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哪家强？
“小月，好久不见。”他站在窗前，看着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女子，轻轻叹道。
“你这些年去哪了呢？”女子坐在窗边，淡淡看着他，轻声问道。
“想去找找怎么过的更好，你怎么样了呢。”
“兽潮之后就嫁到武家了，他对我很好，我也过得很好。”
“那就好。”他轻叹着，准备离开。
“你找的结果呢？”女子看着准备离开的他，急忙问道。
“结果没找到，遗憾倒是留了一个。”
“不如说来给我听听？”
“不说了吧。”他轻笑道。
“日子不多了，还是说说吧”女子坚持着，又淡淡道：“还有，我孙儿前些日子出生啦，不知道叫什么好，你帮忙给取个名字吧？”
……
眼前是一座熟悉的玉碑，玉碑之上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白色身影。身边有强光接连闪过，那是一道道金色的闪电。他抬头望着天上的阴云，自言自语起来：“我只一辈子，不论对错，总归是问心无愧的吧。”他又把目光转向那抹熟悉的白色，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准备说些什么，可惜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非熊醒了。
眼前是一座熟悉的玉碑，玉碑之上是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天上没有阴云，身边也没有闪电。唯有身旁的小小，正定定看着他。
“小白，我当年给你说啥了？”恍如隔世的非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小白问的满脸懵逼。
“当年那个不是你，银翅虎，也不是它。”悠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圣人已近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那是谁？这问心石，又是做什么用的？”
“问心石，问心石，用处自然是问心。问心无愧心念了，问心有愧神魂灭。死在这问心石下，一生执念便化作了石中心念。碰到有缘人，这心念，便成了故事。你刚才，就看完了一个故事。”
非熊长叹一声，道：“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这坐井观天，已经观了十多年了。”
圣人没有理会非熊的感叹，他轻声道：“死在这问心石下的第一个人，便是我天衍宗的开宗之主。也是从那时起，这玉碑，才被叫做问心石的。你方才看到的故事，便是他的故事吧。如果可以，你能和我讲讲吗？”
“你看不到嘛？”非熊奇道。
“我可能并不是有缘人吧。我只知道故事的开头和结尾，却不知道真正的故事。”圣人的声音有些萧索。
“那不如你先跟我讲讲后面的故事吧。”终于有了讨价还价的机会，非熊自然不会放过。
“人族千年历史，风采绝伦之辈如过江之鲫，其中最大的两条，一条是初代圣人，一条是二代圣公。当时的人族，生存艰难。天威难挡，异兽成灾，黑石铸城算是唯一一个能抵抗兽潮的方法。这黑石铸成之法，便是当时修为最有希望达到圣境之上的初代圣人发现的。如今的渭城青城和关中城，也是在那时开始建的。一道城墙建好之后，人族才算有了立锥之地。也算是为了方便统合力量，人们用黑石铸了一方带有圣人二字的印信，送与了他，承认了他四海人族共主的地位。圣人之名也是那时候传遍四海五洲的。只是收到印信之后，为了探求异兽的根本解决之法，他独自一人进了幽林，从此便杳无音信。直到三十年过去了，白发苍苍的他，骑着一只雪白的老虎，来到了这里。传讯四海，开宗立派，宗名天衍，传名圣人。又过了十多年，二代圣人还未继位的时候。他独自站在这问心石前，站了一夜，然后便死在天雷之下。二代圣人赶到的时候，这里便只剩下一具老态龙钟的冰冷尸体。千年来无数继位的圣人，皆在这问心石前修行，不可能没人看到过关于他的故事，可惜大家都不说。”
“那你能看到哪个故事？”非熊忍不住问道。
“我只能看到第二个，也许你也一样可以看到。那么，你来讲讲他的故事吧。”圣人说完，便看着他，不再言语了。
“这应该是一个关于信任和……辜负…或者说遗憾…的故事？他欺骗了信任他的荒人学生，辜负了学生对他的信任，而遗憾的是，他本来并不需要欺骗的。”
圣人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良久之后才道：“没了？”
非熊摊了摊双手，道：“没了！”
“那他在问心石前，问的是什么？”
非熊仔细思考着刚才的一幕幕情景，犹疑道：“应该是问这一辈子活的对不对吧。”
“那对还是不对？”
“于大义对，却有愧于心，不问大义却问心，必死无疑了吧。…只是，如果我在这石头前瞎想，会不会被雷劈啊…那就太危险了吧。”
圣人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你想多了，问心问心，问心也是修心。只是修心太难，人有时候，确实难明己心。所以便借外物来问心，只是这问心石太过凶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想来借它来修心的。最关键的是，若想在这问心石前问心，需圣人发动才行，发动一次，便耗掉这问心石积攒百年的力量。你便是想问，我也不可能让你问的。”
