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师父变了
王知风换好衣服后，进来打了声招呼，在陈十七旁边躺下，很快也睡过去了。
萧阿约不想打坐吐纳，她一会儿回忆着今晚的事情，一会儿又发呆，就这样过了整个晚上。
她挥之不去的是陈十七在她脑子里说话的场景，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十四岁那年，被家族长辈带着去拜师，杨廷铮御剑而来，她当时看到人在天上飞，感觉真是奇妙。
但这一次的感觉，远比那次要强烈。
她仔细想想，也不能说是强烈。
而是更靠近。
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和发生在自己身体内的事情，这样的差别。
她从小到大，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与一个男性如此近，他的声音一直在自己心里，两心通的意思......是心有灵犀吗。
清晨，陈十七与王知风下楼吃早饭，萧阿约坐在旁边。
她感到那个店小二一直在朝这边看，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这样隔一会儿便看一眼，并且店小二看她时，脸上总带着些奇怪的表情，这也太冒犯人了。
陈十七手里的馒头看要吃完，说道：“师父。”
“嗯？”
“吃完后我去找人。”
“嗯。”
“你在这里等吧。”
“为什么？”
萧阿约面露不悦，她又回忆起下山前被陈十七甩掉的事情，怒上眉头，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陈十七说道：“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萧阿约盯着他道：“我要一起去。”
陈十七想了想，解释说道：“也不是别的原因，你昨天说不想回家，想必应该是跟家里人有些不愉快，我要去的地方呢，好像是你家隔壁。”
“隔壁？”萧阿约皱眉思索，问道，“许府还是杜府？”
陈十七心道那果然是萧阿约家，答道：“杜府。”
“杜府！？”
萧阿约讶异道：“你要找的人难道......是杜爷爷？”
“爷爷？”陈十七心想杜贯辈分有这么高吗，点头道，“是的，我要去找廷尉大人。”
萧阿约无比好奇，挪着椅子靠近陈十七：“你为什么认识杜爷爷啊？”
陈十七立即瞎编了一个故事：“这位杜爷爷，多年前在山野中游玩，遇到了发狂的野猪，命悬一线之际，一个猎户恰巧路过救了他。没错，他游玩的地方就在我家附近，那个猎户就是我爹。”
萧阿约惊奇道：“还有这种事啊！”
陈十七点点头：“所以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撞见你家的人。”
萧阿约的脸迅速沉了下来，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要去。”
最终留下了王知风一人在客栈等候，陈十七与萧阿约两人一同前往东城。
一路上萧阿约兴奋地跟陈十七介绍汴京的风土人情，跟他说着哪家酒楼的饭菜好吃，哪家布行的绸缎最好，哪条街上好玩的东西最多，不一而足。
看着萧阿约在身旁开心的模样，陈十七总觉得这位便宜师父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太热情了。
在下山前，以及在汴京刚刚遇到她时，她那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哪还有半点痕迹。陈十七很想问一句，你不担心你的小美人了吗？但他看她高兴的样子，最终没有问出口。
敲开杜府大门，门房打开门看到陈十七，恭敬道：“大人，老爷在等您。”
门房看到陈十七旁边的萧阿约，惊讶道：“萧小姐，您不是随杨真人一同去青山观了吗？”
进入杜府，再下至地道，当陈十七与萧阿约同时出现在密室门口时，杜贯的表情错愕了刹那，立即想明白了因果。
他已查到了赵人美的许多信息，知道她在青山观上是谁的弟子，也知道陈十七在山上杀人，下山后杀了更多人的事。
只是没有想到，陈十七竟然会与萧阿约一起来。
萧阿约乖巧叫道：“杜爷爷！”
杜贯和蔼说道：“阿约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你们修行者的日子比我等凡人长得多，你离京的时候，我海想着我这身老骨头，怕是再见不到你了。”
萧阿约走到杜贯身旁：“杜爷爷哪里的话，阿约过年的时候也会回来看望您的。”
杜贯点头道：“你也是为你那个徒弟的事来的吧。”
提到了赵人美，萧阿约的表情很快黯淡了下来，说道：“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认识您。”
她说着看向了陈十七，继续道：“也亏得杜爷爷人好，要换别的大官，才不会有人搭理你。”
“嗯。”陈十七附和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萧阿约皱眉，“没教过你礼貌吗？”
陈十七沉默片刻，道：“师父说得对。”
萧阿约命令道：“过来谢谢杜爷爷。”
杜贯看着萧阿约教训陈十七的画面，眼角微微抽搐，慌忙摆手道：“不必搞这些繁文缛节......”
