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撸狗的姑娘
野外，绿油油一片。
七八头大水牛泡在水坑里避暑，牛尾巴不停地拍打着后背，驱赶讨厌的蚊虫。
在铜牛镇，牛是宝贝。
仙志记载，很多年前，铜牛镇还不存在，有个青年，靠着一头青黑大夔牛，来到这湖边，平定了妖乱。
镇子管辖范围内，每一头牛都由官府造册登记过。牛死了不能吃，而是要埋在田埂，起个土包，以示敬意。
船夫们并没有完全遵从木文的指示，而是径直出了镇子。
今天没出成船，还死了一个兄弟，丧气得很，懊悔极了，就不该着急出船的。
湖里刚出了水怪，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帮人特意跑到了镇子外，少有人的地方，对着一个包裹一阵猜想。
“捧起来很沉，里面不少好货吧！那奇装异服的小伙能从泽心岛回来，命倒是挺硬的，估计偷出来不少陪葬品，说不定还会有久远的古董。”
“一年一度的荷花展就要举办了，到时候妖镇封印之门开启，各地有钱的主、有权的爷，来的肯定不少，咱们把宝贝放上去卖，嘿嘿，没准能钓到大鱼。”
“你们还记得不，前些年，就木石村那个放牛娃，皮肤黝黑，水性极好的那个，他不就是冒雨出船，误入了泽心岛，侥幸偷出来一本古籍。”
“对了，就是在荷花展，他的古籍被一个便衣仙人瞧中了，那小子因此被冥鸿院收了进去，从此平步青云，就连他妹妹都沾了光，要不然，镇子仅仅就两个仙职编制，凭啥是他妹妹当上了镇灵驿副驻守。”
“就是，现今的世道，仙途太卷了，考个仙编，比从湖里捞到金鱼还难。就拿咱们这铜牛镇说吧！虽说还算富庶，可就是仙缘匮乏，多年都没出一个仙童了，哪像稻香城里的世家子弟，每年稻香城灵驿公示仙榜，大半都是公子王孙。”
“哥几个，别想了，咱们啊，也就抓鱼抓虾的命。我是不指望自己还能搞成个啥，就希望湖神庇佑，让我多赚点，攒够了钱，就申请举家搬到稻香城去，买个小屋，把户碟办下来，让我娃去补习仙班，说不定还有点盼头。”
“咱们这铜牛镇啊！关了那么多妖兽，哪个仙人愿意来？可苦了咱们的娃，一出生就输在了起跑线，都是命。”
船夫们架起了一口大锅，搞来了一些干鱼，做了个鱼汤。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跟前抢来的包裹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打开吧！拿都拿了，大不了官府追查下来，咱们都咬死不认账，就说是从湖里打捞起来的。那个外乡人都烧成灰了，死无对证。”
‘星期五’艰难地冲着这帮见财起意的船夫们一阵吠叫：“汪汪！汪汪汪...”
