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宋秋河之死 3

    第3节

    宋秋风是在这次省城之行中犯了错误，犯了他人生最大的错误，留下了一个了隐患。这个错误潜伏了二十年后才爆发，导致了和王明月婚姻的几乎破裂，差一点离婚。而这个错误就是他和秀芳睡在了一起，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情。花开花落总有果，直到二十年后宋秋风才知道。瓜熟蒂落，王明月也便接受事实。

    在杨礼学的介绍下，宋秋风首先认识了建筑局工程部的李怀裕主任，而后有认识了技术部赵同舟科长，和老施工员徐世财。认识当天宋秋风在省城饭店开局宴请，饭局上大家谈笑鸿儒风声四起，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谈论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饭局上必然喝酒。宋秋风喝了有八两酒，他没醉，双目清晰大脑清醒的回到居中祥家。为他开门的是秀芳，秀芳开了门，扶他到房间。宋秋风记得居中祥家，却在瞬间以为是自己家，把秀芳当成了王明月。秀芳扶他到床上去端水拿毛巾，回来之后宋秋风却把自己衣服脱了精光。秀芳给他盖上被子用热毛巾擦脸，宋秋风迷迷糊糊拉着秀芳的手，把秀芳按在身下。秀芳轻微的挣扎了一下，便再没有了动作，迎合了她的内心深处久藏的心宿，任凭宋秋风胡乱作为。宋秋风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秀芳已经起床穿衣并上班去了，并给宋秋风擦了身体。虽然秀芳是第一次出现了女儿红，但她不想让宋秋风知道，就换了床单。所以宋秋风苏醒之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对自己光着屁股感到奇怪，其他一无所知就以为什么也没发生。秀芳也隐瞒着，没有往事重提。

    一个星期后学习结束，再次宴请杨礼学、李怀裕、赵同舟和徐世财四人，宋秋风邀请了秀芳一同参加。这场酒宋秋风高兴过头，喝的不多却醉的早，酒场进行到一半他便坐着睡着了。最后秀芳买了单，杨礼学扶回了家。回到家后，秀芳主动和宋秋风睡在了一起。半夜渴醒的宋秋风要水喝，秀芳给他喂了水以后，他浑然不知是秀芳。在和秀芳事儿发生之后，他从秀芳拥抱他的姿势上感觉到了不一样，才记得自己在省城在师傅家，王明月不在身边。他立刻儿拉开灯，映入眼帘的便是秀芳，惺忪的揉着眼睛。十分吃惊，最不愿意的事情发生了，也很懊恼。他像秀芳认错，迅速穿上了衣服，半夜里自己开车到省城的宾馆去住。第二天怀着悔恨的心情，心事重重的回了林山。他担心有一天王明月知道了，但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县政府同意了宋秋风承包主干道解放路硬化工程的方案，并筹措了配套资金。接到张明峰的电话，宋秋风找到谢存旭立即赶往建设局签合同。合同中宋秋风做好了所有细节和付款方式，唯独没有计算的清工程款项数额。因为第一次做工程，对沙方、石方、沥青和机械人工都没不清楚，也不会预估。在省城学习忽略了很多细节。县政府预计的是三十万的配套资金，但张明峰给宋秋风的却只有二十万。宋秋风在签到合同后，乐此不彼，并且在王明月家举行了小型庆祝会。但这场喜悦仅仅在十天之后他就失去了笑容，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甚至是幼稚。

    承包合同签署之后，各种系统性的原材料的数量，每一平方米所好资金才搬上日程开始统筹计算。经过实地丈量综合预算，建设资金最少大概需要至少二十五六万。宋秋风开始第二次的后悔。悔恨最初是自己太莽撞、太草率、缺乏经验，对工程和预算完全不懂。宋秋风找到张明峰谈追加资金，张明峰说县政府都是通过严格计算的，肯定亏不了你，关键是看你花这笔钱。宋秋风对张明峰说不追加资金就解除合同。张明峰说按照合同约定，单方面解除合同要支付百分之十五的违约金。宋秋风掰着指头一算，违约金三万元。

