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从人民广场到外滩，整整一条南京路，梁简拉着贾谊洲几乎走了一下午。走过一个城市比逛过一个城市更有意义。傍晚的外滩，休闲的人越来越多，做为上海旅游的必选地之一，很快人就会更多。江上的游船来回穿梭。岸边的灯光景观更体现了大上海的不夜城，古色古香的老建筑，和江对面的浦东相对比，更能体现一座城市的包容。人们散步、旅游团的导游一群群。贾谊洲和梁简早早找了一个江边的茶店，看着江面。梁简说：“一直说来上海，一直也没时间，今天也算圆梦了。”贾谊洲因为工作来过几次上海，但还真没带妻子来过，听这样一说，内心还是感到愧疚。贾谊洲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咱想去那就去那。”梁简说：“人人都说大上海，那个电视不宣传上海，今天来了，的确繁华。”贾谊洲说：“那是肯定。你看对面的浦东，这才几十年，发展多快。当年人说，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人们过江只能摆渡过去，自从浦东大开发之后，几座跨江大桥和隧道建成之后。浦东以现在的浦西更现代。”贾谊洲当年代理软件还住浦西，等别人代理自己产品时，贾谊洲去过浦东。区别太大，上海政府对浦西的古建还是采取了保护，贾谊洲指着背后的几栋楼，这里曾是中国全融的中心，这几个都是百年历史，都是原来银行的总部。但对面的那几个高层，也里现在银行的总部，这就是历史和现代的相交。”梁简说：“看景不如听景。人看景其实在寻找当年听的故事中的影子，冯程程的上海滩。”贾谊洲想起自己来上海的几次区别，第一次时就和妻子现在一样。但当时为了公司，也没更多的心思，只是相信跟着别人才能有机会大发展，现在看来，历史的进步，最终都会享受到。

    梁简说：“谊洲，你说谁更幸福？老板还是普通人？”贾谊洲说：“当然是老板，不然谁当老板？”梁简说：“我认为和平时期的普通人，或者任何时期，都是普通人更幸福，你看这外滩散步的、旅游的人，多快乐，人又何苦那么多欲望，生活本身不就是这样。舒心地活着，随自己心情，又何必那么辛苦，总是要求那么多，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因为早享受一下，付出的代价又那么大？”贾谊洲只好听妻子说话，梁简说：“记的当时你送我的第一个传呼机不？还是特别的号码！”当时贾谊洲正在做传呼系统，为自己留一个好号码还是容易，那当时也算奢侈品，很又难得。梁简说：“是很难得，但如今都是手机，传呼业已经不存在了，如果稍微晚一点，价格就降低了很多。”贾谊洲说：“别不领情了，我也算求别人才拿到的。”梁简说：“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保留着，我说的意思是当年我有梦想来上海，今天总算来了，当时的心多热，感觉一定要来，这是一个很难的梦想。在今天，又很容易。上海没消失，还更加漂亮，我只要等等，就可以，如果当时非要，那付出就分了。就和这城市一样，普通人一样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走在相同的大街，看到相同的风景。很多只是晚一会享受，何苦争的那么厉害，最终都是大家的。”贾谊洲还真没话可说，感觉也很有道理。这也就是迟早的共同富裕。梁简继续说：“转了一下午，这个城市比我们老家漂亮，但我相信过几年我们的城市一样漂亮。咱们的公园也越来越多，高楼越来越多，人民是不是越来越幸福，只要要求不多，我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不是挺好的生活。”贾谊洲说：“人首先有自己的责任，其次就是过自己的生活，咱现在不就是过自己的生活。”梁简移了一下椅子说：“随心而为，不去争，不生气，人才能真正开心，咱回去之后，你也退休吧，咱可以做点简单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自由的做事。好不好？”贾谊洲说：“一切听你的，以前你支持我，以后你就是中心，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梁简说：“工作你能放的下？呵啊，开句玩笑，这次能陪我这么长时间旅游就很不错了。”贾谊洲想想也是，自己一直忙工作，真是问题。

