到了两人耳畔，孤零零坐在床板上的男人，面部的阴影里，滴下了几滴晶莹。
阿瑟安静了下来，迪恩也放开了他的手。
两人只能听见面前的这位男子，略带哭腔地述说着：
“我们家没多少钱，我刚刚从特种部队退役，还没有找到工作。”
“我喜欢赌博，经常夜不归宿，很多时候，输了钱就先欠着，实在不行就叫兄弟们打电话让她送点过来，先还掉部分。”
“我们就是因为这事吵起来的。”
“那天，她把我从棋牌室拉出来，来到这里，告诉我，如果我再去赌的话，她就去当站街女，让我站在旁边看着她和其他人亲热。”
“我当时很生气，就站在你们两站的位置，对着她说了句混账话：‘去就去吧，记得收钱给我。’”
“我真的很后悔，真的后……”
“啪。”
他的悔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迪恩用一巴掌给打断。
打完这一巴掌之后，迪恩转身离去，阿瑟则在门边对着杜伊啐了一口：
“渣滓。”
迪恩走到门外，身后突然响起杜伊的声音：
“谢谢你相信我。”
迪恩没有回头，说道：“我相信你没杀人，只是因为曾探先生说你没杀而已，要谢的话，就谢那位在你妻子死的那天去找你的曾探先生吧。人渣的道谢，我可担不起。”
离开了酒店，只留下杜伊一人坐在床板上。
“曾探？侦探？那是谁？那天我又遇上什么人吗？已经不记得了……”
……
迪恩坐在驾驶座上，点燃了根香烟，看着烟头亮起红光，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这样的混蛋，真该给他洗干净屁股然后丢进监狱里，让他去捡上几年肥皂。”阿瑟拉开车门，用力的在副驾驶坐下，使得整个警车都摇晃了起来。
迪恩叹了一口气“这条线索，断了。”
这时，阿瑟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群星警局的办公群里，一个人发送了一个文件给了阿瑟。
“什么东西？”迪恩问道
“啊，这个啊，我让人查了宝莉的通话记录，他刚刚才发给我。”
迪恩抢过阿瑟的手记，开始翻阅。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看这，这个电话，是在十月二日晚上十一点，也就是宝莉和他丈夫分开之后，而和她进行通话的人叫做约翰·安特维格。这个人和宝莉女士好像完全没有关系。”
“说不一定是打错了吧？”阿瑟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向警局里的文职人员要了一份约翰·安特维格的资料。
“欸？这个人，有点眼熟啊，这人我应该见过，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住。”阿瑟一手拿着手机，用另一只手锤了锤脑袋。
“我看看。”迪恩从他手里接过手机。
当迪恩看见屏幕上照片之人的相貌时，整个人都仿佛被投进了无法描述的恐惧深渊。
大量线索在他脑内浮现。
用胸衣杀死站街女的连环杀人犯。
如果你再去赌，我就去当站街女。
站街女……
“糟了！那个人！他有危险！”迪恩大喊一声，连忙拿出手机，迅速按下一个号码，赶紧将听筒对向耳边：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
曾探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是理查德打来的。
他按下了绿色的接通键。
听筒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在说：
“先生，你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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