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资深金客李
老汉心里已经决定了，可他没说，也没在向导小胡面前表露出来。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太过新鲜，太过惊奇，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新的一天来临。山里的早晨，有些冷，现在是初春，湿气很重，露水很浓，山上有雾，机器的轰鸣声依旧。
吃了包子稀饭，他们上山了，没目标，纯粹是瞎逛，走哪算哪，为了让小胡安心，他说：“你放心，我就是不干，你陪我这几天，都会给你报酬。“
“陈老板，看你说的。“
路过时，老李在烙饼，看见是他俩，叫他们喝茶。
老汉想听他的话，示意小胡歇一歇。
“昨晚又偷了谁家的？弄了多少克？“小胡逗他。
知道小胡逗他，他也不说话。找杯子给他们倒茶。
“最近那个坑出的好，品位怎么样，好清吗？“小胡一连串问出一大堆问题。
“量大吗是一坑，品位是九坑，能到四、五十。”他们闻言抬头一看，九坑矿渣堆里挤满了人。
“昨晚，九矿的矿长三块矿石换了个女人！”老李有些羡慕又遗憾地说。
老汉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小胡叫道“他妈的，老朱就是个骚货，具体怎么回事，给陈老板讲讲。
原来，矿渣堆里的那些人，都是拣矿的。昨晚有个小媳妇，有点姿色，被老朱看到了，然后用了三块好矿石，就把她叫到屋里去了。
老李两百块收了那几块矿石，觉得很划算。说着从床底下搬出了其中一块，跟其他青灰或黄白色的不一样，这块黑灰，上面满是金色颗粒，闪闪发光，掂起来比其他石头重很多。
那个小媳妇背不走才舍得卖给他。
“听说你以前是大老板，怎么不自己搞一个？”老汉看到爱不释手的摆弄那块石头，就问他。
“没钱，等机会。
“需要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看你有多少钱？看你命怎么样？”
看老汉疑惑地样子，他又说：
“你命够好，找个地方，挖下去，全是金子，不花钱，命不好，人家上下都见金，日进几万几十万，你跟进去，进尺打了几百米，一米四百块，加上人吃马喂，几十万，上百万下去很容易，挖出的都是废石！
如果不死心，又弄一个进去，又是几十万，上百万，就会扛不住。
关键是，你见过闪闪金光，就会经不住诱惑，继续赌下去。像我这样，一生都耗在这山上，一生都摸着这闪光的石头，把女人都弄跑了。”
“我想来，怎么个弄法？给指点下。”
“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条件不一样，习惯性格都不同，没法出主意，你还是自己多看看。”
这句话，说到老汉心里了。
喝了口茶，他们和老李告辞，继续往上爬。
九坑的矿渣堆里，拿着铁钩子刨的人最多，后来老汉才明白，哪儿的矿品位高，你只要看哪儿矿渣里的人多。
接下来的路上，小胡给他讲了老李的传奇。
老李是陕西商洛人，那儿在秦岭西端，自古产金，有闯金山的传统，老李父亲就是死在金矿塌方得事故中，老板赔的几百块花光后，母亲带着妹妹改嫁了。继父对他不好，十几岁就跟村里人在潼关、灵宝得金矿里讨生活。
运气不错，躲过了几次要命的事故后，老李不愿下井了。其实老李慢慢明白了，会选矿石，也大致能判断矿脉。
他就去偷好的矿石，也花钱买别人偷的矿石，或者去废弃的矿洞里采矿石，然后自己碾，自己清，攒了点金子，换了钱。
刚好有个小老板，打了两百多米的进尺，耗光了自己所有的钱，不想继续了，洞口加设备，想五万块钱卖出去。
老李听说了，跑去看，他把周边的矿洞观察后，请隔壁的施工队长喝了顿酒，那队长经常偷卖矿石给他，彼此很熟了。
