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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到营地

    老鼠双腿飞奔,看着被拖回来的贱骨头,忙问道:“哪儿?伤哪了?”

    “肚子。”诺曼替他回答,然后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乌鸦对着人渣子们笑了一声,然后摇晃的往他自己的屋子里走,随后“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肥猪眼睛睁的斗大,冲了上去,看了看昏迷的乌鸦,他好死不死的用悲怆的声音大声喊道:“营长死啦!营长死啦!”

    “啊?!”人渣们像是被捅了窝的马蜂,四处乱飞没了章法,一股脑的冲到了乌鸦面前。乌鸦就是那个被捅掉了的窝。

    诺曼感觉脑袋一炸,连跑带爬的挤进人堆,看了看摔倒在地的乌鸦,探了探鼻息,呼吸很平稳,他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棺材板发现乌鸦没事后,追着肥猪踢:“我让你他妈的乱说,你给我站那!老子……老子今天他妈活剐了你!”

    死瞎子扔下弓箭,踢散了他视若珍宝的箭矢,帮着棺材板一起追逐肥猪:“我他妈弄死你!”

    呆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虚惊一场。

    苍蝇,这个一直视乌鸦为偶像的家伙直接昏了过去,被人渣们七拽八拽的弄进了屋子。

    肥猪这一句“营长死了”似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肯定要被结结实实打一顿的,跑也没用。

    还好活地图和老母鸡不在营地,要不这两个新死忠肯定当场就把肥猪做了。

    大厨和二厨拿着绳子要抓住肥猪,扬言要点了火祭天。

    老鼠给乌鸦看了看,说没什么事,让他休息休息就好了。接着就要给贱骨头治疗伤口了。

    那一定很疼的,因为老鼠喊了五六个人渣子去帮忙按着,这太恐怖了,与其说恐怖,不如说是超越了非人的痛苦,肯定要比被贯穿肚子的瞬间要痛苦。

    诺曼躺在地上,死瞎子不追肥猪了,因为肥猪作为体型最重的人,要去帮忙按着贱骨头。

    死瞎子喊道:“要不要把你抬进去?睡在外面着凉。”

    诺曼指着太阳道:“看见了吗,太阳挂着,秋日阳光明媚,我着什么凉,忙你的去吧,我乐意晒太阳。”

    “要不我给你找身干净衣服,你这个活脱一个粪球。”

    诺曼捂住自己的衣服,像捂着至宝:“不行,一会还有用。”

    “还有什么用?”

    诺曼其实也不知道,主要是乌鸦说的。他现在睡着了,但肯定不能违背他说的。

    “忙去吧。”诺曼享受着太阳直射带来的幸福,在下水道三天三夜,原以为自己已经退化成了如蟑螂臭虫苍蝇蚊子一样的生物了。

    死瞎子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他坐在地上,和诺曼保持距离,主要是因为太臭了,他说:“昨天晚上,我们办了三个半兽人斥候。”

    “嗯?”诺曼感觉不对劲,“莫非他们还想打哨站?”

    “不是,他们想刺探整个珀斯纵队,途经这里被活地图他们发现了,但这三个半兽人嘴硬的很,棺材板折磨人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这几个半兽人都会人类语,可什么都没招。手指头全剁了,最后,最后也只好杀了泄愤。”

    诺曼苦笑道:“我们三个去死城,他们还挺有默契,派三个来珀斯纵队,只是我们比他们运气好,而且能忍,我们没被抓住,他们倒是被一锅端了。”

    这没什么可炫耀的,诺曼只是想说点话来做调剂,诸事纷纷扰扰,下水道中乌鸦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他说人渣子都是井里的青蛙,只是他有跳出去的勇气,也有爬得过高摔死的觉悟。

    诺曼觉得这算是一句有深度的话,不去想他说的是否在理,只是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一定是有些人生故事的。况且他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这句话的主人正在床上酣睡,他好像很少睡得这么香,这算一次。

    “给。”大厨走了过来,递给诺曼一块黑面包,“尝尝,新烤的,不硬,好吃。”

    二厨在一旁搭腔:“一看你就没认真吃饭。”

    诺曼心说我倒是想,只是在那种环境下,吃啥也得吐出来,况且还没得吃。

    大厨二厨转身便走,诺曼问道:“急急忙忙干啥去?”

    “搞点肉汤给营长喝。”二厨转过头回道。

    “嘿。”诺曼暗骂这两个势利小人,给营长喝肉汤,自己就得吃黑面包。

    现在全人渣营唯乌鸦马首是瞻,他说一,人渣子不仅不说二,连二这个字从脑海中抹了去,他说是一就是一,他指着母鹅说是公鸡那就是公鸡。

    不知道这是不是乌鸦想要的,他要一群没脑子的只听他的人,但转念一想乌鸦应该不要人渣们这样。

    他要人渣子们有自己的想法,他肯定认为和一堆脑袋共事比自己单打独斗强,但愿吧,这只狡诈而深沉的死鸟。

    “啊!!!啊!!!!额啊!!!!杀了我吧!!!!啊!!!!”

    “别叫了别叫了,不疼,你这不算疼,这算啥呀!”

    贱骨头在老鼠的手下嘶吼着,棺材板在安慰着他。

    老鼠大概在拔贱骨头横穿肚子的止血绷带,这不是谁都能遭得住的,即便棺材板那么云淡风轻的说这不算啥,其实他也皱着眉,不敢直视那血淋淋的伤口,伤口还被烫了,为了防止感染。

    老鼠说烫伤口这招别乱用,弄不好会加剧伤口恶化,但这次算是幸运,不,算是侥幸。

    他清理完伤口后开始动刀了,先用曼陀罗花给贱骨头足足闻了十分钟,然后贱骨头也很识相的头一歪,叫也叫不醒了。

    老鼠看着他的刀,又冲棺材板和肥猪显摆显摆:“瞧瞧,削铁如泥,给你们表演个。”

    他开始切贱骨头伤口上的烂肉,一刀一刀又一刀,看的棺材板直皱眉。

    “你们,你们做这个的,真狠。”棺材板支支吾吾的说。

    “你们用刀砍半兽人,也没见多犹豫啊?”老鼠手上不停,继续切烂肉。

    棺材板连连辩解:“那不一样,那不一样我跟你说。”

    “有啥不一样。”老鼠切完了贱骨头正面的烂肉,命令棺材板把贱骨头翻过来。

    “就,就是不一样呗。”棺材板不善于打嘴架,只好这么模棱两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