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清除障碍
小雨下了一整夜。早上走在街道上，风吹过，雨滴从乌桕树苍绿的树叶上飘飘落下，在阳光下反射着光。穿着校服的学生时不时地从乌桕树的树影下经过。
黎兮手撑着下巴看着从家里走出来的苏堇：“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儿怪怪的。”
“有吗？”苏堇打了个哈欠。
“有，虽然你平时就很怪，但总觉得你最近尤其奇怪。”黎兮说。苏堇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完全不想等他。
黎兮看着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昨天跟你谈话之后，我爸爸刚回家就急匆匆地出门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苏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爸爸去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你们不会在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黎兮心下一惊。
苏堇哽了一下，继而苦笑一声：“喂，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总得相信你爸爸吧？”
“但是我——”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危害社会的事，因为我的目的，就只是想实现我自己的愿望而已。”阳光透过乌桕树叶照在他的脸上，斑斑驳驳。
他伸手挡住了照在他脸上的阳光。“黎兮，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跟我说的话吗？”
“什么时候？”
“在医院的时候。”苏堇回过头来对他笑了笑，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社会青年闯入了黎兮的视野。
—
黎兮将一束鲜花放在了他的床头，努力地摆出一个笑脸来。苏堇躺在洁白的被子里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求求你。”
“为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啊。我不会丢下你的。”黎兮大喊道。
“因为我特别讨厌你。”苏堇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特别的嫉妒你，嫉妒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却只能躺在这里等死。看到你只会让我难受，所以你别再来了。”
“……”
黎兮捂着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
“可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啊……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喂……你——”感觉面前几个青年不是什么善类，他伸手要去拉苏堇的胳膊赶紧跑路，但是苏堇转过身去，伸出胳膊挡着黎兮，站在那四位造型怪异的社会青年面前。
“但是我的愿望实现不了了，所以就只能靠你帮我实现，黎兮。所以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为你铺平道路。”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明晰了。黎兮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仿佛那一瞬间，他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
“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时候，黎兮选择了他。
所以当王聪把选择的机会交给苏堇的时候，苏堇选择了黎兮。
王聪说的对，他需要的不是让黎兮一时安全，而是给对方一个威慑。既然对方不想闹出人命，那他就利用这一点——
“我只是想你身后的那位大明星喝杯茶。放心，乖乖听话的话，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为首的红发青年嘴里叼着烟。
苏堇嫌弃地伸手扇了扇风，烟味让他感觉有点儿犯恶心。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他的代理经纪人。见大明星是要预约的。请问你们有预约吗？”苏堇微笑着问。
“预约？”红发青年一手夹着烟，迈着外八步朝他走了过来。意料之外的是，红发青年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架在了他的腹部。
“喂！”黎兮吓了一跳，伸手要把他推开，其他几位却也围了过来。
“别着急嘛～”红发青年邪笑了一声，“我想见谁，还从来没有预约过。只要大明星跟我走一趟，我是不会威胁他的安全的。”
“我可以跟你走，把我朋友放了。”黎兮说。他的视线落在那把水果刀上，这种不确定因素一定要首先排除掉。
“当然，我也不想伤人。”红发青年冷笑一声，把水果刀收了起来，重新塞回了兜里。
“你走吧，我跟他们去。”黎兮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堇无奈扶额，“我说黎兮，你还真是一点儿记性也不长。我刚跟你说过，你能不能别这么单纯啊。你一个人跟他们走，就算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你的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噗哈哈哈哈……”苏堇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红发青年：“喂，那我们走吧。”
果不其然，几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巷角，地上还有很多跟烟头和酒瓶，看上去很像这群人经常团建的场所。
“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希望你们不要牵扯无辜的人。”黎兮死死地抓住苏堇的手腕，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先惹怒对方。
