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兵连的方向
第一章：老兵连的方向
再看一眼这熟悉的营房，一咬牙背上行囊，在口号声中走出了营房大门，最后一次踩着新兵团驻地县城的街道上，觉得我们已经没有来时的那么多好奇的眼神，有的只是一份镇定与从容。这次我们踩着地上的脚步声不再那么凌乱，虽不那么整齐，至少也是很有节奏感的。在响亮的口号声中我们再次来到来时的火车站，放眼一看远处、近处五步一岗，三步一哨还是站满了纠察和老兵。他们有的是来送别我们，而有的说是维持秩序，实际上还是不相信我们这群刚入伍的新兵，生怕在这会儿会有新同志趁机冒泡，整出乱子来。看来，我们经过短暂的三个月的训练得到的只是肯定，却不是信任，在他们的眼神中我们依然是新兵蛋子。
再次踏上征程的列车，这次我们只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老兵连，可老兵连具体位置？在哪个方向？什么性质工作？班长、排长、连长依然对我们保密。火车再次和我们入伍那会儿在深夜中启程的，这让我们更摸不着东南西北。各排开始清点人数，然后发盒饭，尽管我们对我们所要去的地方一无所知，依然没有挡住我们对未来前程的美好憧憬与向往，很多战友们开始夸夸其谈起来，开始幻想这老兵连的模样，肯定有枪、有炮、有车、有我们向往军营的一切。更有些战友们一想到我们今后将与这些少年儿郎时，就梦寐以求的东西度过自己的军旅生涯，忍不住开始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在新的岗位干出个人模狗样出来。
为了印证老兵连是咱们的用武之地，许多身怀驾驶技术的战友尝试着大着胆子询问班长道：“班长、班长，我会驾驶，去老兵连可以开车吗？”
“行，当然没有问题！一人开一辆都还有多的呢！”班长们眨巴眨巴着眼睛神秘的微笑着回答道。
“那、那班长，老兵连有枪么？是新九五的，还是老八一杠的？每人一把么？”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另外一个战友迫不及待追问道。
“当然每人一把！”班长们再次肯定地回答，不断地满足着我们对老兵连好奇的一切。
……
班长们的答案对我们充满了刺激与诱惑，恍惚间白天新兵离别的伤感之情，已经在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老兵连无限美好的向往中渐渐格式化。带着向往、带着憧憬，战友们渐渐有些困了，眼皮很不争气的上下打着架就入梦乡了。看到这情况，连长忙吩咐各班排负责任督促战友们拿出大衣披在身上，说是晚上冷、容易着凉，不能还没到老兵连就出洋相，给老兵连的老兵们留下坏印象就不好。
这话正好击中我们新兵软肋，于是大家纷纷出大衣披在身上，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看不到万家灯火的情形。
火车在铁轨上向着不知道哪个方向奔驰着，渐渐地果然夜越深温度越低。就在车厢里一片沉寂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看，雪！”立时朦胧中的战友们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纷纷将脑袋靠近窗户，都想看看雪。因为我们这批兵大部分都来自江南一片，很多人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雪景，以至于那一声‘雪’的惊叫，能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铛—铛—”随着火车驶入终点站台，天色也在轰鸣声中开始泛白。我们接到下车的命令！“哇”从车窗中我们看见终点站竟是个灯火辉煌的城市，有高楼大厦、四通八达的街道、来回穿梭的人群。
“嗯！要是咱当兵在这个城市也算是不错！至少是个繁华的大城市，以后出来可以到处逛逛街呀，上上网呀！。”我心里暗暗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些庆幸的对自己说。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我们被告知在车站里原地待命，等待转乘坐另一趟火车去老兵连。“啊，什么？原来这里只是个中转站。”开始有战友抱怨了，看来他们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当我们再次背着行囊走向车站候车厅的时候，立时响起阵阵锣鼓喧天的欢迎声，然后就是军乐队不停地奏着节奏愉快的调子，把我们迎进大厅。原来这是师部安排的节目，知道我们要路经此地，特地组织文工团在此列队欢迎我们，目的是为了然我们感觉到参军光荣。
进了大厅，我们被安排在一处候车室里等待。尽管师部为我们准备了精彩的节目，丰盛的盒饭大餐，不少首长还亲自来候车大厅问候我们，同我们一一握手，叫我们吃饱了不想家！但等待是最磨性子的，年轻的我们很心浮气躁，等待就等于是慢性自杀。尤其是作为新兵在火车站等待就像是一名被囚禁的‘政治犯人一样！’行动不自由，四周都是老兵兼纠察把守；唯一的自由就是上厕所，但即使是上厕所也是要打报告，而且必须是两人以上，还要有班长陪同。
