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狂人阿败
一辆黑色吉普车横冲直撞向着他们驶来，霸道地挡在尘柯的皮卡车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
尘柯气得猛打方向盘，好在这破车也没啥可惜的。
正要下车找他们理论，从吉普车下来一个大波浪长发，着绿色包臀连体裙的女人，长着一对桃花眼，肤白貌美，身段窈窕。
只见她慢悠悠地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就像一只翩翩蝴蝶，款款落在尘柯的车窗前，
“哟，这小哥哥长得不赖嘛！”
尘柯扭头看了眼后座的小蔻，接话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嘛！”
小蔻用脚蹬了蹬前座柯，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高烧不退的姜篱虚弱地起身探了探车窗，循声一看，又是这个女人？！她连忙蜷曲着身子往座位下钻，“快跑，上次就是她劫持的我！”
“哟！妹妹，又见面啦，要往哪跑啊？”大波浪女人露出银玲般的笑声，显然她已经发现了姜篱。
她向后使了个眼色，尘柯的破皮卡已被三五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牢牢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尘柯冷冷地说道。
“老先生想请这丫头再去喝杯茶！”绿衣女子温柔地说着狠话。
正说话间，呜...呜...呜！一辆摩托铆足马力，风驰电掣般，卷起滚滚烟尘驶向这堆人群。
“哎呀，我的眼睛！”绿衣女人尖叫着。
尘柯见状，也是一脚油门下去，猛地一倒，后面两位黑衣男子惯性散开，接着尘柯一个180度大漂移，轻松突围。
说时迟，那时快，摩托车手紧跟其后狂喷一团刺鼻气体，然后兔起鹘落，潇洒地疾驰而去。
“快给我追！”绿衣女人发号施令。
“老大，你的眼睛！”其中一个刀疤脸上前说道。
“不用管我，捉住这丫头，我要拧掉她的天宁盖儿！”
“是！”
成功逃脱的尘柯等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紧张气氛，小蔻开心极了。
对与她来说，死寂的生活太需要这种冒险精神了，她开心地像个孩子叽喳个没完。
而后面的这辆摩托车，俨然他们的守护者，一路跟随。在一岔路，尘柯停了下来，等待着摩托车。
摩托车男子追了上来，他摘下黑色头盔，这是一张长相矛盾的脸。
明明在笑着，却带有颓废的气息。露出的一颗金牙让人印象深刻，却丝毫不会让人讨厌，眼里流露出的那种痞气正如同他的名字。
“阿败！幸亏你来了！”
“该死的，我要被你连累死了！”阿败粗犷地埋怨道。
“你这都招惹了什么人，不过那小娘子长得挺绝，可惜了，今日老子我辣手摧花了！”说完放浪形骸地哈哈一笑：“过期的辣椒水，够她喝一壶的了！”
“他们有追来吗？”尘柯蹙着眉头问。
“你们先走，我引开他们。”他发动马达，又回过头来说：“丑话说在前头哈，如果他们给我一笔巨款，我会毫不客气地把你的小妞卖掉！哈哈，看紧咯！”
“谁是你的小妞？”小蔻把姜篱拉上座椅，没好气地问道。
“阿败，人就这样，热心肠，他就是刀子嘴！你们别往心里去！”尘柯继续发动引擎：“你们坐好了！”
小蔻和姜篱颠得差点呕吐。
破了一只前置灯的皮卡车，颤巍巍的，东倒西歪，倔强地飞驰，松散的泥石路尘烟滚滚，好像一条卷土重来的巨蛇。
......
