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十两定金
“今日无名施礼两次是何缘由？”
人影消失，周围人开始议论起来。
“难道是为了赵将军，听说赵将军前日战死，不知是真是假啊。”
“真的，听说他在营中被刺客刺杀而死。”
“刺客？”
“唉……若是瑜先生还在，他怎会被小人刺杀。”
听到这里，其中一人摆手将话题打断，“嘘……可不能再说了。”他将手指放在嘴前，四下看了一番，见无人关注他们，才长出一口气。
其余几人也是知趣，皆是噤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随着他人视线看向门外来人。
那人正在门口向阁内招手，逆着阳光，屋内人看不清他具体模样，只看到阁内一名孩童蹦蹦跳跳地随他一起走出清月阁。
“这人袍上是不是绣着龙纹？”
“有点像。”
这几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出了清月阁，小十六急不可待地拉着九公子就往一旁酒馆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打量着九公子的穿着。
“怎么样，这套衣服是不是显得有钱一些。”
“嗯。”小十六重重点头，“不过这绸缎袍子是不是太过高调，会不会惹到那些当官的啊。”
“你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吗？我就穿一会儿，况且他们又不认识我。”
九公子说着，将手中一个包裹递给小十六。
“你也换上。”
……
“啪！”一锭金子砸在酒馆中最显眼的一处桌子上，四周之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小二，上一条你们店里最好的海鱼。”
九公子坐在正座，书童模样的小十六站在他身后喊着。
“哎呦……官老爷，您来的可真是时候，上午刚送来一批海鱼，新鲜着呢。”
店小二将手中的麻布甩在肩上，弯腰躬身，凑上前来，眼睛瞥着桌上的金锭，久久不肯离开。
“哦……？取一条出来给我家公子看看。”
小二看着桌上的金元宝，慌忙点头。
二十两的？还是五十两的？小二心中盘算着。他在酒馆工作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金子。
往日他也曾在一些大客户手中见过金锭，可那些人都是掌柜的亲自伺候，而且给的金锭也没有这么大。
可当他拎着一条三尺长的海鱼来到酒馆中时，他远远地看到，那桌上的老爷似乎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他张口说话，那人便将金子收起，嘴中不满地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往酒馆外走去。
“官老爷，您看这条不满意，我给您换一条。”
小二欲要上前留住九公子，却被他身后的书童拦住。
只见那书童趾高气扬，颖指气使道：
“我家公子只吃活鱼，你拿来的老咸鱼，莫不是来取笑我们公子的。”
这声音之大，几乎将酒馆中嘈杂的声音全部盖去。
说罢，小十六推开小二，装作要离去的样子。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中的一人站起身来，快赶两步，来到小十六身前。
待其伸手拦住小十六后，扶着一旁的小二，喘着粗气道：
“小公子，您先留步。”
小十六瞥着眼前之人，大腹便便，身着绸缎，看样子应该就是他要等的人。
“我是酒馆掌柜，可否先听我一言。”
小十六微微点头，等掌柜继续说下去。
“我看二位面生，应是刚来仙海郡，您看能否赏脸在我这酒馆喝上两口，当然……费用我来出，就当是给您接风洗尘，您看可好？”
掌柜说着，偷偷看了一眼九公子袖口上的龙纹。
九公子没有出言，反而是小十六又扯着嗓子道：
“掌柜的，不是我家公子不给您面子，主要是我家公子只吃活鱼，您这咸鱼，可不是待客的东西啊。”
掌柜将头低下，挺起的肚子让他的腰弯得没那么明显，态度极度谦恭，和缓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仙海郡虽是临海，可海崖太高，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捞到鲜活海鱼的，这种腌渍海鱼，已是上品食材，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们公子岂会不知，所以才出五十两黄金，你要知道在其他地方，像这么大的海鱼，只要三十两。寻常手段搞不来，你就用些不寻常的手段嘛。”
小十六说着，在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这十两黄金，就放在这里，三日之内你若是能捞来海鱼，它就是你的。”
小十六说完，偷偷附在掌柜耳边，轻声道：
