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山下
接下来的数日里，青山中的许多山村都留下了“仙师到访”的故事。
遇的人多了，自然有人开始怀疑这两人实乃“江湖骗子”，因为他们都太过年轻。
直到在某个村子里，突遇猛虎袭击，陈十七一剑斩虎。
后来不论别的人指出此二人多少疑点，这个村子的村民都坚信那二位确是仙人。
翻过几座山，又来到橘子河边。
橘子河河道蜿蜒于群山间，翻山越岭走直线来到上游，要比沿河岸走要快许多。
二人在河边觅到一叶渔舟，渔夫正于河中撑船撒网，王知风挥手说了几句好听话，加之渔夫今日清闲，不收钱，载二人过了河。
到了对岸，陈十七想着这几天山里的老百姓们指的路，望着面前的高山道：“这应当就是他们说的鹿鸣山，翻过这座山就到许县了。”
郑县武大强，橘子河流域势力最大的船老大，江湖里诨号“武大脑袋”，常年欺男霸女，在许县有一情妇。
翻过鹿鸣寺，远远看见一排瓦房建筑，许县出现在眼前。
这座小城路烂房子也烂，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看起来还不如出云镇和滩头镇，也就是靠着人口稍多些才称得上县。
进到城中随便找了家路边杂货店，陈十七开口一问武大脑袋情妇在哪，当即店老板直接就给指了明路。
“看来这武大脑袋在这一带确实有点名头，刚才那老板听到他名字时，眼睛里全是恐惧。”
“陈兄，恕我先跟你说两句，你待会可别一句话不对就捅人脖子啊，这些地痞无赖说起话来肯定是又脏又臭的，特别这武大脑袋还是个地头蛇，我以前去听说书，里面讲的那些大人物，都是把这些个小鱼小虾收服当手下的，哪能一言不合就给杀了......”
“行了行了，他要跟绑架赵人美的事无关，我不会杀他。”
转过两条街，二人又向路人问了问，最终在一条巷子尽头找到了武大脑袋的姘头，陈寡妇的住处。
敲了许久的门，门里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贴着门神画的大门打开，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看起来便是陈寡妇，她看着两个陌生人，皱眉打量着二人问道：“干什么的？”
陈十七刚想开口，王知风伸手拦住了他，示意他来。
王知风和善笑道：“请问这位姑娘，武大强在这吗？”
“姑娘？”陈寡妇看起来三十多岁，虽然皮肤比较粗糙，眼角也有了些许皱纹，但五官生得颇好，主要是身段上凸下翘，放到大地方算不上什么，但在这种穷县城里肯定是一枝花。
陈寡妇眉毛一挑，盯着王知风说道：“看你这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吧，家里没娘教么，叫老娘姑娘？”
“你......”王知风见势正想回怼，陈十七不想浪费时间，一把把他拉到了身后，尽力摆出笑容问陈寡妇道：“我们找武大强，请问他在这吗？如果不在的话，去哪能找到他呢？”
“死了！”陈寡妇没好气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就转身关上了门。
“死了？”二人对视一眼。陈十七朝门内问道：“那请问是谁杀了他？”
门里传来陈寡妇的声音越来越远：“谁知道死哪了，被狗咬死了被狼吃了，也可能被人给打死了。”
随着门内又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二人知道这陈寡妇大概进了里屋，陈十七摸着下巴疑惑道：“怎么就死了呢。”
“陈兄你傻啊！”王知风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她那话明显是咒那武大强的啊，这都听不出来么？”
“是吗？”陈十七盯着面前门上的门神画，说道，“那怎么办？”
“再另外找人问......”
王知风话说到一半，门内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
王知风立马耳朵贴门上听，没听出个大概，哗啦一下门又被拉开了，王知风反应不及朝里一倒，栽进了一人怀里，抬头一看，一个赤裸上身的、满下巴胡子渣的大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王知风立即起身，大汉看起来刚办完事，身上全是汗，王知风用袖子嫌弃地擦着脸上沾到的汗。陈十七问大汉道：“你是武大强？”
大汉不耐烦道：“你俩干什么的，找老子作甚？”
陈十七看着大汉的脑袋，微微点了点头，向一旁的王知风说道：“脑袋挺大，是武大强。”
武大强闻言怒目圆睁：“哪来的兔崽子，来找老子茬的？是不是雷胖子的人！”
陈十七平静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我问，你答。”
“我答你娘呢，滚蛋！爽一半给老子弄停喽，要不是今儿个这娘们伺候的舒服，爷心情好，我剁了你俩。”武大强说完便双手拉着两边的门环想关门，陈十七却伸出了一只脚卡在了门中间。
陈十七透过门缝看着武大强道：“好好说话。”
“嘿你他妈的......”
