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年初一
看到凉子的表情，杨姿凌才想起来了，昨晚那个视频电话，她没有给凉子解释清楚就挂断了。
“哎，误会大了，”她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凉子听完后，也是又惊又怒：“你的父母，居然会这样？”
“算了，别说了，我只是当时心里难过，后来哭过一场，就舒服多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你真的没事了吗？我昨晚看到你哭了，就连夜买机票，从雾广赶了过来看你。”
杨姿凌惊讶万分：“小凉，你就因为这个，直接连夜坐飞机来上海了？”
凉子点点头：“当然了，我以为向云欺负你了，那时我就想，你肯定会需要我的，所以我就来了。”
“小凉，你真好......”杨姿凌看着凉子满脸的风尘仆仆，马上就哽咽了，用力抱紧她：“我有你这个贴心的妹妹，真是太幸福了。”
向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胸口一左一右，各一个黑色脚印。
他知道自己这两脚是白挨了，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进屋换衣服去了。
凉子敲门进来了，红着脸对向云鞠躬道歉：“对不起，向云，我刚才......”
“没有关系，不用道歉，”向云笑着摆摆手，“你能大老远地赶过来，看望你小凌姐，我已经感激不尽了，真的不用道歉。”
杨姿凌走进来，搭着凉子的肩：“小凉，没事的，他不会怪你的，他敢怪你的话，我替你揍他......对了小凉，你还回去吗？”
凉子说：“我晚上的飞机。”
“啊？你只来半天就要走了？”
“嗯，我给奶奶留了纸条，说要去福田医大图书馆借书，就偷偷溜出来了，所以必须要快点赶回去才行，不然，奶奶会担心的。”
正说着，向云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几句，就问杨姿凌：“我爸妈想来看看我们，问方便不方便。”
“来我这儿，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叫他们来吧！”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凉子去开门，见到外面是向建成和江芝，赶忙鞠躬行礼：“伯父伯母新年好。”
见到凉子居然也在这里，夫妻俩都很吃惊，向建成问她：“凉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伯父，昨晚我给小凌姐打电话，她在电话里哭了，我很担心她，就赶过来看她。”
“啥？就因为你小凌姐哭了，你就连夜赶来了？”江芝看着凉子的黑眼圈，心里满是惊讶。
“嗯，我担心小凌姐，就赶过来了，伯父伯母，快请进屋，”凉子把他们迎进屋里。
进屋后，江芝问杨姿凌：“丫头，凉子说你昨晚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姿凌心想这事情向云和小凉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瞒着干爸干妈，就简短地把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江芝和向建成听完后，都愣的半天说不出话，他们见杨姿凌眼圈还红肿着，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都是心疼不已。
江芝说：“丫头，你爸妈不要你，我和你干爸要！你放宽心，没事的，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还有凉子，她也大老远地赶来看你了。”
杨姿凌心里早已感动到不行，她微笑着说：“干妈，我没事的，那么多年了，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让你失望的人，怎么可能只让你失望一次，从此以后，他们过他们的，我过我的，就像昨晚向云对我说的，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今天是年初一，我们就不要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向建成说：“我闺女说的不错，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让自己老是活得那么纠结，我们大家都是你的亲人，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然后，他又对凉子说：“凉子，真是辛苦你了，连夜从日本赶了过来，我作为你小凌姐的干爸，没啥好表示的，就给你个新年红包，你收下吧。”
“伯父，这......”凉子不敢伸手去接。
“小凉，拿着吧，”杨姿凌主动拿过那个红包，笑着塞进了凉子手里：“你都把向云打了一顿了，收个红包算啥？”
接着，杨姿凌又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干爸干妈。
凉子满脸通红，想要逃回房间里，却又不敢，只能低着头，不停地鞠躬说抱歉。
向建成哈哈笑着：“凉子，没有关系的，你是个好孩子，那么护着你的小凌姐，向云这顿打，挨得好！”
在秋铭园一起吃过午饭后，向建成和江芝就走了。