萧阿约大声道：“过来。”
陈十七来到杜贯面前，微微低头道：“谢谢杜爷爷。”
杜贯双手举在空中，有些手足无措，见萧阿约似乎还想教训，赶忙站起来，道：“说正事吧，你们的事急。”
杜贯走向一旁靠墙摆放的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大堆纸，都是写的与赵人美之事相关的消息，杜贯从中找着重点的几张，听见背后萧阿约还在跟陈十七说道：“小时候杜爷爷对我可好了，他老人家是长辈，你平常对我没礼貌也就罢了，但不能对杜爷爷这样的人没礼貌，知道吗？”
陈十七小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是’！”
“是。”
杜贯拿着一叠纸过来，交到陈十七手中，陈十七正准备看，却被萧阿约一把抢了过去，无奈只能凑到萧阿约旁边看。
虽然已经是重点的几张纸，但写的乱七八糟的内容仍然很多，比如赵人美在汴京时的关押地点，还有每日三餐，情绪变化什么的，陈十七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因为人都已经运走了，这些日常琐事记载哪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萧阿约似乎把这些内容当成了重点，看到写着说赵人美情绪始终低落，非常抗拒开口说话的内容，心疼道：“小美人一定很痛苦，我们得快些去救她。”
陈十七轻叹一声，想着你一路上那么开心，现在又能体会到她的痛苦了。
萧阿约将陈十七的轻叹理解成了他也在替赵人美痛苦，看向陈十七，打气道：“我们一定能把她救回来的！”
“师父说得是。”
在萧阿约花了很长时间与陈十七反复交流纸上的各种琐事后，陈十七终于总结出了最重要的几条线索。
赵人美的运送路线，是经大河航道进入运河，南下往江南方向，一路上会在多个县镇停靠补给，然后会到临安。
出了临安再往南，就是并州地界，宋国的边疆，出并州，就进楚国了。
陈十七想的是，最好在宋国境内追上她，一旦离了宋境，到了光明司的主场，那面对的敌人数量和能力，恐怕得提升好几个等级了。
虽然并不是敌人变多变强了就对付不了。
只是能少点麻烦事，就尽量少一点。
因为读了许多赵人美这些天来被押送过程中的遭遇，萧阿约一脸沮丧，情绪非常低落。
杜贯在一旁安慰道：“阿约，也别太难过，临安太守是我的故友，我这就写封信给他，看能不能把你的徒弟扣下来。”
“不用。”陈十七说道。
萧阿约思考片刻后，也说道：“不要这么做了，杜爷爷您做的已经够多了，写信给临安太守，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
她看向陈十七道：“我们走吧。”
“你先走。”陈十七道，“我要去趟皇宫，那位副司座还活着。”
萧阿约皱眉劝诫道，“我们已经知道小美人的下落了，没必要再去杀人。”
陈十七认真道：“我言出必践。”
“你......！”
眼见萧阿约怒火又开始涌现，杜贯立即来到萧阿约身旁，说道：“阿约，别担心，我来劝劝这位小友。你离京后，霞君常常挂念你，去看看她吧。”
霞君是杜贯的妻子，萧阿约听到杜贯都这么说了，只好点头同意，走之前大声给陈十七留下了一句：“你礼貌一点，不准顶撞杜爷爷，听见了吗？”
萧阿约离开后，杜贯关上了密室门，来到陈十七身旁，想着刚才萧阿约的行为，不禁露出无奈的笑容。
“陈前辈，阿约这个姑娘自小就性子单纯，被大人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冒犯了您，还请多多担待些。”
陈十七无所谓道：“其实她也还好，倒是我们要去救的这个女孩，赵人美，据说打小就比较独立，反而难相处些。”
杜贯凝重道：“在下还有几句话不得不说，想必短时间内，前辈不会告诉阿约您的真实身份，她与您这么近，恐怕......就直说了吧，您的许多麻烦，她应付不了，恳请陈前辈保护好她，我看着她长大，她就像我的亲孙女一样。”
陈十七想到又凭空多了很多麻烦，叹了一口气道：“她不会有事的。”
“多谢陈前辈了！”
“再帮我个忙，带我进宫去。”
“好。”
杜贯又走到书桌前，翻找出一张潦草的地图，递给了陈十七。
