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问题出在哪儿？
第一次吃大棒骨，感觉确实不错，陈昊带他去的是当地有名的馆子，没怎么喝酒，只点了些啤酒，因为一会儿要开车。那时候人们禁止酒驾的意识远没有现在高，这次只是喝啤酒已经是不错了。年前的公司年会上，寒峰白酒喝了大概1斤，因为还比较清醒，所以由他开车送老吴回家，由此可见一斑。当时东直门簋街那边，晚上九点以后酒驾的车比没有酒驾的要多，那边也成了后来整治酒驾的重点路段，每次警察需要“发奖金”了，只要晚上去那边转一圈，基本上都能完成任务。
酒席上，陈昊第一次提到了珍珠草的销售情况，并且说的很不客气。
“陈总，具体的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这样，我了解清楚了咱们再谈，您给我半天时间，明天上午我去公司找您。”寒峰被话挤兑住了，没办法，只好用这种话给自己找台阶下。
吃完饭，寒峰婉拒了陈总让他去公司坐一坐的邀请，向桃子问了他们卖珍珠草的药店地址，便告辞离开了。整个下午，他转了陈昊公司已经铺货的5个零售药店，又拨打了陈昊设立的珍珠草销售咨询热线。一直忙了3个小时，转了小半个CC市区，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虽然累了点，不过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了……
那天晚上，寒峰一个人打车，去了长春最火的酒吧，点了半打啤酒，望着舞池中的群魔乱舞，寒峰忽然有点陌生的感觉，期间邻座长春一汽的老外和他捧杯对饮；妙龄少女找他要烟，之后把他面前的半杯残酒一饮而尽，继续进入舞池。寒峰有点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不太适应这种气氛，只是匆匆喝了酒，然后落荒而逃。这次的经历和之前寒峰和同学在BJ热点酒吧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个时候人多热闹，很容易就忘乎所以；而这次，也许是一个人的缘故，寒峰始终觉得自己和环境格格不入。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一个人去过酒吧。
第二天大概9点左右寒峰来到了陈昊的公司。
“陈总，我昨天下午大概摸了摸底，主要发现两个大问题：
“一个是，电话经常打不通，或者是打通了没人接，我不知道咱们这边电话是怎么安排的；
“另一个，我去了您铺货的几个药店，专柜的服务员都不知道自己这边有珍珠草这个药，需要找店长才能找到。”
“其他问题我没来得及查，不过这两个问题都是和销售直接相关的，您一定得重视。”
寒峰进屋之后话不多，不过每说一句陈昊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他说完了，陈昊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可怕。
“电话的问题，我想可能和我有关系。”陈昊听完了，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经常会上节目，而且有时候还会开会，手机有时候会设成静音或者关机，而咨询电话现在是直接转到我的手机上，另外，公布的那个电话是我公司的办公电话，有时候会用那个电话发传真。……”
“你说的另一个问题我确实没想到，我会去查一下。”
陈昊很干脆，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疏忽，并就前一天吃饭过程中的言谈态度向寒峰道了歉。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陈昊说得很坦诚。
“陈总，我觉得您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亲自干。”寒峰这话憋在心里一天了，觉得陈昊对自己很实在，也就不怕交浅言深，说了出来。
“您看，现在您所有的业务基本上都是您和桃子在处理，其他人最多是个跑腿的，事情越来越多，有的时候就会出现疏忽，就比如珍珠草这个事情，如果由其他人负责，可能不能做到像您一样驾轻就熟，但您却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忙别的。”寒峰也就是点到为止，再深的话就不说了。陈昊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陈昊心里很清楚，寒峰说的问题他已经意识到了，以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今天经过寒峰一提，立刻清晰了起来。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把事情让手下做，关键的问题就一个字——“人”。手下得有合适的人啊！这个人即得有能力，又得踏实可靠，桃子和他有点亲戚关系，又有一定的能力，所以才能接过一部分工作。但是核心工作还是陈昊自己来。现在桃子已经被陈昊压榨的差不多了，药店专柜的事情当时就是桃子负责的，目前看来已经出了问题，应该也是太忙没照顾到，再把工作往她身上压，估计出纰漏的情况会更多。哎，只能自己先扛着，慢慢物色人选了。陈昊无奈地想着，忽然抬头，看了看寒峰，心里不由一动。……
