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斗虎
“来福，你这些天可去过京都么。”赵鉴有些走不动了，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来福和秦师傅跟了过来，坐在了两侧。
“前些日子老爷叫俺去京都办事，去给京城里面的豪贵们送酒，也有半个月了，之后就没去过。”
“你可瞧见过那些平日里跟着咱们混的那些人了没有，若之后再去，寻到他们给些银钱。他们怕也没别的来钱的路子。顺便告诉他们一句，我之后也去不得了，让他们自己寻些来钱的法子吧，别饿了肚子。”
“少爷别担心他们，咱们不去，也有别人去。他们这样的人跟着谁混都一样的，就是实在没法了，醉春楼里的老妈子那也求的了一口饭吃。再不济总有把力气，做个短工也干的来。况且他们平日都偷鸡摸狗，饿不着，哪怕饿昏了头，被抓了进去，那更是吃住不愁。”
“那就好，饿坏了他们，倒是咱们的不是了。”
“不过他们都眼巴巴等着少爷您去呢。”
“那，怕他们是等不到了，我过些日子就要离开齐国了。”说着，赵鉴向后靠了靠身子，把右手搭在了老秦的肩膀上。老秦像是一只夜里捕食的猫，眼睛好像发着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赵鉴笑了笑，说：“老秦你也别那么紧张嘛。”
“少爷，你要离开，齐国？”来福瞪圆了双眼，惊讶地仿佛快跳起来。
“嗯，离开齐国，去北面走走。”
“北面？”
“对啊，北面，北面有好玩的人，好看的景，好吃的饭，好漂亮的女人。老秦，你去过黄河的北边么。”
秦师傅仿佛没回过神来，等了半天才回答：“黄河的北边，俺爹去过，俺没有。俺在西北呆了大半辈子，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走。”
“那你想跟我一起去么。”赵鉴盯住老秦的眼睛。
秦师傅愣了一下神，把头低了下去，说：“俺跟着少爷，少爷叫我去，俺就去。”
“俺也去。”来福仿佛很认真的说。
“你还是留在家里，你再走了家里老头方便使唤的人就又少了一个，再说你刚要娶媳妇，就把人家一个人扔在家么。”赵鉴挑了挑眉。
来福张了张嘴，没说什么，把头扭了回去。三个人又沉寂在无尽的夜色中了。
“哈哈哈，咱们也回去，再呆一会怕是寻不到回去的路，别说什么北地，就是庄子都回不得了。”赵鉴支着秦师傅的肩膀，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赵鉴拍屁股上的灰，跺了跺坐麻的腿。秦师傅则表示有泡尿要去处理。赵鉴无奈的笑骂着秦师傅事多，用力的挥着手，示意他走远点，别熏到他这位大少爷。
秦师傅又朝着黑暗里走了几步，寻了棵树，脱了裤子就朝着树干尿了起来，声音在丛林里显得格外异样。赵鉴东张西望的瞧着四周，老秦却迟迟没有完事。赵鉴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带了两坛酒来，偷偷喝了个痛快。
声音终于停了，老秦裤子还没提好，就大大咧咧的转了过来，边走边弄，要不是黑灯瞎火的瞧不清楚，赵鉴定要寻个石头狠狠地砸上去。赵鉴刚要骂，却见黑影中的人突然定在了原地。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一声如雷霆般的吼声惊在了原地。
“少爷快躲！”
亏是来福反应快，两腿一拔，飞到赵鉴面前狠狠地扑了出去，两个人都摔倒在地，朝一边滚了过去。就在同时，旁边的草丛蹿出一个小山一般大的黑影，带着一股硬风从两个人的头顶飞了过去，空气里瞬间弥漫起了一股腥臭味。
赵鉴挣扎着被撞得生疼的身子，坐了起来。只看到一只巨兽立在自己面前，墨绿色眼睛发着渗人的光，偌大的头，比水牛还粗壮的身子，一只爪子仿佛比赵鉴的脸还要大。正是猎户们所说的那头老虎，果真是吊睛，却看不清是不是白额，眼见它身子一弓，赵鉴来不及多想，和来福互相一推。两个人朝两边滚去。这次却晚了些，那老虎仿佛就擦肩而过，再慢上一点，怕也是要被扑个粉身碎骨，带起的风，夹带着碎土，刮的脸上生疼
赵鉴不敢懈怠，赶紧爬起身来。那老虎也转过头来，盯着赵鉴，一股恐惧如山般压了过来。老虎缓缓一声低吼。传到赵鉴耳边却是炸雷一般，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躲也不知躲了，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抖，裤子也不知是不是湿了，眼前却像跑马灯般划过一幕一幕，仿佛马上就要死了。神志全无，像是要等着老虎来吃他。那老虎仿佛又不急，饶有兴致的瞧着赵鉴，向前挪了一步。
“孽畜！在这呢！”却是一声怒吼，但与老虎那雷霆之音却差的甚远。秦师傅掏出了一直裹在怀中的一柄重刀，双手紧握刀柄，一米余长的刀身显得极厚，宽度也从上到下几乎一样，与常人的手掌一般宽。莫说是砍在人身上，就是砸也是要了命，若是砸在脑袋上，怕是瞬间砸个粉碎。