“啪嗒！”一声，大门的一边被直接踹出一个大洞，陈十七进到门内，环顾四周是个不大的院子，几步躲过武大强挥打过来的拳头，在武大强跳起来猛扑过来时，一膝盖踢在他肚子上。
武大强躺地上唉哟几声，不愧是地道的无赖，经验极其丰富，眼见打不过，捂着肚子就往里面屋子里逃了进去。
陈十七与王知风跟着进了屋，听见堂屋尽头一间房门里传来武大强的吼声：“你还他妈搁这爽呢！”
又听得另一人声道：“大哥，您这娘们确实地道，不过还得跟大哥一起一前一后才叫爽，一个人乏味了些......”
“老子被人给打啦！”
“什么！？”
陈十七与王知风走到房门前，只见武大强捂着肚子半跪在一张拉着蚊帐的床前，蚊帐被一双手掀开，一个比武大强还要壮一圈的大汉跳了下来，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看着门口骂道：“雷胖子叫你们来的吧？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我老大，弄不死你们！”
看着这壮汉冲了过来，陈十七朝一旁的王知风摊手表示无奈。
躲过壮汉两拳，陈十七一脚踢中壮汉裆部，没给他躺地上叫的机会，掐住脖子摁在墙上，看着床前目瞪口呆的武大强，问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知道光明司吗？”
武大强惊讶道：“你们是光明司的人？”
王知风怒道：“去你妈的，我们找光明司的人。”
武大强眼珠子一转，立马满脸堆笑说道：“知道知道，我跟柴爷可熟啦，二位有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对于武大强突然就态度大变，二人都愣了愣，不过转念一想，光明司乃山海宗和楚国联合成立，不论是名头还是实力，都不是这等地痞惹得起的，大概是听见光明司三字怕了。陈十七问道：“你说的柴爷是？”
“你们要找的人啊！”武大强笑呵呵地走过来，努努嘴示意自己小弟还被陈十七掐着脖子摁墙上。见对方态度变得这么好，陈十七自然放开了手中的壮汉。武大强接着说道：“柴爷就是光明司的啊，跟我做了好几次生意了，二位是要找他？”
陈十七问道：“他跟你做什么生意？”
“还能做啥，我们这些人别的本事不敢说，但要想搞些市面上见不到的玩意，或是打听消息，找我们准没错！不是我吹，只要钱到位，县令夫人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我都给你打听出来！”
陈十七道：“就最后一个问题，这柴爷在哪？”
“就在这郑县！”武大强说道：“西城菜市场旁边那酒楼，柴爷刚来就给买下了，可不是包下来，是买，直接就给了三倍的价钱，他跟我们做生意出手也是阔绰得很！”
“行了，走吧。”得到了消息，陈十七没兴趣再跟这些人说话，示意王知风离开，转身之时，隐约看到蚊帐中裹着被褥的陈寡妇坐在床上，朝这边看了一眼，眼中似乎含着泪光。
武大强弓着腰跟到大门口，探出头往外看两人离去的背影。
小弟来到他背后问道：“老大，真就让他们这么去找柴爷？这两人不像善茬啊！”
武大强瞪着小弟道：“那老东西给你两个钱，就迷了你的眼了？柴贵这老不死的，自打来了这儿后，成天把老子当狗使唤，老子过去三十年受的气加起来都没他这受得多！要的就是这两人不是善茬，把那老东西剁了才好！”
“可是老大。”小弟摸着刚才被掐红的脖子说道，“柴爷那可是......修行者，这两人弄得了他么？”
“你看见刚才掐你那人背后背的东西没？”
“看见了啊，是剑吧。”
“一般的江湖剑客，有谁把剑整把给包起来的？特别是那些揣着好剑的，巴不得天天被人围着夸，这种拿着剑还搞个破布包着的，你用脑子想想，那得是特别特别好的剑，被人看到就会有人来抢的那种。”
“可是，凭一把好剑能弄得过柴爷？”
“你还真是个驴脑子，除了会打架外狗屁不懂，我们这是哪儿？柴爷之前叫我们打听过哪家的消息？”
“我们这是......青山观下。”
“这光明司，自打来了这儿，一直在打听青山观的消息，咱们这青山观是好惹的？我估摸着，就是青山观派来弄柴爷的，这下看那老东西还狂不狂。”
王知风与陈十七来到菜市场旁的酒楼前，酒楼大门外站着两个白衣守卫，二楼的窗户全都关得死死的。
二人上前，陈十七在两个守卫的注视下问道：“绑的人送走了吗？”
其中一个守卫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绑了......”