一个面凶的船夫瞪大着眼睛，吼道：“嚷嚷啥，待会就把你下锅煮了。”
兽皮麻衣被缓缓解开，散开的灵石让船夫们狂呼，这些人惊呆了，全是红灵石，比预想得还要多。
一颗红灵石能换一千最普通的灵石，这一把红灵石，打一辈子鱼都赚不到。
一瞬间，数只手伸过去疯抢，很快就把红灵石瓜分完了，连带着那张吊牌，不知道被哪个手快的船夫薅走，藏了起来。
“接着看看，底下是什么？”
突然，一个青衣连裙的女子提着一竹篮走了过来，她指着‘星期五’，对着船夫们生气道：“你们......请放了小黑狗。”
船夫们见来的是镇灵驿副驻守木璇，不仅不害怕，反而嘲笑道：“我当是哪位女侠路见不平一声吼，原来是靠走后门的放牛女，哈哈哈哈。”
木璇挎紧装着山蟹的竹篮，目光坚定，再次嗔怒道：“你们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准吃小黑狗。”
这帮船夫是镇子里有名的恶棍团伙，不好惹。
木璇于心不忍道：“给你们，我有钱，小黑狗我买了。”
船夫们眼睛一亮，这只小黑狗着实小了点，于是一合计，就答应了这笔买卖，收了木璇十个灵石，放走了小黑狗。
船夫们不想把事情闹大，还是要给木璇这个镇灵驿仙职人员几分面子的，毕竟是稻香城灵驿驻守官方认可的仙编。
船夫们接着翻了翻包裹，只发现一本破书，还是空白的，没见再有其他的，难免流露出一丝失望，便把兽皮麻衣取走，书扔在了一旁，然后围着铁锅，吃煮鱼。
船夫们都抢到了红宝石，个个笑容满脸，盘算着用这些意外之财干点啥。
一个年长的船夫站起来，发话了：“这笔财，老胡也有份，他领不了，应该给他妻子，咱们每个人拿出两颗，凑在一起，连同这件兽皮麻衣都归老胡的妻子。”
获救的‘星期五’在木璇的怀里不时地扭动着身躯，并将头埋进肚子里，眼睛紧闭着，就那样蜷缩着。
威名显赫的镇墓兽，还是头一次被人类抱在胸前，星期五有些害羞。
木璇轻轻抚摸着‘星期五’黑绒绒的毛，很是开心。
回木石村看望了千岁奶奶，顺带抓了一竹篮山蟹，正好带回灵驿给同僚木文做蟹黄羹。
蟹黄羹在镇子里价格不一。
镇子上十多年前盖起来的酒楼—五星醉仙楼，一碗蟹黄羹简直天价，一个小小青花瓷碗装的，竟卖到了五万灵石，都抵得上镇灵驿仙职人员一年的仙俸了。
这还不算最贵的，一年一度荷花展上，赠送给最壕金主的那碗由蟹王作为食材做成的蟹黄羹，价值十万灵石。
一碗蟹黄羹，十万灵石！
这得累死多少头牛，种多少亩稻子，才能值这个价。
木璇吃不起，一般自己做。
此时，路边的池塘，荷叶堆里冒出了数株花苞，有些荷，赶着凑热闹似的，还提前露出了粉色。
今年的荷花展不远了。
水坑里的老水牛‘哞哞哞’叫了数声，站起身，甩了甩身子，摇晃着尾巴，朝着闲置的耕田走去。
铜牛镇，主街道。
官衙门对面有一片房屋，一堂两室一厨一厕。
这便是仙衙门—镇灵驿了。
古华换好木文的便装衣服，心直口快吐槽道：“怎么说都是个仙衙，都是官老爷，凭啥灵驿就小得多？”
闲聊了一阵，木文对古华的基本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木文风趣道：“仙官不断凡尘事，庙小能避是非。”
古华仍然不理解：“你倒是看得开，仙风道骨，南楚的官老爷要都是你这样的，那这人间，可真是不错呦！”
木文摇头，叹息道：“上任灵驿驻守主动申请调走了。”
古华吐血：“为啥？我开玩笑的，还真有嫌屋小的？”
木文说道：“越繁荣安定的镇子，仙俸越少。当十年驻守，可能都抵不过作一笔买卖来钱多。何况这里是铜牛镇。”
古华疑惑道：“不是，你这逻辑不对。不应该越繁荣，越有油水吗？”
木文笑道：“官衙是如此，仙衙只根据鬼怪事件定业绩，河宴水清，仙俸就少。不过，我挺希望铜牛镇一直这样，百姓安居乐业。”
古华摆手道：“那当个屁的仙人！待在一个富贵之地，兜里却没有几个子，这就叫看着别人娶媳妇，内心馋滴很！”
木文接着说道：“入仙职是一种情怀，当仙人是一种信仰。我自知仙资一般，又没得仙缘，混得不好，回家乡小镇驻守，为乡里乡亲出点小力。如此足矣！”
木文羡慕道:“我有个伙伴，一起玩泥巴长大的，他叫木武，他就遇到了仙缘，入了世人崇拜的冥鸿院，见到了真正的仙人，那才是正道，真的仙途。”
等等！
“木武？”
