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铜牛镇
旭日东升，朝霞倾洒在船舶港湾，湖边小镇迎来了新的一天。
一只大铜牛，沐浴着霞光，立在岸边石座之上，俯首憨态，象征着铜牛镇的精神面貌—安分守己。
地处平原，紧邻云梦泽，铜牛镇物产丰富，尤其是蟹黄羹、稻香酒，堪称南楚食谱中的极品。
不远的南楚大城-稻香城，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喜好进购铜牛镇的物产，滋补灵镜，提升修为。
一大早，码头上，船夫们忙上忙下，蓄势待发，升帆待航，都想赶在这荷花盛夏，狠狠赚一波。
船夫们跪在甲板上，朝着大湖齐齐祈祷：“感谢湖神恩赐！今日出船来个满载而归。”
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狗脑袋冒出了水面，‘星期五’起起伏伏，刨动着狗爪，奋力朝岸边游。
头顶那几撮狗毛塌了下来，看样子在水里游了有一阵子了，精疲力竭了。
有个眼尖的船夫看到了‘星期五’的窘态，嬉笑道：“看呐！那有一只落水狗！还是黑的。”
临位的船夫诧异道：“灵驿出了通知啊，前几日有星辰异象，不得出船。”
“难道是谁搞钱心切，坏了规矩，带狗出船，遭遇了大风浪？”
前头的船夫瞧见了更远处似乎有个人，惊呼道：“你们快看，狗后头有个人，在水里行走。”
其他船夫一阵惊讶，纷纷猜测道：
“天啊！他真的在水里漂行。轻功水上漂，这只有仙人才能做到。”
“屁的仙人，你睁大眼睛仔细看，他穿着奇奇怪怪的，哪有仙人的风范？”
“要我说，很有可能是一只鬼怪。我听镇子里的千岁老人说过，每逢星辰异象，大泽里会浮现一个岛，岛里关着万千鬼魂。”
“那怎么办？他朝我们过来了，还出船吗？我妻子要生了，我今天得出船，搞点货给妻子补补。”
“前日我家祖坟冒青烟，我家娃很有可能有仙资，只要当了仙人，那我家就改命了。我也得搞钱，送我娃离开镇子。”
“做你的清秋大梦，仙人是那么好当上的吗？大伙别动，先静观其变，等他靠近，我们抛网，先把他捉住，再等灵驿仙职人员来处置。”
“好主意！我同意！”
“前头那只狗呢？一起抓了？”
“一只土狗而已。它快不行了，把它救上来吧！万物皆有灵，狗最忠心，想必它是回来向我们报信，去救它的主人的。”
古华盘坐着身躯，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任由坐下的大鼋驼着他一个劲向前游，也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只能静观其变。
老天真会玩，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偏找苦命人。
古华一脸无奈，很是苦闷。
坐上了一艘乌篷船，还没来得及靠岸，划船的老翁消失不见了。
又瞧着对岸有灯火了，猜想着，离岸边不远了，慌张的心稍微定下来，熟料，脚下一空，乌篷船瞬间消失了。
古华叫苦不迭。
好在大学里，前女友喜欢游泳，他跟着去蹭了几节课，学了点皮毛，可能是上课不够专心，到现在基础都没打扎实。
‘星期五’同样猝不及防，在水里起起伏伏，不时地游到古华旁边，望着呛着冒泡泡的古华。
‘星期五’一阵喘气，故意游到古华跟前，做示范动作。
古华望着‘星期五’，怪不好意思的，自从‘星期五’跟着他，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一路上，一起惊心动魄，九死一生。
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这招，古华一学就会。
狗刨，谁不会呢？
一狗、一人，同样的姿势，拼了命似的向着岸边狂划。
‘星期五’真是一只出色的狗，姿势又标准又省力，还不忘回头看看古华，生怕一不留神主人没了。
古华呛了不少水，勉强划了一阵子了，但抬头望去，顿时一眼黑：“妈呀！咋还有那么远？我这是要挂了的节奏！”
