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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地牢

    睡得太早的后果就是在夜深人静众人入眠的时候,司品月醒了过来,浑身的酸痛并没有消散,也是,才休息了这么点时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睡得日夜颠倒的时候,醒来的时候会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下意识想要按一按自己的额头缓解一下胀痛,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

    “品月?你醒了?”诸欢骑着马进入关城的时候,守在城门口诸家的人便告知他司品月已经回来了。

    他马不停蹄见到司品月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本想就在这儿等着她醒来,却又被诸玉宸喊出去交代了一些事情,再次回来的时候司品月已经吃完药又睡着了。

    刚刚司品月一醒过来,身体稍微一动就惊醒了诸欢,诸欢握了握司品月的手,下意识避开她手上的伤口。

    想起刚回来关城见到昏迷的司品月的时候,她就那样躺在床上,手上胳膊上脖颈处都是露出来的绷带,诸欢的心又是一阵发酸发痛。

    “你怎么在这儿?”司品月侧头看着靠在床沿的诸欢,黑暗之中只能隐隐看到他的轮廓,喉咙还未好,司品月只能用气音说话,也还好现在夜深人静的,即便是用气音也还是能听清的。

    诸欢将自己的脸贴到司品月的掌心,声音有些闷闷的:“谁让你总是那么让人担心。”

    司品月捏了捏诸欢凑过来的脸颊肉,笑着说:“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坏人这么多。”讲到这里司品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都是平平安安的。

    诸欢不说话,又蹭了蹭司品月之后沉默良久才又开口:“品月,我们成亲吧,以后你就不用管诸家的事情了。”

    自从上次出事之后,这个念头就总在诸欢脑海里盘旋,他还是忍不住迁怒诸家,同年龄的女子哪个需要这么劳心劳力,诸依依每天也就做做女红下下棋,品月却要经历这许多伤其性命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来养我?”

    “嗯,我养你,肯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司品月失笑,嗔骂:“你这是养饭饭呢。”

    诸欢抬头看了一眼在里床睡得死死的猫咪,“饭饭也养。”

    司品月思考了一下,想着要怎么跟诸欢说这件事,发现很难跟他解释实现个人价值的理念。

    正准备开口解释,发现诸欢离自己有些远,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很费喉咙,便让诸欢挪近一点。

    司品月想的是让诸欢坐的位置靠近她的头部位置一些,谁成想诸欢竟然把外衣脱了直接翻身上床,躺到了司品月旁边,把睡在里头的饭饭惊了一跳,凄惨地喵了一声。

    还好诸欢在司品月旁边这件事情苏合也知道,所以她今晚没有来守夜,不然现在肯定被饭饭吓死。

    “够近了吗?”诸欢得意自己脑筋转得快,这不就同床共枕了,进步飞速。

    司品月无语,还好她不是真的封建社会的小姑娘,不然这时候真的是要羞愤死了。

    她侧了侧身想要面对诸欢,然后又压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动作一僵。

    诸欢察觉到了赶紧扶住司品月的肩膀想要帮她躺下,被司品月拒绝了,虽然有些疼但其实也还好,没到那种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地步。

    “诸欢,我答应公子做这份工作的原因有很多,一开始想拜托自己奴仆的身份是肯定的,后来的挣钱养活自己也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待在深闺里面,过着笼中鸟一样的生活。我不是说那样子的活法有问题,但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自己被束缚住,不仅仅是指外在的围墙,也是说内心的牢笼。”司品月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有些无措:“你可能无法理解,但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即便我离开诸家,也不会就这样待在后院乖乖地等待你...等待你所谓的养我。”

    诸欢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伸手将她拢入怀中:“我知道了。”

    总归是她自己想做的,那他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司品月靠着诸欢的颈窝,很是享受了一会儿安静的时光,她上辈子上学的时候是个乖乖女,后来又忙于生计,并没有时间去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现在有了诸欢,真好。

    良久,司品月推了推诸欢,胳膊压得有些难受,司品月便换了个姿势平躺下来。然后才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一直没告诉你,想要成亲的话至少等我二十岁!”

    诸欢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司品月,他比司品月大五岁,倒也不是因为年龄,但品月现在才十六,他还要等四年!

    司品月才不管诸欢现在在想什么,总得等她发育完全吧,难以跟现在的人解释所谓人体发育情况,十六岁结婚生子对她而言是绝对不可取的。

    说起这个,她也得适时劝劝依依,看她一幅陷入情网的样子,保不定就马上和佘凡结婚生子了。

    司品月原本只是想要闭上眼睛避开一旁诸欢哀怨的眼神,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实在太过疲惫,想着想着竟然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天亮了,司品月睁开眼睛的时候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只见饭饭卧在一旁,察觉到她的眼神冲着她喵喵了两声,还走过来蹭了蹭司品月的脸。

    苏合听到声音走了进来,伺候司品月洗漱完吃完早膳之后就端来了黑乎乎的药,司品月长叹一口气,她想念挂吊水的日子了,接过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

    下床的时候发现脚踝处的伤已经好多了,只是走路的时候得注意姿势,不要拉扯到伤口导致痂破裂再度流出血来。

    喝完之后就下意识想出门去含辉楼了,苏合一脸惊讶地拦住她:“公子说了让您多休息一段时间,身上的伤都养好了再去。”

    司品月心道,她也想完全养好了再去,但是工作是会越攒越多的!她现在多多少少能处理掉一点是一点!