    宋秋风把和建设局签订的承包合同拿到省城建筑局，李怀主任让公司的同志按照最新的市场价格做了工程预算。预算的结果让宋秋风苦笑的不得，寝食难安。单方解除合同需要赔偿三万元左右的违约金，履行合同搞完建设损失六万。宋秋风拿着省城建筑局的预算表，和谢存旭站在省城回走的路上，手里夹着烟不置可否的笑。他对谢存旭说天大的玩笑，干事陪不干也是陪，还没开始干就已经赔钱了。谢存旭说新手插到，全是自己不懂，合同签的着急了。宋秋风说怪不得招标广告打了两个月没有单位竞标，原来水沟沟里就没水。谢存旭问宋秋风怎么办？宋秋风说回家和媳妇商量，总归是赔钱要么干要么睡。

    王明月和父母听到宋秋风签订的赔钱合同，谁也没有埋怨，表情一致的笑。他们笑的不是宋秋风傻，笑的是宋秋风被张明峰给套了。王光义从参加县委会议的人的口里了解到的，县政府预算的项目经费是三十万。而张明峰只给了宋秋风二十万，为县政府省了十万。宋秋风说我找郭县长去。王光义说找了也没用，张明峰就是真的坑了你，他也是为县里办事，合同是你自己签的，哪个领导也只看合同，只会偷偷的笑，你不干重新招标，白白赚三万算是为财政创收了。宋秋风说老奸巨猾的张明峰弄得我四无对峙还得感谢他。肖虹说怎么办呢？钱是赔定了，就看赔多赔少，赔少了里子面子都没有，赔多了有面子没里子赚吆喝。宋秋风看着王明月说明月说了算，钱是明月赚来的。王明月说丢只能丢一头，赔钱赚吆喝，就当是为自己铺了一条路。王光义说明月的决定是对的，修好这一条，只要有经验了，再从其他地方赚回来，说不定验收合格了县政府硬化整个县城的道路。王明月说一开始就把所有的采购数据做大点，掌握谈判主动权。宋秋风拍腿而起说听爸和明月的，放长线钓大鱼。

    宋秋风假模假式走进张明峰办公室理论，他进门便假装怒气冲冲将合同扔在张明峰办公桌上说你是骗子，你故意耍我，县政府预算的三十万，怎么到你手里成了二十万。张明峰我骗你干吗？钱能装进我口袋吗？我克扣工程款我不怕你偷工减料么？宋秋风说您葫芦卖的什么药您清楚。张明峰从桌子上翻了一番，又在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给宋秋风看，他说这是县政府的工程预算通过表和文件，你自己看是我能做得主的吗？我有多大权利……

    宋秋风推开说不看，对你没法信任感。张明峰说你要觉的谁可以信任就找谁去。宋秋风说谁也不找，路我也不修，耗着看。张明峰说政府会按合同说话，你就等着躺着交钱吧。

    与张明峰吹完牛出来，宋秋风接上谢存旭到县运输队找到吴学兵，又见到了新主任柴兴全商议承租运输队卡车的事。柴兴全问宋秋风租几辆？宋秋风和谢存旭商议拉石方租县车队，拉沥青租省城运输公司的，开工前必须省城建筑局的工程车率先进场，暂时先预留五辆，等省城的人来了具体安排。柴兴全问宋秋风租金？宋秋风说老东家，怎么着也得给个八折，你们可以帮助招一批工人，给你们管理费。柴兴全稍作思考说成交，你爽快我也仁义，毕竟是老吴的徒弟。宋秋风说动工前对外保密，包括建设局。柴兴全说明白，商业秘密。

    离开县运输大队宋秋风给省城建筑局李怀主任打去电话，告诉他按照合同操作，全面施工。李怀说敢赔钱说明有底气，也就只有你。宋秋风说自己挖的坑自己跳，面子比里子重要。谢存旭问宋秋风为什么找工人的事，也要交代该运输队？宋秋风说我们没管理经验，没有领导水平，交给车队好管理，我们也少操心。谢存旭说花钱省事，好章法。宋秋风说要赔钱了，我心里的热火劲就少了一半，还哪操那么多心。谢存旭说你这学生比我还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