“查到前辈杀了那么多人后，在下早就为您研究好了进宫的路线，这一路上的人都已经买通，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去，杀完苗武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杜贯打开密室门，指向出口相反的方向：“这边有条小道可以出府，我听说了昨晚李兴子将军府中事情，李安详真人说，要不是您在，他有机会能杀死阿约。再斗胆恳求前辈一次，往后杀人这种事，能不带阿约，就尽量别带着她吧。”
萧阿约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前往霞君奶奶常闲坐的杜府后院鱼池。
她在一路上最多的想法却是，跟陈十七分了开，他会不会再次趁机甩掉自己。
一想到这个事，她就无比生气。
生气到现在身边明明没有任何人，也想要骂人。
我有这么讨人厌吗，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生着气走着路，她却突然感到些许诧异。
在下山时，虽然同样因为被陈十七甩掉了而生气，但远远没有现在这般。
他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可换一种说法。
“我很想跟他待在一起？”
萧阿约停下脚步，眉头紧皱，看着地面，又不自觉地咬嘴唇。
她感到自己在想起陈十七的时候，心中总是萦绕着“两心通”之事，情绪中出现了一些从前没有过的东西，她还无法认知它们。
小声嘀咕道：“我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萧阿约不想打坐吐纳，她一会儿回忆着今晚的事情，一会儿又发呆，就这样过了整个晚上。
她挥之不去的是陈十七在她脑子里说话的场景，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十四岁那年，被家族长辈带着去拜师，杨廷铮御剑而来，她当时看到人在天上飞，感觉真是奇妙。
但这一次的感觉，远比那次要强烈。
她仔细想想，也不能说是强烈。
而是更靠近。
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和发生在自己身体内的事情，这样的差别。
她从小到大，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与一个男性如此近，他的声音一直在自己心里，两心通的意思......是心有灵犀吗。
清晨，陈十七与王知风下楼吃早饭，萧阿约坐在旁边。
她感到那个店小二一直在朝这边看，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这样隔一会儿便看一眼，并且店小二看她时，脸上总带着些奇怪的表情，这也太冒犯人了。
陈十七手里的馒头看要吃完，说道：“师父。”
“嗯？”
“吃完后我去找人。”
“嗯。”
“你在这里等吧。”
“为什么？”
萧阿约面露不悦，她又回忆起下山前被陈十七甩掉的事情，怒上眉头，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陈十七说道：“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萧阿约盯着他道：“我要一起去。”
陈十七想了想，解释说道：“也不是别的原因，你昨天说不想回家，想必应该是跟家里人有些不愉快，我要去的地方呢，好像是你家隔壁。”
“隔壁？”萧阿约皱眉思索，问道，“许府还是杜府？”
陈十七心道那果然是萧阿约家，答道：“杜府。”
“杜府！？”
萧阿约讶异道：“你要找的人难道......是杜爷爷？”
“爷爷？”陈十七心想杜贯辈分有这么高吗，点头道，“是的，我要去找廷尉大人。”
萧阿约无比好奇，挪着椅子靠近陈十七：“你为什么认识杜爷爷啊？”
陈十七立即瞎编了一个故事：“这位杜爷爷，多年前在山野中游玩，遇到了发狂的野猪，命悬一线之际，一个猎户恰巧路过救了他。没错，他游玩的地方就在我家附近，那个猎户就是我爹。”
萧阿约惊奇道：“还有这种事啊！”