古华低头思考：“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古华摸了摸口袋，想起来了，那张吊牌塞进了兽皮麻衣包裹里。
他望着一脸和善的木文，难以相信：“真是巧了，原来木文就是那个在吊牌的另一头呼叫溺亡者木武名字的人。”
古华刚想将泽心岛的事情讲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连串狗吠声。
古华喜出望外：“‘星期五’，我在这里。”
还没进门，‘星期五’一下从青衣女子的怀里跳出，狂奔向古华，绕着古华一个劲转圈圈，还想去添古华的脚指头，却发现古华已经换上了布鞋。
青衣女子站在门口，露出一对梨涡，笑道：“原来你是狗的前主人，我一路上一直劝说‘黑豆’忘掉你这抛弃它的‘坏主子’。”
木文说道：“木璇，今儿回来晚了，奶奶还好吧！”
木璇说道：“奶奶很好，能吃一碗饭。今儿真倒霉，碰到了那帮臭船夫，他们要吃了这只黑狗，我跟他们争论，最后花钱买下了，耽搁了时辰。”
这一天，可把古华担心坏了，‘星期五’的归来，古华跟亲人重逢似的，尽顾着低头摸狗，来回检查好几遍‘星期五’的伤势。
古华一听那帮可恶可恨的船夫要吃了‘星期五’，顿时气炸了，一抬头，正看到青衣女子，瞬间如被雷电劈中，不由得惊呼：“我艹，前女友也穿越了？”
古华的过激反应吓了大家一跳。
木璇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又看到古华很是心疼‘黑豆’，于是宽了宽心，说道：“我给‘黑豆’治疗过了，它已无大碍。”
木文推了一下古华，笑道：“古兄，你这样久久盯着看，可把人家木璇姑娘看害羞了。”
古华方感失态，连忙道歉道：“失敬!失敬！看到木璇姑娘，如遇一个故人，很熟很熟的故人，一下倍感亲切，所以才......见谅！见谅！”
七八头大水牛泡在水坑里避暑，牛尾巴不停地拍打着后背，驱赶讨厌的蚊虫。
在铜牛镇，牛是宝贝。
仙志记载，很多年前，铜牛镇还不存在，有个青年，靠着一头青黑大夔牛，来到这湖边，平定了妖乱。
镇子管辖范围内，每一头牛都由官府造册登记过。牛死了不能吃，而是要埋在田埂，起个土包，以示敬意。
船夫们并没有完全遵从木文的指示，而是径直出了镇子。
今天没出成船，还死了一个兄弟，丧气得很，懊悔极了，就不该着急出船的。
湖里刚出了水怪，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帮人特意跑到了镇子外，少有人的地方，对着一个包裹一阵猜想。
“捧起来很沉，里面不少好货吧！那奇装异服的小伙能从泽心岛回来，命倒是挺硬的，估计偷出来不少陪葬品，说不定还会有久远的古董。”
“一年一度的荷花展就要举办了，到时候妖镇封印之门开启，各地有钱的主、有权的爷，来的肯定不少，咱们把宝贝放上去卖，嘿嘿，没准能钓到大鱼。”
“你们还记得不，前些年，就木石村那个放牛娃，皮肤黝黑，水性极好的那个，他不就是冒雨出船，误入了泽心岛，侥幸偷出来一本古籍。”
“对了，就是在荷花展，他的古籍被一个便衣仙人瞧中了，那小子因此被冥鸿院收了进去，从此平步青云，就连他妹妹都沾了光，要不然，镇子仅仅就两个仙职编制，凭啥是他妹妹当上了镇灵驿副驻守。”
“就是，现今的世道，仙途太卷了，考个仙编，比从湖里捞到金鱼还难。就拿咱们这铜牛镇说吧！虽说还算富庶，可就是仙缘匮乏，多年都没出一个仙童了，哪像稻香城里的世家子弟，每年稻香城灵驿公示仙榜，大半都是公子王孙。”
“哥几个，别想了，咱们啊，也就抓鱼抓虾的命。我是不指望自己还能搞成个啥，就希望湖神庇佑，让我多赚点，攒够了钱，就申请举家搬到稻香城去，买个小屋，把户碟办下来，让我娃去补习仙班，说不定还有点盼头。”
“咱们这铜牛镇啊！关了那么多妖兽，哪个仙人愿意来？可苦了咱们的娃，一出生就输在了起跑线，都是命。”
船夫们架起了一口大锅，搞来了一些干鱼，做了个鱼汤。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跟前抢来的包裹发表着各自的看法。
“打开吧！拿都拿了，大不了官府追查下来，咱们都咬死不认账，就说是从湖里打捞起来的。那个外乡人都烧成灰了，死无对证。”
‘星期五’艰难地冲着这帮见财起意的船夫们一阵吠叫：“汪汪！汪汪汪...”
