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想你了
“公主殿下，就没有一丝丝想要留在臣下身边的念头吗？”怜儿公主身上的枷锁还在，经过了几天，都已经身心俱疲。“公主殿下，为何要折磨着自己，都不让臣下去掉了这一幅枷锁？”
占乾再一次靠近，小将军却拦了他的去路。小将军在两人的军政议事处，当着众多仆从的面，拔了刀子抵住了占乾的喉结。
占乾手下的仆从想要唤人营救自家主子，被占乾一手挥着衣袖而退下了。“不得无礼，都退下。”
占乾手下的仆从得令后，点头而去……
“城主，权可以当做怜儿只是平常人。”怜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小将军将生死置之度外，脸色涨红得就像是怜儿已经强迫着会和占乾发生了一些事情。“怜儿在城主手上，还不曾被有心人知晓。”
占乾用手尖移动了小将军的冰刃，不见小将军半丝情面回收刀刃的样子。“怜儿公主，还是不肯与臣下在一起吗？”
“嗯。”
“臣下知道，公主殿下是个念旧的人。为了让公主殿下记起臣子，只有那些残缺不全的回忆了。臣下为了公主殿下豁出了生命，公主殿下依然不记得臣下……若是有一天公主殿下不再对臣下有所隔阂了，那时臣下想和公主殿下，坐下来谈一谈。”听到怜儿模棱两可的回答，占乾面对着怜儿又暖了暖语调，无视小将军的冰刃相见。“公主殿下是珍视臣下的笔墨的，臣下亦可以将自己交付于公主殿下，为公主殿下书写篇章。”
占乾话中有话，一身修竹的儒袍，腰间佩着怜儿儿时上书房的绿竹。
怜儿记起了一些，那支绿竹，是怜儿交给太子殿下的。
那首曲子，有些熟悉了……怜儿见占乾适时地又在刀刃下提手了一支绿竹，在怜儿面前吹奏着……
占乾是个察言观色非常厉害的诸侯，一首曲子，让怜儿忆起不少旧事。
非常遗憾的事，总有一二，比如说怜儿真记不得这一城之主了……
“小将军，放了城主吧！”怜儿开始把一个将军记在心里，小将军有不可多得的“仗义”，在怜儿跟前誓守着最后的“职责”。“或者，就让城主表明了心迹，为这场政治联姻下又不切实际的爱情画上圆满的句号。”
面对着两人的对垒，怜儿几个舞步已经能够轻松插入其中，然后一挥袖袍间就夺下小将军的冰刃。“小将军，算了吧。”
“可是公主，诩帝附议东宫的禁令已出，公主又被无故劫持在外，末将担心占乾会对公主滋生非分之想而……”
“怜儿相信太子殿下重用的能臣，必定有其过人之处。”见小将军还欲再三阻挠，怜儿约摸摇了摇头。“怜儿相信，发生的那一些小事端，谁都不会被牵绊住的。”
“将军若是有所芥蒂，也无可厚非。占乾早已命人在不远处等候着了，等怜儿公主身上的枷锁被卸下了，臣下可以随意任由怜儿公主处置。”
“怜儿公主，臣下这样……怜儿公主还是不愿相信臣下吗？”占乾的眼中，还在意着这些天怜儿公主的一颦一笑，才亲自为怜儿公主书写了这一屋子的兵法笔墨。“冰刃在前，臣下亦是无悔……”
“无悔……”怜儿的这一次叹息声冗长深远，她伸出了那一副枷锁，神情终归还是淡漠多了。
“你这人畜无害的东西……”小将军怒不可遏，一语而出，剑拔弩张。
“小将军若是这样了，小将军兴许还能够和占乾交流上一二。”一番话怜儿说得淡然无味，暗含了多少波涛汹涌的时候。“占乾府中一拥而出的，是不计其数的死士！”
“将军不妨随了诸侯意愿，暂保安康，怜儿还是需要小将军在怜儿身边贴身护卫的。”怜儿见两人间唇舌相加，不由得阻止了。
怜儿担心了，小将军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失了性命。
“而且，占乾这么一个诸侯，总让人不惯他的习性胜似美人拂面，让人联想到面首一类。”怜儿此刻取笑不了这一城之主了，小将军真的会与他拼死一搏。“小将军，怜儿是不会想要那样的。”