非熊终于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问心之后，若是没天雷，又会怎么样呢”
“那便无事发生了吧。”圣人摇了摇头，笑道。
“那岂不是问错了必死无疑，问对了也没什么好处。……那还来问什么，”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或许便此心难安吧。”
“嗨，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非熊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圣人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没事，便下山去吧，我这里，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我还能再来看故事么？”
“随你。”圣人的声音，又开始古井无波起来。
非熊知道，自己该走了，他招呼一声小白，便准备下山去，只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准备回草堂去的圣人。
“那个，你知道镇子里哪家猪肉好么？我看你们天衍宗的伙食里，好像没有肉食。”
“你这些天，最好还是不要出天衍宗的山门吧。”圣人有些不满，开口道。
“不是我要吃，是你要准备。”
“这是为何？”圣人奇道。
非熊看着眼前，神秘光环渐渐褪去的圣人，忽然想到，这名满天下的所谓圣人，不过也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如同当年那名叫石牢的荒人一般。
“你的师祖，答应过他的学生，有朝一日要杀头猪给他的后人尝尝。——”
“我想这后人，应该就是石信了。”
……
幽林一角，王孙不二正双目紧闭，坐在一块石头上，高小兰就护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两名长相颇为相近的青年，只是这两名青年里，一名此刻沉声不语，一名则面露不耐之色，欲言又止。
“唉…”王孙不二一声叹息，睁开了双眼，然后向着身边的诸人，摇了摇头。那名面露不耐之色的青年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向着身边那名和他面目相近的青年抱怨道：“哥，我就说嘛，这小子根本不靠谱！这都几天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孝哥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嘛？不妨讲出来大家合计合计？”王孙不二笑着问道。只是这笑怎么看都虚伪的厉害。
“你可别叫我孝哥儿，叫我姜孝就行！……要我说啊，还是把西府军调进来，地毯式搜一遍，搜到了就继续，搜不到咱就撤，这多痛快！”
王孙不二听到这话，转头看向了另一名稳重些的青年，微微一笑，道：“那毅将军又是怎么想的呢？”
稳重的青年还没开口，他身边的姜孝就嚷嚷起来：“凭什么我是孝哥儿，我哥就是毅将军啊。你这，难不成看不起我？”
王孙不二有些无奈，他只好改口又问了一遍：“那姜毅，你怎么想？”
姜毅正要开口，却见林中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这少年的年龄明显比其他诸人小的多，脸上稚气未脱，身后背了一张黑色的巨弓，和他的身形虽不怎么协调，却仍透漏着一股肃杀之意。这少年走走跟前，神色有些讥讽，开口道：“调军队进来是方便多了，就怕军队一进来，反而成了异兽的口粮。何况，圣人门下都没什么办法，军伍中的人又能有什么用处？”
“那你说怎么办，老子也是军伍中人，可是被你们拉来当苦力的，要不是圣公有令，谁稀罕来这！”姜孝满脸不快，嚷嚷道。
那背着巨弓的少年一脸不以为然，道：“事情本来就怪你们，杀了我的族人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算什么汉子！”
王孙不二转头看向高小兰，一脸莞尔之意，显然这场面是司空见惯了。
“都别吵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至今未发一言的姜毅口中传了出来，他扫了诸人一眼，然后把目光看向了王孙不二，开口道：“你我这些人，在这里已经呆了近十日了，虽说当时定下的是一月为限，但既然没什么发现，也不用硬挨到一个月吧。毕竟，家父被调往中州坐镇幽狱，我兄弟二人也被耽搁在此处，西府现在，可无人主事，久恐有失。”
王孙不二苦笑道：“那我再查探查探吧。你们也四下转转，看看有什么发现。”话毕，便又闭上双眼，开始查探起来。
闭上双眼的王孙不二，并没有再查探。因为这些天，他已经查探无数遍了。他心里早已明白，以他现在未入命境的能力，很难再有什么发现了。他是这方天地的幸运儿，自出生起便天赋异禀，这天赋异禀之处，便是天地对他，极为亲和，这种亲和让他在探索和溯源上，有着天然的优势。也因此，他很早就被圣人发现，然后收在门下。只是天赋虽然不错，无奈修为进境太慢，战斗力也低的可怜。所以后来，圣人便同意了高小兰作为剑侍，在一旁保护他。这种保护在其他人看起来，有些丢人，但是他自己，却乐在其中。想到这里，他缓缓运转着体内的命轮，这命轮上套着一圈又一圈明亮的光环，他只需要下定决心，让这光环转起来，顷刻间便能破入命境。