“有事，当然是有事。拿了钱自然要办事。”领头的那位伸手戳了戳黎兮的肩膀，“大明星，你先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有人花了大价钱让我们好好教育教育你，并且给你捎了一个好东西。”
黎兮歪着头看着他：“是吗，我倒觉得，除了身后这位，我好像没惹过什么不该惹的人吧？”
“啧。”苏堇无语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砖。这帮人倒是选了个好地方，一个废弃街区的小巷。一路走来连个监控都没有，就算这里发生了什么命案，警察也得好几天才能发现。
“喂，我说……”苏堇抬头看着那个红发青年，“这里没监控好动手，大家想干啥放开点儿。别磨磨唧唧说废话哈——”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一拳打在那个红发青年的脸上。
红发青年应声倒地，他吃痛地甩了甩手，看着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青年：“刚才我就想说，这个烟味真让人恶心。”
另一位社会青年见状，也伸手朝他揍过来，却被他闪身躲开。然后苏堇抓住对方的拳头，把他的重心往右一推，伸腿朝反方向把他绊倒在地上。
“我还你为你们有多大本事，原来连我都打不过。”苏堇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然后抬头看着黎兮，直接推卸责任：“他们几个是冲你来的，你自己解决。这里没有监控，你放心动手。”
黎兮早就窝了一肚子火：“知道啦，你躲一边儿待着去。”
—
“啧。你们几个一起上，人多力量大，不能放跑他们。”那个红毛坐在地上命令他的跟班们，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高中生竟然学过跆拳道。
苏堇站在一旁，看着黎兮一挑三。
嗯……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啊。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喂，加油啊黎兮。这群人拿刀指着我欸，不能这么放走他们。”他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加了把火。
黎兮刚打趴其中一位，旁边又有另一个人从地上捡了木棍劈向他。苏堇看到那个红毛颤颤巍巍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似乎要重新加入这场混乱的争斗。而在他掏出兜里那把水果刀刺向黎兮的时候，苏堇才反应过来。他甚至来不及喊黎兮躲开，下意识冲过去朝那个红毛踢了一脚，又一脚把他踢趴下了，手中的水果刀也掉在了地上。
苏堇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水果刀，他手中掂量着这把水果刀，脸上是一个冷笑：“呦，你们这是……真的想杀人啊？”
“……”
几个不良青年在他们两个外面围成一圈，防止他拿水果刀反击。而事实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冷笑了一声，拿着水果刀狠狠划了自己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然后滴落在地上。
“嘶。”几个不良少年不由得心头一疼，他们都傻眼了，黎兮也愣住了。
不是，你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脑子有问题？哪个正常人会拿水果刀捅自己啊？！
“你干什么！”黎兮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想到苏堇会做这种事情。
苏堇悠然抹掉刀上的血痕，一脸抱歉地看着黎兮：“真对不起啊黎兮，没保护好你，反倒自己被他们弄伤了呢。”
“我靠你别胡说！是你自己弄的！我们有手机录像！”为首那个人慌慌张张地把打开手机对准苏堇。
“敢做不敢当，还想赖账啊？”苏堇拿着刀笑着靠近那个人，左臂还在流血，“你说，如果我我为了自保杀了你们其中一个，这应该是构成正当防卫的吧？”
他似乎明白了苏堇的目的，借这种方法来“正当防卫”，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奸诈。
“离我远一点！我兄弟在旁边录像！你这算是防卫过当！”
苏堇眉头一皱，握刀的手朝旁边的人刺过去，那个人下意识朝后一躲，手机也掉在了地上。他一脚踩在那个手机上，握着刀指着那个刚才还十分嚣张跋扈的人：“我可不管什么防卫过当，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给我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可恶，你给我等着……”为首那人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甩在他身上，带着他的三个小跟班扬长而去。
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苏堇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个信封，把它撕成了碎片。
刀尖上的一片鲜红看上去十分迷人，他端详着那把水果刀，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画面，于是伸手去把它捡起来。
要是……
“苏堇！”黎兮一声把他拉回了现实，扑过来抢走他手里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
“喂……！你疯了吗！”黎兮拉过来苏堇按住他的伤口，把自己校服上的领带扯下来，苏堇给它拽了过来，苦笑了一声：“别把你的领带弄脏了啊，大明星。”
“混蛋！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黎兮抢过领带给他绑在了胳膊上，拿出手机就要报警，却被苏堇眼疾手快把手机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黎兮大喊一声。
“别自找麻烦。”苏堇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去报警了反而不好收场。就算真报警，也该让我这个受害者去。”
黎兮扶着他，着急地说：“去医院来不及了，我先带你去附近的诊所，你先忍一会儿！”
他总是这样，做事不计后果。总是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黎兮手撑着下巴看着从家里走出来的苏堇：“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儿怪怪的。”
