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忏悔后赎罪
雨点变得越来越大，拍打在林越手中的光泽明亮的剑上，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林越的表情很是严肃，一双内含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王奕柏，就像是张狂的野兽目不转睛地盯着迷途的羔羊。
“为什么？筱琳跟你无冤无仇，我西楚王府也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什么要杀害她？”。
王奕柏冷笑一声，满是轻蔑地说道：“忠心耿耿？带兵围攻京城，这就是你口中的忠心耿耿吗？”。
“这都是被你逼的，你杀害了筱琳，就必须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笑话，难道你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雨水不停打在王奕柏的脸上，让他的眼睛变得有些模糊，他试图把眼睛睁得大些。事实上他的内心对林筱琳的死已经开始忏悔，可是嘴上却还是要维护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
林越继续用宣判的口吻说道：“陛下，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我最珍视的两人”。
“还有一人？”。
王奕柏倒有些好奇起为何林越会对楚立这般在乎。
“楚立”。
“哈哈......不必多言，来吧”。
王奕柏试图挥动手中的剑，于是他右臂上的伤口裂开一道更大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流出来，顺着他的胳膊和右手的剑，混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林越问。
王奕柏稍稍皱眉想了想，释然道：“桓殇在找你之前来宫里找过朕，本来应该是我们联手对付你的，可是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倒戈相向，不过......看在楚立的份上，看在林筱琳的份上，朕还是要提醒一下你”。
林越听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知为何意的冷笑，抿紧双唇，面无表情地又盯着王奕柏看了许久。
俄尔，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内心似乎还有过一番挣扎，而此时，王奕柏倒很是释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对他命运最公正的审判。
在他的心里，死在林越的剑下，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林越身后，无数的西楚将士目睹着这一幕，林越手刃王奕柏，这是否意味着天下从此陷入无尽的战火中了呢？
“住手，住手......”。
林越刚要动手的时候，城门后不见其人却闻其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胡玦拼了命地往这儿赶来。
“快动手吧”。
听到胡玦的声音之后，王奕柏竟恐生变故，催促起林越来。他似乎真的是一心寻死。
林越轻叹了一声，抬眼往城门后看了一眼，旋即，一道白光忽闪而过，咔嚓一声，他斩下了王奕柏的人头。
他手中的剑止不住地颤抖，上面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洗干净，不留一点痕迹。不知是上天的怜悯还是老天爷也听见了王奕柏诚心诚意的悔改，老天总算是伤心到头，嚎啕大哭起来，于是雨便下得更猛烈了。
林越闭目静心了许久，听见胡玦声泪俱下的哭喊，他的心里却仍旧找不到一丝平静。
即使手刃了杀害林筱琳的仇人，他内心的痛苦也不会减弱一丝一毫。
“赶紧逃命去吧”。
林越向匆忙赶来的胡玦冰冷地丢下这句话之后，缓缓离去。
......
阵前林越刚斩下王奕柏的人头，桓殇的军营便来了探子回报，听完这一消息之后，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手轻轻一挥，屏退了传递消息的士兵，尔后徐徐转身，这时，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双鬓染白的中年男子。
“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桓珩缓步走到椅子边坐下，轻抚颔下，幽深的眸子露出狡黠的目光，听着帐外滔滔不绝的啪啪的雨声，他不禁感叹道：“这雨下得真大啊！”。
桓殇不明白父亲话外的意思，满脸疑惑地皱了皱眉，又说道：“父亲，西楚军刚刚经历大战，伤亡惨重，我们不如趁此机会......”。
见父亲摇了摇头，桓殇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西楚军的实力不容小觑，王奕柏的二十万末州军恐怕难伤其筋骨，不过林越亲手杀了当今皇上，恐怕西楚之地再难太平”。
“林章是我们最主要的对手，解决不了西楚八州，我们就很难真正地重夺天下”。桓殇忧心道。
桓珩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感到一丝慰藉，可是想到另外一个儿子，他的神情不禁又多了几分忧色。
“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打垮西楚军”，桓珩双手交叠，两只手下意识地相互地摩挲了一会儿，接着沉声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桓殇不明白父亲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如堕烟海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时，帐外方才徐徐进来一人。