    苏合见劝不动她,也没办法,只得跟着一起去含辉楼,平常她是不跟去的,但是现在司品月身上伤没好,还要吃药,她不放心得跟过去看着点。

    司品月在慢吞吞往含辉楼行去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这个岗位是不是该加个B角,互相也是一个监督补充的作用,碰到现在这种情况也有个帮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决定待会儿去找老板谈谈。

    诸玉宸也是一直忙碌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司品月今天竟然来了。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司品月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您觉得要是真休息上十来天,这里还能放得下吗?

    诸玉宸也是扶额叹息,他原本想要帮忙处理一下司品月的事务的,但是一早上先是被祖父叫去问话,然后又是诸峻来报有紧急事务,就没来得及。

    “公子,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什么?”

    司品月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诸玉宸说了,她希望增加的那个人不是她的助手,而是说他们俩就算一方有事请假几天,另一方也能完全把控好所有工作。

    诸玉宸听完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下来,说会帮她留意适当人选,其实他最近也有想法,他不像祖父那般勤恳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只是觉得所有事情都要他来抉择的话,那下面的人养着未免太像个摆设了。

    ……

    到了下午,日头刚刚偏西,司品月就觉得坐着难受,腰酸得很,就打算提前下班。

    苏合自然是一百个同意,她已经劝了司品月好几次,让她回去休息都被拒绝了。

    提前下班的司品月心血来潮想去找一下诸欢,到了诸欢的院子才知道他人不在,一问,下人说诸欢去了地牢。

    地牢?

    稀奇了,诸家自己还有地牢的吗?被勾起好奇心的司品月更想去看看了,跟在身后的苏合也是无奈,便领着司品月往那边去。

    “看一眼就好了,乌糟的地方,沾了血气的,待久了对身体不好。”苏合一边走一边不忘叮嘱司品月。

    司品月连连点头应是,心里却不以为意,还能吓到她不成?

    这地牢的位置也很是偏僻难找,弯来绕去,终于在走过丛丛掩映的矮灌木之后到了,入口有两个人把守。

    “诸月小姐。”都是诸欢手底下的人,不可能不认识司品月,一见她过来,两人对了个眼色便朝司品月打了招呼。

    司品月走到跟前,发现这入口竟然蜿蜒往下,竟然真的是“地”牢,收回窥探的眼神:“诸欢在下头?”见两人点头说是,司品月又问:“我能下去看看吗?”

    两人面色犹豫,这地方确实是闲人免进,但是司品月的身份,让他们有些犹豫,照理来说是和诸峻诸欢一样的身份,那就应该...也可以下去吧。

    ……

    两个守卫在犹豫的时候,下头地牢中刑架上只有一个人,便是那前两日绑了司品月的王虎。

    他虽然当众是被佘家带走的,但是进了佘家的大门之后就被转手给了诸家,旋即就被押送着关到了这地牢里来。

    本来诸玉宸是打算将人扭送官府的,再花点钱打点让人判了他死刑也就罢了,但是诸玉宸和诸欢在看到司品月身上的伤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将王虎扣下关在地牢了。

    诸玉宸没空来看这个阶下囚,诸欢可是抽出时间打算让王虎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手脚虽还俱全,也只是堪堪连着,已经连惨叫都叫不出声。

    诸欢来回踱步,琢磨着接下来还有什么没试过的刑具能用在这滩烂肉身上,就听到王虎口齿不清地求他杀了自己。

    闻言诸欢勾起嘴角,扬起笑容,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他特意没有拔了这厮的舌头就是因为想听他惨叫听他求饶听他说有多么悔不当初。

    “想死?还早着呢,虽说是个蠢货,身体底子倒是不错,还有许多东西可以试试呢。”诸欢拿着手中的鞭子勾起王虎垂下来的脑袋,让他看清楚这满墙的刑具还有哪些没沾上他的血。

    王虎脸上到处都是肿胀血痕,眼睛也是只剩下一条缝,勉强还能视物,抬头这个动作让他额头嘴角的血顺着鞭子流到了诸欢手上。

    诸欢啧了一声,拿鞭子抽了一下王虎之后就收回手,拿出帕子开始擦拭手上的脏污:“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脏污。。。”

    王虎已经没有力气搭理诸欢了,他只求能快些了解自己这条性命。

    “诸欢?”

    正准备拿起已经烧得火红的烙铁时,诸欢听到了司品月的声音,手上动作一顿,她怎么来了这里。

    诸欢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确认自己衣服上只有几处溅上去的血渍,手上的血也擦干净了。

    王虎也听到了那声音,他对司品月不熟悉,无法只通过两个字就认出来是谁,但是诸欢的反应很让他看到了死亡的希望。

    接下来王虎算是做了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他马上惨叫出声,用尽体内剩下的力气,能多大声就多大声。

    诸欢袖中扇子马上滑入手中展开,扇面翻转,一下割喉,王虎的声音下一瞬便戛然而止,他终于如愿以偿。

    诸欢暗骂了一声,看到通道口已经有了人影,避免司品月看到里面的景象,他快步上前拦住了司品月。

    司品月刚在通道里面的时候,看见人影,下意识以为是诸欢,喊了一声才发现是沿途的守卫,正有些尴尬的时候,听到下面传来惨叫声。

    苏合连忙拽住司品月,但是司品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下面走去,刚拐出通道,看见了里面烛火晃成的奇诡的光影,就看到诸欢迎面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这里?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不在房间休息?”诸欢连着几个问题试图问懵司品月,然后上前拢着司品月就要往上走。

    “哎...”司品月来这边就是想要见识一下的,往诸欢身后看去也只有摇晃的光影,并烛火燃烧产生的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