“将军，还不放心么？来人，将小将军压下去。”占乾说话并不顾忌，多有排斥小将军的豪爽，不知他事。
小将军和怜儿相视一眼，见怜儿默认地点了点头，小将军就显得有些灰心丧气，真就把兵器卸下，缴械投降给了暗处多方而出的暗人手中。
“城主不可伤害了小将军！”怜儿心头一暖，她哭泣地看着小将军将生死之事轻易交出。
“末将见到怜儿公主哭了，是为了末将吗？末将亦是无悔了……”
怜儿大惊，半天才阖上了嘴，泪水不觉地落了下来。
亦是无悔了……从小将军为怜儿效命以来，怜儿未仔细地看过贴身在她身边的小将军，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这一番交流下来，小将军早已赤红了脸。”占乾鼓掌间，底下人静静地将小将军带离。占乾看着眼前的公主，满腹心事。“公主，是臣下的不是么？为何公主宁可让臣下灰心失望这一段感情，都要这时候选择离开臣下？”
“诩帝病重，怜儿难以心安。”怜儿这次见到占乾，是在被困几日后的事情了。
怜儿的左膀右臂，被占乾刻意分隔开了。
占乾一身修竹儒袍，不似原有伤痛中的依赖。更多的是，他多了不为人知的一些温柔。
“那么，再过几日，等臣下完全康复了，再陪公主入宫面圣。”占乾说着，眼神一刻不曾离开眼前的女子。“臣下不想每一次与公主殿下的聚少离多都成了他人手中的刻意，公主殿下，臣下只想要公主殿下习惯了臣下的陪伴。”
“那么本宫却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宫外，城主可愿放了怜儿回宫？”怜儿甚至妥协，然而，让占乾在诩帝赐婚当头，放下荣宠而再次把怜儿推进禁宫，都是恩赐怜儿。
怜儿和他都知道，他不仅仅是不愿。
她一身流仙裙，尽显大家风范。这些天来，占乾搜罗了不少民间趣事和各色各样的杂技表演献给怜儿。可怜儿也只是蓦然回头，与世事都隔离了。
“公主殿下，不喜欢臣下的安排吗？”占乾的大半军队会进入怜儿的宫殿内，他早已把宫中事情知晓通透。
所以，对于宫内宫外的人而言，占乾只需要做尽了一个驸马的陪伴“就好”。“只要臣下躲过了十常侍的监视，臣下才能将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样太子殿下、何后、戎王殿下才不至于埋怨臣下，让公主殿下再在外戚军阀之下，和十常侍的人起冲突，迫害了公主殿下文职下的后妃。”
“原来，怜儿去找城主相见，和十常侍的人说的一些话儿，被城主洞悉了？”
“臣下的不是，联姻之际，臣下不能时刻陪伴呵护，臣下才是有罪的。”占乾说着，赶忙走近，试图和怜儿说着一些走心的话。“今后，臣下不会远离公主殿下身侧。必定奉诩帝召令，守护公主殿下远离宫廷纷扰。”
“占乾，本宫还想听一听那些关于本宫的回忆……”她是将帅，拥有帝令都无法召回的虎符。
将帅的虎符，不下于诩帝召令。诩帝其实是知道的，怜儿随时都是可以退婚的。
“只关于本宫的？”
“恩。”怜儿应着话，心头只惦念那一首曲子。
“那么就说是每当守岁的吧，太子殿下都会吹奏一曲。那时应是怜儿公主与太子殿下感情深厚了……”
一些往事从占乾嘴中说出，是占乾记得比怜儿还要清楚……
占乾还说了每年守岁，整个汉宫都挂上了东宫的长明灯……
什么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怜儿知道，占乾是她的一二旧友没有错。
“公主殿下，是不愿意臣下效仿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占乾难以琢磨透怜儿话中的意思，偏偏地，却急于取下腰间的翠笛证明自己。“那吹绿竹的人若是太子殿下呢？是否能让公主殿下释怀……”