陈十七点点头：“所以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撞见你家的人。”
萧阿约的脸迅速沉了下来，沉默片刻后说道：“我要去。”
最终留下了王知风一人在客栈等候，陈十七与萧阿约两人一同前往东城。
一路上萧阿约兴奋地跟陈十七介绍汴京的风土人情，跟他说着哪家酒楼的饭菜好吃，哪家布行的绸缎最好，哪条街上好玩的东西最多，不一而足。
看着萧阿约在身旁开心的模样，陈十七总觉得这位便宜师父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太热情了。
在下山前，以及在汴京刚刚遇到她时，她那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哪还有半点痕迹。陈十七很想问一句，你不担心你的小美人了吗？但他看她高兴的样子，最终没有问出口。
敲开杜府大门，门房打开门看到陈十七，恭敬道：“大人，老爷在等您。”
门房看到陈十七旁边的萧阿约，惊讶道：“萧小姐，您不是随杨真人一同去青山观了吗？”
进入杜府，再下至地道，当陈十七与萧阿约同时出现在密室门口时，杜贯的表情错愕了刹那，立即想明白了因果。
他已查到了赵人美的许多信息，知道她在青山观上是谁的弟子，也知道陈十七在山上杀人，下山后杀了更多人的事。
只是没有想到，陈十七竟然会与萧阿约一起来。
萧阿约乖巧叫道：“杜爷爷！”
杜贯和蔼说道：“阿约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你们修行者的日子比我等凡人长得多，你离京的时候，我海想着我这身老骨头，怕是再见不到你了。”
萧阿约走到杜贯身旁：“杜爷爷哪里的话，阿约过年的时候也会回来看望您的。”
杜贯点头道：“你也是为你那个徒弟的事来的吧。”
提到了赵人美，萧阿约的表情很快黯淡了下来，说道：“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认识您。”
她说着看向了陈十七，继续道：“也亏得杜爷爷人好，要换别的大官，才不会有人搭理你。”
“嗯。”陈十七附和点头。
“嗯是什么意思？”萧阿约皱眉，“没教过你礼貌吗？”
陈十七沉默片刻，道：“师父说得对。”
萧阿约命令道：“过来谢谢杜爷爷。”
杜贯看着萧阿约教训陈十七的画面，眼角微微抽搐，慌忙摆手道：“不必搞这些繁文缛节......”
萧阿约大声道：“过来。”
陈十七来到杜贯面前，微微低头道：“谢谢杜爷爷。”
杜贯双手举在空中，有些手足无措，见萧阿约似乎还想教训，赶忙站起来，道：“说正事吧，你们的事急。”
杜贯走向一旁靠墙摆放的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大堆纸，都是写的与赵人美之事相关的消息，杜贯从中找着重点的几张，听见背后萧阿约还在跟陈十七说道：“小时候杜爷爷对我可好了，他老人家是长辈，你平常对我没礼貌也就罢了，但不能对杜爷爷这样的人没礼貌，知道吗？”
陈十七小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是’！”
“是。”
杜贯拿着一叠纸过来，交到陈十七手中，陈十七正准备看，却被萧阿约一把抢了过去，无奈只能凑到萧阿约旁边看。
虽然已经是重点的几张纸，但写的乱七八糟的内容仍然很多，比如赵人美在汴京时的关押地点，还有每日三餐，情绪变化什么的，陈十七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因为人都已经运走了，这些日常琐事记载哪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萧阿约似乎把这些内容当成了重点，看到写着说赵人美情绪始终低落，非常抗拒开口说话的内容，心疼道：“小美人一定很痛苦，我们得快些去救她。”
陈十七轻叹一声，想着你一路上那么开心，现在又能体会到她的痛苦了。
萧阿约将陈十七的轻叹理解成了他也在替赵人美痛苦，看向陈十七，打气道：“我们一定能把她救回来的！”
“师父说得是。”