秦师傅换成单手握刀，一端点地，残缺的月光照在刀身上异常凛冽，看不清秦师傅的脸，他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古铜像一般伫立在远处。
那老虎扭了个身子，朝向了秦师傅，又是一声低吼，这次比上次轻了多，但也是无比骇人，鸣虫无声，飞鸟禁鸣，仿佛半个山林都没了生气。那老虎仿佛真如山神一般，摧压周围的一切。秦师傅也发出了一声怒吼，仿佛在为自己壮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死盯着老虎，在黑暗中宛若一尊雕像。
赵鉴也终于回过来神来，瘫坐在地，来福烂滚带爬的靠了过过来，抱住赵鉴的一条胳膊，裤子也是湿透，两个人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跑也不敢。
三人一虎，就这样静止着，仿佛时间停住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但也许又是顷刻之间，那老虎又是一弓身，秦师傅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刀，老虎朝秦师傅扑来过来，快到看不清，但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得清清楚楚。如一柄千万斤的重锤般砸来，瞬间要把人砸的粉碎。秦师傅动作也快，一个扭身，把身子低了下去，两手同时握住刀柄，手中的刀重重的挥了出去，那刀仿佛是飞出了一般，刀柄却又紧紧抓在秦师傅的手里。
看不见发生了什么，秦师傅感觉刀仿佛撞在了一块飞来的千斤铁板上一样，两条胳膊如同被铁锏狠狠地砸了一遍，两个虎口瞬间炸开，刀却是没有脱手，而是整个人随着刀重重的砸了出去，五脏六腑如同翻了个翻，一股腥咸涌上了嘴里。秦师傅拄着刀想要爬起来，却是万分困难，整个胳膊从内到外如碎裂了般疼，整个胸骨也像震裂了一样，腿也不听使唤。这一刀兴许是砸到老虎胯骨上了，秦师傅想着。
老虎在不远处蠕动着，缓缓的转过身来。又是一声怒吼，在山林间炸开。秦师傅勉强支撑起来的身体又瞬间倒了下去。这声怒吼已经不是彰显威严，而是尽带杀气。席卷而来，空气中仿佛弥漫起鲜血的味道，死气浸泡了整个山林。
老虎的后肢仿佛无法迸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了，但他用前肢将自己扔到了空中，朝秦师傅砸了过去，秦师傅右腿一蹬身边的树干，半仰着身滑了出去，将刀朝上用尽全力一挥。一声闷响，老虎重重的砸在地上，刀斜着砍在了老虎的脖子上。秦师傅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开了，右胳膊彻底折断了，一股什么东西从最终喷涌而出，喉咙也压制不住，又苦又腥，是鲜血带着刚吃的鹿肉。眼眶，耳孔也都要渗出鲜血来。眼睛已经快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那老虎飞一样的弹了出去。转眼又要扑过来，秦师傅已经没办法挪动自己，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把刀举了起来，刀柄戳在小腹旁边的地上。老虎又扑了过来，秦师傅努力睁开眼睛，想瞧瞧自己最后怎么死的，却什么都看不清。
刹那间，仿佛一个千万斤的重锤砸在秦师傅的胸口，分不清是胃还是什么，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脏腑也都想从口中出来，左胳膊也被震折了，不仅折了，更是完全没有知觉，秦师傅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只是胸口在翻腾，他终于松开了他的刀，他感觉得到，老虎的一只爪子按在他的胸口上，他喘不过气来，他努力把自己的胳膊朝着脖子挪去，想护住不让老虎撕咬。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不知道是老虎的味道还是自己的血，老虎的毛扎到了他皮肤，又是另外一种疼，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仿佛要把他压扁，他感觉得到老虎的爪子还在拍打着他，他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喉咙好像也要碎了。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了，血可能已近进到脑子了，他又听到了一声怒吼，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还是血灌进脑袋的声音，声音掺杂着悲痛，愤怒，苍凉，伴随着血气炸开在他头顶，秦师傅彻底昏了过去。
