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镇灵驿
脑袋瓜子嗡嗡地响。
古华左右扭动着脖子，调节了一下，刚才差点就被这帮鲁莽的船夫干断背脊骨。
说也奇怪，吃了数记闷棍，倒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这搁以前，下雨天骑个单车，滑上一跤，严重到躺床一周。
古华明显感觉到肉体变强悍了。
也不好说，可能是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不同，很多事情跟常规的想法有了偏差，五六棍的疼痛感只有前世一半的威力。
“活着就好！”
古华缓缓睁开眼，一大帮人出现在眼前，全都在围观，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跟在动物园看猴戏似的。
“这么多人？哪个大明星要下乡商演吗？”
古华扭了扭身体，这才发现自个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木桩上。绑太久了，身体反应都慢了半拍。
“不对，这帮人是在看我！”
迷迷糊糊的古华这才回过神来，东张西望，台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朝他这边看的。
圆台上空荡荡的，只有古华一人被绑在柱子上，四周堆满了干柴，淋了一遍火油。
还有不少好事者在往圆台添柴，都想目睹‘鬼怪’被活活烧死。
古华极力挣脱，奈何绑得过于严实，无奈只好冲着台下劝说道：“乡亲们，虽说我是个外乡人，但你们这待客之道太奇特了吧！”
“啪！”
一枚鸡蛋砸在了古华头上，新鲜的蛋汁顺着发丝往下滴。
古华伸出舌头接住了蛋汁：“还别说，挺鲜的。”
古华饥肠辘辘，好几天没正经进食了，肚子咕咕作响：“往下点砸，砸准点。”
又一枚鸡蛋冲脸甩来，古华头一偏，用嘴直接接住了，迫不及待吸了蛋汁，吐出蛋壳道：“极好！极好！很准，多谢了！”
“喂喂喂，停住，停手，砸哪都行，别砸那里。”
古桦眼看着台下一妇人抓起了好几个鸡蛋，怒气冲冲对着他，身体下意识夹紧双腿，保护最重要的阵地。
奈何对方弹药充足，核心部位难逃一击。
“嗷~”
台下围观群众义愤填膺，似乎跟台上绑着的古华有着十八辈连环世仇似的，不把古华往死里整，难解心头之气。
“打死你个鬼怪！”
“看你这穿着，奇奇怪怪的，腿毛都露出来了，真不害臊，一看就是不正经的。”
“还有那花裤子，羞死了！”
更有甚者，一帮拿着圣贤书的儒生围了过来，摇头叹气道：“圣人言，非礼勿视。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穿着，有失体统，该杀！”
古华叼着根菜薹，狼狈不堪。
“这是啥朝代？这太热天，我穿个花裤衩，咋地啦？碍着你卖菜了？碍着你读书了？碍着小娘子逛街了？我自个乐意。”
妇人气得嘴打哆嗦，指着古华骂道：“羞死人了！不要脸。烧死他！处以火刑！”
一旁的船夫们寻思着舆论造的差不多了，就点燃了干柴，大火迅速蔓延，又有火油助燃，火势一下变得很大。
窜起的火苗扑到了古华身上，古华眉头一皱，坐等着灰化升仙。
“诶~，这火不烫啊！”
古华挪动身子，接触火苗，压根没有灼烧感，任由火苗窜过来，索性不躲了，连裤衩、T-恤都烧不着，这也叫火？
古华回想起在乌篷船时，老翁接过灵石，被烫伤的情形。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平行的世界，物质熔沸点要比蓝星低得多。”
“So，我成了真金，不怕火炼！”
“那敢情好，这帮刁民，你们就折腾吧！反正烧不死我。”
话音刚落，一股灼烧感顺着手臂往心里钻，跟火星子飞到肉里似的，疼啊！真金子长时间被火烧着，虽然不化掉，但是也会滚烫滚烫的。
古华感觉到自身内环境在调节以适应新环境，在渐渐与这个世界同质化。
“好烫！搁着烤猪哩！我是个人。”
“哒哒哒！”
马蹄声急促而来，一个米白色道袍仙人跨着一只木马，以劫法场的气势，赶到了现场，疾呼阻止道：“住手！”
众人眼看灵驿的仙职人员赶来了，慌忙散去，只留下执意还在加柴的船夫们以及疼得直叫的古华。
木马停在了火堆前，道人跳了下来，望着熊熊大火，懊悔不已：“还是来晚了！还是搞出事了！”
船夫们走上前，陈述道：“火里是只人型鬼怪！他引来了云梦泽的驮碑水怪，导致老胡命丧水怪之口。”
道人严肃道：“怪异之事自有灵驿下定论，你们擅自当街用火刑，不符合法规，都去衙门自行领罚吧！待我将此事查实清楚，再公之于众。”
铜牛镇灵驿仙职人员的话，很有威严，船夫们只得纷纷离去。
待船夫们走了，古华这才借势控诉道：“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道人一惊：“还活着?”