只是命境之后，他哪里还需要高小兰的保护了呢？又或者，眼下这件事，师父真的就希望，自己查出来所谓真相嘛？
“你这些年去哪了呢？”女子坐在窗边，淡淡看着他，轻声问道。
“想去找找怎么过的更好，你怎么样了呢。”
“兽潮之后就嫁到武家了，他对我很好，我也过得很好。”
“那就好。”他轻叹着，准备离开。
“你找的结果呢？”女子看着准备离开的他，急忙问道。
“结果没找到，遗憾倒是留了一个。”
“不如说来给我听听？”
“不说了吧。”他轻笑道。
“日子不多了，还是说说吧”女子坚持着，又淡淡道：“还有，我孙儿前些日子出生啦，不知道叫什么好，你帮忙给取个名字吧？”
……
眼前是一座熟悉的玉碑，玉碑之上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白色身影。身边有强光接连闪过，那是一道道金色的闪电。他抬头望着天上的阴云，自言自语起来：“我只一辈子，不论对错，总归是问心无愧的吧。”他又把目光转向那抹熟悉的白色，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准备说些什么，可惜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非熊醒了。
眼前是一座熟悉的玉碑，玉碑之上是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天上没有阴云，身边也没有闪电。唯有身旁的小小，正定定看着他。
“小白，我当年给你说啥了？”恍如隔世的非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小白问的满脸懵逼。
“当年那个不是你，银翅虎，也不是它。”悠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圣人已近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那是谁？这问心石，又是做什么用的？”
“问心石，问心石，用处自然是问心。问心无愧心念了，问心有愧神魂灭。死在这问心石下，一生执念便化作了石中心念。碰到有缘人，这心念，便成了故事。你刚才，就看完了一个故事。”
非熊长叹一声，道：“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这坐井观天，已经观了十多年了。”
圣人没有理会非熊的感叹，他轻声道：“死在这问心石下的第一个人，便是我天衍宗的开宗之主。也是从那时起，这玉碑，才被叫做问心石的。你方才看到的故事，便是他的故事吧。如果可以，你能和我讲讲吗？”
“你看不到嘛？”非熊奇道。
“我可能并不是有缘人吧。我只知道故事的开头和结尾，却不知道真正的故事。”圣人的声音有些萧索。
“那不如你先跟我讲讲后面的故事吧。”终于有了讨价还价的机会，非熊自然不会放过。
“人族千年历史，风采绝伦之辈如过江之鲫，其中最大的两条，一条是初代圣人，一条是二代圣公。当时的人族，生存艰难。天威难挡，异兽成灾，黑石铸城算是唯一一个能抵抗兽潮的方法。这黑石铸成之法，便是当时修为最有希望达到圣境之上的初代圣人发现的。如今的渭城青城和关中城，也是在那时开始建的。一道城墙建好之后，人族才算有了立锥之地。也算是为了方便统合力量，人们用黑石铸了一方带有圣人二字的印信，送与了他，承认了他四海人族共主的地位。圣人之名也是那时候传遍四海五洲的。只是收到印信之后，为了探求异兽的根本解决之法，他独自一人进了幽林，从此便杳无音信。直到三十年过去了，白发苍苍的他，骑着一只雪白的老虎，来到了这里。传讯四海，开宗立派，宗名天衍，传名圣人。又过了十多年，二代圣人还未继位的时候。他独自站在这问心石前，站了一夜，然后便死在天雷之下。二代圣人赶到的时候，这里便只剩下一具老态龙钟的冰冷尸体。千年来无数继位的圣人，皆在这问心石前修行，不可能没人看到过关于他的故事，可惜大家都不说。”
“那你能看到哪个故事？”非熊忍不住问道。
“我只能看到第二个，也许你也一样可以看到。那么，你来讲讲他的故事吧。”圣人说完，便看着他，不再言语了。
“这应该是一个关于信任和……辜负…或者说遗憾…的故事？他欺骗了信任他的荒人学生，辜负了学生对他的信任，而遗憾的是，他本来并不需要欺骗的。”
圣人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良久之后才道：“没了？”
非熊摊了摊双手，道：“没了！”
“那他在问心石前，问的是什么？”
非熊仔细思考着刚才的一幕幕情景，犹疑道：“应该是问这一辈子活的对不对吧。”
“那对还是不对？”
“于大义对，却有愧于心，不问大义却问心，必死无疑了吧。…只是，如果我在这石头前瞎想，会不会被雷劈啊…那就太危险了吧。”
圣人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你想多了，问心问心，问心也是修心。只是修心太难，人有时候，确实难明己心。所以便借外物来问心，只是这问心石太过凶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人想来借它来修心的。最关键的是，若想在这问心石前问心，需圣人发动才行，发动一次，便耗掉这问心石积攒百年的力量。你便是想问，我也不可能让你问的。”
非熊终于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问心之后，若是没天雷，又会怎么样呢”
“那便无事发生了吧。”圣人摇了摇头，笑道。