酒酣耳热之际，他问矿脉的走向，宽度，厚度等问题，这是金山的命脉，打死都不能说。
老李使劲的劝酒，又带他去附近的发廊销魂后，不好意思下，那人在老李发誓不给别人说后，才吞吞吐吐告诉他大概。
老汉找到老板，说他想买，老板看是他，不相信他有钱。
老李拿出存折和现金，加上十几克金子，才让老板相信他。
老板很急，想马上成交，老李不，他说要进去看看，看过后再说。
老板同意了，老李拿了两个手电筒，一堆电池，罗盘，锤子，搞头，水和干粮等物品，弄了一大袋，手提肩扛进洞了。
进去一天没出来，大家都怀疑出事了。
知道第二天晚上，老李才出现在洞口，全身是灰，只有眼睛是黑的。他找到水池洗了脸，要了碗面吃，吃到一半就睡着了，老板心软了，把他抬到工人的通铺上，工人已经走光了，这一觉，起来已经八点多。
出来找到老板，看他的木架碟子里有块干饼，老李拿起来吹吹，咬了口慢慢嚼。
慢条斯理的样子，老板等不及，就问他“怎么样啊？到底买不买？“
“你这废洞子一个，一点希望都没有，你怎么打的，不找人看看，瞎打。“
老李说完，继续嚼那干饼，不说话。
老板也已经对他的洞子绝望了，相信老李的话，自己没钱了，放这里还要有人守，家里又催的急，实在等不了。
最近又没有别人问，就对老李说：“那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走人，别耽误功夫。“
“你这洞子没用，我就出设备钱，不到两万，你考虑下“
老板一听，眼睛瞪得老大，都要打老李了。“什么？两万，亏你说得出！“
老李艰难的咽下口子的饼，说：“那我走了。你要愿意，我们再商量。“
手里拿着饼，起身就走了。
老板在那儿，嘟嘟囔囔的骂着。
在洞里待了两天，老李其实已经找到了希望，找到了问题，他已经决定要买了，他现在是故意吊着老板，想谈个好价钱。
他没多少钱，还要留点钱施工用。
接下来他就在附近卖矿，拣矿，盯着老板那儿，看有没有人找他。
两天后的傍晚，他正在附近和一个拣矿的女人价时，老板来找他，他就帮那个女人拿着矿，一起到了老板那。
老板说：“兄弟，家里有事，拖不得了，你还有心要，再长点！”老板拽着他，急切地说。
“你的东西你清楚，值不值钱？你看这几天，除了我，还有谁和你谈？”老李还是吊着他。
“你要真心，三万八，我也不说四万了”老板咬了咬牙。
“这样吧，老板。我先给你三万，如果我以后打出了矿，再给你两万，还是你要的五万，打不出矿，我俩都认倒霉。”说完，老李不再理他，和那个女人继续谈她的几块矿。
看老李和女人谈好要走了，老板跺了跺脚，说：“行，就这样吧，他娘的X”
“我们写封协议，你别走了，今晚就交给你了”
“你这么急？我没准备好！“
“要什么准备？赶紧的！“
老李进去，和他签了封简单协议，把存折递给他。“存折上三万一千二十，连存折给你了“
老板接过存折，仔细看了看，收拾东西走了。
老李知道拣矿女人也没有固定的住处，就给她说：“你今天别走了，我买了洞子，你去买点肉酒，我们庆祝下“
说着，拿出一把钱，，有五十、二十、也有零钱，不知多少，塞给她，快去吧。
女人还反应不过来，他推推她，“快去快去！“
女人拿着钱，嘴里嘀咕着走了。
老李收拾了一下，检查了一下设备、尤其是钻机，发现都是好的，出去了。
他找了两个以前的工友来。
买菜的女人已经回来了，在灶间忙乎着，她去看了下，肉菜足够了，酒只有一瓶，他在女人屁股上抓了一把，表示干得好，女人假装生气的翻白眼，作势要踢他。
他告诉两个工他的计划，让他们去叫四个出渣工，明天开始施工。
他觉得酒不够，又去买了两瓶，还买了只公鸡，买了些香烛。
山上新洞开工，见金都要祭山神，这些都有。
才已经做好两个，他去灶间，还有几个菜，给女人说，“快点，我们等你一起。“
“你们男人们先喝着，不用等。“
老李又去端了两回菜，一瓶酒下肚时，女人端菜进来了，老李赶紧给她放板凳，整筷子。