怜儿不答，任由一切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都消逝在乐曲中都好。
“臣下，只是想要公主一直都在臣下的身边。只要公主有任何的需要，臣下都愿意听从就好。”
几番心机下来，占乾却抵不住怜儿眉目间的愁容。
城主说的，怜儿是清楚的。
那时，怜儿和太子殿下，感情还算深厚。没有常侍的搬弄是非，没有军阀的排挤……
脑海中，怜儿总是难忘太子殿下儿时的情景……儿时的守岁，怜儿总是无法深入一些心算或是兵法
一想到太子殿下，怜儿已失神。的确，怜儿是心绪乱了。
笛子在指骨间环绕，被怜儿夺了过去。绿竹，被怜儿握于掌心，映衬着怜儿的一双青葱白手。
“公主。”
占乾的步履在这一处屋檐之下寂寞无声，让人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动。他臣服于怜儿面前，带尽了士族的风雅。
“城主还要这样纠缠吗？”怜儿说，未看他一眼。“事已至此也罢，怜儿也就直说了。本来怜儿若是认识城主在先了，城主真想要了这驸马之位，也不是不可以的。”
此刻，占乾怀揣着一袭翠竹袍服，看着怜儿将绿竹亲手奉上，归还于他。
夜幕中，黑色笼罩着整个京师。灯前月下，占乾相伴旧日同窗，陪伴在怜儿身边。
闲来无事，怜儿开始细细品味着一城之主带来的伶人。
她们或歌、或舞、或演绎……
有一些记忆，又开始浮现在怜儿的脑海里。除了太子殿下，谁都成了影子
占乾时不时研磨，会送上沾了墨水的细笔。
“不可。”身处禁宫久了，怜儿与身俱来的韧性，常人几日不至。
“也好。”占乾命人退去了文房四宝，又陪同了怜儿的“兴致”。
“臣下见公主殿下爱看了，日后臣下一直为公主殿下编排上了，可好。？占乾虽带着士族的风度，光光是指点一些兵法计谋就足已让怜儿消瘦几日。
他时不时的温柔，是怜儿无法触及着，去感同身受的。
怜儿眉头一缓，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也好。”虽是无心地说着，占乾却命人有意安排了一些舒缓心情的舞乐。
有一丝丝感触很深，怜儿想到了为东宫守夜的那些日子。
灯火摇曳，府内一片寂静。
是有一些事情，怜儿看得淡了。这一夜，怜儿几乎被占乾做陪了几个时辰。
是城主，依然不肯放了小将军回来……
“公主殿下，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子夜的夜幕，依旧森冷。占乾又变成了一个谁的影子，毫无怨言地指点完书中的最后一计。“公主殿下，这是臣的译文，公主殿下可以留着慢慢去回味。臣下这就告退，不再用歌舞声色扰了公主殿下的最爱。”
“等等。”什么是怜儿的最爱，怜儿很想笑一笑。
“臣在。”终是，抵挡不住怜儿字里行间的话语。
有些记忆，在渐渐深刻。“占乾，本宫不值得你用尽心机。”
“一个爱看兵法的女子已经为数不多，何况又是公主殿下。”
谁才是不拘于礼教间束缚的男子，是怜儿绝口不提的事情。有些人做尽了一切，都是一个人的影子。
以至于谁都忘了，怜儿都不去涉及一个这样的人。毕竟，占乾是这方天地下的诸侯，一个世袭王侯制的男子。
“城主，怜儿终是要负了城主的一番美意了。”
“一切还未天定，公主又怎么辜负臣下？”
身后一阵沉默，怜儿觉得天昏地暗。
“皇宫内的黑夜，灯火会通明在每一处。只这一点，和城主给予怜儿的映像最为深刻。”唯独禁宫附近，除了必要的主殿，这时候也只剩下零散的灯火。“城主，怜儿还是感恩着一切的一切，是恨不了城主的……”
一个人的夜，很寂寞……
那些怜儿想了几日又几日的往事，该是他人绝口不说怜儿会私会其他男子的绯闻事由。
谁的屋宇前，那一身盔甲显现。
又是谁越过重重禁军包围，快如闪电。最后，是谁落身于一片西夷军中。