“闺女挺不容易的，这样的事情，就要她一个女孩子硬生生承受下来，不过她真的够坚强，就这么硬挺过来了，”回家后，向建成对妻子说。
江芝想了想说道：“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对她好一点，要比以前更好才行。”
“这主要就看向云的了，当然，还有凉子，这个日本姑娘真的是不错，外表柔柔弱弱的，但也是绝对的性情中人，昨晚我闺女在电话里哭了，她二话不说，就飞到上海来了。”
江芝接着说：“来了以后，又把向云打了一顿，这真是......怎么说呢，反正冲着她和丫头之间那么深的感情，我就忍不住要喜欢她。”
“是啊，闺女能有她这么个讲义气的朋友，也真的该心满意足了。”
下午，杨姿凌和向云一起送凉子去机场。
在机场入口，凉子用力搂着杨姿凌的胳膊：“小凌姐，我走了，你要好好的，那件事，可别再去想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其实已经没事了，”杨姿凌说完，又叹了口气：“你来了又要走，只待了没几个小时，说实话，我真的挺想跟你去雾广，和你在一块儿的。”
“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的，但是，向云还在呢，”凉子看着不远处的向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脾气还真是好，我踢了他那么重的两脚，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那因为你是在帮着我，他当然不生气了，你没见过他在学校里，要和人打架时候的那幅凶样......喂，向云，我要和小凉去雾广了，开学前再回来，你就别去了。”
向云愣在了原地。
每天和杨姿凌朝夕相处，这日子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年了，她居然就这么突然，又要和小凉去雾广了？
未来的十几天里，我要看不到杨姿凌了......
低着头想了片刻，他走过去，一脸严肃认真对凉子说道：“小凉，你住进秋铭园的第一天，我给你关照过的那些关于你小凌姐的事，还记得吗？”
凉子点点头：“记得。”
“这些事情，又要继续麻烦你了，再加一条，千万别让她喝酒。”
“哦，知道了。”
向云又看向了杨姿凌，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酸。
走上前，轻轻替她把风衣的拉链拉到顶：“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他说完后，默默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这一刻的失落和不舍，只有他自己明白。
“向云，回来，我骗你的！”杨姿凌喊了一声，跑过去追上他。
看到向云竟然还红着眼，她就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又要哭鼻子了吗？我骗你的，我护照都没带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向云撇撇嘴：“我不会哭的，就是心里舍不得你走。”
“好了，别难过，我不会走的，现在你去和小凉告个别吧。”
凉子站在一旁，也是心里感慨不已，小凌姐一句轻描淡写的谎话，几乎就让向云哭了出来。
向云那么爱小凌姐，我居然还一直偷偷喜欢着他，我这是笨，还是傻......
向云走了过来，微笑对凉子说：“小凉，一路顺风，替我们向奶奶问好。”
凉子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同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这话如果和奶奶说了，就要露馅了。”
“嗯，那你保重，我和你小凌姐，都等着你回来。”
凉子微微一躬身：“好的，我过两个星期就来......还有今天上午，我踢了你两脚，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你对我动手了吗？”向云笑着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凉子：“谢谢你，小凉。”
就这么一秒钟的时间，让凉子瞬间红透了脸，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怕自己失态，红着脸对杨姿凌和向云挥挥手，然后踏着纷乱的脚步，忙不迭地进了旅客通道。
这是向云和凉子之间纯友谊的拥抱，但依然让凉子一路上心跳个不停，直到飞机在东京成田机场降落时，也没有完全平复。
在回去的路上，杨姿凌故意数落向云：“谁叫你抱小凉的？你这是在占她便宜，还当着我的面，你这家伙，是不是偷偷喜欢上小凉了？”
向云马上解释：“凌，对不起，我就是非常感激小凉，她漂洋过海，只陪了你半天，又要回去了，我真的觉得挺对不住她的，所以我就大胆了一下，但我以后肯定不会这么做了。”
杨姿凌扭过头不理他，其实她完全明白向云的想法，而她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能让那么喜欢向云的凉子天天和自己住一块儿，这个友情的拥抱，真的不算什么。
她转过头瞪着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我要惩罚你，再也不许离开我！”
“是是，这个我保证做到，但我们还有个目标没完成。”
“是什么？”
“天王盖地虎......”