“有吗？”苏堇打了个哈欠。
“有，虽然你平时就很怪，但总觉得你最近尤其奇怪。”黎兮说。苏堇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完全不想等他。
黎兮看着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昨天跟你谈话之后，我爸爸刚回家就急匆匆地出门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苏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爸爸去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啊？”
“你们不会在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吧？”黎兮心下一惊。
苏堇哽了一下，继而苦笑一声：“喂，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总得相信你爸爸吧？”
“但是我——”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危害社会的事，因为我的目的，就只是想实现我自己的愿望而已。”阳光透过乌桕树叶照在他的脸上，斑斑驳驳。
他伸手挡住了照在他脸上的阳光。“黎兮，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跟我说的话吗？”
“什么时候？”
“在医院的时候。”苏堇回过头来对他笑了笑，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社会青年闯入了黎兮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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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兮将一束鲜花放在了他的床头，努力地摆出一个笑脸来。苏堇躺在洁白的被子里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求求你。”
“为什么啊，我们是朋友啊。我不会丢下你的。”黎兮大喊道。
“因为我特别讨厌你。”苏堇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特别的嫉妒你，嫉妒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却只能躺在这里等死。看到你只会让我难受，所以你别再来了。”
“……”
黎兮捂着嘴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
“可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啊……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喂……你——”感觉面前几个青年不是什么善类，他伸手要去拉苏堇的胳膊赶紧跑路，但是苏堇转过身去，伸出胳膊挡着黎兮，站在那四位造型怪异的社会青年面前。
“但是我的愿望实现不了了，所以就只能靠你帮我实现，黎兮。所以我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为你铺平道路。”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明晰了。黎兮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仿佛那一瞬间，他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
“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时候，黎兮选择了他。
所以当王聪把选择的机会交给苏堇的时候，苏堇选择了黎兮。
王聪说的对，他需要的不是让黎兮一时安全，而是给对方一个威慑。既然对方不想闹出人命，那他就利用这一点——
“我只是想你身后的那位大明星喝杯茶。放心，乖乖听话的话，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为首的红发青年嘴里叼着烟。
苏堇嫌弃地伸手扇了扇风，烟味让他感觉有点儿犯恶心。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他的代理经纪人。见大明星是要预约的。请问你们有预约吗？”苏堇微笑着问。
“预约？”红发青年一手夹着烟，迈着外八步朝他走了过来。意料之外的是，红发青年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架在了他的腹部。
“喂！”黎兮吓了一跳，伸手要把他推开，其他几位却也围了过来。
“别着急嘛～”红发青年邪笑了一声，“我想见谁，还从来没有预约过。只要大明星跟我走一趟，我是不会威胁他的安全的。”
“我可以跟你走，把我朋友放了。”黎兮说。他的视线落在那把水果刀上，这种不确定因素一定要首先排除掉。
“当然，我也不想伤人。”红发青年冷笑一声，把水果刀收了起来，重新塞回了兜里。
“你走吧，我跟他们去。”黎兮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堇无奈扶额，“我说黎兮，你还真是一点儿记性也不长。我刚跟你说过，你能不能别这么单纯啊。你一个人跟他们走，就算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
“你的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噗哈哈哈哈……”苏堇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红发青年：“喂，那我们走吧。”
果不其然，几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巷角，地上还有很多跟烟头和酒瓶，看上去很像这群人经常团建的场所。
“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希望你们不要牵扯无辜的人。”黎兮死死地抓住苏堇的手腕，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先惹怒对方。