“住嘴！”旁边另一个守卫打断了他，瞪着陈十七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陈十七取下腰间的画影剑，一边解着剑上裹了好几层的麻布，一边转头朝王知风道：“看见没，这些人是参与过这事的。你躲远点等我。”
遇的人多了，自然有人开始怀疑这两人实乃“江湖骗子”，因为他们都太过年轻。
直到在某个村子里，突遇猛虎袭击，陈十七一剑斩虎。
后来不论别的人指出此二人多少疑点，这个村子的村民都坚信那二位确是仙人。
翻过几座山，又来到橘子河边。
橘子河河道蜿蜒于群山间，翻山越岭走直线来到上游，要比沿河岸走要快许多。
二人在河边觅到一叶渔舟，渔夫正于河中撑船撒网，王知风挥手说了几句好听话，加之渔夫今日清闲，不收钱，载二人过了河。
到了对岸，陈十七想着这几天山里的老百姓们指的路，望着面前的高山道：“这应当就是他们说的鹿鸣山，翻过这座山就到许县了。”
郑县武大强，橘子河流域势力最大的船老大，江湖里诨号“武大脑袋”，常年欺男霸女，在许县有一情妇。
翻过鹿鸣寺，远远看见一排瓦房建筑，许县出现在眼前。
这座小城路烂房子也烂，到处都是灰扑扑的，看起来还不如出云镇和滩头镇，也就是靠着人口稍多些才称得上县。
进到城中随便找了家路边杂货店，陈十七开口一问武大脑袋情妇在哪，当即店老板直接就给指了明路。
“看来这武大脑袋在这一带确实有点名头，刚才那老板听到他名字时，眼睛里全是恐惧。”
“陈兄，恕我先跟你说两句，你待会可别一句话不对就捅人脖子啊，这些地痞无赖说起话来肯定是又脏又臭的，特别这武大脑袋还是个地头蛇，我以前去听说书，里面讲的那些大人物，都是把这些个小鱼小虾收服当手下的，哪能一言不合就给杀了......”
“行了行了，他要跟绑架赵人美的事无关，我不会杀他。”
转过两条街，二人又向路人问了问，最终在一条巷子尽头找到了武大脑袋的姘头，陈寡妇的住处。
敲了许久的门，门里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贴着门神画的大门打开，是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看起来便是陈寡妇，她看着两个陌生人，皱眉打量着二人问道：“干什么的？”
陈十七刚想开口，王知风伸手拦住了他，示意他来。
王知风和善笑道：“请问这位姑娘，武大强在这吗？”
“姑娘？”陈寡妇看起来三十多岁，虽然皮肤比较粗糙，眼角也有了些许皱纹，但五官生得颇好，主要是身段上凸下翘，放到大地方算不上什么，但在这种穷县城里肯定是一枝花。
陈寡妇眉毛一挑，盯着王知风说道：“看你这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吧，家里没娘教么，叫老娘姑娘？”
“你......”王知风见势正想回怼，陈十七不想浪费时间，一把把他拉到了身后，尽力摆出笑容问陈寡妇道：“我们找武大强，请问他在这吗？如果不在的话，去哪能找到他呢？”
“死了！”陈寡妇没好气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就转身关上了门。
“死了？”二人对视一眼。陈十七朝门内问道：“那请问是谁杀了他？”
门里传来陈寡妇的声音越来越远：“谁知道死哪了，被狗咬死了被狼吃了，也可能被人给打死了。”
随着门内又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二人知道这陈寡妇大概进了里屋，陈十七摸着下巴疑惑道：“怎么就死了呢。”
“陈兄你傻啊！”王知风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她那话明显是咒那武大强的啊，这都听不出来么？”
“是吗？”陈十七盯着面前门上的门神画，说道，“那怎么办？”
“再另外找人问......”
王知风话说到一半，门内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
王知风立马耳朵贴门上听，没听出个大概，哗啦一下门又被拉开了，王知风反应不及朝里一倒，栽进了一人怀里，抬头一看，一个赤裸上身的、满下巴胡子渣的大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王知风立即起身，大汉看起来刚办完事，身上全是汗，王知风用袖子嫌弃地擦着脸上沾到的汗。陈十七问大汉道：“你是武大强？”
大汉不耐烦道：“你俩干什么的，找老子作甚？”
陈十七看着大汉的脑袋，微微点了点头，向一旁的王知风说道：“脑袋挺大，是武大强。”
武大强闻言怒目圆睁：“哪来的兔崽子，来找老子茬的？是不是雷胖子的人！”
陈十七平静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我问，你答。”
“我答你娘呢，滚蛋！爽一半给老子弄停喽，要不是今儿个这娘们伺候的舒服，爷心情好，我剁了你俩。”武大强说完便双手拉着两边的门环想关门，陈十七却伸出了一只脚卡在了门中间。
陈十七透过门缝看着武大强道：“好好说话。”
“嘿你他妈的......”