“那岂不是问错了必死无疑，问对了也没什么好处。……那还来问什么，”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或许便此心难安吧。”
“嗨，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非熊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圣人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没事，便下山去吧，我这里，可住不下这么多人。”
“我还能再来看故事么？”
“随你。”圣人的声音，又开始古井无波起来。
非熊知道，自己该走了，他招呼一声小白，便准备下山去，只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准备回草堂去的圣人。
“那个，你知道镇子里哪家猪肉好么？我看你们天衍宗的伙食里，好像没有肉食。”
“你这些天，最好还是不要出天衍宗的山门吧。”圣人有些不满，开口道。
“不是我要吃，是你要准备。”
“这是为何？”圣人奇道。
非熊看着眼前，神秘光环渐渐褪去的圣人，忽然想到，这名满天下的所谓圣人，不过也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如同当年那名叫石牢的荒人一般。
“你的师祖，答应过他的学生，有朝一日要杀头猪给他的后人尝尝。——”
“我想这后人，应该就是石信了。”
……
幽林一角，王孙不二正双目紧闭，坐在一块石头上，高小兰就护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两名长相颇为相近的青年，只是这两名青年里，一名此刻沉声不语，一名则面露不耐之色，欲言又止。
“唉…”王孙不二一声叹息，睁开了双眼，然后向着身边的诸人，摇了摇头。那名面露不耐之色的青年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向着身边那名和他面目相近的青年抱怨道：“哥，我就说嘛，这小子根本不靠谱！这都几天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孝哥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嘛？不妨讲出来大家合计合计？”王孙不二笑着问道。只是这笑怎么看都虚伪的厉害。
“你可别叫我孝哥儿，叫我姜孝就行！……要我说啊，还是把西府军调进来，地毯式搜一遍，搜到了就继续，搜不到咱就撤，这多痛快！”
王孙不二听到这话，转头看向了另一名稳重些的青年，微微一笑，道：“那毅将军又是怎么想的呢？”
稳重的青年还没开口，他身边的姜孝就嚷嚷起来：“凭什么我是孝哥儿，我哥就是毅将军啊。你这，难不成看不起我？”
王孙不二有些无奈，他只好改口又问了一遍：“那姜毅，你怎么想？”
姜毅正要开口，却见林中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这少年的年龄明显比其他诸人小的多，脸上稚气未脱，身后背了一张黑色的巨弓，和他的身形虽不怎么协调，却仍透漏着一股肃杀之意。这少年走走跟前，神色有些讥讽，开口道：“调军队进来是方便多了，就怕军队一进来，反而成了异兽的口粮。何况，圣人门下都没什么办法，军伍中的人又能有什么用处？”
“那你说怎么办，老子也是军伍中人，可是被你们拉来当苦力的，要不是圣公有令，谁稀罕来这！”姜孝满脸不快，嚷嚷道。
那背着巨弓的少年一脸不以为然，道：“事情本来就怪你们，杀了我的族人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算什么汉子！”
王孙不二转头看向高小兰，一脸莞尔之意，显然这场面是司空见惯了。
“都别吵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至今未发一言的姜毅口中传了出来，他扫了诸人一眼，然后把目光看向了王孙不二，开口道：“你我这些人，在这里已经呆了近十日了，虽说当时定下的是一月为限，但既然没什么发现，也不用硬挨到一个月吧。毕竟，家父被调往中州坐镇幽狱，我兄弟二人也被耽搁在此处，西府现在，可无人主事，久恐有失。”
王孙不二苦笑道：“那我再查探查探吧。你们也四下转转，看看有什么发现。”话毕，便又闭上双眼，开始查探起来。
闭上双眼的王孙不二，并没有再查探。因为这些天，他已经查探无数遍了。他心里早已明白，以他现在未入命境的能力，很难再有什么发现了。他是这方天地的幸运儿，自出生起便天赋异禀，这天赋异禀之处，便是天地对他，极为亲和，这种亲和让他在探索和溯源上，有着天然的优势。也因此，他很早就被圣人发现，然后收在门下。只是天赋虽然不错，无奈修为进境太慢，战斗力也低的可怜。所以后来，圣人便同意了高小兰作为剑侍，在一旁保护他。这种保护在其他人看起来，有些丢人，但是他自己，却乐在其中。想到这里，他缓缓运转着体内的命轮，这命轮上套着一圈又一圈明亮的光环，他只需要下定决心，让这光环转起来，顷刻间便能破入命境。
只是命境之后，他哪里还需要高小兰的保护了呢？又或者，眼下这件事，师父真的就希望，自己查出来所谓真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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