“前些日子老爷叫俺去京都办事，去给京城里面的豪贵们送酒，也有半个月了，之后就没去过。”
“你可瞧见过那些平日里跟着咱们混的那些人了没有，若之后再去，寻到他们给些银钱。他们怕也没别的来钱的路子。顺便告诉他们一句，我之后也去不得了，让他们自己寻些来钱的法子吧，别饿了肚子。”
“少爷别担心他们，咱们不去，也有别人去。他们这样的人跟着谁混都一样的，就是实在没法了，醉春楼里的老妈子那也求的了一口饭吃。再不济总有把力气，做个短工也干的来。况且他们平日都偷鸡摸狗，饿不着，哪怕饿昏了头，被抓了进去，那更是吃住不愁。”
“那就好，饿坏了他们，倒是咱们的不是了。”
“不过他们都眼巴巴等着少爷您去呢。”
“那，怕他们是等不到了，我过些日子就要离开齐国了。”说着，赵鉴向后靠了靠身子，把右手搭在了老秦的肩膀上。老秦像是一只夜里捕食的猫，眼睛好像发着光，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赵鉴笑了笑，说：“老秦你也别那么紧张嘛。”
“少爷，你要离开，齐国？”来福瞪圆了双眼，惊讶地仿佛快跳起来。
“嗯，离开齐国，去北面走走。”
“北面？”
“对啊，北面，北面有好玩的人，好看的景，好吃的饭，好漂亮的女人。老秦，你去过黄河的北边么。”
秦师傅仿佛没回过神来，等了半天才回答：“黄河的北边，俺爹去过，俺没有。俺在西北呆了大半辈子，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走。”
“那你想跟我一起去么。”赵鉴盯住老秦的眼睛。
秦师傅愣了一下神，把头低了下去，说：“俺跟着少爷，少爷叫我去，俺就去。”
“俺也去。”来福仿佛很认真的说。
“你还是留在家里，你再走了家里老头方便使唤的人就又少了一个，再说你刚要娶媳妇，就把人家一个人扔在家么。”赵鉴挑了挑眉。
来福张了张嘴，没说什么，把头扭了回去。三个人又沉寂在无尽的夜色中了。
“哈哈哈，咱们也回去，再呆一会怕是寻不到回去的路，别说什么北地，就是庄子都回不得了。”赵鉴支着秦师傅的肩膀，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赵鉴拍屁股上的灰，跺了跺坐麻的腿。秦师傅则表示有泡尿要去处理。赵鉴无奈的笑骂着秦师傅事多，用力的挥着手，示意他走远点，别熏到他这位大少爷。
秦师傅又朝着黑暗里走了几步，寻了棵树，脱了裤子就朝着树干尿了起来，声音在丛林里显得格外异样。赵鉴东张西望的瞧着四周，老秦却迟迟没有完事。赵鉴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带了两坛酒来，偷偷喝了个痛快。
声音终于停了，老秦裤子还没提好，就大大咧咧的转了过来，边走边弄，要不是黑灯瞎火的瞧不清楚，赵鉴定要寻个石头狠狠地砸上去。赵鉴刚要骂，却见黑影中的人突然定在了原地。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一声如雷霆般的吼声惊在了原地。
“少爷快躲！”
亏是来福反应快，两腿一拔，飞到赵鉴面前狠狠地扑了出去，两个人都摔倒在地，朝一边滚了过去。就在同时，旁边的草丛蹿出一个小山一般大的黑影，带着一股硬风从两个人的头顶飞了过去，空气里瞬间弥漫起了一股腥臭味。
赵鉴挣扎着被撞得生疼的身子，坐了起来。只看到一只巨兽立在自己面前，墨绿色眼睛发着渗人的光，偌大的头，比水牛还粗壮的身子，一只爪子仿佛比赵鉴的脸还要大。正是猎户们所说的那头老虎，果真是吊睛，却看不清是不是白额，眼见它身子一弓，赵鉴来不及多想，和来福互相一推。两个人朝两边滚去。这次却晚了些，那老虎仿佛就擦肩而过，再慢上一点，怕也是要被扑个粉身碎骨，带起的风，夹带着碎土，刮的脸上生疼
赵鉴不敢懈怠，赶紧爬起身来。那老虎也转过头来，盯着赵鉴，一股恐惧如山般压了过来。老虎缓缓一声低吼。传到赵鉴耳边却是炸雷一般，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躲也不知躲了，腿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抖，裤子也不知是不是湿了，眼前却像跑马灯般划过一幕一幕，仿佛马上就要死了。神志全无，像是要等着老虎来吃他。那老虎仿佛又不急，饶有兴致的瞧着赵鉴，向前挪了一步。
“孽畜！在这呢！”却是一声怒吼，但与老虎那雷霆之音却差的甚远。秦师傅掏出了一直裹在怀中的一柄重刀，双手紧握刀柄，一米余长的刀身显得极厚，宽度也从上到下几乎一样，与常人的手掌一般宽。莫说是砍在人身上，就是砸也是要了命，若是砸在脑袋上，怕是瞬间砸个粉碎。
秦师傅换成单手握刀，一端点地，残缺的月光照在刀身上异常凛冽，看不清秦师傅的脸，他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古铜像一般伫立在远处。