看着车站大厅里走来了走去的，和我们相仿年纪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倩影双双，煞是惹人生忌，如果不入伍参军，这样的日子也会属于我们的。可为什么我们在这个年龄选择了与绿色为伍，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因为羡慕？或者是我们内心里、骨子里上辈子欠部队的，今生才来偿还的？……。不知道，也许都有一点点吧！至少这里是我们纯洁的向往，最初的梦想的起点站。
“起立，背上行囊，准备上车！”我的思绪很快被班长的声音拉回。终于要出发了，终于可以不用等待了，我们有些欢呼雀跃迅速背起行囊，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前面的战友们走快些，再走快些，这样我们就可以尽量将候车室没有看到过的情景一一收归眼底，一饱眼福！
火车再次启动，这次是在白天坐上火车的。远近的景物我们尽收眼底，远处的是山，山上有树；近处是喧嚣的城市，漂亮的楼房，繁华的街道。火车渐行渐远，城市最后在我们眼中成了一个细点；唯一留在我们眼中的是哪远处的山，和山上的树。火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突然我们眼前车窗外的，山上的树开始不对经起来，树在火车前行的路上一棵棵减少，有的甚至一座山上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一片。
“完了、完了，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寸草不生，光秃秃的荒凉山脊，我心里开始上下没底气的打起鼓来。尽管之前我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要把这个兵当完。可是真到这会儿，看到这种情况，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望、害怕，甚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在我的想象中：我觉得我的连队应该是在非常繁华的城市里，至少是在绿树如因的环境中。但就眼前这境况，想要满足这样的心愿，我看难！
随着班长们的一句：“准备好各自的行李，物品，十分钟后准备下车。”我的内心开始激烈的战斗起来。“怎么办？逃避吗？不可能，已经没有退路了。”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唆使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既来之、则安之！”心里另一个声音安慰自己道。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自己不安份的心灵，渐渐的平复下来。将自己的行囊从行李架上拿下，背上背包，静静地等待着列车的到站。
战友们也一个个排好了队，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迎接我们的命运安排！时间一秒秒的过去，火车撞击铁轨，不断地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这声音同时还一遍遍的撞击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列车车厢的门缓缓打开，从窗户中老远就能看见迎接我们的队伍，一走出车厢像先前一样：首先是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接着就是就是军乐队高昂的演奏的。在车站广场上列好队，这次四周除了少数的纠察，其他的都是人山人海围观的群众，不晓得他们在看什么？在阳光的照射下，我记得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估计和我的家乡一样大小，因为火车站的大小决定一个城市的大小，这也是这几天我坐火车得出的经验。
在纠察的开路下，我们被带入一家‘八一’招待所，每四个人安排进了一间房，房里有电视、空调、卫生间、席梦思的床……。“在这个城市当兵也不错，至少住宿条件很好！”我开始幻想着我们即将被留在这个城市中，我们将在这里大展宏图。
但现实终究还是残酷的，事实证明我是痴心妄想。在急促的哨音下，我们利索的跑到招待所的一楼集合站队，当指挥员指挥我们唱完一首‘过得硬的连队’的歌之后，就把我们带进了招待所的宴会厅，宴会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可口的饭菜，要不是纪律不允许，换在以前在家里我们早就冲向饭桌开始战斗了。所以，部队终究是部队，没有开饭的命令，我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都一个个的围着桌子站好，等待着下一步‘坐下，开饭’动作的口令。
当最后一名战友入席站好后，值班员终于喊出了那令我们期待已久的‘坐下，开饭’动作口令。‘丁玲咣当’，一阵碟碗交错之后，桌面上的菜盘子很快被我们消灭殆尽，意犹未尽的我们还没吃饱。招待所的服务员见我们如此强悍的狼吞虎咽，便问一旁的团招待员：“这些当兵的都是从哪儿来的？干什么的，饿得这么厉害？把我们厨房的米饭都吃完了！”
“这就是战斗力的体现！”团招待员一边高兴地回答招待所的服务员，一边招呼我们说：“战友们慢点吃，慢点吃，不要噎着啦！不够再叫厨房做，部队的饭是一定管饱的！”