他身着深色衣衫，长袍披身，头罩袍帽，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桓殇见到他之后，与他那双寒光四射的眼睛四目交接，心有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放心，林章不单单是你的仇人，更是我的仇人”。蒙面人面朝桓珩凛声说道。
桓珩悠然地笑了笑，淡淡地道：“你亲眼看见了？”。
“王泽死的时候我没能亲眼目睹，这次亲眼看见他儿子人头落地算是弥补了”。
“那为何不出手？”。桓珩厉色质问一声，语气中裹挟着一丝丝的埋怨。
“林越身边的侍卫不简单，我一招杀不了他，后面又有那么多的西楚士兵，我不想冒险”。
“别忘了，徐州大军还在这儿呢，他们完全可以牵制住西楚军，只要你得手的话，不愁脱不了身，你是有意要放过他一次？”。
蒙面人和桓珩对了一眼，气势稍稍弱了些，拱手道：“你放心，西楚王府迟早是要铲除的”。
桓珩稍舒一口气，眼中怒火渐灭，沉声道：“既然这样，你不日便启程赶往兖州吧”。
蒙面人点了点头，眼睛不经意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桓殇，奇诡的眼神仿佛略有深意，只不过这一细节并未被桓珩察觉，这令桓殇心中愈发不安。
“告辞”。
他向桓珩又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缓步往帐外走去。
“父亲，他到底是谁？”。
桓珩阴邪一笑，幽幽道：“一个自作聪明却又能为我所用的人”。
不明所以的桓殇扭头看了一眼帐帘，心底倒因为这个人心有诡秘地给自己留了几分心思。
“父亲，您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入城”。
“虽然林越答应了你，可是我们还是得多做一手准备，免得到时候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父亲放心，孩儿安排了左路军断后，我们先行进城，待西楚军撤离之后，他们才会进城”。
桓珩这才露出满意的慈爱笑容，眼前这个儿子确实令他感到舒心自豪。
“进城之后，严令所有将士，不可扰动百姓分毫，至于皇宫里面的人，所有人都暂且收押，一一盘查，若是没有威胁的人，酌情判刑便是，绝不可弄得血溅宫廷”。
“孩儿知道”。
“复位大典得马上着手准备，这一次我入主京城，绝不可名不正言不顺”。
“是”。
桓殇离开之后，桓珩徐徐起身站在帐门旁，细看烟雨朦胧的天空，心中的惆怅即使是重夺皇位的喜悦也难以平复。
林越的表情很是严肃，一双内含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王奕柏，就像是张狂的野兽目不转睛地盯着迷途的羔羊。
“为什么？筱琳跟你无冤无仇，我西楚王府也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什么要杀害她？”。
王奕柏冷笑一声，满是轻蔑地说道：“忠心耿耿？带兵围攻京城，这就是你口中的忠心耿耿吗？”。
“这都是被你逼的，你杀害了筱琳，就必须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笑话，难道你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吗？”。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雨水不停打在王奕柏的脸上，让他的眼睛变得有些模糊，他试图把眼睛睁得大些。事实上他的内心对林筱琳的死已经开始忏悔，可是嘴上却还是要维护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
林越继续用宣判的口吻说道：“陛下，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我最珍视的两人”。
“还有一人？”。
王奕柏倒有些好奇起为何林越会对楚立这般在乎。
“楚立”。
“哈哈......不必多言，来吧”。
王奕柏试图挥动手中的剑，于是他右臂上的伤口裂开一道更大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流出来，顺着他的胳膊和右手的剑，混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林越问。
王奕柏稍稍皱眉想了想，释然道：“桓殇在找你之前来宫里找过朕，本来应该是我们联手对付你的，可是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突然倒戈相向，不过......看在楚立的份上，看在林筱琳的份上，朕还是要提醒一下你”。
林越听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知为何意的冷笑，抿紧双唇，面无表情地又盯着王奕柏看了许久。
俄尔，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内心似乎还有过一番挣扎，而此时，王奕柏倒很是释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对他命运最公正的审判。
在他的心里，死在林越的剑下，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林越身后，无数的西楚将士目睹着这一幕，林越手刃王奕柏，这是否意味着天下从此陷入无尽的战火中了呢？
“住手，住手......”。
林越刚要动手的时候，城门后不见其人却闻其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胡玦拼了命地往这儿赶来。
“快动手吧”。
听到胡玦的声音之后，王奕柏竟恐生变故，催促起林越来。他似乎真的是一心寻死。
林越轻叹了一声，抬眼往城门后看了一眼，旋即，一道白光忽闪而过，咔嚓一声，他斩下了王奕柏的人头。
他手中的剑止不住地颤抖，上面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洗干净，不留一点痕迹。不知是上天的怜悯还是老天爷也听见了王奕柏诚心诚意的悔改，老天总算是伤心到头，嚎啕大哭起来，于是雨便下得更猛烈了。
林越闭目静心了许久，听见胡玦声泪俱下的哭喊，他的心里却仍旧找不到一丝平静。
即使手刃了杀害林筱琳的仇人，他内心的痛苦也不会减弱一丝一毫。
“赶紧逃命去吧”。
林越向匆忙赶来的胡玦冰冷地丢下这句话之后，缓缓离去。
......