姜篱迷迷糊糊醒来，烧退了，已是夜幕时分。
她听见楼下有人在谈话，细听，原来是小蔻和尘柯。
这是一间弥漫松木香味的圆形阁楼，透过虚掩的天窗，能一眼望见刚刚升起的长庚星，那么遥远，又那么近在咫尺。
屋内简洁干净，就一个简易书柜，还有一个衣帽架。架上挂着那件被她撕破的白衬衫。
啊，这是在----尘柯的阁楼？他的床上？
她下意识地审视，还好还好！完好无损！再闻了闻盖在自己身上的灰色被单，居然这么好闻。
姜篱高兴地轻轻起床，趿上床边的男式拖鞋，伸了伸腰，想道：“谁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来着？这不一眨眼就好了嘛！我要去给小蔻一个惊喜。”
她一直惦记着楼道口那幅《雾中女人》画像，今儿个一定要好好看看。
只是这楼道口实在是逼仄，光线还是这么暗，姜篱猫着身子伸长脖子搜寻那幅《雾中女人》，谁想她穿的这双拖鞋，又大又滑，一不小心，只听啊的一声，姜篱沿着楼道滑递溜了下去！
正在说话的尘柯眼明手快，快速飞身过去，本想用手接住，谁料姜篱速度太快，好比塌方似地把尘柯撞倒在地，当肉垫的尘柯四肢着地，一身灰尘。
看着两人双双倒在一地的狼狈样，小蔻乐得直拍大腿，拊髀雀跃。
“哈哈哈！”
尘柯干咳着，原地爬起，拍打身上的灰尘：“你这可不是西南风啊，这是泥石流！”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我还不想长逝呢，当然是泥石流啦！”姜篱迅速起身，满脸尴尬，没好气地回敬道。
“哈哈哈，什么西南风，泥石流啊？我只看到你们两个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地白了一眼小蔻。小蔻忍不住还是一顿幸灾乐祸地坏笑。
“你这是什么特效药？感觉全好了！”姜篱神采飞扬地说道。
“全好了还摔下来？”尘柯冷冷地说。
“我那叫...叫得意忘形！”
“看把你能得，尘柯帮了你多大忙，你还不谢谢人家。”小蔻提醒姜篱。
“对哦，真的谢谢你，见我两次救我两次，真的给你添麻烦了！”姜篱真诚的看着尘柯说道。
尘柯转头正好遇到的姜篱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姜篱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想着刚才两人刚才摔倒的情景，连忙躲闪。
而此时尘柯眼中，眼前这位两颊红云，头发蓬乱，大眼睛贼溜溜，说话一惊一诈，笑起来放肆得意，总给人意外的女子，不禁让他内心好奇起来。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尘柯疑惑地问道。
姜篱回忆了这两天的遭遇，内心紧绷的弦也因为分享而变得舒缓，或许，这就是朋友的作用吧。
“也就是说，我发现你在湖边之前这一段，你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尘柯问道。
姜篱点点头：“这几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就好比被人抹去记忆了一样！”
“这倒激起了我的强烈好奇心。”小蔻兴奋起来。
“别呀，你以为这事很好玩？像一场冒险？”姜篱没好气地说。
“还有还有，昨晚的奇观，可惜你们都没看见啊！”小蔻像一个人独守一份惊天宝藏一样炫耀着：“那景象，太壮观了！”
“我也看到了！”尘柯低声说道。
“啊！你也看到了？那你还这么淡定？”小蔻反问道。
“我觉得姜篱这事有点蹊跷，说不定跟这有关。”尘柯分析着。
“呸呸呸，我可是无神论者。别说得这么邪乎！”小蔻起身表示反对。
“你们说什么呢？”正说话间，阿败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
小蔻见他两手空空跑回来，问他：“你的车呢？”
“退了！”阿败随口应道。
“你们不知道，他外号退货狂人呀！”尘柯打趣道：“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周期性的，用几天全部会退回去的。”
“啊！你们还真是绝配啊！”姜篱差点跳起来：“一个是啃老，一个是白嫖！”
