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偷
咖啡厅内，播放着慵懒惬意的音乐。
莫雷和林拯以及林拯的秘书贺韶远坐在不引人注目的窗边。在不远处，站着几个莫雷的保镖。莫雷指着桌上的方案：“看看。”
贺韶远接过方案，里面写的是有关新型毒源开发计划。贺韶远和莫康安的长相类型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贺韶远看起来比莫康安狡猾许多。林拯面带微笑，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意料之中。”
见林拯淡然的模样，莫雷才敞开心扉：“林总，我的诚意足够意思，陆氏董事会恐怕撑不了多久，以你和陆家的关系，一定能掌管大局。听闻林总在大学时期是搞科研的？毕业后在国外的成就也叫人交口称颂。”
贺韶远用礼貌的语气说道：“莫总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们林总一会还有个会议，时间宝贵得很。”
莫雷朝贺韶远翻了个白眼：“上头谈话，总让下头的人插嘴，林总，这不合适吧？”
林拯说：“今儿选的这地也没有别人，您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莫雷咬咬牙：“你有研究头脑，我来提供材料，若是货品泛滥，别说鹤祁南沙，整个亚洲……。”
贺韶远瞅了瞅林拯笑而不语地神情，说道：“侨荆历来交易合法生意，莫总还请慎言。”
“别装了。”莫雷说，“林老爷子花了一辈子的心血把林氏做肥，眼看就要落到奸人手里毁了，你倒好，只进了办公室的门，便一步登天。林拯，你敢说那期间，你的手就是干净的？”
林拯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您这以己小人知心度君子之腹的本事，真是厉害。”
莫雷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您也知道，一旦陆氏暂时由我接替，整个鹤祁的话语权就都落在我的手上，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跟你合作，做一档害人害己的生意呢？”
“桌上有十块和一百块，你会做选择吗？我相信你和我一样。”
林拯喝了口咖啡，回答：“我没有莫总那么长远的抱负。不过我得提醒莫总一句，欲壑难填，做人还是别太贪心，别等还没吃完，先把自己给撑死了。”
莫雷的确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恼怒：“你的善意提醒我心领了，作为报答，我也提醒林总一句，不妨再考虑考虑，否则，若是哪天被我逮着机会……”
林拯手里的咖啡重重的甩在桌上，他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幽暗的神情里多了几分阴险：“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你的手要往哪伸，我也不在乎，但愿，别把你的脏手伸到我这来。”
莫雷并不多言，林拯压低声音又说：“否则……那就不是送货途中遇到狂风大浪那么简单了。”
林拯和贺韶远的身影离去，外头莫雷的人才敢冲进来。只见莫雷把手里的方案怒摔在地，咖啡厅内的音乐在进入莫雷的耳朵里变成了噪音：“果然是他干的。”
莫雷把手撑在桌子上，眼神中溢出一股狠辣的神情。
梁永之说：“莫总，要不要，直接……”
莫雷怒吼：“留着。”
“可……瞧他那样，几乎不太可能和咱合作啊。”
莫雷撑了撑眼镜，自言自语：“软的不行，就别怪我来硬的。”
江挽岩没在鹤祁待上多久就独自回了南沙。她下了高铁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急迫跑到南沙的派出所报案。
“你好，我要举报！巨朱出售伪劣产品，我有鉴定证书。”
一位身穿警服的男人见江挽岩坚定的眼神，拿过她手中的资料，那是江挽岩在回南沙前写的举报信。警察扫了一眼举报信，又看了看江挽岩，淡淡说道：“行，我们会调查的。”
“……”
江挽岩对这位警察说的话半信半疑，说：“请问，你有认真看完吗？”
警察把资料搁在一边，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江挽岩继续问：“这件事情和几个月前的客车爆炸案息息相关，麻烦你……”
“这位小姐，客车爆炸案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警察不耐烦起来。
“什么？”
“不是我不关心这事，专案组自会调查的事你就别瞎扯进来了，再说客车爆炸是由于买家自己为了报复卖家引发的爆炸，咎由自取！”
江挽岩不可置信这是警察嘴里说出来的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爆炸后车上无一幸免，如果真的是烟头引发爆炸，那么先炸毁的难道不是那只烟吗？为什么偏偏只有烟头完好无损？就像是有人故意制造布置好现场要告诉大家，这场事故只要找到那只烟就可以尘埃落定，你不觉得可疑吗？”
警察叹了口气，又和另外的一位小警察说：“小李，来了个精神病。”
“？？？这位警察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江挽岩说。
“小姐，你是警察吗？”
“不是。”
“出口在那边，请你慢走。”
“……”
江挽岩不再说什么。她转过身去，局内的警察看似很忙又像是在搞别的动作。江挽岩黯然走出派出所，那位警察拿着手机走去洗手间拨打着一通陌生电话。
“喂？你去查一个人……”