杨姿凌马上接口：“向云二百五！”
两人追逐打闹着，一起回家。
接下来几天的寒假生活，和以前周末在家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身边少了凉子。
除了去父母家吃饭，其他时间，杨姿凌和向云基本就窝在秋铭园里，足不出户。
杨姿凌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她几乎不看电视，不喜欢网上购物，不打游戏，对外出逛街看电影和各种美食，都不太感冒，她空闲时间除了看书复习功课，就是自己在家里做瑜伽，或者看各种财经和时政类的新闻杂志，安静恬淡地犹如一个退休老人，但她自己却乐在其中。
不管杨姿凌平时做什么，向云都不厌其烦地在一旁陪着她，杨姿凌也早已习惯了向云的陪伴，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对向云的爱意却与日俱增，只期盼着早点大学毕业后，就可以和他结婚生子。
而在雾广老家的凉子，却过得非常忙碌。
每天一清早，她出门晨跑十公里，白天在当地的诊所给前田先生做助理，晚上到自家的饭馆里帮忙打杂，一直到打烊才回家，每一天都过得异常充实。
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和向云在机场的那个拥抱，总会在某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偷偷掉眼泪，一遍遍地念着向云的名字。
其实现在回头想想，那晚在咖啡馆里，他扑过来救我的时候，我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把心交给了他......
向云那么爱小凌姐，我除了和他做朋友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可能了，只要你们俩能好好在一起，我就安心做你们最好的朋友吧，至少这样，我还能名正言顺地，再见到他......
心灰意冷的凉子，第一次有了终身不嫁的念头。
“哎，误会大了，”她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凉子听完后，也是又惊又怒：“你的父母，居然会这样？”
“算了，别说了，我只是当时心里难过，后来哭过一场，就舒服多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你真的没事了吗？我昨晚看到你哭了，就连夜买机票，从雾广赶了过来看你。”
杨姿凌惊讶万分：“小凉，你就因为这个，直接连夜坐飞机来上海了？”
凉子点点头：“当然了，我以为向云欺负你了，那时我就想，你肯定会需要我的，所以我就来了。”
“小凉，你真好......”杨姿凌看着凉子满脸的风尘仆仆，马上就哽咽了，用力抱紧她：“我有你这个贴心的妹妹，真是太幸福了。”
向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胸口一左一右，各一个黑色脚印。
他知道自己这两脚是白挨了，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进屋换衣服去了。
凉子敲门进来了，红着脸对向云鞠躬道歉：“对不起，向云，我刚才......”