她又端了俩碗菜进来，出去洗了手，进来坐下了，老李给她倒了酒，道了辛苦，让她赶紧吃菜，又陪她喝了口酒。
两个工友还要喝，老李不让他们喝了，拿出五百块钱：“酒别喝了，要喝回来喝，吃饱饭，去找出渣工，顺便把生活用品弄齐全，明天开工。开工后好好喝。“说着，指指门口绑着的大公鸡。
两人听他这么说，吃了两碗饭，打着饱嗝出去了。
女人经常看到老李，老李则没什么印象，女人对老李今晚的体贴殷勤很满意，有肉，有菜，有酒，环境又相对安逸，她也喝了几杯，酒足饭饱，收拾了碗筷，她拿起背篓准备走，老李说“，很晚了，别走了，等会他们来了我和他们挤。“
女人闻言，回身定定地看他，一会儿，像是叹了口气，把背篓放在门外了，回来了。
一时有些暧昧，女人不说话，老李想打破沉默，就问她哪儿人，丈夫在哪儿？为什么一个人出来等。
女人姓梁，叫菊花。
看女人放松了不少，他就和她打打闹闹，动手动脚的玩，看时间不早了，两工友没回来，他就关了门，抱着女人上床了。
两人梅开二度了，在哪儿闲扯逗趣呢，工友回来了，听人声，人不少，应该是够了。
一个工友叫：“李哥啊，明天开工，不能了乱来啊！“外面的人哈哈笑，老李则挠挠那女人，在里面笑。
金山上讨生活的女人，来自四面八方，来这儿的女人，都是家庭比较苦，或者夫妻关系、婆媳关系有问题，出来了居无定所，干的活又累，这样的放纵很寻常。
早上，他们吃了早饭，老李杀了公鸡，祭过山神，带着工友进洞了。
从掌子面退后十六米的地方，老李已经做好了标记，拿出罗盘，偏南二十五度往进打。
老李一直在里面，和他们一起，打好钻，装好药，一起出来了。
排烟除尘后，他和工人一起进去了，效果很好，矿脉已显，一股二三十公分厚的石英岩出现了，也有铜和铁夹杂着金的痕迹，老李踏实了，吩咐工人抓紧干，他走出来，给菊花钱，让她去买肉和就，准备晚上吃。
他准备在天黑前再放一炮，他的这次投资就会有结果，他很乐观，准备庆祝了。
两个出渣工干活时，老李一直盯着倒出来的渣，一点都没放过。
有个路过的拣矿老男人，看了看他们倒出废渣，说：“这个洞子怎么一下子就变了，看来快出矿了。
果然，第二炮排烟除尘后，老李在准备锤子罗盘时，观察烟是否排空时，发现见金子了，他拿着一块矿石，澎湃撞撞的跑出来，“老板，老板，大喜啊。”
老李看了一眼，一句话不说，就往洞子里钻。
两个工友和其他人一起跟进来，老李观察了地上的矿渣，心里踏实了，他刨开一个洞，钻进去，仔细看，屁股后面工友和出渣工抱着矿石，又跳又唱，他爬出来，泪水蒙住了眼睛。
等他们闹够了，他轻轻地说：“赶紧出矿，我给你们准备酒肉，晚上好好喝。对了，矿石先堆口上那个岔口，别拉出去，过两天，渣拣干净点。”
拿了块最好的矿石，看菊花在灶间，拿给她，菊花居然也满眼是泪，他抱了她一会，又给了点钱，酒肉备多点。
出来后，他给山神烧了香。
老李拿三万块钱买的洞，赚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问他，他从来只是笑笑。
有五百万的，也有八百万的，两个干活的工友说，少说也有一千万。
原先老板还真找来了，老汉给了他七万，一共是十万。
菊花陪着他，结束时，据说他给了她不止十万，具体多少，只有他俩自己知道。传说她从此就在山上就消失了，回家开店做生意了。
这个传奇在山上传了两年多。
发财的老李在家乡城里买了房子，娶了年轻漂亮的老婆，生了日子，妥妥的人生赢家，很是风光了几年。
在城里做了几年生意，没有大的起色，老李就把城里的生意交给了老婆，自己又上了金山。
有钱了，可能就没有上次那么用心。
也许老天爷压根就不会让你运气一直好。