“有事，当然是有事。拿了钱自然要办事。”领头的那位伸手戳了戳黎兮的肩膀，“大明星，你先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有人花了大价钱让我们好好教育教育你，并且给你捎了一个好东西。”
黎兮歪着头看着他：“是吗，我倒觉得，除了身后这位，我好像没惹过什么不该惹的人吧？”
“啧。”苏堇无语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砖。这帮人倒是选了个好地方，一个废弃街区的小巷。一路走来连个监控都没有，就算这里发生了什么命案，警察也得好几天才能发现。
“喂，我说……”苏堇抬头看着那个红发青年，“这里没监控好动手，大家想干啥放开点儿。别磨磨唧唧说废话哈——”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一拳打在那个红发青年的脸上。
红发青年应声倒地，他吃痛地甩了甩手，看着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青年：“刚才我就想说，这个烟味真让人恶心。”
另一位社会青年见状，也伸手朝他揍过来，却被他闪身躲开。然后苏堇抓住对方的拳头，把他的重心往右一推，伸腿朝反方向把他绊倒在地上。
“我还你为你们有多大本事，原来连我都打不过。”苏堇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然后抬头看着黎兮，直接推卸责任：“他们几个是冲你来的，你自己解决。这里没有监控，你放心动手。”
黎兮早就窝了一肚子火：“知道啦，你躲一边儿待着去。”
—
“啧。你们几个一起上，人多力量大，不能放跑他们。”那个红毛坐在地上命令他的跟班们，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高中生竟然学过跆拳道。
苏堇站在一旁，看着黎兮一挑三。
嗯……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啊。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喂，加油啊黎兮。这群人拿刀指着我欸，不能这么放走他们。”他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加了把火。
黎兮刚打趴其中一位，旁边又有另一个人从地上捡了木棍劈向他。苏堇看到那个红毛颤颤巍巍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似乎要重新加入这场混乱的争斗。而在他掏出兜里那把水果刀刺向黎兮的时候，苏堇才反应过来。他甚至来不及喊黎兮躲开，下意识冲过去朝那个红毛踢了一脚，又一脚把他踢趴下了，手中的水果刀也掉在了地上。
苏堇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水果刀，他手中掂量着这把水果刀，脸上是一个冷笑：“呦，你们这是……真的想杀人啊？”
“……”
几个不良青年在他们两个外面围成一圈，防止他拿水果刀反击。而事实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冷笑了一声，拿着水果刀狠狠划了自己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然后滴落在地上。
“嘶。”几个不良少年不由得心头一疼，他们都傻眼了，黎兮也愣住了。
不是，你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脑子有问题？哪个正常人会拿水果刀捅自己啊？！
“你干什么！”黎兮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想到苏堇会做这种事情。
苏堇悠然抹掉刀上的血痕，一脸抱歉地看着黎兮：“真对不起啊黎兮，没保护好你，反倒自己被他们弄伤了呢。”
“我靠你别胡说！是你自己弄的！我们有手机录像！”为首那个人慌慌张张地把打开手机对准苏堇。
“敢做不敢当，还想赖账啊？”苏堇拿着刀笑着靠近那个人，左臂还在流血，“你说，如果我我为了自保杀了你们其中一个，这应该是构成正当防卫的吧？”
他似乎明白了苏堇的目的，借这种方法来“正当防卫”，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奸诈。
“离我远一点！我兄弟在旁边录像！你这算是防卫过当！”
苏堇眉头一皱，握刀的手朝旁边的人刺过去，那个人下意识朝后一躲，手机也掉在了地上。他一脚踩在那个手机上，握着刀指着那个刚才还十分嚣张跋扈的人：“我可不管什么防卫过当，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给我滚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可恶，你给我等着……”为首那人哼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甩在他身上，带着他的三个小跟班扬长而去。
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苏堇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个信封，把它撕成了碎片。
刀尖上的一片鲜红看上去十分迷人，他端详着那把水果刀，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画面，于是伸手去把它捡起来。
要是……
“苏堇！”黎兮一声把他拉回了现实，扑过来抢走他手里的水果刀扔在了地上。
“喂……！你疯了吗！”黎兮拉过来苏堇按住他的伤口，把自己校服上的领带扯下来，苏堇给它拽了过来，苦笑了一声：“别把你的领带弄脏了啊，大明星。”
“混蛋！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黎兮抢过领带给他绑在了胳膊上，拿出手机就要报警，却被苏堇眼疾手快把手机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黎兮大喊一声。
“别自找麻烦。”苏堇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你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去报警了反而不好收场。就算真报警，也该让我这个受害者去。”
黎兮扶着他，着急地说：“去医院来不及了，我先带你去附近的诊所，你先忍一会儿！”
他总是这样，做事不计后果。总是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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