阿败爽朗一笑，双手放在胳肢窝里来回搓了搓，伸出手来说：“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阿败！姜篱，你的名字我早就听说了。这位是？”阿败歪头看向小蔻。
“我叫小蔻！”小蔻仔细打量着阿败，见他身上穿着藏蓝色夹克，高高的额头闪着睿智的光芒，一颗金牙又平添了几分幽默和亲切，举手投足俨然一位阅历丰富、饱经风霜的牛仔。
“刚才这几个人，看起来挺有来头啊！”阿败听完他们的讲叙，怀疑地说道。
“他们只是绑架了我，但并没有伤害我。”姜篱若有所思地说：“期间学生父亲还让人给我松绑过。”
按照姜篱描述的老人的特征样貌，阿败说道：“你还真摊上事了，这老头可是当地最大企业卢氏集团的董事长，势力可不一般！”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蔻叫嚷着，“咱姜篱真是娶媳妇遇见送殡的——倒霉透了！”
“哎哎哎，你这是哪门子歇后语啊，姜篱要娶啥媳妇啊！要娶也得该咱尘柯娶对吧，哈哈哈！”阿败大声地嘲笑着小蔻。
小蔻吹胡子瞪眼睛地对着阿败说道：“词糟理不糟，就是那个意思。”
“我明天还得去趟卢梓轩家里，他不是要抓我回去吗！我不去更说明我心虚。”
“我陪你去，这回我让他们请神容易，送神难！”小蔻胸有成竹地说。
“明天我送你们去，你不是也没车吗？难道还想让黄主任半路把你扔在那里？”尘柯抢过姜篱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在电话薄里。
“明早响我电话，我来接你们。”
“哟，这么快就统一战线啦，我是不是也要加入啊？”阿败看着他们，狡黠地笑了笑。
“你不是已经加入了吗？”尘柯用拳头捶了下阿败的肩膀。
风一阵阵吹落屋外的木棉花，在些挂在高枝，有些落在屋顶，有些坠入泥土，还有几朵拍打在窗玻璃上，像是不速之客轻扣门扉。
半空中，刚刚升起的圆月，在翻涌的乌云中，蒙面而行。
屋内因这四人的萍水相逢，而分外温馨，热闹。
“开船咯...船来咯...”阿败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这突兀刺耳的船夫喊船铃声再次把大家逗乐了。
阿败一看显示虚拟号码，直接摁掉，“现在这年头记得我的只有快递和保险公司了。”
“还有...银行贷款，移动升级套餐哈哈。”小蔻笑得快喘不过气来。
“开船喽...”铃声再次倔强地响起，阿败收起笑容，靠着身后的椅子坐下，表情严肃地接通电话。
突然，只见他猛地一屁股从椅子上弹起，大声地说：“什么？昨天才给您送过去的《雾中女人》，你要退货？！”
尘柯气得猛打方向盘，好在这破车也没啥可惜的。
正要下车找他们理论，从吉普车下来一个大波浪长发，着绿色包臀连体裙的女人，长着一对桃花眼，肤白貌美，身段窈窕。
只见她慢悠悠地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就像一只翩翩蝴蝶，款款落在尘柯的车窗前，
“哟，这小哥哥长得不赖嘛！”
尘柯扭头看了眼后座的小蔻，接话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嘛！”
小蔻用脚蹬了蹬前座柯，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高烧不退的姜篱虚弱地起身探了探车窗，循声一看，又是这个女人？！她连忙蜷曲着身子往座位下钻，“快跑，上次就是她劫持的我！”
“哟！妹妹，又见面啦，要往哪跑啊？”大波浪女人露出银玲般的笑声，显然她已经发现了姜篱。
她向后使了个眼色，尘柯的破皮卡已被三五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牢牢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尘柯冷冷地说道。
“老先生想请这丫头再去喝杯茶！”绿衣女子温柔地说着狠话。
正说话间，呜...呜...呜！一辆摩托铆足马力，风驰电掣般，卷起滚滚烟尘驶向这堆人群。
“哎呀，我的眼睛！”绿衣女人尖叫着。
尘柯见状，也是一脚油门下去，猛地一倒，后面两位黑衣男子惯性散开，接着尘柯一个180度大漂移，轻松突围。
说时迟，那时快，摩托车手紧跟其后狂喷一团刺鼻气体，然后兔起鹘落，潇洒地疾驰而去。