他想到了在泽心岛从河里捞起来的溺亡者画面，一阵哆嗦、反胃，淹死的人，在水里泡久了，白惨惨的，太过惨不忍睹。
‘星期五’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人死亡前的挣扎，一下变得狂躁不安，吼声更重，眼睛血红，面目狰狞。
突然，古华在昏死之际，感觉到了，一股安全感，脚踏到了着力点，人字拖早就被冲跑了，脚掌直接踏上去，光溜溜的，硬硬的，还有沟槽。
一只驮着石碑的大型巨鼋从湖底及时赶来，将古华顶出了水面，在这生死之际，救下了古华。
‘星期五’眼睛血红渐渐淡了下去，一阵虚脱，仍然坚持在前头引路，引着巨鼋驮着古华向岸边游去。
突至的驮碑巨鼋像是‘星期五’忠实的随从，不发一声，默默跟在后面游。
眼看着黑狗游过来了，一名船夫捞起了‘星期五’，并将‘星期五’身上的水薅了一把，放在船板上，讥笑道：“好丑的一只狗，比我家那只还丑！”
‘星期五’不介意，不在意，而是转过头，望了望还在水中的古华，用尽最后的气力，低嚎了几声，累昏过去了。
此时的古华眯着眼，望着船夫将一张大网朝自己甩来，当即十分慌张，可又不敢动弹，毕竟屁股下藏着一只巨型大家伙。
被船夫网走，还是被大水怪带走，二选一？
古华心里翻江倒海似的，终于下定决心：“我选一。都是穷苦人，救我一命，感恩不尽。等上去了，安全了，我把钱都给他们。”
钱没了再赚，人没了，那都没了。
就在大网入水时刻，一庞然大物忽然冲出了水面，驮碑巨鼋恢复了意识，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胁，一下变得很是暴躁，又感受到有人坐在自己的背上，很是难受，抖动身躯，差点把古华甩飞。
古华这会装不住了，这大水怪终究还是发狂了。
古华朝着船夫大声呼救：“大哥，大哥，快，快，快，拉我上去。”
求生欲极强。
扯网的船夫望着驮碑巨鼋，肝胆俱裂，一时竟不知所措。
缠上网的驮碑巨鼋暴吼着，不停在水里翻滚，试图甩掉累赘之物。
古华一下被甩飞好几米，重重砸在水面上。
驮碑巨鼋一个强力翻滚、回游、下沉，猛地一拉，竟将扯网的船夫一把拉下了水，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将落水船夫咬成两段。
湖水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古华惊恐不已，奋力朝着甲板上的船夫呼叫，求救：“大哥，别看了，再看，命没了，赶紧的，拉我上去啊，我给你钱，我通通都给你。”
其他船夫还没缓过神来，眼前的景象太出人意外，这种巨型水怪，还只在镇子千岁老人口里出现过，如今却实实在在撞见了，着实吓得丢魂了。
古华眼看着驮碑巨鼋吃掉了落水船夫，朝他这边游过来了，欲哭无泪，这大货，大嘴一张，都不够塞它牙缝。
“这大怪物，一路挺安静的，怎么这会性情大变？刚才还救了我，现在又要吃我。这是大水怪的通病吗？先玩玩猎物，玩够了再下嘴。”
古华一边往船边游，一边哭喊，歇斯底里狂喊：“大哥，救我啊！别傻愣了，这怪物会吃人的，甩下你的网，快快快，拉我上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上去了，给你摆个灶台供着，日夜拜上一拜。”
甲板上的船夫被古华的绝望震醒了，下意识甩下手中紧紧扯住的大网。
古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拽着渔网，一个劲往船上爬，刚要上去，一阵大浪扑来，驮碑巨鼋张着血盆大口迎了过来。
‘星期五’感受到了主人危机，忽然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立在船边沿，冲着水下的驮碑巨鼋一声狂吠。随即，吐出一口狗血，昏死了过去。
原本吃了船夫的驮碑巨鼋，嗜血变狂，可被‘星期五’这么一吼，吓了一个激灵，赶紧停住，掉头游走了。
船夫们惊魂甫定，瘫坐在甲板上，喃喃自语：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巨型水怪？太快了，太猛了，太强了，我都没咋看清楚，老胡人就没了。”