“允诺，怜儿想你了……”
占乾再一次靠近，小将军却拦了他的去路。小将军在两人的军政议事处，当着众多仆从的面，拔了刀子抵住了占乾的喉结。
占乾手下的仆从想要唤人营救自家主子，被占乾一手挥着衣袖而退下了。“不得无礼，都退下。”
占乾手下的仆从得令后，点头而去……
“城主，权可以当做怜儿只是平常人。”怜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小将军将生死置之度外，脸色涨红得就像是怜儿已经强迫着会和占乾发生了一些事情。“怜儿在城主手上，还不曾被有心人知晓。”
占乾用手尖移动了小将军的冰刃，不见小将军半丝情面回收刀刃的样子。“怜儿公主，还是不肯与臣下在一起吗？”
“嗯。”
“臣下知道，公主殿下是个念旧的人。为了让公主殿下记起臣子，只有那些残缺不全的回忆了。臣下为了公主殿下豁出了生命，公主殿下依然不记得臣下……若是有一天公主殿下不再对臣下有所隔阂了，那时臣下想和公主殿下，坐下来谈一谈。”听到怜儿模棱两可的回答，占乾面对着怜儿又暖了暖语调，无视小将军的冰刃相见。“公主殿下是珍视臣下的笔墨的，臣下亦可以将自己交付于公主殿下，为公主殿下书写篇章。”
占乾话中有话，一身修竹的儒袍，腰间佩着怜儿儿时上书房的绿竹。
怜儿记起了一些，那支绿竹，是怜儿交给太子殿下的。
那首曲子，有些熟悉了……怜儿见占乾适时地又在刀刃下提手了一支绿竹，在怜儿面前吹奏着……
占乾是个察言观色非常厉害的诸侯，一首曲子，让怜儿忆起不少旧事。
非常遗憾的事，总有一二，比如说怜儿真记不得这一城之主了……
“小将军，放了城主吧！”怜儿开始把一个将军记在心里，小将军有不可多得的“仗义”，在怜儿跟前誓守着最后的“职责”。“或者，就让城主表明了心迹，为这场政治联姻下又不切实际的爱情画上圆满的句号。”
面对着两人的对垒，怜儿几个舞步已经能够轻松插入其中，然后一挥袖袍间就夺下小将军的冰刃。“小将军，算了吧。”
“可是公主，诩帝附议东宫的禁令已出，公主又被无故劫持在外，末将担心占乾会对公主滋生非分之想而……”
“怜儿相信太子殿下重用的能臣，必定有其过人之处。”见小将军还欲再三阻挠，怜儿约摸摇了摇头。“怜儿相信，发生的那一些小事端，谁都不会被牵绊住的。”
“将军若是有所芥蒂，也无可厚非。占乾早已命人在不远处等候着了，等怜儿公主身上的枷锁被卸下了，臣下可以随意任由怜儿公主处置。”
“怜儿公主，臣下这样……怜儿公主还是不愿相信臣下吗？”占乾的眼中，还在意着这些天怜儿公主的一颦一笑，才亲自为怜儿公主书写了这一屋子的兵法笔墨。“冰刃在前，臣下亦是无悔……”
“无悔……”怜儿的这一次叹息声冗长深远，她伸出了那一副枷锁，神情终归还是淡漠多了。
“你这人畜无害的东西……”小将军怒不可遏，一语而出，剑拔弩张。
“小将军若是这样了，小将军兴许还能够和占乾交流上一二。”一番话怜儿说得淡然无味，暗含了多少波涛汹涌的时候。“占乾府中一拥而出的，是不计其数的死士！”
“将军不妨随了诸侯意愿，暂保安康，怜儿还是需要小将军在怜儿身边贴身护卫的。”怜儿见两人间唇舌相加，不由得阻止了。
怜儿担心了，小将军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失了性命。
“而且，占乾这么一个诸侯，总让人不惯他的习性胜似美人拂面，让人联想到面首一类。”怜儿此刻取笑不了这一城之主了，小将军真的会与他拼死一搏。“小将军，怜儿是不会想要那样的。”
“将军，还不放心么？来人，将小将军压下去。”占乾说话并不顾忌，多有排斥小将军的豪爽，不知他事。
小将军和怜儿相视一眼，见怜儿默认地点了点头，小将军就显得有些灰心丧气，真就把兵器卸下，缴械投降给了暗处多方而出的暗人手中。