“快给我追！”绿衣女人发号施令。
“老大，你的眼睛！”其中一个刀疤脸上前说道。
“不用管我，捉住这丫头，我要拧掉她的天宁盖儿！”
“是！”
成功逃脱的尘柯等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紧张气氛，小蔻开心极了。
对与她来说，死寂的生活太需要这种冒险精神了，她开心地像个孩子叽喳个没完。
而后面的这辆摩托车，俨然他们的守护者，一路跟随。在一岔路，尘柯停了下来，等待着摩托车。
摩托车男子追了上来，他摘下黑色头盔，这是一张长相矛盾的脸。
明明在笑着，却带有颓废的气息。露出的一颗金牙让人印象深刻，却丝毫不会让人讨厌，眼里流露出的那种痞气正如同他的名字。
“阿败！幸亏你来了！”
“该死的，我要被你连累死了！”阿败粗犷地埋怨道。
“你这都招惹了什么人，不过那小娘子长得挺绝，可惜了，今日老子我辣手摧花了！”说完放浪形骸地哈哈一笑：“过期的辣椒水，够她喝一壶的了！”
“他们有追来吗？”尘柯蹙着眉头问。
“你们先走，我引开他们。”他发动马达，又回过头来说：“丑话说在前头哈，如果他们给我一笔巨款，我会毫不客气地把你的小妞卖掉！哈哈，看紧咯！”
“谁是你的小妞？”小蔻把姜篱拉上座椅，没好气地问道。
“阿败，人就这样，热心肠，他就是刀子嘴！你们别往心里去！”尘柯继续发动引擎：“你们坐好了！”
小蔻和姜篱颠得差点呕吐。
破了一只前置灯的皮卡车，颤巍巍的，东倒西歪，倔强地飞驰，松散的泥石路尘烟滚滚，好像一条卷土重来的巨蛇。
......
姜篱迷迷糊糊醒来，烧退了，已是夜幕时分。
她听见楼下有人在谈话，细听，原来是小蔻和尘柯。
这是一间弥漫松木香味的圆形阁楼，透过虚掩的天窗，能一眼望见刚刚升起的长庚星，那么遥远，又那么近在咫尺。
屋内简洁干净，就一个简易书柜，还有一个衣帽架。架上挂着那件被她撕破的白衬衫。
啊，这是在----尘柯的阁楼？他的床上？
她下意识地审视，还好还好！完好无损！再闻了闻盖在自己身上的灰色被单，居然这么好闻。
姜篱高兴地轻轻起床，趿上床边的男式拖鞋，伸了伸腰，想道：“谁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来着？这不一眨眼就好了嘛！我要去给小蔻一个惊喜。”
她一直惦记着楼道口那幅《雾中女人》画像，今儿个一定要好好看看。
只是这楼道口实在是逼仄，光线还是这么暗，姜篱猫着身子伸长脖子搜寻那幅《雾中女人》，谁想她穿的这双拖鞋，又大又滑，一不小心，只听啊的一声，姜篱沿着楼道滑递溜了下去！
正在说话的尘柯眼明手快，快速飞身过去，本想用手接住，谁料姜篱速度太快，好比塌方似地把尘柯撞倒在地，当肉垫的尘柯四肢着地，一身灰尘。
看着两人双双倒在一地的狼狈样，小蔻乐得直拍大腿，拊髀雀跃。
“哈哈哈！”
尘柯干咳着，原地爬起，拍打身上的灰尘：“你这可不是西南风啊，这是泥石流！”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我还不想长逝呢，当然是泥石流啦！”姜篱迅速起身，满脸尴尬，没好气地回敬道。
“哈哈哈，什么西南风，泥石流啊？我只看到你们两个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地白了一眼小蔻。小蔻忍不住还是一顿幸灾乐祸地坏笑。
“你这是什么特效药？感觉全好了！”姜篱神采飞扬地说道。
“全好了还摔下来？”尘柯冷冷地说。
“我那叫...叫得意忘形！”
“看把你能得，尘柯帮了你多大忙，你还不谢谢人家。”小蔻提醒姜篱。
“对哦，真的谢谢你，见我两次救我两次，真的给你添麻烦了！”姜篱真诚的看着尘柯说道。
尘柯转头正好遇到的姜篱的目光，四目相对的瞬间，姜篱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想着刚才两人刚才摔倒的情景，连忙躲闪。
而此时尘柯眼中，眼前这位两颊红云，头发蓬乱，大眼睛贼溜溜，说话一惊一诈，笑起来放肆得意，总给人意外的女子，不禁让他内心好奇起来。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尘柯疑惑地问道。
姜篱回忆了这两天的遭遇，内心紧绷的弦也因为分享而变得舒缓，或许，这就是朋友的作用吧。