寒峰并没有等陈昊的结果，他过来就是为了找问题的，既然问题找到了，自然也就该回去了。陈昊派车把他送到火车站，桃子替他买了车票，和来时的形单影孤相比，走的时候，代理商的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这让寒峰心里有点小得意。
到了BJ，他向老吴汇报了一下长春之行的情况。并向老吴保证当地的代理商很有实力，相信很快销售会有起色的。隔了一天，他有点忍不住，又给陈昊打了电话：
“陈总，怎么样？销售情况如何？”
“好点，不过还是不太理想，没达到预期。”
“上次提的问题，您都查了吗？”
“查了，应该没事了。你看看是不是专家的问题啊？”现在陈昊把球提到了总代这里。
撂下电话，寒峰有点坐不住了，到底什么原因？
真是专家讲座的问题？这个专家讲的还可以，寒峰亲自听了，暗自把自己当作肝病患者的话，都有些动心的。
那是什么问题？寒峰对陈昊那边的执行力有些怀疑，因为一开始刚到长春，酒桌上陈昊就说自己铺货、咨询电话都没问题，结果自己一查，发现问题很大。
怎么办？难道再去一趟？电话BJ就能打，专柜呢？最好能再去药店看看。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卧铺车上的汪宝来，急忙翻自己的名片夹子，找对方的电话。
“宝来兄，知道我是谁吗？”一上来寒峰就热情的说。
“您是？”对方明显没想起来。
“我是寒峰，咱们火车上见过。”
“哦，有印象，还在长春吗？要不要一起坐坐。”汪宝来明显热情了起来。
还在长春，这就好办。
“不，我已经回BJ了。是这样，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
“我不知道你住哪儿？离火车站近吗？”寒峰记得对方说过会住在火车站附近。
“是啊，离得不远。”
“站前广场对面有个洪辉大药房，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问问店员有没有一个药，叫珍珠草胶囊的。”
“需要帮你买多少？”
“不用买，问问就行，不管店员怎么回复，您都把结果告诉我就行，最好多问一两个人。”
“这简单，那个药店我知道，离我现在很近，你等我几分钟。”汪宝来说完挂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寒峰挂了汪宝来的电话，立刻给陈昊拨了过去。
“陈总，我刚才让一个在长春的朋友去了咱们在火车站旁边的门店，现在店员还是不知道珍珠草，他问了3个人，都不知道。您看是不是这方面您再加强一下？”
陈昊明显很意外：“是吗？好，我查一下。谢谢啊，小寒！”
放下电话，寒峰觉得一下子心里轻松了。
“细节决定成败，此话诚不欺我！”
酒席上，陈昊第一次提到了珍珠草的销售情况，并且说的很不客气。
“陈总，具体的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这样，我了解清楚了咱们再谈，您给我半天时间，明天上午我去公司找您。”寒峰被话挤兑住了，没办法，只好用这种话给自己找台阶下。
吃完饭，寒峰婉拒了陈总让他去公司坐一坐的邀请，向桃子问了他们卖珍珠草的药店地址，便告辞离开了。整个下午，他转了陈昊公司已经铺货的5个零售药店，又拨打了陈昊设立的珍珠草销售咨询热线。一直忙了3个小时，转了小半个CC市区，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虽然累了点，不过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了……
那天晚上，寒峰一个人打车，去了长春最火的酒吧，点了半打啤酒，望着舞池中的群魔乱舞，寒峰忽然有点陌生的感觉，期间邻座长春一汽的老外和他捧杯对饮；妙龄少女找他要烟，之后把他面前的半杯残酒一饮而尽，继续进入舞池。寒峰有点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不太适应这种气氛，只是匆匆喝了酒，然后落荒而逃。这次的经历和之前寒峰和同学在BJ热点酒吧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个时候人多热闹，很容易就忘乎所以；而这次，也许是一个人的缘故，寒峰始终觉得自己和环境格格不入。那之后，他再也没有一个人去过酒吧。
第二天大概9点左右寒峰来到了陈昊的公司。
“陈总，我昨天下午大概摸了摸底，主要发现两个大问题：
“一个是，电话经常打不通，或者是打通了没人接，我不知道咱们这边电话是怎么安排的；
“另一个，我去了您铺货的几个药店，专柜的服务员都不知道自己这边有珍珠草这个药，需要找店长才能找到。”
“其他问题我没来得及查，不过这两个问题都是和销售直接相关的，您一定得重视。”
寒峰进屋之后话不多，不过每说一句陈昊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他说完了，陈昊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可怕。