“老胡，你死得好惨啊，你还未见到你孩子出生，今天真不该让你跟着来的，你应该留在家里照顾妻子。”
“肯定是湖神发怒了，怪我们太贪婪，明明灵驿发了通知，前几日不准出船，怎么就不遵守规定了，这只水怪想必是湖神派过来惩罚我们的。”
“看住那只黑狗，交由灵驿去查，看看狗主人是谁，是哪个不遵守灵驿通知私自出船？一定要给老胡讨个说法，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古华死里逃生，累瘫在甲板上，大口喘气，包裹里的红宝石散了出来，在阳光下，相当耀眼。
听着这帮船夫争论不休，插不上嘴，更无法解释，总不能说那只驮碑巨鼋是他引来的吧！
那无异于犯了众怒。
古华缓了口气，尽力爬到‘星期五’旁边，检查了一下‘星期五’的伤势，摸到‘星期五’还有气、还有心跳，稍微松了松紧绷的神经。
古华抬头望了望面前的镇子，一只大铜牛摆在跟前，霞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终于如释重负：“可算回到有人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盖住了古华。
船夫们聚在一块，一阵叽叽呱呱后，围了过来，怒气冲冲道：“我看八成是他把水怪引来的，就是他害死了老胡，且你看他，穿得奇奇怪怪，跟我们完全不一样，想必是逃出来的鬼怪。”
旁边船夫附和道：“我建议烧死他！为镇子除害！”
另一个船夫小声反驳道：“这样不好吧！要不等灵驿仙职人员回来了，再下决定？”
提建议的船夫大骂道：“你良心被狗吃了吗？老胡平日那么照顾你，说这种话，还是不是个人！”
被骂的船夫想了想，还是退怯道：“行吧！那烧死他吧！替老胡报仇！”
古华听得头皮发麻，刚要反驳，一闷棍朝头打来。
古华全身抽搐，愤怒辩解道：“你们...你们这帮刁民！”
数记闷棍紧接而来。
一只大铜牛，沐浴着霞光，立在岸边石座之上，俯首憨态，象征着铜牛镇的精神面貌—安分守己。
地处平原，紧邻云梦泽，铜牛镇物产丰富，尤其是蟹黄羹、稻香酒，堪称南楚食谱中的极品。
不远的南楚大城-稻香城，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喜好进购铜牛镇的物产，滋补灵镜，提升修为。
一大早，码头上，船夫们忙上忙下，蓄势待发，升帆待航，都想赶在这荷花盛夏，狠狠赚一波。
船夫们跪在甲板上，朝着大湖齐齐祈祷：“感谢湖神恩赐！今日出船来个满载而归。”
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狗脑袋冒出了水面，‘星期五’起起伏伏，刨动着狗爪，奋力朝岸边游。
头顶那几撮狗毛塌了下来，看样子在水里游了有一阵子了，精疲力竭了。
有个眼尖的船夫看到了‘星期五’的窘态，嬉笑道：“看呐！那有一只落水狗！还是黑的。”
临位的船夫诧异道：“灵驿出了通知啊，前几日有星辰异象，不得出船。”
“难道是谁搞钱心切，坏了规矩，带狗出船，遭遇了大风浪？”
前头的船夫瞧见了更远处似乎有个人，惊呼道：“你们快看，狗后头有个人，在水里行走。”
其他船夫一阵惊讶，纷纷猜测道：
“天啊！他真的在水里漂行。轻功水上漂，这只有仙人才能做到。”
“屁的仙人，你睁大眼睛仔细看，他穿着奇奇怪怪的，哪有仙人的风范？”
“要我说，很有可能是一只鬼怪。我听镇子里的千岁老人说过，每逢星辰异象，大泽里会浮现一个岛，岛里关着万千鬼魂。”
“那怎么办？他朝我们过来了，还出船吗？我妻子要生了，我今天得出船，搞点货给妻子补补。”
“前日我家祖坟冒青烟，我家娃很有可能有仙资，只要当了仙人，那我家就改命了。我也得搞钱，送我娃离开镇子。”
“做你的清秋大梦，仙人是那么好当上的吗？大伙别动，先静观其变，等他靠近，我们抛网，先把他捉住，再等灵驿仙职人员来处置。”
“好主意！我同意！”
“前头那只狗呢？一起抓了？”