接下里的几个矿，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大赚。自己常年在山上，钱也越来越少，夫妻也就过不下去，老李把大部分的钱给了老婆。离婚了，无牵无挂的在山上混。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太过新鲜，太过惊奇，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新的一天来临。山里的早晨，有些冷，现在是初春，湿气很重，露水很浓，山上有雾，机器的轰鸣声依旧。
吃了包子稀饭，他们上山了，没目标，纯粹是瞎逛，走哪算哪，为了让小胡安心，他说：“你放心，我就是不干，你陪我这几天，都会给你报酬。“
“陈老板，看你说的。“
路过时，老李在烙饼，看见是他俩，叫他们喝茶。
老汉想听他的话，示意小胡歇一歇。
“昨晚又偷了谁家的？弄了多少克？“小胡逗他。
知道小胡逗他，他也不说话。找杯子给他们倒茶。
“最近那个坑出的好，品位怎么样，好清吗？“小胡一连串问出一大堆问题。
“量大吗是一坑，品位是九坑，能到四、五十。”他们闻言抬头一看，九坑矿渣堆里挤满了人。
“昨晚，九矿的矿长三块矿石换了个女人！”老李有些羡慕又遗憾地说。
老汉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小胡叫道“他妈的，老朱就是个骚货，具体怎么回事，给陈老板讲讲。
原来，矿渣堆里的那些人，都是拣矿的。昨晚有个小媳妇，有点姿色，被老朱看到了，然后用了三块好矿石，就把她叫到屋里去了。
老李两百块收了那几块矿石，觉得很划算。说着从床底下搬出了其中一块，跟其他青灰或黄白色的不一样，这块黑灰，上面满是金色颗粒，闪闪发光，掂起来比其他石头重很多。
那个小媳妇背不走才舍得卖给他。
“听说你以前是大老板，怎么不自己搞一个？”老汉看到爱不释手的摆弄那块石头，就问他。
“没钱，等机会。
“需要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看你有多少钱？看你命怎么样？”
看老汉疑惑地样子，他又说：
“你命够好，找个地方，挖下去，全是金子，不花钱，命不好，人家上下都见金，日进几万几十万，你跟进去，进尺打了几百米，一米四百块，加上人吃马喂，几十万，上百万下去很容易，挖出的都是废石！
如果不死心，又弄一个进去，又是几十万，上百万，就会扛不住。
关键是，你见过闪闪金光，就会经不住诱惑，继续赌下去。像我这样，一生都耗在这山上，一生都摸着这闪光的石头，把女人都弄跑了。”
“我想来，怎么个弄法？给指点下。”
“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条件不一样，习惯性格都不同，没法出主意，你还是自己多看看。”
这句话，说到老汉心里了。
喝了口茶，他们和老李告辞，继续往上爬。
九坑的矿渣堆里，拿着铁钩子刨的人最多，后来老汉才明白，哪儿的矿品位高，你只要看哪儿矿渣里的人多。
接下来的路上，小胡给他讲了老李的传奇。
老李是陕西商洛人，那儿在秦岭西端，自古产金，有闯金山的传统，老李父亲就是死在金矿塌方得事故中，老板赔的几百块花光后，母亲带着妹妹改嫁了。继父对他不好，十几岁就跟村里人在潼关、灵宝得金矿里讨生活。
运气不错，躲过了几次要命的事故后，老李不愿下井了。其实老李慢慢明白了，会选矿石，也大致能判断矿脉。
他就去偷好的矿石，也花钱买别人偷的矿石，或者去废弃的矿洞里采矿石，然后自己碾，自己清，攒了点金子，换了钱。
刚好有个小老板，打了两百多米的进尺，耗光了自己所有的钱，不想继续了，洞口加设备，想五万块钱卖出去。
老李听说了，跑去看，他把周边的矿洞观察后，请隔壁的施工队长喝了顿酒，那队长经常偷卖矿石给他，彼此很熟了。
酒酣耳热之际，他问矿脉的走向，宽度，厚度等问题，这是金山的命脉，打死都不能说。
老李使劲的劝酒，又带他去附近的发廊销魂后，不好意思下，那人在老李发誓不给别人说后，才吞吞吐吐告诉他大概。