“城主不可伤害了小将军！”怜儿心头一暖，她哭泣地看着小将军将生死之事轻易交出。
“末将见到怜儿公主哭了，是为了末将吗？末将亦是无悔了……”
怜儿大惊，半天才阖上了嘴，泪水不觉地落了下来。
亦是无悔了……从小将军为怜儿效命以来，怜儿未仔细地看过贴身在她身边的小将军，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这一番交流下来，小将军早已赤红了脸。”占乾鼓掌间，底下人静静地将小将军带离。占乾看着眼前的公主，满腹心事。“公主，是臣下的不是么？为何公主宁可让臣下灰心失望这一段感情，都要这时候选择离开臣下？”
“诩帝病重，怜儿难以心安。”怜儿这次见到占乾，是在被困几日后的事情了。
怜儿的左膀右臂，被占乾刻意分隔开了。
占乾一身修竹儒袍，不似原有伤痛中的依赖。更多的是，他多了不为人知的一些温柔。
“那么，再过几日，等臣下完全康复了，再陪公主入宫面圣。”占乾说着，眼神一刻不曾离开眼前的女子。“臣下不想每一次与公主殿下的聚少离多都成了他人手中的刻意，公主殿下，臣下只想要公主殿下习惯了臣下的陪伴。”
“那么本宫却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宫外，城主可愿放了怜儿回宫？”怜儿甚至妥协，然而，让占乾在诩帝赐婚当头，放下荣宠而再次把怜儿推进禁宫，都是恩赐怜儿。
怜儿和他都知道，他不仅仅是不愿。
她一身流仙裙，尽显大家风范。这些天来，占乾搜罗了不少民间趣事和各色各样的杂技表演献给怜儿。可怜儿也只是蓦然回头，与世事都隔离了。
“公主殿下，不喜欢臣下的安排吗？”占乾的大半军队会进入怜儿的宫殿内，他早已把宫中事情知晓通透。
所以，对于宫内宫外的人而言，占乾只需要做尽了一个驸马的陪伴“就好”。“只要臣下躲过了十常侍的监视，臣下才能将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样太子殿下、何后、戎王殿下才不至于埋怨臣下，让公主殿下再在外戚军阀之下，和十常侍的人起冲突，迫害了公主殿下文职下的后妃。”
“原来，怜儿去找城主相见，和十常侍的人说的一些话儿，被城主洞悉了？”
“臣下的不是，联姻之际，臣下不能时刻陪伴呵护，臣下才是有罪的。”占乾说着，赶忙走近，试图和怜儿说着一些走心的话。“今后，臣下不会远离公主殿下身侧。必定奉诩帝召令，守护公主殿下远离宫廷纷扰。”
“占乾，本宫还想听一听那些关于本宫的回忆……”她是将帅，拥有帝令都无法召回的虎符。
将帅的虎符，不下于诩帝召令。诩帝其实是知道的，怜儿随时都是可以退婚的。
“只关于本宫的？”
“恩。”怜儿应着话，心头只惦念那一首曲子。
“那么就说是每当守岁的吧，太子殿下都会吹奏一曲。那时应是怜儿公主与太子殿下感情深厚了……”
一些往事从占乾嘴中说出，是占乾记得比怜儿还要清楚……
占乾还说了每年守岁，整个汉宫都挂上了东宫的长明灯……
什么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怜儿知道，占乾是她的一二旧友没有错。
“公主殿下，是不愿意臣下效仿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占乾难以琢磨透怜儿话中的意思，偏偏地，却急于取下腰间的翠笛证明自己。“那吹绿竹的人若是太子殿下呢？是否能让公主殿下释怀……”
怜儿不答，任由一切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都消逝在乐曲中都好。
“臣下，只是想要公主一直都在臣下的身边。只要公主有任何的需要，臣下都愿意听从就好。”