“一只土狗而已。它快不行了，把它救上来吧！万物皆有灵，狗最忠心，想必它是回来向我们报信，去救它的主人的。”
古华盘坐着身躯，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任由坐下的大鼋驼着他一个劲向前游，也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只能静观其变。
老天真会玩，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偏找苦命人。
古华一脸无奈，很是苦闷。
坐上了一艘乌篷船，还没来得及靠岸，划船的老翁消失不见了。
又瞧着对岸有灯火了，猜想着，离岸边不远了，慌张的心稍微定下来，熟料，脚下一空，乌篷船瞬间消失了。
古华叫苦不迭。
好在大学里，前女友喜欢游泳，他跟着去蹭了几节课，学了点皮毛，可能是上课不够专心，到现在基础都没打扎实。
‘星期五’同样猝不及防，在水里起起伏伏，不时地游到古华旁边，望着呛着冒泡泡的古华。
‘星期五’一阵喘气，故意游到古华跟前，做示范动作。
古华望着‘星期五’，怪不好意思的，自从‘星期五’跟着他，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一路上，一起惊心动魄，九死一生。
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这招，古华一学就会。
狗刨，谁不会呢？
一狗、一人，同样的姿势，拼了命似的向着岸边狂划。
‘星期五’真是一只出色的狗，姿势又标准又省力，还不忘回头看看古华，生怕一不留神主人没了。
古华呛了不少水，勉强划了一阵子了，但抬头望去，顿时一眼黑：“妈呀！咋还有那么远？我这是要挂了的节奏！”
他想到了在泽心岛从河里捞起来的溺亡者画面，一阵哆嗦、反胃，淹死的人，在水里泡久了，白惨惨的，太过惨不忍睹。
‘星期五’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人死亡前的挣扎，一下变得狂躁不安，吼声更重，眼睛血红，面目狰狞。
突然，古华在昏死之际，感觉到了，一股安全感，脚踏到了着力点，人字拖早就被冲跑了，脚掌直接踏上去，光溜溜的，硬硬的，还有沟槽。
一只驮着石碑的大型巨鼋从湖底及时赶来，将古华顶出了水面，在这生死之际，救下了古华。
‘星期五’眼睛血红渐渐淡了下去，一阵虚脱，仍然坚持在前头引路，引着巨鼋驮着古华向岸边游去。
突至的驮碑巨鼋像是‘星期五’忠实的随从，不发一声，默默跟在后面游。
眼看着黑狗游过来了，一名船夫捞起了‘星期五’，并将‘星期五’身上的水薅了一把，放在船板上，讥笑道：“好丑的一只狗，比我家那只还丑！”
‘星期五’不介意，不在意，而是转过头，望了望还在水中的古华，用尽最后的气力，低嚎了几声，累昏过去了。
此时的古华眯着眼，望着船夫将一张大网朝自己甩来，当即十分慌张，可又不敢动弹，毕竟屁股下藏着一只巨型大家伙。
被船夫网走，还是被大水怪带走，二选一？
古华心里翻江倒海似的，终于下定决心：“我选一。都是穷苦人，救我一命，感恩不尽。等上去了，安全了，我把钱都给他们。”
钱没了再赚，人没了，那都没了。
就在大网入水时刻，一庞然大物忽然冲出了水面，驮碑巨鼋恢复了意识，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胁，一下变得很是暴躁，又感受到有人坐在自己的背上，很是难受，抖动身躯，差点把古华甩飞。
古华这会装不住了，这大水怪终究还是发狂了。
古华朝着船夫大声呼救：“大哥，大哥，快，快，快，拉我上去。”
求生欲极强。
扯网的船夫望着驮碑巨鼋，肝胆俱裂，一时竟不知所措。
缠上网的驮碑巨鼋暴吼着，不停在水里翻滚，试图甩掉累赘之物。
古华一下被甩飞好几米，重重砸在水面上。
驮碑巨鼋一个强力翻滚、回游、下沉，猛地一拉，竟将扯网的船夫一把拉下了水，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将落水船夫咬成两段。