回到家之后的江挽岩很是懊恼。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么愚蠢冲动的时候，早在高中时她就去警察局报案称自己被继父虐待，最后也只是见警察对莫雷恭恭敬敬的模样，徒劳而归。
江挽岩取了快递回到家中，跑到洗手间内把冷水往脸上泼，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反复强调：“江挽岩，冷静点，不要浮躁，不要浮躁……已经打草惊蛇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来电显示的是个陌生人：“喂？你好。”
江挽岩默默关掉水龙头，电话里沉默了许久，没过一会，里头就传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男声：“我在你卧室里。”
江挽岩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门锁明明是和她离开时的一样，家里来了小偷？江挽岩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号码，显示的是未知地方来电。
江挽岩说：“哪个卧室？”
说着，江挽岩便慢慢凑近洗手间的门前，轻轻将门锁上，只听电话里的男声气息加重：“你说呢？”
江挽岩说：“我家里有两个卧室，主卧在二楼，次卧在一楼，你在哪个卧室？”
电话里的男声呼吸加重：“我在一楼。”
江挽岩扬起嘴角，并没有笑出声，男人接着说：“家里值钱的东西在哪，告诉我，我不杀你。”
“在二楼，上来拿。”
男人笑了笑：“够听话的，你先出去。”
其实江挽岩家里只有一层，也只有单间卧室，江挽岩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备心，面对这样的危险，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求助陆煦洲，点开陆煦洲的短信页面她才意识到……他现在或许还在鹤祁。
黯然失神里，短信页面居然发来一条信息，陆煦洲说：“回去了？”
就这么三个字，江挽岩却感觉瞬间轻松，就像寒夜里的小孩终于在人群中寻得自己的家人，奔向他时哭的泣不成声，再一字一顿哭诉自己有多委屈……
“嗯，我家里好像进小偷了。”
回复后不到半分钟，陆煦洲便回复她：“你在哪？”
电话内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话：“出来。”
江挽岩并不理会，他继续回复陆煦洲：“我在家里的洗手间。小偷打电话告诉我他在我的卧室里，我刚刚试探了一下，怀疑他现在在我家门外，他在电话里一个劲叫我出去。”
还没把这句话发出去，陆煦洲又发了条信息：“暂时安全的话就先好好待着，别怕，我马上过来。”
电话内的男人忽的怒吼一声：“给老子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江挽岩被吓到了，却还是装作淡定的模样给陆煦洲回信息：“你也回来了？”
陆煦洲没有再回复江挽岩。门口传来陆续敲门的声音，江挽岩还是不肯放下戒备，担心如果是小偷故意制作敲门的假象引江挽岩出洗手间便不好收拾。
江挽岩仔细寻找洗手间内是否能有对他有利的武器，除了洗漱柜放置着一瓶卸妆膏洗漱用品以外没有其余有用的东西。
紧急之中，门口传来巨大动静……
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谁啊，放开我……”
江挽岩终于放下戒备打开洗手间的门，踮脚查看猫眼发现陆煦洲已经把小偷按在地上，不久后楼下的物业保安把人给带走后，江挽岩才火急火燎打开了家门。
不过才两天不见，见到陆煦洲的那一秒，整个世界犹如焕然一新。微皱着眉头，严肃又温柔的眼睛，正气五官……嘴巴……是他，是陆煦洲。
门口的女人鼻子一酸，还没等陆煦洲把话说完：“江挽岩，你……”
陆煦洲的怀里投来一个女人，她像一个小孩窝在自己怀中求哄一般，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前，陆煦洲的大衣和他的胸膛一样宽厚有力，原本想要问她是不是在收快递时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隐私，或是又得罪了什么人，所有千言碎语都在这个女人贴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刻忘却在后。
或许是觉得自己存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处境，江挽岩脑子很热，身上却那样寒冷。此时此刻，她就想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哪怕是就这样安详死去……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么多的事情。
陆煦洲愣了愣，抬手回应她的拥抱。他一只手抚在江挽岩的后脑袋，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以为是因为小偷的事情把她吓得不浅。陆煦洲收回自己严厉的语气，希望能让她好过一些，他并不懂怎么安抚女孩子，只是柔下声轻轻说出几个字：“好了，别怕。”
江挽岩在听到陆煦洲磁性温柔的声音时，差点将克制在眼眶的泪水释放出来。她一遍遍在心里麻痹自己：“不可以，不能哭，别哭……”
男人手足无措，只能任由江挽岩像是睡死在自己的怀中，原本想松手，江挽岩又把眼泪酝酿回去之后才彻底松开。
江挽岩垂着头，问：“你怎么也回来了？”
“有点事，所以提前回来。”
“哦……”
两个人楞在门外，谁也不再说话。就这样脆弱的两颗心脏，其中却包藏着快挤出心外的事情。