“电话的问题，我想可能和我有关系。”陈昊听完了，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经常会上节目，而且有时候还会开会，手机有时候会设成静音或者关机，而咨询电话现在是直接转到我的手机上，另外，公布的那个电话是我公司的办公电话，有时候会用那个电话发传真。……”
“你说的另一个问题我确实没想到，我会去查一下。”
陈昊很干脆，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疏忽，并就前一天吃饭过程中的言谈态度向寒峰道了歉。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陈昊说得很坦诚。
“陈总，我觉得您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亲自干。”寒峰这话憋在心里一天了，觉得陈昊对自己很实在，也就不怕交浅言深，说了出来。
“您看，现在您所有的业务基本上都是您和桃子在处理，其他人最多是个跑腿的，事情越来越多，有的时候就会出现疏忽，就比如珍珠草这个事情，如果由其他人负责，可能不能做到像您一样驾轻就熟，但您却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忙别的。”寒峰也就是点到为止，再深的话就不说了。陈昊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陈昊心里很清楚，寒峰说的问题他已经意识到了，以前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觉，今天经过寒峰一提，立刻清晰了起来。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把事情让手下做，关键的问题就一个字——“人”。手下得有合适的人啊！这个人即得有能力，又得踏实可靠，桃子和他有点亲戚关系，又有一定的能力，所以才能接过一部分工作。但是核心工作还是陈昊自己来。现在桃子已经被陈昊压榨的差不多了，药店专柜的事情当时就是桃子负责的，目前看来已经出了问题，应该也是太忙没照顾到，再把工作往她身上压，估计出纰漏的情况会更多。哎，只能自己先扛着，慢慢物色人选了。陈昊无奈地想着，忽然抬头，看了看寒峰，心里不由一动。……
寒峰并没有等陈昊的结果，他过来就是为了找问题的，既然问题找到了，自然也就该回去了。陈昊派车把他送到火车站，桃子替他买了车票，和来时的形单影孤相比，走的时候，代理商的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这让寒峰心里有点小得意。
到了BJ，他向老吴汇报了一下长春之行的情况。并向老吴保证当地的代理商很有实力，相信很快销售会有起色的。隔了一天，他有点忍不住，又给陈昊打了电话：
“陈总，怎么样？销售情况如何？”
“好点，不过还是不太理想，没达到预期。”
“上次提的问题，您都查了吗？”
“查了，应该没事了。你看看是不是专家的问题啊？”现在陈昊把球提到了总代这里。
撂下电话，寒峰有点坐不住了，到底什么原因？
真是专家讲座的问题？这个专家讲的还可以，寒峰亲自听了，暗自把自己当作肝病患者的话，都有些动心的。
那是什么问题？寒峰对陈昊那边的执行力有些怀疑，因为一开始刚到长春，酒桌上陈昊就说自己铺货、咨询电话都没问题，结果自己一查，发现问题很大。
怎么办？难道再去一趟？电话BJ就能打，专柜呢？最好能再去药店看看。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卧铺车上的汪宝来，急忙翻自己的名片夹子，找对方的电话。
“宝来兄，知道我是谁吗？”一上来寒峰就热情的说。
“您是？”对方明显没想起来。
“我是寒峰，咱们火车上见过。”
“哦，有印象，还在长春吗？要不要一起坐坐。”汪宝来明显热情了起来。
还在长春，这就好办。
“不，我已经回BJ了。是这样，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
“我不知道你住哪儿？离火车站近吗？”寒峰记得对方说过会住在火车站附近。
“是啊，离得不远。”
“站前广场对面有个洪辉大药房，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问问店员有没有一个药，叫珍珠草胶囊的。”
“需要帮你买多少？”
“不用买，问问就行，不管店员怎么回复，您都把结果告诉我就行，最好多问一两个人。”
“这简单，那个药店我知道，离我现在很近，你等我几分钟。”汪宝来说完挂了电话。
十分钟之后，寒峰挂了汪宝来的电话，立刻给陈昊拨了过去。
“陈总，我刚才让一个在长春的朋友去了咱们在火车站旁边的门店，现在店员还是不知道珍珠草，他问了3个人，都不知道。您看是不是这方面您再加强一下？”
陈昊明显很意外：“是吗？好，我查一下。谢谢啊，小寒！”
放下电话，寒峰觉得一下子心里轻松了。
“细节决定成败，此话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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