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得失双倍 1

    第1节

    宋秋风在三年半后再到省城，去看居中祥和秀芳。在局中祥家宋秋风见到秀芳生的孩子，他还不知道是自己的，秀芳告诉他是在自家门口捡的。这一切的归于徐世财的告老还乡的机会。

    徐世财在干完疗养院一期工程后提出告别，决议回省城自己给自己退休。这一波操作正好赶上宋秋风手足困束时期，宋秋风问打算回去干什么？徐世财说回去再说，在你这赚足后半辈子的钱，回家随便干点什么能吃饭就成，不能在崩命了。宋秋风说老驻地要搞点开发，找不到项目，现在不能给你套现干股。徐世财说那是你干给的，我也不多想。宋秋风说还想请您再帮我两年呢。徐世财叹息说老了就是老了，心有劲儿力不足了。

    林山县疗养院原址的开发利用成了宋秋风面前的一道山，开发酒店资金不够，搞二三副业市场容量占位小。宋秋风一时找不到了发展项目，人就秃废着在风月公司转圈。正好徐世财要告老还乡，宋秋风决定亲自送他回去，顺便去看看居中祥和秀芳。同期去的还有王明月和女儿宋香芋。

    林山县到市里的路还没有硬化，只是在经过平整后在上面铺上了小石子。虽然没有之前泥泞了，但经过汽车和班车碾压，还是出现了倒坑。宋秋风的帕萨特轿车走在上面比之前的老路更颠簸，林山县没有直达省城的路，只能出了市才能上国道。徐世财在车里对宋秋风说这条路就是给你留的，修完这条路你的身价会翻一倍。宋秋风说最好市长是我家亲戚，有这个打算。王明月说徐师傅您走了，即使批下来，谁帮我们呢。徐世财说你们要不嫌弃，我给你们介绍一名我徒弟，能力在我之上。宋秋风说您老是早有谋算啊……

    到了省城，送徐世财到家，宋秋风和王明月先去了秀芳的服装店。秀芳在见到宋秋风和王明月的时候，还是亲切的称呼他们秋风哥和明月姐，没有流露多余的情感。秀芳在省城又开了两家店面，代理了一个品牌。身价比几年前斐然上升。见到宋秋风，秀芳第一时间就给宋秋风看账本，要给宋秋风分红。宋秋风说留在你这，等我万一破产之后江湖救急。秀芳说你信得过我，等我结婚了老公不认账了看你怎么办？宋秋风说我相信你眼光不会那么差，不会找一个不明事理的人。秀芳说谁也不如秋风哥，明月姐你让给我。王明月笑着说我就是送你都送不出去。秀芳说这我相信，秋风哥心花人不花。王明月说估计你看错了，他是不表露罢了，谁知道在外面干什么着呢。

    宋秋风和王明月跟着秀芳一起回到家，进门后一个小男孩嘴里喊着妈妈扑倒秀芳怀里。宋秋风问秀芳你已经结婚了？秀芳说没有，这是在我家门口捡的，人家看我们养得起就放在门口，正好给我家加个人和我爸做伴。居中祥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看见宋秋风说秋风来了，快进来，好几年都没来了。宋秋风说是啊，一直忙呢，师傅您怎么拄上拐杖了？居中祥说老了，一跤摔的，差点没了。宋秋风问秀芳什么时候的事？秀芳说去年冬天下过雪出门溜倒了。宋秋风心中一股酸楚，他知道居中祥是秀芳唯一的亲人，一旦人没了，秀芳就孤苦伶仃了。虽然有孩子做伴，但捡的毕竟没有亲人亲。如果有一天亲生父母来要，秀芳只会成一个人。

    居中祥家的院子里花种的更多，房屋也装饰的更精致，宋秋风住的房间也进行了重新的装修，更换了新的床单被褥以及家具。居中祥不在早出晚归的采花卖花，他将种好的花保本给邻居去卖，自己种花只是为了修心养性，闲情雅致打发时间。在温暖的小院子里，还养了鸟和猫。生机勃勃的一个大花园，比宋秋风对林山县疗养院的蓝图还好。

