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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夫妻

    “我让她告我拖欠孩子的抚养费,孩子是她的不可能跟着我这种爸爸。”

    “什么时候告?”

    “你逼我的时候。”

    “不要脸了?”

    “都被你撕破了还要什么?”

    “她默认自己偷人?”

    “为了孩子她什么都能做。”

    “你呢?”

    “谁不知道我有作风问题?”

    “再说不用真的给钱。”

    “给,不能欺骗法律。”

    “偷人又拿钱,她真豁出去了。”

    “被你逼的,她不想和我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哪来的孩子?”

    “她喝多了。”

    “怎么个多法?”

    “就是喝多了。”

    “不知道自己和别人上床了?”

    “没人占她便宜。”

    “你没喝多?”

    “我也喝多了。”

    “你没喝多。”

    “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给多少?”

    “一个月十万,给到十八岁。”

    “她会要你的钱?”

    “不是给她是给孩子,我有抚养的义务。”

    “怎么不抚养我们的孩子?”

    “我们没办法。”

    “我不同意,夫妻共同财产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自己解决,不过那也算夫妻共同财产不是?你可以起诉我挪用‘公款’把钱再收回去,如果你不嫌事大的话。”

    “你真不是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看上的是我爸手里的权。”

    “我先看上的是你。”

    “我是加分项。”

    “可惜我们不是同类项。”

    “我没你那么自私。”

    “你都好,就是被宠坏了。”

    “所以你从来不宠我。”

    “我宠过你,你忘了。”

    “是你记错对象了。”

    “不说了,说不清。”

    “是我要说的吗?”

    “到了。”

    别墅前喷泉汩汩跳动着,主人家在门口迎客,丁任年夫妇下了车满脸堆笑上前道喜。

    一个小时后丁任年借口上洗手间离开妻子进了主人的车库,男主人给了他吉普的钥匙,他打开车门上了后座,这个电话他不想让董佩珍听到。他自编自导了一场密谈给她,她像是听到了。他知道妻子睡得浅特别是在起夜以后,他要是下床离开房间她能察觉,但她不一定一次就上钩,所以他连着四天起了三次,高学军通过走廊上的隐蔽摄像头替他“望风”,鱼儿过来了通知他,他好开始他的表演。能想到的办法都要试一下,丁任年就是没想到自己会为了生意之外的事变成小丑,半夜三更躲在书房门后焦急地对着关机的手机喊“领导”。

    “她应该知道了,可能会找你,最坏的打算她破罐子破摔非见血不可,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你是受害者不是第三者。”这个电话不是非得现在打不可但他想现在打。

    “我该感谢你吗?”

    “对不起。”

    “你做这些无非是不想走到最坏的一步,但不是为了我。”

    “你是我第一个想保护的人。”

    “你比我哥还大别说这种话。”

    “我很认真。”

    “一边怀疑我一边利用我,你管这个叫认真?”

    “不是怀疑你,我只是——”

    “‘不太确定’,要是没有这档子事你会一直‘不太确定’下去,但现在要你做点什么了你需要‘确定’了,你要看有没有必要值不值得,这叫想保护我?”

    “你说的都对但不是事实。”

    “什么是事实?”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那不是我的错。”

    “希望最坏的不会发生。”

    丁任年想不起来上一次和别人说对不起是什么时候,似乎从来就没说过,但他这珍贵的对不起给不了他更珍贵的没关系。他从车里出来回到大厅,婚宴还在继续,鬼知道爱情在哪。

    (分隔符)

    骆思洁先找了董佩珍。

    “我不能把孩子给你。”

    “想清楚了?”

    “没什么好想的。”

    “你会起诉老丁拖欠抚养费?”

    “我不需要你丈夫的钱。”

    “你的孩子要怎么做人?妈妈是小三自己是杂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你只考虑你自己。”

    “把他交给你们对他就好了?你们不爱他。”

    “老丁对他很感兴趣,不然也不会问你要照片。”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照片。”

    “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孩子?”

    “你和他这么多年了应该比我清楚。”

    “你当时清醒吗?”

    “什么意思?”

    “就没想过要采取防护措施?”

    “我要说的说完了。”

    “他不承认孩子是他的怎么办?你说他拖欠抚养费,他说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是谁的?”

    “鉴定过了?”

    “我不知道这个假设有什么意义。”

    “他想用抚养费来钳制我,那也是我的钱,他不想鱼死网破。”

    “那不好吗?”

    “你们多久了?”

    “我们不熟。”

    “你有想过对不起我吗?”

    “我犯了个很低级的错误,但我从没想过要从你那儿拿走什么。”

    “你知道我有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向你道歉。”

    “你要是感到抱歉就不会把孩子生下来,你不仅犯了罪还保留了罪证,这说明什么?你是个婊子,你的道歉屁也不是。”

    “你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起诉他拖欠抚养费,看他敢不敢承认。”

    “你可以直接公开我们。”

    “由你出面更好。”

    “为什么?”

    “万一孩子和他没关系,自曝家丑结果还曝错了,我得给自己留点脸。”

    “孩子是他的。”

    “他不能生,不是我,是他。我差点就不想说了,但是——”

    女人没那么容易原谅女人,董佩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