“您要知道，我家公子，顿顿离不开海鱼啊。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嘛。”
说罢，小十六向周围拱了拱手，将桌上黄金举起。
“在座的各位，都有机会，若是谁能捉来活鱼，五十两黄金双手奉上。”
说着他来到柜台旁，将手中金子放在一只玉蟾蜍口中。
“定金就放在这里，您看可好？掌柜的？”
“好好好。”掌柜的连连点头。“金子放在这里绝对安全，我来看管。”
“那三日之后，我家公子是来吃鱼还是来取金子，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说罢，小十六朝掌柜的施了一礼，随着九公子走出了酒馆。
“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九哥。”
方才拿出的两锭金子，都是九公子准备来的。小十六本来只想用一百两白银做引子，每条鱼能搞到几十两银子就能赚不少钱，没想到，九公子居然掏出来这么多金子。
“找朋友借的，反正定价权在我们手里，自然是越高越好，况且这些人都不差钱。”
二人说着又来到一家酒楼门前。
再次将那块金锭拍在桌上，二人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操作，只不过临走之时，小十六没有再放定金，只是告诉他们定金在西江月的柜台上放着，有本事尽管去取。
如此反复，一中午时间，二人几乎走遍所有的高档酒楼。
“现在只剩最后一家了。”
九公子看着眼前清月阁三个大字，迈步走了进去。
同样的操作，他再次将一块金锭拍在桌上。
不同的是，他身后的书童没了踪影。
他便只能自己吆喝：
“小二，给我上一条你们店里最好的海鱼。”
同样的，小二拎出来的也是一条三尺长的咸鱼。
不同的是，在其呵斥完小二后，一位身姿婀娜的女掌柜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一条鲜活的海鱼。
她走到九公子面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您看这条怎么样呀，官爷？”
那条海鱼狂甩着尾巴，那女子几乎要控制不住。周围人虽没见过活的海鱼，但咸鱼可没少吃，许多人一眼就认出这是海鱼中价格最高的品种。
“好，不错！将这条鱼给我做成全鱼宴，若是口味不差，这金锭就是你的了。”
“官爷说笑了，这仙赐的食物怎么做口味也不会差的。”
“仙赐?”
女掌柜急忙掩住嘴巴，装作说错话的样子，匆匆离去。
人影消失，周围人开始议论起来。
“难道是为了赵将军，听说赵将军前日战死，不知是真是假啊。”
“真的，听说他在营中被刺客刺杀而死。”
“刺客？”
“唉……若是瑜先生还在，他怎会被小人刺杀。”
听到这里，其中一人摆手将话题打断，“嘘……可不能再说了。”他将手指放在嘴前，四下看了一番，见无人关注他们，才长出一口气。
其余几人也是知趣，皆是噤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随着他人视线看向门外来人。
那人正在门口向阁内招手，逆着阳光，屋内人看不清他具体模样，只看到阁内一名孩童蹦蹦跳跳地随他一起走出清月阁。
“这人袍上是不是绣着龙纹？”
“有点像。”
这几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出了清月阁，小十六急不可待地拉着九公子就往一旁酒馆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打量着九公子的穿着。
“怎么样，这套衣服是不是显得有钱一些。”
“嗯。”小十六重重点头，“不过这绸缎袍子是不是太过高调，会不会惹到那些当官的啊。”
“你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吗？我就穿一会儿，况且他们又不认识我。”
九公子说着，将手中一个包裹递给小十六。
“你也换上。”
……
“啪！”一锭金子砸在酒馆中最显眼的一处桌子上，四周之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小二，上一条你们店里最好的海鱼。”
九公子坐在正座，书童模样的小十六站在他身后喊着。
“哎呦……官老爷，您来的可真是时候，上午刚送来一批海鱼，新鲜着呢。”
店小二将手中的麻布甩在肩上，弯腰躬身，凑上前来，眼睛瞥着桌上的金锭，久久不肯离开。
“哦……？取一条出来给我家公子看看。”
小二看着桌上的金元宝，慌忙点头。
二十两的？还是五十两的？小二心中盘算着。他在酒馆工作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金子。
往日他也曾在一些大客户手中见过金锭，可那些人都是掌柜的亲自伺候，而且给的金锭也没有这么大。