“没有关系，不用道歉，”向云笑着摆摆手，“你能大老远地赶过来，看望你小凌姐，我已经感激不尽了，真的不用道歉。”
杨姿凌走进来，搭着凉子的肩：“小凉，没事的，他不会怪你的，他敢怪你的话，我替你揍他......对了小凉，你还回去吗？”
凉子说：“我晚上的飞机。”
“啊？你只来半天就要走了？”
“嗯，我给奶奶留了纸条，说要去福田医大图书馆借书，就偷偷溜出来了，所以必须要快点赶回去才行，不然，奶奶会担心的。”
正说着，向云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几句，就问杨姿凌：“我爸妈想来看看我们，问方便不方便。”
“来我这儿，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叫他们来吧！”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凉子去开门，见到外面是向建成和江芝，赶忙鞠躬行礼：“伯父伯母新年好。”
见到凉子居然也在这里，夫妻俩都很吃惊，向建成问她：“凉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伯父，昨晚我给小凌姐打电话，她在电话里哭了，我很担心她，就赶过来看她。”
“啥？就因为你小凌姐哭了，你就连夜赶来了？”江芝看着凉子的黑眼圈，心里满是惊讶。
“嗯，我担心小凌姐，就赶过来了，伯父伯母，快请进屋，”凉子把他们迎进屋里。
进屋后，江芝问杨姿凌：“丫头，凉子说你昨晚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姿凌心想这事情向云和小凉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瞒着干爸干妈，就简短地把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江芝和向建成听完后，都愣的半天说不出话，他们见杨姿凌眼圈还红肿着，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都是心疼不已。
江芝说：“丫头，你爸妈不要你，我和你干爸要！你放宽心，没事的，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还有凉子，她也大老远地赶来看你了。”
杨姿凌心里早已感动到不行，她微笑着说：“干妈，我没事的，那么多年了，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让你失望的人，怎么可能只让你失望一次，从此以后，他们过他们的，我过我的，就像昨晚向云对我说的，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今天是年初一，我们就不要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向建成说：“我闺女说的不错，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让自己老是活得那么纠结，我们大家都是你的亲人，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然后，他又对凉子说：“凉子，真是辛苦你了，连夜从日本赶了过来，我作为你小凌姐的干爸，没啥好表示的，就给你个新年红包，你收下吧。”
“伯父，这......”凉子不敢伸手去接。
“小凉，拿着吧，”杨姿凌主动拿过那个红包，笑着塞进了凉子手里：“你都把向云打了一顿了，收个红包算啥？”
接着，杨姿凌又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干爸干妈。
凉子满脸通红，想要逃回房间里，却又不敢，只能低着头，不停地鞠躬说抱歉。
向建成哈哈笑着：“凉子，没有关系的，你是个好孩子，那么护着你的小凌姐，向云这顿打，挨得好！”
在秋铭园一起吃过午饭后，向建成和江芝就走了。
“闺女挺不容易的，这样的事情，就要她一个女孩子硬生生承受下来，不过她真的够坚强，就这么硬挺过来了，”回家后，向建成对妻子说。
江芝想了想说道：“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对她好一点，要比以前更好才行。”
“这主要就看向云的了，当然，还有凉子，这个日本姑娘真的是不错，外表柔柔弱弱的，但也是绝对的性情中人，昨晚我闺女在电话里哭了，她二话不说，就飞到上海来了。”
江芝接着说：“来了以后，又把向云打了一顿，这真是......怎么说呢，反正冲着她和丫头之间那么深的感情，我就忍不住要喜欢她。”
“是啊，闺女能有她这么个讲义气的朋友，也真的该心满意足了。”
下午，杨姿凌和向云一起送凉子去机场。
在机场入口，凉子用力搂着杨姿凌的胳膊：“小凌姐，我走了，你要好好的，那件事，可别再去想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其实已经没事了，”杨姿凌说完，又叹了口气：“你来了又要走，只待了没几个小时，说实话，我真的挺想跟你去雾广，和你在一块儿的。”
“我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的，但是，向云还在呢，”凉子看着不远处的向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脾气还真是好，我踢了他那么重的两脚，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那因为你是在帮着我，他当然不生气了，你没见过他在学校里，要和人打架时候的那幅凶样......喂，向云，我要和小凉去雾广了，开学前再回来，你就别去了。”
向云愣在了原地。
每天和杨姿凌朝夕相处，这日子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年了，她居然就这么突然，又要和小凉去雾广了？
未来的十几天里，我要看不到杨姿凌了......