莫雷和林拯以及林拯的秘书贺韶远坐在不引人注目的窗边。在不远处，站着几个莫雷的保镖。莫雷指着桌上的方案：“看看。”
贺韶远接过方案，里面写的是有关新型毒源开发计划。贺韶远和莫康安的长相类型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贺韶远看起来比莫康安狡猾许多。林拯面带微笑，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意料之中。”
见林拯淡然的模样，莫雷才敞开心扉：“林总，我的诚意足够意思，陆氏董事会恐怕撑不了多久，以你和陆家的关系，一定能掌管大局。听闻林总在大学时期是搞科研的？毕业后在国外的成就也叫人交口称颂。”
贺韶远用礼貌的语气说道：“莫总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们林总一会还有个会议，时间宝贵得很。”
莫雷朝贺韶远翻了个白眼：“上头谈话，总让下头的人插嘴，林总，这不合适吧？”
林拯说：“今儿选的这地也没有别人，您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莫雷咬咬牙：“你有研究头脑，我来提供材料，若是货品泛滥，别说鹤祁南沙，整个亚洲……。”
贺韶远瞅了瞅林拯笑而不语地神情，说道：“侨荆历来交易合法生意，莫总还请慎言。”
“别装了。”莫雷说，“林老爷子花了一辈子的心血把林氏做肥，眼看就要落到奸人手里毁了，你倒好，只进了办公室的门，便一步登天。林拯，你敢说那期间，你的手就是干净的？”
林拯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您这以己小人知心度君子之腹的本事，真是厉害。”
莫雷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您也知道，一旦陆氏暂时由我接替，整个鹤祁的话语权就都落在我的手上，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跟你合作，做一档害人害己的生意呢？”
“桌上有十块和一百块，你会做选择吗？我相信你和我一样。”
林拯喝了口咖啡，回答：“我没有莫总那么长远的抱负。不过我得提醒莫总一句，欲壑难填，做人还是别太贪心，别等还没吃完，先把自己给撑死了。”
莫雷的确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恼怒：“你的善意提醒我心领了，作为报答，我也提醒林总一句，不妨再考虑考虑，否则，若是哪天被我逮着机会……”
林拯手里的咖啡重重的甩在桌上，他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幽暗的神情里多了几分阴险：“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你的手要往哪伸，我也不在乎，但愿，别把你的脏手伸到我这来。”
莫雷并不多言，林拯压低声音又说：“否则……那就不是送货途中遇到狂风大浪那么简单了。”
林拯和贺韶远的身影离去，外头莫雷的人才敢冲进来。只见莫雷把手里的方案怒摔在地，咖啡厅内的音乐在进入莫雷的耳朵里变成了噪音：“果然是他干的。”
莫雷把手撑在桌子上，眼神中溢出一股狠辣的神情。
梁永之说：“莫总，要不要，直接……”
莫雷怒吼：“留着。”
“可……瞧他那样，几乎不太可能和咱合作啊。”
莫雷撑了撑眼镜，自言自语：“软的不行，就别怪我来硬的。”
江挽岩没在鹤祁待上多久就独自回了南沙。她下了高铁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急迫跑到南沙的派出所报案。
“你好，我要举报！巨朱出售伪劣产品，我有鉴定证书。”
一位身穿警服的男人见江挽岩坚定的眼神，拿过她手中的资料，那是江挽岩在回南沙前写的举报信。警察扫了一眼举报信，又看了看江挽岩，淡淡说道：“行，我们会调查的。”
“……”
江挽岩对这位警察说的话半信半疑，说：“请问，你有认真看完吗？”
警察把资料搁在一边，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江挽岩继续问：“这件事情和几个月前的客车爆炸案息息相关，麻烦你……”
“这位小姐，客车爆炸案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警察不耐烦起来。
“什么？”
“不是我不关心这事，专案组自会调查的事你就别瞎扯进来了，再说客车爆炸是由于买家自己为了报复卖家引发的爆炸，咎由自取！”
江挽岩不可置信这是警察嘴里说出来的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爆炸后车上无一幸免，如果真的是烟头引发爆炸，那么先炸毁的难道不是那只烟吗？为什么偏偏只有烟头完好无损？就像是有人故意制造布置好现场要告诉大家，这场事故只要找到那只烟就可以尘埃落定，你不觉得可疑吗？”
警察叹了口气，又和另外的一位小警察说：“小李，来了个精神病。”
“？？？这位警察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江挽岩说。
“小姐，你是警察吗？”
“不是。”
“出口在那边，请你慢走。”
“……”
江挽岩不再说什么。她转过身去，局内的警察看似很忙又像是在搞别的动作。江挽岩黯然走出派出所，那位警察拿着手机走去洗手间拨打着一通陌生电话。
“喂？你去查一个人……”
回到家之后的江挽岩很是懊恼。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么愚蠢冲动的时候，早在高中时她就去警察局报案称自己被继父虐待，最后也只是见警察对莫雷恭恭敬敬的模样，徒劳而归。