道人立马跨上木马，猛地加速，冲向火堆，将干柴径直冲开。没了干柴助燃，火势渐渐小了下来。
再晚一会，古华就当街被火化，成了灰。
道人一脸吃惊，打量着古华，不像是鬼怪、妖兽，分明是个活人，就是这穿着，确实与众不同，很是古怪。
米白袍道人鞠躬介绍道：“在下铜牛镇灵驿驻守木文，船夫愚昧，冒犯了阁下，还请见谅！”
“见谅你大爷！要不是我的身体还未完全与这个世界同质化，顶住了一阵烧烤，恐怕早就被他们烧成灰了。”
古华心里一阵咒骂，又变着笑脸道：“难怪那帮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跑得比腿子还快，原来是官老爷来了。”
道人满头大汗，寻思着：“还好没出人命，这要是搞错了，犯了仙令，传到稻香城灵驿驻守那里，年底奖金就全没了，搞不好要调走。”
镇驿驻守，这最低一级的仙班职位，虽说仙俸少得可怜，但好在离家近点，有闲情，倒也自在。
只是可惜了一匹木马，那可是木文足足攒了三年的灵石，才去城里买来的，刚想着在亲朋面前耍一耍，哪想到碰到这事，只能舍弃木马，当机救人了。
道人望着烧着的木马，摇摇头，心痛极了，说着：“可惜了！才骑上一回，就这么报废了。”
又一想:“但好在这人没事，不然，我这镇驿驻守的编制都不一定保得住。”
古华看出了木文的心思，主动说道：“为了救我，你的木马烧没了！”
木文把手一摆，可惜道：“你人没事就好，木马没了，再买一匹就是。”
古华试问道：“这木马值多少钱？”
古华不敢直接说‘我赔你’，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这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木文心疼道：“三十万灵石。”
古华大叫：“什么！三十万！真贵！就这破玩意，值那么多灵石？”
木文解释道：“木马本身不值钱，而是驱动木马行走的灵核很贵。这两日，不知为何，灵核的价格笔直暴涨。”
古华暗中庆幸：“还好没‘口出狂言’，三十万灵石，我确实没有，我连一个灵石都没了。”
古华跟着叹道：“兄弟，你很够义气，也很善良，是个好人，再次感谢你义无反顾冲上来救我。”
只字不提赔偿，也不提木马。
木文职业性审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来铜牛镇做甚？”
古华想了想，回答道：“我叫古华，古代的古，华夏的华。从湖那边来的，出船打鱼，迷路了，漂着漂着，就到这里了。”
“古？上古灵族？这个姓如今都灭绝了。”
木文沉思了一番，说道：“难怪你穿着跟我们不同，原来你是从湖那边的北疍过来的，我倒是有所耳闻，北疍部族很多，有你这样崇尚奔放的一支，也不见怪。”
古华狂点头：“是的，是的，我就是从北疍来的，我们家乡，都这样穿，有的比我穿的还暴露，倒不是奔不奔放，主要是凉快。”
古华哪知道什么北疍，鸡蛋啥的，这不，顺着木文的话说，不对也是对的。
古华前世帮老板卖啤酒，就很会这一套，不管买家说啥，只要把啤酒推销出去，那假话也是真的。