老汉找到老板，说他想买，老板看是他，不相信他有钱。
老李拿出存折和现金，加上十几克金子，才让老板相信他。
老板很急，想马上成交，老李不，他说要进去看看，看过后再说。
老板同意了，老李拿了两个手电筒，一堆电池，罗盘，锤子，搞头，水和干粮等物品，弄了一大袋，手提肩扛进洞了。
进去一天没出来，大家都怀疑出事了。
知道第二天晚上，老李才出现在洞口，全身是灰，只有眼睛是黑的。他找到水池洗了脸，要了碗面吃，吃到一半就睡着了，老板心软了，把他抬到工人的通铺上，工人已经走光了，这一觉，起来已经八点多。
出来找到老板，看他的木架碟子里有块干饼，老李拿起来吹吹，咬了口慢慢嚼。
慢条斯理的样子，老板等不及，就问他“怎么样啊？到底买不买？“
“你这废洞子一个，一点希望都没有，你怎么打的，不找人看看，瞎打。“
老李说完，继续嚼那干饼，不说话。
老板也已经对他的洞子绝望了，相信老李的话，自己没钱了，放这里还要有人守，家里又催的急，实在等不了。
最近又没有别人问，就对老李说：“那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走人，别耽误功夫。“
“你这洞子没用，我就出设备钱，不到两万，你考虑下“
老板一听，眼睛瞪得老大，都要打老李了。“什么？两万，亏你说得出！“
老李艰难的咽下口子的饼，说：“那我走了。你要愿意，我们再商量。“
手里拿着饼，起身就走了。
老板在那儿，嘟嘟囔囔的骂着。
在洞里待了两天，老李其实已经找到了希望，找到了问题，他已经决定要买了，他现在是故意吊着老板，想谈个好价钱。
他没多少钱，还要留点钱施工用。
接下来他就在附近卖矿，拣矿，盯着老板那儿，看有没有人找他。
两天后的傍晚，他正在附近和一个拣矿的女人价时，老板来找他，他就帮那个女人拿着矿，一起到了老板那。
老板说：“兄弟，家里有事，拖不得了，你还有心要，再长点！”老板拽着他，急切地说。
“你的东西你清楚，值不值钱？你看这几天，除了我，还有谁和你谈？”老李还是吊着他。
“你要真心，三万八，我也不说四万了”老板咬了咬牙。
“这样吧，老板。我先给你三万，如果我以后打出了矿，再给你两万，还是你要的五万，打不出矿，我俩都认倒霉。”说完，老李不再理他，和那个女人继续谈她的几块矿。
看老李和女人谈好要走了，老板跺了跺脚，说：“行，就这样吧，他娘的X”
“我们写封协议，你别走了，今晚就交给你了”
“你这么急？我没准备好！“
“要什么准备？赶紧的！“
老李进去，和他签了封简单协议，把存折递给他。“存折上三万一千二十，连存折给你了“
老板接过存折，仔细看了看，收拾东西走了。
老李知道拣矿女人也没有固定的住处，就给她说：“你今天别走了，我买了洞子，你去买点肉酒，我们庆祝下“
说着，拿出一把钱，，有五十、二十、也有零钱，不知多少，塞给她，快去吧。
女人还反应不过来，他推推她，“快去快去！“
女人拿着钱，嘴里嘀咕着走了。
老李收拾了一下，检查了一下设备、尤其是钻机，发现都是好的，出去了。
他找了两个以前的工友来。
买菜的女人已经回来了，在灶间忙乎着，她去看了下，肉菜足够了，酒只有一瓶，他在女人屁股上抓了一把，表示干得好，女人假装生气的翻白眼，作势要踢他。
他告诉两个工他的计划，让他们去叫四个出渣工，明天开始施工。
他觉得酒不够，又去买了两瓶，还买了只公鸡，买了些香烛。
山上新洞开工，见金都要祭山神，这些都有。
才已经做好两个，他去灶间，还有几个菜，给女人说，“快点，我们等你一起。“
“你们男人们先喝着，不用等。“
老李又去端了两回菜，一瓶酒下肚时，女人端菜进来了，老李赶紧给她放板凳，整筷子。
她又端了俩碗菜进来，出去洗了手，进来坐下了，老李给她倒了酒，道了辛苦，让她赶紧吃菜，又陪她喝了口酒。
两个工友还要喝，老李不让他们喝了，拿出五百块钱：“酒别喝了，要喝回来喝，吃饱饭，去找出渣工，顺便把生活用品弄齐全，明天开工。开工后好好喝。“说着，指指门口绑着的大公鸡。