再看一眼这熟悉的营房，一咬牙背上行囊，在口号声中走出了营房大门，最后一次踩着新兵团驻地县城的街道上，觉得我们已经没有来时的那么多好奇的眼神，有的只是一份镇定与从容。这次我们踩着地上的脚步声不再那么凌乱，虽不那么整齐，至少也是很有节奏感的。在响亮的口号声中我们再次来到来时的火车站，放眼一看远处、近处五步一岗，三步一哨还是站满了纠察和老兵。他们有的是来送别我们，而有的说是维持秩序，实际上还是不相信我们这群刚入伍的新兵，生怕在这会儿会有新同志趁机冒泡，整出乱子来。看来，我们经过短暂的三个月的训练得到的只是肯定，却不是信任，在他们的眼神中我们依然是新兵蛋子。
再次踏上征程的列车，这次我们只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老兵连，可老兵连具体位置？在哪个方向？什么性质工作？班长、排长、连长依然对我们保密。火车再次和我们入伍那会儿在深夜中启程的，这让我们更摸不着东南西北。各排开始清点人数，然后发盒饭，尽管我们对我们所要去的地方一无所知，依然没有挡住我们对未来前程的美好憧憬与向往，很多战友们开始夸夸其谈起来，开始幻想这老兵连的模样，肯定有枪、有炮、有车、有我们向往军营的一切。更有些战友们一想到我们今后将与这些少年儿郎时，就梦寐以求的东西度过自己的军旅生涯，忍不住开始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在新的岗位干出个人模狗样出来。
为了印证老兵连是咱们的用武之地，许多身怀驾驶技术的战友尝试着大着胆子询问班长道：“班长、班长，我会驾驶，去老兵连可以开车吗？”
“行，当然没有问题！一人开一辆都还有多的呢！”班长们眨巴眨巴着眼睛神秘的微笑着回答道。
“那、那班长，老兵连有枪么？是新九五的，还是老八一杠的？每人一把么？”这个问题还没有完，另外一个战友迫不及待追问道。
“当然每人一把！”班长们再次肯定地回答，不断地满足着我们对老兵连好奇的一切。
……
班长们的答案对我们充满了刺激与诱惑，恍惚间白天新兵离别的伤感之情，已经在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老兵连无限美好的向往中渐渐格式化。带着向往、带着憧憬，战友们渐渐有些困了，眼皮很不争气的上下打着架就入梦乡了。看到这情况，连长忙吩咐各班排负责任督促战友们拿出大衣披在身上，说是晚上冷、容易着凉，不能还没到老兵连就出洋相，给老兵连的老兵们留下坏印象就不好。
这话正好击中我们新兵软肋，于是大家纷纷出大衣披在身上，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看不到万家灯火的情形。
火车在铁轨上向着不知道哪个方向奔驰着，渐渐地果然夜越深温度越低。就在车厢里一片沉寂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看，雪！”立时朦胧中的战友们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纷纷将脑袋靠近窗户，都想看看雪。因为我们这批兵大部分都来自江南一片，很多人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真正的雪景，以至于那一声‘雪’的惊叫，能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
“铛—铛—”随着火车驶入终点站台，天色也在轰鸣声中开始泛白。我们接到下车的命令！“哇”从车窗中我们看见终点站竟是个灯火辉煌的城市，有高楼大厦、四通八达的街道、来回穿梭的人群。
“嗯！要是咱当兵在这个城市也算是不错！至少是个繁华的大城市，以后出来可以到处逛逛街呀，上上网呀！。”我心里暗暗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些庆幸的对自己说。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终究是残酷的！我们被告知在车站里原地待命，等待转乘坐另一趟火车去老兵连。“啊，什么？原来这里只是个中转站。”开始有战友抱怨了，看来他们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当我们再次背着行囊走向车站候车厅的时候，立时响起阵阵锣鼓喧天的欢迎声，然后就是军乐队不停地奏着节奏愉快的调子，把我们迎进大厅。原来这是师部安排的节目，知道我们要路经此地，特地组织文工团在此列队欢迎我们，目的是为了然我们感觉到参军光荣。
进了大厅，我们被安排在一处候车室里等待。尽管师部为我们准备了精彩的节目，丰盛的盒饭大餐，不少首长还亲自来候车大厅问候我们，同我们一一握手，叫我们吃饱了不想家！但等待是最磨性子的，年轻的我们很心浮气躁，等待就等于是慢性自杀。尤其是作为新兵在火车站等待就像是一名被囚禁的‘政治犯人一样！’行动不自由，四周都是老兵兼纠察把守；唯一的自由就是上厕所，但即使是上厕所也是要打报告，而且必须是两人以上，还要有班长陪同。
看着车站大厅里走来了走去的，和我们相仿年纪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倩影双双，煞是惹人生忌，如果不入伍参军，这样的日子也会属于我们的。可为什么我们在这个年龄选择了与绿色为伍，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因为羡慕？或者是我们内心里、骨子里上辈子欠部队的，今生才来偿还的？……。不知道，也许都有一点点吧！至少这里是我们纯洁的向往，最初的梦想的起点站。