江挽岩取了快递回到家中，跑到洗手间内把冷水往脸上泼，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反复强调：“江挽岩，冷静点，不要浮躁，不要浮躁……已经打草惊蛇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来电显示的是个陌生人：“喂？你好。”
江挽岩默默关掉水龙头，电话里沉默了许久，没过一会，里头就传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男声：“我在你卧室里。”
江挽岩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门锁明明是和她离开时的一样，家里来了小偷？江挽岩又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号码，显示的是未知地方来电。
江挽岩说：“哪个卧室？”
说着，江挽岩便慢慢凑近洗手间的门前，轻轻将门锁上，只听电话里的男声气息加重：“你说呢？”
江挽岩说：“我家里有两个卧室，主卧在二楼，次卧在一楼，你在哪个卧室？”
电话里的男声呼吸加重：“我在一楼。”
江挽岩扬起嘴角，并没有笑出声，男人接着说：“家里值钱的东西在哪，告诉我，我不杀你。”
“在二楼，上来拿。”
男人笑了笑：“够听话的，你先出去。”
其实江挽岩家里只有一层，也只有单间卧室，江挽岩并没有因此放下戒备心，面对这样的危险，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求助陆煦洲，点开陆煦洲的短信页面她才意识到……他现在或许还在鹤祁。
黯然失神里，短信页面居然发来一条信息，陆煦洲说：“回去了？”
就这么三个字，江挽岩却感觉瞬间轻松，就像寒夜里的小孩终于在人群中寻得自己的家人，奔向他时哭的泣不成声，再一字一顿哭诉自己有多委屈……
“嗯，我家里好像进小偷了。”
回复后不到半分钟，陆煦洲便回复她：“你在哪？”
电话内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话：“出来。”
江挽岩并不理会，他继续回复陆煦洲：“我在家里的洗手间。小偷打电话告诉我他在我的卧室里，我刚刚试探了一下，怀疑他现在在我家门外，他在电话里一个劲叫我出去。”
还没把这句话发出去，陆煦洲又发了条信息：“暂时安全的话就先好好待着，别怕，我马上过来。”
电话内的男人忽的怒吼一声：“给老子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江挽岩被吓到了，却还是装作淡定的模样给陆煦洲回信息：“你也回来了？”
陆煦洲没有再回复江挽岩。门口传来陆续敲门的声音，江挽岩还是不肯放下戒备，担心如果是小偷故意制作敲门的假象引江挽岩出洗手间便不好收拾。
江挽岩仔细寻找洗手间内是否能有对他有利的武器，除了洗漱柜放置着一瓶卸妆膏洗漱用品以外没有其余有用的东西。
紧急之中，门口传来巨大动静……
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谁啊，放开我……”
江挽岩终于放下戒备打开洗手间的门，踮脚查看猫眼发现陆煦洲已经把小偷按在地上，不久后楼下的物业保安把人给带走后，江挽岩才火急火燎打开了家门。
不过才两天不见，见到陆煦洲的那一秒，整个世界犹如焕然一新。微皱着眉头，严肃又温柔的眼睛，正气五官……嘴巴……是他，是陆煦洲。
门口的女人鼻子一酸，还没等陆煦洲把话说完：“江挽岩，你……”
陆煦洲的怀里投来一个女人，她像一个小孩窝在自己怀中求哄一般，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前，陆煦洲的大衣和他的胸膛一样宽厚有力，原本想要问她是不是在收快递时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隐私，或是又得罪了什么人，所有千言碎语都在这个女人贴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刻忘却在后。
或许是觉得自己存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处境，江挽岩脑子很热，身上却那样寒冷。此时此刻，她就想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哪怕是就这样安详死去……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么多的事情。
陆煦洲愣了愣，抬手回应她的拥抱。他一只手抚在江挽岩的后脑袋，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以为是因为小偷的事情把她吓得不浅。陆煦洲收回自己严厉的语气，希望能让她好过一些，他并不懂怎么安抚女孩子，只是柔下声轻轻说出几个字：“好了，别怕。”
江挽岩在听到陆煦洲磁性温柔的声音时，差点将克制在眼眶的泪水释放出来。她一遍遍在心里麻痹自己：“不可以，不能哭，别哭……”
男人手足无措，只能任由江挽岩像是睡死在自己的怀中，原本想松手，江挽岩又把眼泪酝酿回去之后才彻底松开。
江挽岩垂着头，问：“你怎么也回来了？”
“有点事，所以提前回来。”
“哦……”
两个人楞在门外，谁也不再说话。就这样脆弱的两颗心脏，其中却包藏着快挤出心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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