几番心机下来，占乾却抵不住怜儿眉目间的愁容。
城主说的，怜儿是清楚的。
那时，怜儿和太子殿下，感情还算深厚。没有常侍的搬弄是非，没有军阀的排挤……
脑海中，怜儿总是难忘太子殿下儿时的情景……儿时的守岁，怜儿总是无法深入一些心算或是兵法
一想到太子殿下，怜儿已失神。的确，怜儿是心绪乱了。
笛子在指骨间环绕，被怜儿夺了过去。绿竹，被怜儿握于掌心，映衬着怜儿的一双青葱白手。
“公主。”
占乾的步履在这一处屋檐之下寂寞无声，让人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动。他臣服于怜儿面前，带尽了士族的风雅。
“城主还要这样纠缠吗？”怜儿说，未看他一眼。“事已至此也罢，怜儿也就直说了。本来怜儿若是认识城主在先了，城主真想要了这驸马之位，也不是不可以的。”
此刻，占乾怀揣着一袭翠竹袍服，看着怜儿将绿竹亲手奉上，归还于他。
夜幕中，黑色笼罩着整个京师。灯前月下，占乾相伴旧日同窗，陪伴在怜儿身边。
闲来无事，怜儿开始细细品味着一城之主带来的伶人。
她们或歌、或舞、或演绎……
有一些记忆，又开始浮现在怜儿的脑海里。除了太子殿下，谁都成了影子
占乾时不时研磨，会送上沾了墨水的细笔。
“不可。”身处禁宫久了，怜儿与身俱来的韧性，常人几日不至。
“也好。”占乾命人退去了文房四宝，又陪同了怜儿的“兴致”。
“臣下见公主殿下爱看了，日后臣下一直为公主殿下编排上了，可好。？占乾虽带着士族的风度，光光是指点一些兵法计谋就足已让怜儿消瘦几日。
他时不时的温柔，是怜儿无法触及着，去感同身受的。
怜儿眉头一缓，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也好。”虽是无心地说着，占乾却命人有意安排了一些舒缓心情的舞乐。
有一丝丝感触很深，怜儿想到了为东宫守夜的那些日子。
灯火摇曳，府内一片寂静。
是有一些事情，怜儿看得淡了。这一夜，怜儿几乎被占乾做陪了几个时辰。
是城主，依然不肯放了小将军回来……
“公主殿下，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子夜的夜幕，依旧森冷。占乾又变成了一个谁的影子，毫无怨言地指点完书中的最后一计。“公主殿下，这是臣的译文，公主殿下可以留着慢慢去回味。臣下这就告退，不再用歌舞声色扰了公主殿下的最爱。”
“等等。”什么是怜儿的最爱，怜儿很想笑一笑。
“臣在。”终是，抵挡不住怜儿字里行间的话语。
有些记忆，在渐渐深刻。“占乾，本宫不值得你用尽心机。”
“一个爱看兵法的女子已经为数不多，何况又是公主殿下。”
谁才是不拘于礼教间束缚的男子，是怜儿绝口不提的事情。有些人做尽了一切，都是一个人的影子。
以至于谁都忘了，怜儿都不去涉及一个这样的人。毕竟，占乾是这方天地下的诸侯，一个世袭王侯制的男子。
“城主，怜儿终是要负了城主的一番美意了。”
“一切还未天定，公主又怎么辜负臣下？”
身后一阵沉默，怜儿觉得天昏地暗。
“皇宫内的黑夜，灯火会通明在每一处。只这一点，和城主给予怜儿的映像最为深刻。”唯独禁宫附近，除了必要的主殿，这时候也只剩下零散的灯火。“城主，怜儿还是感恩着一切的一切，是恨不了城主的……”
一个人的夜，很寂寞……
那些怜儿想了几日又几日的往事，该是他人绝口不说怜儿会私会其他男子的绯闻事由。
谁的屋宇前，那一身盔甲显现。
又是谁越过重重禁军包围，快如闪电。最后，是谁落身于一片西夷军中。
“允诺，怜儿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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