两人听他这么说，吃了两碗饭，打着饱嗝出去了。
女人经常看到老李，老李则没什么印象，女人对老李今晚的体贴殷勤很满意，有肉，有菜，有酒，环境又相对安逸，她也喝了几杯，酒足饭饱，收拾了碗筷，她拿起背篓准备走，老李说“，很晚了，别走了，等会他们来了我和他们挤。“
女人闻言，回身定定地看他，一会儿，像是叹了口气，把背篓放在门外了，回来了。
一时有些暧昧，女人不说话，老李想打破沉默，就问她哪儿人，丈夫在哪儿？为什么一个人出来等。
女人姓梁，叫菊花。
看女人放松了不少，他就和她打打闹闹，动手动脚的玩，看时间不早了，两工友没回来，他就关了门，抱着女人上床了。
两人梅开二度了，在哪儿闲扯逗趣呢，工友回来了，听人声，人不少，应该是够了。
一个工友叫：“李哥啊，明天开工，不能了乱来啊！“外面的人哈哈笑，老李则挠挠那女人，在里面笑。
金山上讨生活的女人，来自四面八方，来这儿的女人，都是家庭比较苦，或者夫妻关系、婆媳关系有问题，出来了居无定所，干的活又累，这样的放纵很寻常。
早上，他们吃了早饭，老李杀了公鸡，祭过山神，带着工友进洞了。
从掌子面退后十六米的地方，老李已经做好了标记，拿出罗盘，偏南二十五度往进打。
老李一直在里面，和他们一起，打好钻，装好药，一起出来了。
排烟除尘后，他和工人一起进去了，效果很好，矿脉已显，一股二三十公分厚的石英岩出现了，也有铜和铁夹杂着金的痕迹，老李踏实了，吩咐工人抓紧干，他走出来，给菊花钱，让她去买肉和就，准备晚上吃。
他准备在天黑前再放一炮，他的这次投资就会有结果，他很乐观，准备庆祝了。
两个出渣工干活时，老李一直盯着倒出来的渣，一点都没放过。
有个路过的拣矿老男人，看了看他们倒出废渣，说：“这个洞子怎么一下子就变了，看来快出矿了。
果然，第二炮排烟除尘后，老李在准备锤子罗盘时，观察烟是否排空时，发现见金子了，他拿着一块矿石，澎湃撞撞的跑出来，“老板，老板，大喜啊。”
老李看了一眼，一句话不说，就往洞子里钻。
两个工友和其他人一起跟进来，老李观察了地上的矿渣，心里踏实了，他刨开一个洞，钻进去，仔细看，屁股后面工友和出渣工抱着矿石，又跳又唱，他爬出来，泪水蒙住了眼睛。
等他们闹够了，他轻轻地说：“赶紧出矿，我给你们准备酒肉，晚上好好喝。对了，矿石先堆口上那个岔口，别拉出去，过两天，渣拣干净点。”
拿了块最好的矿石，看菊花在灶间，拿给她，菊花居然也满眼是泪，他抱了她一会，又给了点钱，酒肉备多点。
出来后，他给山神烧了香。
老李拿三万块钱买的洞，赚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问他，他从来只是笑笑。
有五百万的，也有八百万的，两个干活的工友说，少说也有一千万。
原先老板还真找来了，老汉给了他七万，一共是十万。
菊花陪着他，结束时，据说他给了她不止十万，具体多少，只有他俩自己知道。传说她从此就在山上就消失了，回家开店做生意了。
这个传奇在山上传了两年多。
发财的老李在家乡城里买了房子，娶了年轻漂亮的老婆，生了日子，妥妥的人生赢家，很是风光了几年。
在城里做了几年生意，没有大的起色，老李就把城里的生意交给了老婆，自己又上了金山。
有钱了，可能就没有上次那么用心。
也许老天爷压根就不会让你运气一直好。
接下里的几个矿，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大赚。自己常年在山上，钱也越来越少，夫妻也就过不下去，老李把大部分的钱给了老婆。离婚了，无牵无挂的在山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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