    晚上秀芳请宋秋风和王明月在省城新开的西餐厅吃饭，宋秋风说我们落后了，林山永远比不上省城。秀芳说秋风哥在哪都成事，到哪里都胜过省城万千人。宋秋风说命好，要不是遇到你明月姐，或许我就踏踏实实种地呢。这一句话进到秀芳心里，没有酸涩，是直接的浸透。秀芳敷衍着笑着说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默默支持的女人，最伟大的应该是明月姐，要不然可能我也就是在大街摆地摊。宋秋风说那是当然，没有你明月姐的支持，我拿什么帮你，就那么一点资本什么没干就用完了。秀芳惊讶的笑说都是命，有的终归有，没有的争不回来。王明月笑说秀芳还相信这些。秀芳吃了一颗定心丸，感到了归心似箭，她说怪不得秋风哥在外面那么多年都至死不渝的，原来明月姐不是一般人。王明月说那是，只有支持男人的女人才能好命，与其说是命运，不如说是机会和选择都把握在自己手里。秀芳端了饮料敬宋秋风和王明月说听明月姐这么说，我真的相信了什么叫互相信任，有好爹好娘不如有个好伴侣，明月姐是大智慧，我也沾光了，可惜世界上再没第二个秋风哥。宋秋风那是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王明月。秀芳说那就是有明月姐吃的，没我喝的了。王明月说那你还不是比谁都好。

    宋秋风和王明月没有回居中祥家住进秀芳装修的小房间，而是住了酒店。首先人多，其次宋秋风不想让王明月和秀芳之间发生揣测人心的事，因为他对秀芳捡的孩子还持有怀疑态度。人心的事与其猜测不如不看见，面对面或许不是最好的溶解方式，也可能让原本的平静发起惊涛骇浪。宋秋风还在多疑中，王明月已经开始怀疑，问宋秋风秀芳孩子是不是你和秀芳的？宋秋风说我想也是，但你给我时间了吗？王明月说如果你们合起来骗我呢，我看秀芳对你是一往情深，愿意以身相许还你的情呢？宋秋风说我敢骗你吗，我就是有贼心有贼胆也没时间啊。王明月说自个心里明白。

    徐世财第二天带着徒弟候良来酒店见宋秋风，并向候良介绍了风月公司的具体状况。宋秋风给候良的条件和徐世财一样，问候良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候良说等几天手头的工作交清楚，得到公司请好年假。宋秋风说不放心？徐师傅这三年挣得比工作二十年都多。徐世财对候良说相信他们和相信我一样，我是给你介绍一条完全能施展自己才华的地方。候良说师傅多虑了，做事得有始有终，不能说撒手就不管了。徐世财说对，这也是我教你的。宋秋风说良师出虎将，都让我遇上了，我命好，随时欢迎到来。

    宋秋风在省城呆了三天，看望了杨礼学和父亲杨进雄。看了省城的发展，从杨礼学那里更多的掌握了对未来发展的更多的信息，杨礼学说市场不会倒退只有前进，国家的政策会越来越好，没有经验需要一步一步探索，不可能盲目的将市场一次性打开，虽然外国有经验但不符合我国国情，我们耽误了很多时间，但我们更要稳重求进，只要跟着国家走，永远不会有错的。宋秋风向杨礼学汇报自己这三半的工作，也将疗养院原址发展的困局说给杨礼学，请求指教。杨礼学基础经济还要从人民最根本所需抓起，任何市场都离不开人民，弱兵一万总比勇士三百有数量。宋秋风问衣食住行，除了买进买出还能有什么发展？杨礼学说我带你去西门市场看看，或许可以借鉴。

    省城的西门市场，是一家新开的市场，汇集生活用品五金商贸副食饮料。是集批发零售为一体的综合市场，富含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是一年前开的，辐射全省各市和周边县镇。宋秋风参观了问杨礼学这么多门面摊位，这么乱怎么管理？杨礼学说我想你不笨，只是一时未开窍，办法总会有的。王明月说杨主任的意思是让你建设这样一个一样的市场，供商贩交易，提供场地服务。杨礼学说就是这样的，林山地方小，可以把蔬菜肉类都囊括进去。宋秋风说恐怕收租金就不会有人来了。杨礼学说市场需要慢慢规范，规范的前提是得有提供服务的平台，发展经济不可能全部赶走，城市是人们最集中的地方，也是联通最方便的地方。宋秋风说我脑子被马路修坏了，很难懂。杨礼学说经验都是实践所得，活学活用，还要习惯变通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