阵前林越刚斩下王奕柏的人头，桓殇的军营便来了探子回报，听完这一消息之后，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手轻轻一挥，屏退了传递消息的士兵，尔后徐徐转身，这时，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双鬓染白的中年男子。
“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桓珩缓步走到椅子边坐下，轻抚颔下，幽深的眸子露出狡黠的目光，听着帐外滔滔不绝的啪啪的雨声，他不禁感叹道：“这雨下得真大啊！”。
桓殇不明白父亲话外的意思，满脸疑惑地皱了皱眉，又说道：“父亲，西楚军刚刚经历大战，伤亡惨重，我们不如趁此机会......”。
见父亲摇了摇头，桓殇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西楚军的实力不容小觑，王奕柏的二十万末州军恐怕难伤其筋骨，不过林越亲手杀了当今皇上，恐怕西楚之地再难太平”。
“林章是我们最主要的对手，解决不了西楚八州，我们就很难真正地重夺天下”。桓殇忧心道。
桓珩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里感到一丝慰藉，可是想到另外一个儿子，他的神情不禁又多了几分忧色。
“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打垮西楚军”，桓珩双手交叠，两只手下意识地相互地摩挲了一会儿，接着沉声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桓殇不明白父亲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如堕烟海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时，帐外方才徐徐进来一人。
他身着深色衣衫，长袍披身，头罩袍帽，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桓殇见到他之后，与他那双寒光四射的眼睛四目交接，心有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放心，林章不单单是你的仇人，更是我的仇人”。蒙面人面朝桓珩凛声说道。
桓珩悠然地笑了笑，淡淡地道：“你亲眼看见了？”。
“王泽死的时候我没能亲眼目睹，这次亲眼看见他儿子人头落地算是弥补了”。
“那为何不出手？”。桓珩厉色质问一声，语气中裹挟着一丝丝的埋怨。
“林越身边的侍卫不简单，我一招杀不了他，后面又有那么多的西楚士兵，我不想冒险”。
“别忘了，徐州大军还在这儿呢，他们完全可以牵制住西楚军，只要你得手的话，不愁脱不了身，你是有意要放过他一次？”。
蒙面人和桓珩对了一眼，气势稍稍弱了些，拱手道：“你放心，西楚王府迟早是要铲除的”。
桓珩稍舒一口气，眼中怒火渐灭，沉声道：“既然这样，你不日便启程赶往兖州吧”。
蒙面人点了点头，眼睛不经意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桓殇，奇诡的眼神仿佛略有深意，只不过这一细节并未被桓珩察觉，这令桓殇心中愈发不安。
“告辞”。
他向桓珩又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缓步往帐外走去。
“父亲，他到底是谁？”。
桓珩阴邪一笑，幽幽道：“一个自作聪明却又能为我所用的人”。
不明所以的桓殇扭头看了一眼帐帘，心底倒因为这个人心有诡秘地给自己留了几分心思。
“父亲，您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入城”。
“虽然林越答应了你，可是我们还是得多做一手准备，免得到时候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父亲放心，孩儿安排了左路军断后，我们先行进城，待西楚军撤离之后，他们才会进城”。
桓珩这才露出满意的慈爱笑容，眼前这个儿子确实令他感到舒心自豪。
“进城之后，严令所有将士，不可扰动百姓分毫，至于皇宫里面的人，所有人都暂且收押，一一盘查，若是没有威胁的人，酌情判刑便是，绝不可弄得血溅宫廷”。
“孩儿知道”。
“复位大典得马上着手准备，这一次我入主京城，绝不可名不正言不顺”。
“是”。
桓殇离开之后，桓珩徐徐起身站在帐门旁，细看烟雨朦胧的天空，心中的惆怅即使是重夺皇位的喜悦也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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