湖水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古华惊恐不已，奋力朝着甲板上的船夫呼叫，求救：“大哥，别看了，再看，命没了，赶紧的，拉我上去啊，我给你钱，我通通都给你。”
其他船夫还没缓过神来，眼前的景象太出人意外，这种巨型水怪，还只在镇子千岁老人口里出现过，如今却实实在在撞见了，着实吓得丢魂了。
古华眼看着驮碑巨鼋吃掉了落水船夫，朝他这边游过来了，欲哭无泪，这大货，大嘴一张，都不够塞它牙缝。
“这大怪物，一路挺安静的，怎么这会性情大变？刚才还救了我，现在又要吃我。这是大水怪的通病吗？先玩玩猎物，玩够了再下嘴。”
古华一边往船边游，一边哭喊，歇斯底里狂喊：“大哥，救我啊！别傻愣了，这怪物会吃人的，甩下你的网，快快快，拉我上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上去了，给你摆个灶台供着，日夜拜上一拜。”
甲板上的船夫被古华的绝望震醒了，下意识甩下手中紧紧扯住的大网。
古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拽着渔网，一个劲往船上爬，刚要上去，一阵大浪扑来，驮碑巨鼋张着血盆大口迎了过来。
‘星期五’感受到了主人危机，忽然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立在船边沿，冲着水下的驮碑巨鼋一声狂吠。随即，吐出一口狗血，昏死了过去。
原本吃了船夫的驮碑巨鼋，嗜血变狂，可被‘星期五’这么一吼，吓了一个激灵，赶紧停住，掉头游走了。
船夫们惊魂甫定，瘫坐在甲板上，喃喃自语：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巨型水怪？太快了，太猛了，太强了，我都没咋看清楚，老胡人就没了。”
“老胡，你死得好惨啊，你还未见到你孩子出生，今天真不该让你跟着来的，你应该留在家里照顾妻子。”
“肯定是湖神发怒了，怪我们太贪婪，明明灵驿发了通知，前几日不准出船，怎么就不遵守规定了，这只水怪想必是湖神派过来惩罚我们的。”
“看住那只黑狗，交由灵驿去查，看看狗主人是谁，是哪个不遵守灵驿通知私自出船？一定要给老胡讨个说法，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古华死里逃生，累瘫在甲板上，大口喘气，包裹里的红宝石散了出来，在阳光下，相当耀眼。
听着这帮船夫争论不休，插不上嘴，更无法解释，总不能说那只驮碑巨鼋是他引来的吧！
那无异于犯了众怒。
古华缓了口气，尽力爬到‘星期五’旁边，检查了一下‘星期五’的伤势，摸到‘星期五’还有气、还有心跳，稍微松了松紧绷的神经。
古华抬头望了望面前的镇子，一只大铜牛摆在跟前，霞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终于如释重负：“可算回到有人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盖住了古华。
船夫们聚在一块，一阵叽叽呱呱后，围了过来，怒气冲冲道：“我看八成是他把水怪引来的，就是他害死了老胡，且你看他，穿得奇奇怪怪，跟我们完全不一样，想必是逃出来的鬼怪。”
旁边船夫附和道：“我建议烧死他！为镇子除害！”
另一个船夫小声反驳道：“这样不好吧！要不等灵驿仙职人员回来了，再下决定？”
提建议的船夫大骂道：“你良心被狗吃了吗？老胡平日那么照顾你，说这种话，还是不是个人！”
被骂的船夫想了想，还是退怯道：“行吧！那烧死他吧！替老胡报仇！”
古华听得头皮发麻，刚要反驳，一闷棍朝头打来。
古华全身抽搐，愤怒辩解道：“你们...你们这帮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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