木文低头道：“那你也是可怜人呐！我还听说北疍那边在打仗，很多人流离失所，你也是吃不饱，才冒险出船的吧！”
古华仍然狂点头：“是的，你说的太对了，我老可怜了。混的不咋地，跑回老家祭祖，结果遭遇了山洪，又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古华瞅着木文，眼睛直直的。
不争气的肚子‘咕咕’作响。
木文把牙一咬，瘪瘪嘴，苦笑了几下，说道：“看来你真的没有钱，算了，三十万都没了，也不差十块来着。走吧！我请你去吃铜牛镇的蟹黄羹，不过是土方子，便宜，十块灵石一碗。”
古华感动的快要哭了，正好几天没吃饭了。
古华催促道：“木文大哥，你真是大好人，天大的好人。走吧！我不挑食，管他土不土方子，有口吃的就行。”
木文想了想，说道：“你这身穿着不太行，你还有没有其他衣服更换？”
古华点头：“有一套兽皮麻衣来着，在我那包裹里。”
古华四处张望，并不见包裹。
包裹？那帮船夫！
他仔细理了理，回想刚才的整个过程，顿时明白了：“这帮船夫，原来是盯上了我的包裹，这才火急火燎要把我烧死。”
古华摇头：“包裹丢了。还有我的狗，也丢了。”
木文同情道：“那你先跟我去灵驿吧！我在那放了一套便装，换好之后，我请你吃蟹黄羹，我们南楚人还是很热情好客的。”
古华感激不尽道：“多好的民风，我爱死南楚人了。”
古华左右扭动着脖子，调节了一下，刚才差点就被这帮鲁莽的船夫干断背脊骨。
说也奇怪，吃了数记闷棍，倒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这搁以前，下雨天骑个单车，滑上一跤，严重到躺床一周。
古华明显感觉到肉体变强悍了。
也不好说，可能是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不同，很多事情跟常规的想法有了偏差，五六棍的疼痛感只有前世一半的威力。
“活着就好！”
古华缓缓睁开眼，一大帮人出现在眼前，全都在围观，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跟在动物园看猴戏似的。
“这么多人？哪个大明星要下乡商演吗？”
古华扭了扭身体，这才发现自个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木桩上。绑太久了，身体反应都慢了半拍。
“不对，这帮人是在看我！”
迷迷糊糊的古华这才回过神来，东张西望，台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朝他这边看的。
圆台上空荡荡的，只有古华一人被绑在柱子上，四周堆满了干柴，淋了一遍火油。
还有不少好事者在往圆台添柴，都想目睹‘鬼怪’被活活烧死。
古华极力挣脱，奈何绑得过于严实，无奈只好冲着台下劝说道：“乡亲们，虽说我是个外乡人，但你们这待客之道太奇特了吧！”
“啪！”
一枚鸡蛋砸在了古华头上，新鲜的蛋汁顺着发丝往下滴。