一个面凶的船夫瞪大着眼睛，吼道：“嚷嚷啥，待会就把你下锅煮了。”
兽皮麻衣被缓缓解开，散开的灵石让船夫们狂呼，这些人惊呆了，全是红灵石，比预想得还要多。
一颗红灵石能换一千最普通的灵石，这一把红灵石，打一辈子鱼都赚不到。
一瞬间，数只手伸过去疯抢，很快就把红灵石瓜分完了，连带着那张吊牌，不知道被哪个手快的船夫薅走，藏了起来。
“接着看看，底下是什么？”
突然，一个青衣连裙的女子提着一竹篮走了过来，她指着‘星期五’，对着船夫们生气道：“你们......请放了小黑狗。”
船夫们见来的是镇灵驿副驻守木璇，不仅不害怕，反而嘲笑道：“我当是哪位女侠路见不平一声吼，原来是靠走后门的放牛女，哈哈哈哈。”
木璇挎紧装着山蟹的竹篮，目光坚定，再次嗔怒道：“你们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准吃小黑狗。”
这帮船夫是镇子里有名的恶棍团伙，不好惹。
木璇于心不忍道：“给你们，我有钱，小黑狗我买了。”
船夫们眼睛一亮，这只小黑狗着实小了点，于是一合计，就答应了这笔买卖，收了木璇十个灵石，放走了小黑狗。
船夫们不想把事情闹大，还是要给木璇这个镇灵驿仙职人员几分面子的，毕竟是稻香城灵驿驻守官方认可的仙编。
船夫们接着翻了翻包裹，只发现一本破书，还是空白的，没见再有其他的，难免流露出一丝失望，便把兽皮麻衣取走，书扔在了一旁，然后围着铁锅，吃煮鱼。
船夫们都抢到了红宝石，个个笑容满脸，盘算着用这些意外之财干点啥。
一个年长的船夫站起来，发话了：“这笔财，老胡也有份，他领不了，应该给他妻子，咱们每个人拿出两颗，凑在一起，连同这件兽皮麻衣都归老胡的妻子。”
获救的‘星期五’在木璇的怀里不时地扭动着身躯，并将头埋进肚子里，眼睛紧闭着，就那样蜷缩着。
威名显赫的镇墓兽，还是头一次被人类抱在胸前，星期五有些害羞。
木璇轻轻抚摸着‘星期五’黑绒绒的毛，很是开心。
回木石村看望了千岁奶奶，顺带抓了一竹篮山蟹，正好带回灵驿给同僚木文做蟹黄羹。
蟹黄羹在镇子里价格不一。
镇子上十多年前盖起来的酒楼—五星醉仙楼，一碗蟹黄羹简直天价，一个小小青花瓷碗装的，竟卖到了五万灵石，都抵得上镇灵驿仙职人员一年的仙俸了。
这还不算最贵的，一年一度荷花展上，赠送给最壕金主的那碗由蟹王作为食材做成的蟹黄羹，价值十万灵石。
一碗蟹黄羹，十万灵石！
这得累死多少头牛，种多少亩稻子，才能值这个价。
木璇吃不起，一般自己做。
此时，路边的池塘，荷叶堆里冒出了数株花苞，有些荷，赶着凑热闹似的，还提前露出了粉色。
今年的荷花展不远了。
水坑里的老水牛‘哞哞哞’叫了数声，站起身，甩了甩身子，摇晃着尾巴，朝着闲置的耕田走去。
铜牛镇，主街道。
官衙门对面有一片房屋，一堂两室一厨一厕。
这便是仙衙门—镇灵驿了。
古华换好木文的便装衣服，心直口快吐槽道：“怎么说都是个仙衙，都是官老爷，凭啥灵驿就小得多？”
闲聊了一阵，木文对古华的基本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木文风趣道：“仙官不断凡尘事，庙小能避是非。”