“起立，背上行囊，准备上车！”我的思绪很快被班长的声音拉回。终于要出发了，终于可以不用等待了，我们有些欢呼雀跃迅速背起行囊，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前面的战友们走快些，再走快些，这样我们就可以尽量将候车室没有看到过的情景一一收归眼底，一饱眼福！
火车再次启动，这次是在白天坐上火车的。远近的景物我们尽收眼底，远处的是山，山上有树；近处是喧嚣的城市，漂亮的楼房，繁华的街道。火车渐行渐远，城市最后在我们眼中成了一个细点；唯一留在我们眼中的是哪远处的山，和山上的树。火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突然我们眼前车窗外的，山上的树开始不对经起来，树在火车前行的路上一棵棵减少，有的甚至一座山上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一片。
“完了、完了，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寸草不生，光秃秃的荒凉山脊，我心里开始上下没底气的打起鼓来。尽管之前我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就算是再苦再累我也要把这个兵当完。可是真到这会儿，看到这种情况，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望、害怕，甚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在我的想象中：我觉得我的连队应该是在非常繁华的城市里，至少是在绿树如因的环境中。但就眼前这境况，想要满足这样的心愿，我看难！
随着班长们的一句：“准备好各自的行李，物品，十分钟后准备下车。”我的内心开始激烈的战斗起来。“怎么办？逃避吗？不可能，已经没有退路了。”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唆使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既来之、则安之！”心里另一个声音安慰自己道。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自己不安份的心灵，渐渐的平复下来。将自己的行囊从行李架上拿下，背上背包，静静地等待着列车的到站。
战友们也一个个排好了队，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迎接我们的命运安排！时间一秒秒的过去，火车撞击铁轨，不断地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这声音同时还一遍遍的撞击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列车车厢的门缓缓打开，从窗户中老远就能看见迎接我们的队伍，一走出车厢像先前一样：首先是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接着就是就是军乐队高昂的演奏的。在车站广场上列好队，这次四周除了少数的纠察，其他的都是人山人海围观的群众，不晓得他们在看什么？在阳光的照射下，我记得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估计和我的家乡一样大小，因为火车站的大小决定一个城市的大小，这也是这几天我坐火车得出的经验。
在纠察的开路下，我们被带入一家‘八一’招待所，每四个人安排进了一间房，房里有电视、空调、卫生间、席梦思的床……。“在这个城市当兵也不错，至少住宿条件很好！”我开始幻想着我们即将被留在这个城市中，我们将在这里大展宏图。
但现实终究还是残酷的，事实证明我是痴心妄想。在急促的哨音下，我们利索的跑到招待所的一楼集合站队，当指挥员指挥我们唱完一首‘过得硬的连队’的歌之后，就把我们带进了招待所的宴会厅，宴会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可口的饭菜，要不是纪律不允许，换在以前在家里我们早就冲向饭桌开始战斗了。所以，部队终究是部队，没有开饭的命令，我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都一个个的围着桌子站好，等待着下一步‘坐下，开饭’动作的口令。
当最后一名战友入席站好后，值班员终于喊出了那令我们期待已久的‘坐下，开饭’动作口令。‘丁玲咣当’，一阵碟碗交错之后，桌面上的菜盘子很快被我们消灭殆尽，意犹未尽的我们还没吃饱。招待所的服务员见我们如此强悍的狼吞虎咽，便问一旁的团招待员：“这些当兵的都是从哪儿来的？干什么的，饿得这么厉害？把我们厨房的米饭都吃完了！”
“这就是战斗力的体现！”团招待员一边高兴地回答招待所的服务员，一边招呼我们说：“战友们慢点吃，慢点吃，不要噎着啦！不够再叫厨房做，部队的饭是一定管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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