    酒店的观江客房阳台上，梁简已经睡了。贾谊洲俯瞰黄埔江，夜深人静，但城市的热闹还没散去，这里一座不夜城。巨大的货船逆流而上，将各种货物通过这黄金水道送到上流，然后分送到全国各地，这里原本只是一个海边小镇，近百年来因为全球贸易的原因成就了上海，成为新的东方巴黎，清王朝的闭关锁国，却因为别人的坚船利炮打开了门户。无奈也催生了上海的繁荣，当然广州开放更早，但上海占有长江航远的优势，很快就成了东方最大的港口，各国列强在上海的租界也成了万国聚集地，各国人民也带进了各国的文化。文化的交流也带来了各种新思潮，让中国人民开拓了视野。贸易也让上海成为最繁华的城市，长三角经济自古是中国的经济量础。上海因为贸易的优势，自然成为了龙头。贾谊洲点上一支烟，人生就和这历史一样，不知会有什么改变。只有抓住机遇，就能马上成功。面对大势，谁又能改变，一场战争之后，上海就没有了优势，除了当年的人和事，经济地位完全让位给了香港。清朝的闭关锁国、解放后的经济封锁、不同的原因，但结果相同，还好当年留下的基础让上海依然做为大城市，但优势不在明显。改革开放之后，上海又奋起直追，虽然没有广州早，但机会又一次来临，上海又恢复了活力，现在看起来更加辉煌。贾谊洲深吸一口气。同样几十年，同样的富裕，但这种底气又是新城市所不拥有的，它不依靠别的城市，它是中国的经济中心，更是中国对外真正的窗口，面对全全国的市场，但也站立着自己的位置和承担相对应的责任，如何做好带头的作用。贾谊洲心中浮起太多想法，今天妻子说的让自己心中难过，自己忘了生活的本质，就像国家忘了人民的幸福一样。只努力赚钱，努力工作，但忽略了家庭。人生很短，很多事情迟早会得到，但有些事情一去就不会复返，自己到底在乎什么？妻子一直对自己没有要求，跟着自己，支持自己，但她的小想法，自己又满足了多少？国家、城市、共产主义，人们都寻求美好生活，举一国之力，让一部分人先高又带动了多少穷人？为什么大家这么仇富了？想起贵州的那几户山民，老家中的穷人，他们的贫穷不仅仅是因为自身的原因，也有社会的原因，如果给他们同样的机会。或许又是另外的景像。如果仅自己富起来，全世界也是一个大家庭。贫富也不均，但资源是上天的恩惠。如果都把资源给了一部分人。然后就离开了，剩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地方，那当地人又该怎么生活？这世界如何才能公平？更泣川心中很乱，自己有稳定的生活，小有积蓄，但自己还是忘了真正的生活所要的，家人都在实现自己的梦想。未来自己应该去支持她们的想法，城市也是这样，在富裕之后去帮助更多的人才能和谐。贾谊洲会心的笑了。这或许才是自己理解的和谐社会。

    清晨，梁简起床后，贾洹洲还不想起来，这完全不是贾谊洲的风格，梁简问到：“怎么了？你没病吧。不想起来？”贾谊洲懒懒地说：“这么舒服，再睡一会。”梁简说：“今天你没计划？”贾谊洲说：“我没计划，今天你说了算，我刚好休息一下，累死了。”梁简说：“这样啊！你不吃？”贾谊洲说：“不吃了，我睡会！”梁简知吃完早餐回来，贾谊洲还在睡，只好自己看电视，或许贾谊洲真的累了。快中午，贾谊洲伸了伸腰，说：“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这睡到自然醒就是舒服，你想好去那了吗？”梁简说：“想什么？你怎么了？昨晚你干啥了？”贾谊洲说：“昨晚在阳台看风景，我认为你说的很对。所以我决定退体了，以后就靠你了。”梁简心是一喜，但还是不敢肯定，说到：“你还变化真快，行了吧。好好生活，有你计划，我轻松。”贾谊洲说：“不开玩笑，这次回去我计划把公司处理了，咱们做自己的事，干啥都行，反正小钱又不缺，你认为呢？”贾谊洲开始穿衣服起床，梁简不想说，只当是开玩笑，两个人办完手续，准者去豫园转转。老区才有特色。

    梁简说：“旅游景点咱就不去了，咱在城里转转，找个大的老社区，肯定有人多的店，更有本地特色。”贾谊洲说：“行，景点本身区别不大，上海甜食多，可以试一下。”两个人开着车，找老区转转。本地人的确热情，两个人找个店吃完饭，使找了旁边的公园准备坐坐，这是本地的社区公园，中国也进入了老龄化，所以在那都是老人为主。平均寿命也长，老人们也看起来很健康。几个人一堆聊着天，梁简说：“看看别人的生活方式，咱以后也会这样。”贾谊洲说：“咱还没这么老吧。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这次出来不是也很厉害，原来很多事没做，这不是正好有机会，单纯等待也没有必要。”梁简说：“我不想有目标，我认为随心，那么多事干啥，没必要一定要怎样。”这样的话梁简现在经常说。贾谊洲说：“行，都可以，你说啥就是啥！”旁边有人在练字，梁简一直爱写字，虽然不好，但坚持了十几年，便走过去。老人的字苍劲有力，一看就有多年功力。梁简不由地称赞。人生有一个爱好最好，可以调节自己的心情，打发自己的时间。梁简看的时间长，老人使让梁简写一下，推让之后，梁简写了几个字，老人说：“不错，你写了不少年吧！”梁简说：“写着自己玩。”老人说：“是啊，字如心境。本身就是爱好！”老人又写了几个字，送给梁简，也算朋友一面之缘。梁简接过字说：“我也送你个礼物。”便从包中取出了一件准备给母亲的围巾，这是在苏州买的，老人说：“太贵重了，再说你们旅游，不容易，我们离的近，丝绸方便。”梁简说：“别客气，给谁关键是人心，我认为给您更合适。带回家也无意思！”贾谊洲说：“是啊！关键合适！”有了礼品的交换，人和人心又增进了不少，贾谊洲和梁简讲了一些自己的旅游见闻和感想，老人说：“人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现在国富民强，你们也年轻，适合，我们想走也不行。只能就近，所以多走动还是好。”人只有交流才有更多思想，而不是单纯看一些固定的风景。人性有更多的真善美。什么是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贾谊洲也发现其实真和大家在一起才是快乐的，自己创业快乐，公司大了压力也大，自己为什么不用自己能力去帮助文多的人，这公益不是让人更快乐。上海人有公益情怀，其实人人都有。就看什么时候能激发出来。富则达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以后和妻子多接触退休人生活，才知道自己真正所需，刚好现在也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