在萧阿约花了很长时间与陈十七反复交流纸上的各种琐事后，陈十七终于总结出了最重要的几条线索。
赵人美的运送路线，是经大河航道进入运河，南下往江南方向，一路上会在多个县镇停靠补给，然后会到临安。
出了临安再往南，就是并州地界，宋国的边疆，出并州，就进楚国了。
陈十七想的是，最好在宋国境内追上她，一旦离了宋境，到了光明司的主场，那面对的敌人数量和能力，恐怕得提升好几个等级了。
虽然并不是敌人变多变强了就对付不了。
只是能少点麻烦事，就尽量少一点。
因为读了许多赵人美这些天来被押送过程中的遭遇，萧阿约一脸沮丧，情绪非常低落。
杜贯在一旁安慰道：“阿约，也别太难过，临安太守是我的故友，我这就写封信给他，看能不能把你的徒弟扣下来。”
“不用。”陈十七说道。
萧阿约思考片刻后，也说道：“不要这么做了，杜爷爷您做的已经够多了，写信给临安太守，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
她看向陈十七道：“我们走吧。”
“你先走。”陈十七道，“我要去趟皇宫，那位副司座还活着。”
萧阿约皱眉劝诫道，“我们已经知道小美人的下落了，没必要再去杀人。”
陈十七认真道：“我言出必践。”
“你......！”
眼见萧阿约怒火又开始涌现，杜贯立即来到萧阿约身旁，说道：“阿约，别担心，我来劝劝这位小友。你离京后，霞君常常挂念你，去看看她吧。”
霞君是杜贯的妻子，萧阿约听到杜贯都这么说了，只好点头同意，走之前大声给陈十七留下了一句：“你礼貌一点，不准顶撞杜爷爷，听见了吗？”
萧阿约离开后，杜贯关上了密室门，来到陈十七身旁，想着刚才萧阿约的行为，不禁露出无奈的笑容。
“陈前辈，阿约这个姑娘自小就性子单纯，被大人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她冒犯了您，还请多多担待些。”
陈十七无所谓道：“其实她也还好，倒是我们要去救的这个女孩，赵人美，据说打小就比较独立，反而难相处些。”
杜贯凝重道：“在下还有几句话不得不说，想必短时间内，前辈不会告诉阿约您的真实身份，她与您这么近，恐怕......就直说了吧，您的许多麻烦，她应付不了，恳请陈前辈保护好她，我看着她长大，她就像我的亲孙女一样。”
陈十七想到又凭空多了很多麻烦，叹了一口气道：“她不会有事的。”
“多谢陈前辈了！”
“再帮我个忙，带我进宫去。”
“好。”
杜贯又走到书桌前，翻找出一张潦草的地图，递给了陈十七。
“查到前辈杀了那么多人后，在下早就为您研究好了进宫的路线，这一路上的人都已经买通，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去，杀完苗武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杜贯打开密室门，指向出口相反的方向：“这边有条小道可以出府，我听说了昨晚李兴子将军府中事情，李安详真人说，要不是您在，他有机会能杀死阿约。再斗胆恳求前辈一次，往后杀人这种事，能不带阿约，就尽量别带着她吧。”
萧阿约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前往霞君奶奶常闲坐的杜府后院鱼池。
她在一路上最多的想法却是，跟陈十七分了开，他会不会再次趁机甩掉自己。
一想到这个事，她就无比生气。
生气到现在身边明明没有任何人，也想要骂人。
我有这么讨人厌吗，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生着气走着路，她却突然感到些许诧异。
在下山时，虽然同样因为被陈十七甩掉了而生气，但远远没有现在这般。
他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可换一种说法。
“我很想跟他待在一起？”
萧阿约停下脚步，眉头紧皱，看着地面，又不自觉地咬嘴唇。
她感到自己在想起陈十七的时候，心中总是萦绕着“两心通”之事，情绪中出现了一些从前没有过的东西，她还无法认知它们。
小声嘀咕道：“我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