古华伸出舌头接住了蛋汁：“还别说，挺鲜的。”
古华饥肠辘辘，好几天没正经进食了，肚子咕咕作响：“往下点砸，砸准点。”
又一枚鸡蛋冲脸甩来，古华头一偏，用嘴直接接住了，迫不及待吸了蛋汁，吐出蛋壳道：“极好！极好！很准，多谢了！”
“喂喂喂，停住，停手，砸哪都行，别砸那里。”
古桦眼看着台下一妇人抓起了好几个鸡蛋，怒气冲冲对着他，身体下意识夹紧双腿，保护最重要的阵地。
奈何对方弹药充足，核心部位难逃一击。
“嗷~”
台下围观群众义愤填膺，似乎跟台上绑着的古华有着十八辈连环世仇似的，不把古华往死里整，难解心头之气。
“打死你个鬼怪！”
“看你这穿着，奇奇怪怪的，腿毛都露出来了，真不害臊，一看就是不正经的。”
“还有那花裤子，羞死了！”
更有甚者，一帮拿着圣贤书的儒生围了过来，摇头叹气道：“圣人言，非礼勿视。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穿着，有失体统，该杀！”
古华叼着根菜薹，狼狈不堪。
“这是啥朝代？这太热天，我穿个花裤衩，咋地啦？碍着你卖菜了？碍着你读书了？碍着小娘子逛街了？我自个乐意。”
妇人气得嘴打哆嗦，指着古华骂道：“羞死人了！不要脸。烧死他！处以火刑！”
一旁的船夫们寻思着舆论造的差不多了，就点燃了干柴，大火迅速蔓延，又有火油助燃，火势一下变得很大。
窜起的火苗扑到了古华身上，古华眉头一皱，坐等着灰化升仙。
“诶~，这火不烫啊！”
古华挪动身子，接触火苗，压根没有灼烧感，任由火苗窜过来，索性不躲了，连裤衩、T-恤都烧不着，这也叫火？
古华回想起在乌篷船时，老翁接过灵石，被烫伤的情形。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平行的世界，物质熔沸点要比蓝星低得多。”
“So，我成了真金，不怕火炼！”
“那敢情好，这帮刁民，你们就折腾吧！反正烧不死我。”
话音刚落，一股灼烧感顺着手臂往心里钻，跟火星子飞到肉里似的，疼啊！真金子长时间被火烧着，虽然不化掉，但是也会滚烫滚烫的。
古华感觉到自身内环境在调节以适应新环境，在渐渐与这个世界同质化。
“好烫！搁着烤猪哩！我是个人。”
“哒哒哒！”
马蹄声急促而来，一个米白色道袍仙人跨着一只木马，以劫法场的气势，赶到了现场，疾呼阻止道：“住手！”
众人眼看灵驿的仙职人员赶来了，慌忙散去，只留下执意还在加柴的船夫们以及疼得直叫的古华。
木马停在了火堆前，道人跳了下来，望着熊熊大火，懊悔不已：“还是来晚了！还是搞出事了！”
船夫们走上前，陈述道：“火里是只人型鬼怪！他引来了云梦泽的驮碑水怪，导致老胡命丧水怪之口。”
道人严肃道：“怪异之事自有灵驿下定论，你们擅自当街用火刑，不符合法规，都去衙门自行领罚吧！待我将此事查实清楚，再公之于众。”
铜牛镇灵驿仙职人员的话，很有威严，船夫们只得纷纷离去。
待船夫们走了，古华这才借势控诉道：“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道人一惊：“还活着?”