低着头想了片刻，他走过去，一脸严肃认真对凉子说道：“小凉，你住进秋铭园的第一天，我给你关照过的那些关于你小凌姐的事，还记得吗？”
凉子点点头：“记得。”
“这些事情，又要继续麻烦你了，再加一条，千万别让她喝酒。”
“哦，知道了。”
向云又看向了杨姿凌，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酸。
走上前，轻轻替她把风衣的拉链拉到顶：“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他说完后，默默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这一刻的失落和不舍，只有他自己明白。
“向云，回来，我骗你的！”杨姿凌喊了一声，跑过去追上他。
看到向云竟然还红着眼，她就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又要哭鼻子了吗？我骗你的，我护照都没带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向云撇撇嘴：“我不会哭的，就是心里舍不得你走。”
“好了，别难过，我不会走的，现在你去和小凉告个别吧。”
凉子站在一旁，也是心里感慨不已，小凌姐一句轻描淡写的谎话，几乎就让向云哭了出来。
向云那么爱小凌姐，我居然还一直偷偷喜欢着他，我这是笨，还是傻......
向云走了过来，微笑对凉子说：“小凉，一路顺风，替我们向奶奶问好。”
凉子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同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这话如果和奶奶说了，就要露馅了。”
“嗯，那你保重，我和你小凌姐，都等着你回来。”
凉子微微一躬身：“好的，我过两个星期就来......还有今天上午，我踢了你两脚，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你对我动手了吗？”向云笑着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凉子：“谢谢你，小凉。”
就这么一秒钟的时间，让凉子瞬间红透了脸，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怕自己失态，红着脸对杨姿凌和向云挥挥手，然后踏着纷乱的脚步，忙不迭地进了旅客通道。
这是向云和凉子之间纯友谊的拥抱，但依然让凉子一路上心跳个不停，直到飞机在东京成田机场降落时，也没有完全平复。
在回去的路上，杨姿凌故意数落向云：“谁叫你抱小凉的？你这是在占她便宜，还当着我的面，你这家伙，是不是偷偷喜欢上小凉了？”
向云马上解释：“凌，对不起，我就是非常感激小凉，她漂洋过海，只陪了你半天，又要回去了，我真的觉得挺对不住她的，所以我就大胆了一下，但我以后肯定不会这么做了。”
杨姿凌扭过头不理他，其实她完全明白向云的想法，而她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能让那么喜欢向云的凉子天天和自己住一块儿，这个友情的拥抱，真的不算什么。
她转过头瞪着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我要惩罚你，再也不许离开我！”
“是是，这个我保证做到，但我们还有个目标没完成。”
“是什么？”
“天王盖地虎......”
杨姿凌马上接口：“向云二百五！”
两人追逐打闹着，一起回家。
接下来几天的寒假生活，和以前周末在家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身边少了凉子。
除了去父母家吃饭，其他时间，杨姿凌和向云基本就窝在秋铭园里，足不出户。
杨姿凌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她几乎不看电视，不喜欢网上购物，不打游戏，对外出逛街看电影和各种美食，都不太感冒，她空闲时间除了看书复习功课，就是自己在家里做瑜伽，或者看各种财经和时政类的新闻杂志，安静恬淡地犹如一个退休老人，但她自己却乐在其中。
不管杨姿凌平时做什么，向云都不厌其烦地在一旁陪着她，杨姿凌也早已习惯了向云的陪伴，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对向云的爱意却与日俱增，只期盼着早点大学毕业后，就可以和他结婚生子。
而在雾广老家的凉子，却过得非常忙碌。
每天一清早，她出门晨跑十公里，白天在当地的诊所给前田先生做助理，晚上到自家的饭馆里帮忙打杂，一直到打烊才回家，每一天都过得异常充实。
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和向云在机场的那个拥抱，总会在某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偷偷掉眼泪，一遍遍地念着向云的名字。
其实现在回头想想，那晚在咖啡馆里，他扑过来救我的时候，我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把心交给了他......
向云那么爱小凌姐，我除了和他做朋友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可能了，只要你们俩能好好在一起，我就安心做你们最好的朋友吧，至少这样，我还能名正言顺地，再见到他......
心灰意冷的凉子，第一次有了终身不嫁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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