那老虎扭了个身子，朝向了秦师傅，又是一声低吼，这次比上次轻了多，但也是无比骇人，鸣虫无声，飞鸟禁鸣，仿佛半个山林都没了生气。那老虎仿佛真如山神一般，摧压周围的一切。秦师傅也发出了一声怒吼，仿佛在为自己壮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死盯着老虎，在黑暗中宛若一尊雕像。
赵鉴也终于回过来神来，瘫坐在地，来福烂滚带爬的靠了过过来，抱住赵鉴的一条胳膊，裤子也是湿透，两个人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跑也不敢。
三人一虎，就这样静止着，仿佛时间停住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但也许又是顷刻之间，那老虎又是一弓身，秦师傅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刀，老虎朝秦师傅扑来过来，快到看不清，但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得清清楚楚。如一柄千万斤的重锤般砸来，瞬间要把人砸的粉碎。秦师傅动作也快，一个扭身，把身子低了下去，两手同时握住刀柄，手中的刀重重的挥了出去，那刀仿佛是飞出了一般，刀柄却又紧紧抓在秦师傅的手里。
看不见发生了什么，秦师傅感觉刀仿佛撞在了一块飞来的千斤铁板上一样，两条胳膊如同被铁锏狠狠地砸了一遍，两个虎口瞬间炸开，刀却是没有脱手，而是整个人随着刀重重的砸了出去，五脏六腑如同翻了个翻，一股腥咸涌上了嘴里。秦师傅拄着刀想要爬起来，却是万分困难，整个胳膊从内到外如碎裂了般疼，整个胸骨也像震裂了一样，腿也不听使唤。这一刀兴许是砸到老虎胯骨上了，秦师傅想着。
老虎在不远处蠕动着，缓缓的转过身来。又是一声怒吼，在山林间炸开。秦师傅勉强支撑起来的身体又瞬间倒了下去。这声怒吼已经不是彰显威严，而是尽带杀气。席卷而来，空气中仿佛弥漫起鲜血的味道，死气浸泡了整个山林。
老虎的后肢仿佛无法迸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了，但他用前肢将自己扔到了空中，朝秦师傅砸了过去，秦师傅右腿一蹬身边的树干，半仰着身滑了出去，将刀朝上用尽全力一挥。一声闷响，老虎重重的砸在地上，刀斜着砍在了老虎的脖子上。秦师傅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开了，右胳膊彻底折断了，一股什么东西从最终喷涌而出，喉咙也压制不住，又苦又腥，是鲜血带着刚吃的鹿肉。眼眶，耳孔也都要渗出鲜血来。眼睛已经快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那老虎飞一样的弹了出去。转眼又要扑过来，秦师傅已经没办法挪动自己，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把刀举了起来，刀柄戳在小腹旁边的地上。老虎又扑了过来，秦师傅努力睁开眼睛，想瞧瞧自己最后怎么死的，却什么都看不清。
刹那间，仿佛一个千万斤的重锤砸在秦师傅的胸口，分不清是胃还是什么，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脏腑也都想从口中出来，左胳膊也被震折了，不仅折了，更是完全没有知觉，秦师傅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的存在，只是胸口在翻腾，他终于松开了他的刀，他感觉得到，老虎的一只爪子按在他的胸口上，他喘不过气来，他努力把自己的胳膊朝着脖子挪去，想护住不让老虎撕咬。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但不知道是老虎的味道还是自己的血，老虎的毛扎到了他皮肤，又是另外一种疼，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仿佛要把他压扁，他感觉得到老虎的爪子还在拍打着他，他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喉咙好像也要碎了。意识越来越不清晰了，血可能已近进到脑子了，他又听到了一声怒吼，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还是血灌进脑袋的声音，声音掺杂着悲痛，愤怒，苍凉，伴随着血气炸开在他头顶，秦师傅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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