古华仍然不理解：“你倒是看得开，仙风道骨，南楚的官老爷要都是你这样的，那这人间，可真是不错呦！”
木文摇头，叹息道：“上任灵驿驻守主动申请调走了。”
古华吐血：“为啥？我开玩笑的，还真有嫌屋小的？”
木文说道：“越繁荣安定的镇子，仙俸越少。当十年驻守，可能都抵不过作一笔买卖来钱多。何况这里是铜牛镇。”
古华疑惑道：“不是，你这逻辑不对。不应该越繁荣，越有油水吗？”
木文笑道：“官衙是如此，仙衙只根据鬼怪事件定业绩，河宴水清，仙俸就少。不过，我挺希望铜牛镇一直这样，百姓安居乐业。”
古华摆手道：“那当个屁的仙人！待在一个富贵之地，兜里却没有几个子，这就叫看着别人娶媳妇，内心馋滴很！”
木文接着说道：“入仙职是一种情怀，当仙人是一种信仰。我自知仙资一般，又没得仙缘，混得不好，回家乡小镇驻守，为乡里乡亲出点小力。如此足矣！”
木文羡慕道:“我有个伙伴，一起玩泥巴长大的，他叫木武，他就遇到了仙缘，入了世人崇拜的冥鸿院，见到了真正的仙人，那才是正道，真的仙途。”
等等！
“木武？”
古华低头思考：“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古华摸了摸口袋，想起来了，那张吊牌塞进了兽皮麻衣包裹里。
他望着一脸和善的木文，难以相信：“真是巧了，原来木文就是那个在吊牌的另一头呼叫溺亡者木武名字的人。”
古华刚想将泽心岛的事情讲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连串狗吠声。
古华喜出望外：“‘星期五’，我在这里。”
还没进门，‘星期五’一下从青衣女子的怀里跳出，狂奔向古华，绕着古华一个劲转圈圈，还想去添古华的脚指头，却发现古华已经换上了布鞋。
青衣女子站在门口，露出一对梨涡，笑道：“原来你是狗的前主人，我一路上一直劝说‘黑豆’忘掉你这抛弃它的‘坏主子’。”
木文说道：“木璇，今儿回来晚了，奶奶还好吧！”
木璇说道：“奶奶很好，能吃一碗饭。今儿真倒霉，碰到了那帮臭船夫，他们要吃了这只黑狗，我跟他们争论，最后花钱买下了，耽搁了时辰。”
这一天，可把古华担心坏了，‘星期五’的归来，古华跟亲人重逢似的，尽顾着低头摸狗，来回检查好几遍‘星期五’的伤势。
古华一听那帮可恶可恨的船夫要吃了‘星期五’，顿时气炸了，一抬头，正看到青衣女子，瞬间如被雷电劈中，不由得惊呼：“我艹，前女友也穿越了？”
古华的过激反应吓了大家一跳。
木璇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又看到古华很是心疼‘黑豆’，于是宽了宽心，说道：“我给‘黑豆’治疗过了，它已无大碍。”
木文推了一下古华，笑道：“古兄，你这样久久盯着看，可把人家木璇姑娘看害羞了。”
古华方感失态，连忙道歉道：“失敬!失敬！看到木璇姑娘，如遇一个故人，很熟很熟的故人，一下倍感亲切，所以才......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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