可当他拎着一条三尺长的海鱼来到酒馆中时，他远远地看到，那桌上的老爷似乎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他张口说话，那人便将金子收起，嘴中不满地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往酒馆外走去。
“官老爷，您看这条不满意，我给您换一条。”
小二欲要上前留住九公子，却被他身后的书童拦住。
只见那书童趾高气扬，颖指气使道：
“我家公子只吃活鱼，你拿来的老咸鱼，莫不是来取笑我们公子的。”
这声音之大，几乎将酒馆中嘈杂的声音全部盖去。
说罢，小十六推开小二，装作要离去的样子。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中的一人站起身来，快赶两步，来到小十六身前。
待其伸手拦住小十六后，扶着一旁的小二，喘着粗气道：
“小公子，您先留步。”
小十六瞥着眼前之人，大腹便便，身着绸缎，看样子应该就是他要等的人。
“我是酒馆掌柜，可否先听我一言。”
小十六微微点头，等掌柜继续说下去。
“我看二位面生，应是刚来仙海郡，您看能否赏脸在我这酒馆喝上两口，当然……费用我来出，就当是给您接风洗尘，您看可好？”
掌柜说着，偷偷看了一眼九公子袖口上的龙纹。
九公子没有出言，反而是小十六又扯着嗓子道：
“掌柜的，不是我家公子不给您面子，主要是我家公子只吃活鱼，您这咸鱼，可不是待客的东西啊。”
掌柜将头低下，挺起的肚子让他的腰弯得没那么明显，态度极度谦恭，和缓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仙海郡虽是临海，可海崖太高，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捞到鲜活海鱼的，这种腌渍海鱼，已是上品食材，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们公子岂会不知，所以才出五十两黄金，你要知道在其他地方，像这么大的海鱼，只要三十两。寻常手段搞不来，你就用些不寻常的手段嘛。”
小十六说着，在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这十两黄金，就放在这里，三日之内你若是能捞来海鱼，它就是你的。”
小十六说完，偷偷附在掌柜耳边，轻声道：
“您要知道，我家公子，顿顿离不开海鱼啊。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嘛。”
说罢，小十六向周围拱了拱手，将桌上黄金举起。
“在座的各位，都有机会，若是谁能捉来活鱼，五十两黄金双手奉上。”
说着他来到柜台旁，将手中金子放在一只玉蟾蜍口中。
“定金就放在这里，您看可好？掌柜的？”
“好好好。”掌柜的连连点头。“金子放在这里绝对安全，我来看管。”
“那三日之后，我家公子是来吃鱼还是来取金子，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说罢，小十六朝掌柜的施了一礼，随着九公子走出了酒馆。
“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九哥。”
方才拿出的两锭金子，都是九公子准备来的。小十六本来只想用一百两白银做引子，每条鱼能搞到几十两银子就能赚不少钱，没想到，九公子居然掏出来这么多金子。
“找朋友借的，反正定价权在我们手里，自然是越高越好，况且这些人都不差钱。”
二人说着又来到一家酒楼门前。
再次将那块金锭拍在桌上，二人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操作，只不过临走之时，小十六没有再放定金，只是告诉他们定金在西江月的柜台上放着，有本事尽管去取。
如此反复，一中午时间，二人几乎走遍所有的高档酒楼。
“现在只剩最后一家了。”
九公子看着眼前清月阁三个大字，迈步走了进去。
同样的操作，他再次将一块金锭拍在桌上。
不同的是，他身后的书童没了踪影。
他便只能自己吆喝：
“小二，给我上一条你们店里最好的海鱼。”
同样的，小二拎出来的也是一条三尺长的咸鱼。
不同的是，在其呵斥完小二后，一位身姿婀娜的女掌柜走了过来，手中还拎着一条鲜活的海鱼。
她走到九公子面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您看这条怎么样呀，官爷？”
那条海鱼狂甩着尾巴，那女子几乎要控制不住。周围人虽没见过活的海鱼，但咸鱼可没少吃，许多人一眼就认出这是海鱼中价格最高的品种。
“好，不错！将这条鱼给我做成全鱼宴，若是口味不差，这金锭就是你的了。”
“官爷说笑了，这仙赐的食物怎么做口味也不会差的。”
“仙赐?”
女掌柜急忙掩住嘴巴，装作说错话的样子，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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