“也就是说，我发现你在湖边之前这一段，你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尘柯问道。
姜篱点点头：“这几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就好比被人抹去记忆了一样！”
“这倒激起了我的强烈好奇心。”小蔻兴奋起来。
“别呀，你以为这事很好玩？像一场冒险？”姜篱没好气地说。
“还有还有，昨晚的奇观，可惜你们都没看见啊！”小蔻像一个人独守一份惊天宝藏一样炫耀着：“那景象，太壮观了！”
“我也看到了！”尘柯低声说道。
“啊！你也看到了？那你还这么淡定？”小蔻反问道。
“我觉得姜篱这事有点蹊跷，说不定跟这有关。”尘柯分析着。
“呸呸呸，我可是无神论者。别说得这么邪乎！”小蔻起身表示反对。
“你们说什么呢？”正说话间，阿败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
小蔻见他两手空空跑回来，问他：“你的车呢？”
“退了！”阿败随口应道。
“你们不知道，他外号退货狂人呀！”尘柯打趣道：“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周期性的，用几天全部会退回去的。”
“啊！你们还真是绝配啊！”姜篱差点跳起来：“一个是啃老，一个是白嫖！”
阿败爽朗一笑，双手放在胳肢窝里来回搓了搓，伸出手来说：“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阿败！姜篱，你的名字我早就听说了。这位是？”阿败歪头看向小蔻。
“我叫小蔻！”小蔻仔细打量着阿败，见他身上穿着藏蓝色夹克，高高的额头闪着睿智的光芒，一颗金牙又平添了几分幽默和亲切，举手投足俨然一位阅历丰富、饱经风霜的牛仔。
“刚才这几个人，看起来挺有来头啊！”阿败听完他们的讲叙，怀疑地说道。
“他们只是绑架了我，但并没有伤害我。”姜篱若有所思地说：“期间学生父亲还让人给我松绑过。”
按照姜篱描述的老人的特征样貌，阿败说道：“你还真摊上事了，这老头可是当地最大企业卢氏集团的董事长，势力可不一般！”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小蔻叫嚷着，“咱姜篱真是娶媳妇遇见送殡的——倒霉透了！”
“哎哎哎，你这是哪门子歇后语啊，姜篱要娶啥媳妇啊！要娶也得该咱尘柯娶对吧，哈哈哈！”阿败大声地嘲笑着小蔻。
小蔻吹胡子瞪眼睛地对着阿败说道：“词糟理不糟，就是那个意思。”
“我明天还得去趟卢梓轩家里，他不是要抓我回去吗！我不去更说明我心虚。”
“我陪你去，这回我让他们请神容易，送神难！”小蔻胸有成竹地说。
“明天我送你们去，你不是也没车吗？难道还想让黄主任半路把你扔在那里？”尘柯抢过姜篱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在电话薄里。
“明早响我电话，我来接你们。”
“哟，这么快就统一战线啦，我是不是也要加入啊？”阿败看着他们，狡黠地笑了笑。
“你不是已经加入了吗？”尘柯用拳头捶了下阿败的肩膀。
风一阵阵吹落屋外的木棉花，在些挂在高枝，有些落在屋顶，有些坠入泥土，还有几朵拍打在窗玻璃上，像是不速之客轻扣门扉。
半空中，刚刚升起的圆月，在翻涌的乌云中，蒙面而行。
屋内因这四人的萍水相逢，而分外温馨，热闹。
“开船咯...船来咯...”阿败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这突兀刺耳的船夫喊船铃声再次把大家逗乐了。
阿败一看显示虚拟号码，直接摁掉，“现在这年头记得我的只有快递和保险公司了。”
“还有...银行贷款，移动升级套餐哈哈。”小蔻笑得快喘不过气来。
“开船喽...”铃声再次倔强地响起，阿败收起笑容，靠着身后的椅子坐下，表情严肃地接通电话。
突然，只见他猛地一屁股从椅子上弹起，大声地说：“什么？昨天才给您送过去的《雾中女人》，你要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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