“啪嗒！”一声，大门的一边被直接踹出一个大洞，陈十七进到门内，环顾四周是个不大的院子，几步躲过武大强挥打过来的拳头，在武大强跳起来猛扑过来时，一膝盖踢在他肚子上。
武大强躺地上唉哟几声，不愧是地道的无赖，经验极其丰富，眼见打不过，捂着肚子就往里面屋子里逃了进去。
陈十七与王知风跟着进了屋，听见堂屋尽头一间房门里传来武大强的吼声：“你还他妈搁这爽呢！”
又听得另一人声道：“大哥，您这娘们确实地道，不过还得跟大哥一起一前一后才叫爽，一个人乏味了些......”
“老子被人给打啦！”
“什么！？”
陈十七与王知风走到房门前，只见武大强捂着肚子半跪在一张拉着蚊帐的床前，蚊帐被一双手掀开，一个比武大强还要壮一圈的大汉跳了下来，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看着门口骂道：“雷胖子叫你们来的吧？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我老大，弄不死你们！”
看着这壮汉冲了过来，陈十七朝一旁的王知风摊手表示无奈。
躲过壮汉两拳，陈十七一脚踢中壮汉裆部，没给他躺地上叫的机会，掐住脖子摁在墙上，看着床前目瞪口呆的武大强，问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知道光明司吗？”
武大强惊讶道：“你们是光明司的人？”
王知风怒道：“去你妈的，我们找光明司的人。”
武大强眼珠子一转，立马满脸堆笑说道：“知道知道，我跟柴爷可熟啦，二位有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对于武大强突然就态度大变，二人都愣了愣，不过转念一想，光明司乃山海宗和楚国联合成立，不论是名头还是实力，都不是这等地痞惹得起的，大概是听见光明司三字怕了。陈十七问道：“你说的柴爷是？”
“你们要找的人啊！”武大强笑呵呵地走过来，努努嘴示意自己小弟还被陈十七掐着脖子摁墙上。见对方态度变得这么好，陈十七自然放开了手中的壮汉。武大强接着说道：“柴爷就是光明司的啊，跟我做了好几次生意了，二位是要找他？”
陈十七问道：“他跟你做什么生意？”
“还能做啥，我们这些人别的本事不敢说，但要想搞些市面上见不到的玩意，或是打听消息，找我们准没错！不是我吹，只要钱到位，县令夫人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我都给你打听出来！”
陈十七道：“就最后一个问题，这柴爷在哪？”
“就在这郑县！”武大强说道：“西城菜市场旁边那酒楼，柴爷刚来就给买下了，可不是包下来，是买，直接就给了三倍的价钱，他跟我们做生意出手也是阔绰得很！”
“行了，走吧。”得到了消息，陈十七没兴趣再跟这些人说话，示意王知风离开，转身之时，隐约看到蚊帐中裹着被褥的陈寡妇坐在床上，朝这边看了一眼，眼中似乎含着泪光。
武大强弓着腰跟到大门口，探出头往外看两人离去的背影。
小弟来到他背后问道：“老大，真就让他们这么去找柴爷？这两人不像善茬啊！”
武大强瞪着小弟道：“那老东西给你两个钱，就迷了你的眼了？柴贵这老不死的，自打来了这儿后，成天把老子当狗使唤，老子过去三十年受的气加起来都没他这受得多！要的就是这两人不是善茬，把那老东西剁了才好！”
“可是老大。”小弟摸着刚才被掐红的脖子说道，“柴爷那可是......修行者，这两人弄得了他么？”
“你看见刚才掐你那人背后背的东西没？”
“看见了啊，是剑吧。”
“一般的江湖剑客，有谁把剑整把给包起来的？特别是那些揣着好剑的，巴不得天天被人围着夸，这种拿着剑还搞个破布包着的，你用脑子想想，那得是特别特别好的剑，被人看到就会有人来抢的那种。”
“可是，凭一把好剑能弄得过柴爷？”
“你还真是个驴脑子，除了会打架外狗屁不懂，我们这是哪儿？柴爷之前叫我们打听过哪家的消息？”
“我们这是......青山观下。”
“这光明司，自打来了这儿，一直在打听青山观的消息，咱们这青山观是好惹的？我估摸着，就是青山观派来弄柴爷的，这下看那老东西还狂不狂。”
王知风与陈十七来到菜市场旁的酒楼前，酒楼大门外站着两个白衣守卫，二楼的窗户全都关得死死的。
二人上前，陈十七在两个守卫的注视下问道：“绑的人送走了吗？”
其中一个守卫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绑了......”
“住嘴！”旁边另一个守卫打断了他，瞪着陈十七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陈十七取下腰间的画影剑，一边解着剑上裹了好几层的麻布，一边转头朝王知风道：“看见没，这些人是参与过这事的。你躲远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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