道人立马跨上木马，猛地加速，冲向火堆，将干柴径直冲开。没了干柴助燃，火势渐渐小了下来。
再晚一会，古华就当街被火化，成了灰。
道人一脸吃惊，打量着古华，不像是鬼怪、妖兽，分明是个活人，就是这穿着，确实与众不同，很是古怪。
米白袍道人鞠躬介绍道：“在下铜牛镇灵驿驻守木文，船夫愚昧，冒犯了阁下，还请见谅！”
“见谅你大爷！要不是我的身体还未完全与这个世界同质化，顶住了一阵烧烤，恐怕早就被他们烧成灰了。”
古华心里一阵咒骂，又变着笑脸道：“难怪那帮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跑得比腿子还快，原来是官老爷来了。”
道人满头大汗，寻思着：“还好没出人命，这要是搞错了，犯了仙令，传到稻香城灵驿驻守那里，年底奖金就全没了，搞不好要调走。”
镇驿驻守，这最低一级的仙班职位，虽说仙俸少得可怜，但好在离家近点，有闲情，倒也自在。
只是可惜了一匹木马，那可是木文足足攒了三年的灵石，才去城里买来的，刚想着在亲朋面前耍一耍，哪想到碰到这事，只能舍弃木马，当机救人了。
道人望着烧着的木马，摇摇头，心痛极了，说着：“可惜了！才骑上一回，就这么报废了。”
又一想:“但好在这人没事，不然，我这镇驿驻守的编制都不一定保得住。”
古华看出了木文的心思，主动说道：“为了救我，你的木马烧没了！”
木文把手一摆，可惜道：“你人没事就好，木马没了，再买一匹就是。”
古华试问道：“这木马值多少钱？”
古华不敢直接说‘我赔你’，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这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木文心疼道：“三十万灵石。”
古华大叫：“什么！三十万！真贵！就这破玩意，值那么多灵石？”
木文解释道：“木马本身不值钱，而是驱动木马行走的灵核很贵。这两日，不知为何，灵核的价格笔直暴涨。”
古华暗中庆幸：“还好没‘口出狂言’，三十万灵石，我确实没有，我连一个灵石都没了。”
古华跟着叹道：“兄弟，你很够义气，也很善良，是个好人，再次感谢你义无反顾冲上来救我。”
只字不提赔偿，也不提木马。
木文职业性审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来铜牛镇做甚？”
古华想了想，回答道：“我叫古华，古代的古，华夏的华。从湖那边来的，出船打鱼，迷路了，漂着漂着，就到这里了。”
“古？上古灵族？这个姓如今都灭绝了。”
木文沉思了一番，说道：“难怪你穿着跟我们不同，原来你是从湖那边的北疍过来的，我倒是有所耳闻，北疍部族很多，有你这样崇尚奔放的一支，也不见怪。”
古华狂点头：“是的，是的，我就是从北疍来的，我们家乡，都这样穿，有的比我穿的还暴露，倒不是奔不奔放，主要是凉快。”
古华哪知道什么北疍，鸡蛋啥的，这不，顺着木文的话说，不对也是对的。
古华前世帮老板卖啤酒，就很会这一套，不管买家说啥，只要把啤酒推销出去，那假话也是真的。
木文低头道：“那你也是可怜人呐！我还听说北疍那边在打仗，很多人流离失所，你也是吃不饱，才冒险出船的吧！”
古华仍然狂点头：“是的，你说的太对了，我老可怜了。混的不咋地，跑回老家祭祖，结果遭遇了山洪，又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古华瞅着木文，眼睛直直的。
不争气的肚子‘咕咕’作响。
木文把牙一咬，瘪瘪嘴，苦笑了几下，说道：“看来你真的没有钱，算了，三十万都没了，也不差十块来着。走吧！我请你去吃铜牛镇的蟹黄羹，不过是土方子，便宜，十块灵石一碗。”
古华感动的快要哭了，正好几天没吃饭了。
古华催促道：“木文大哥，你真是大好人，天大的好人。走吧！我不挑食，管他土不土方子，有口吃的就行。”
木文想了想，说道：“你这身穿着不太行，你还有没有其他衣服更换？”
古华点头：“有一套兽皮麻衣来着，在我那包裹里。”
古华四处张望，并不见包裹。
包裹？那帮船夫！
他仔细理了理，回想刚才的整个过程，顿时明白了：“这帮船夫，原来是盯上了我的包裹，这才火急火燎要把我烧死。”
古华摇头：“包裹丢了。还有我的狗，也丢了。”
木文同情道：“那你先跟我去灵驿吧！我在那放了一套便装，换好之后，我请你吃蟹黄羹，我们南楚人还是很热情好客的。”
古华感激不尽道：“多好的民风，我爱死南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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