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族长议事堂
谢安站在宗祠门外，舒了舒筋骨，仰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清晨的空气格外神爽。
他拍了拍谢石的肩膀，微微笑道：“小石头长大了，懂得关心别人了。”
谢石尴尬笑道：“四哥，我粗人一个，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谢安笑道：“你小子，我可是真心夸你。”
谢石摸摸脑袋笑道：“四哥见笑了，四哥你还好吗？”
谢安道：“我没事了，领我去见族长吧，我有要事禀告。”
“四哥，你跪了一夜，滴水未进，先吃点东西吧，其它事等吃饱了再说，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说完提起手中木盒，轻轻拍了几下，诡笑道：“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谢安激动的问道：“可是陈郡特产，紫焰云糕？”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四哥，正是紫焰云糕，我可是天还未亮，就赶到坊市，排了好久的长队方才购到，我记得四哥从前最好这个的。”
说着揭开木盒顶盖，从内端出一大盘白色糕点，递到谢安身前，谢安伸手取了一块，轻咬一口，紫色内馅宛如火焰。
“路行千里，还是儿时记忆中的味道，最让人难以忘怀。”
“那是，咱陈郡的特产，多少年都是这个味道！”
二人端起糕点，坐在宗祠木制台阶上，一边品尝糕点，一边聊起家常，多年不见，兄弟同沐晨光，同进早餐，安逸而惬意。
这时，老管家带人携来早点，见二人静坐台阶，正吃糕点，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们兄弟二人，上次同食糕点，已过去了数十年。”
忆起往事，竟是眼角微光，时光易逝，岁月可曾饶过一人？
谢安边吃边说道：“福叔，你也来一块吧？”
老管家摇摇头道：“老了，吃不得这些甜点了，还是你们吃吧。”
谢安吃完糕点，喝过家丁递来的山泉，慢慢问道：“福叔，可是有事？”
老管家点点头道：“族长唤我前来请你，说是有事相商。”
谢安起身道：“我正好要去拜见族长，福叔，前面带路吧。”
忽而转头，望着台阶上的谢石道：“小石头，你随我同往。”
陈郡谢氏，贵为江左豪门，整座府邸坐北朝南，巍峨高耸，其布局规整，端方有序，府内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结交错，曲折回旋，更有珍花异草无数。
由朱门经玄关穿过花园，是谢氏招待来宾的会客大厅，大厅两侧有接待宾朋的厢房，大厅过水榭、长廊是议事大殿。
议事大殿，决议谢氏族中诸多大事，是整个谢府最具特色的建筑，议事大殿过百里画廊经曲径后，是族内上层办事及住所。
之后是一片天然湖泊，绕过湖泊是府兵、家丁、佣人的生活住处，湖泊西侧通向谢氏宗祠，右侧去往谢氏钟楼，钟楼高耸，可俯瞰全府。
整座府邸占地宽阔，通道众多，各处重要场所，均有府兵轮流值守。
老管家携众人出宗祠，绕过湖泊，来到族长议事堂前，吩咐众人在外等候，独自领着谢安进了议事堂。
议事堂中虎头椅上，端坐着一年长男子，须眉浓墨修长，双鬓飞霜，头戴族长束发嵌宝发箍，瘦削的脸上堆挤着若隐若现的皱纹。
他身着华服，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见谢安进来，神情激动，露出久违的笑容，又轻轻挥手，招呼谢安入座，让老管家闭门，静候在外。
端坐的年长男子，正是谢氏当代族长谢尚，兄弟重聚，本想起身相迎，怎奈自己腿疾无力，稍一用力便咳嗽起来。
连忙端起桌上清茶，喝了一口，待咳嗽平复道：“四弟，你终于回来了，昨夜闻你归来，本想亲自迎你，怎奈我这身体......”
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适才咳嗽，使得脸上更显苍白。
“大哥，你这身体怎会如此？”
“哎，岁月无情催人老，终不是，昨日儿郎。”
“又怎会如此虚弱？”
“这些年，我独掌谢氏，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怎奈才智不足，使谢氏日渐没落。”
“其他兄弟呢？”
“二弟身在建康，分身乏术，三弟体弱多病，不能掌事，五弟醉心花柳不提，七弟年幼尚需历练，只有六弟执掌谢家宗门。”
“三哥可还安好？”
“哎，你三哥已于四年前，离开了人世，我也是那时落下的病根，至今未能痊愈，我这身体，恐怕也是时日不多，好在你回来了，有你执掌谢氏，我无忧。”
“想不到多年未见，族中兄弟已是寥寥，只怪我年少轻狂，未能协助大哥，大哥保重身体，不须时日定会痊愈。”
“以你才智，远超为兄数十倍，为谢氏长远计，四弟万不可推辞！”
“我已是谢氏罪人，大哥容我重归谢氏，已是万幸，怎敢奢望执掌谢氏？”
“四弟勿忧，家父临终前，已将天授计划告知我，时至今日，我仍认为执行天授计划，非你不可，足见当年他老人家识人之明。
家父临走时，执我手叮嘱，待你归来，定将谢氏托付于你，这些年，我只是代你管理。
我会以谢氏名义，昭告天下，让你重归谢氏，执掌谢氏，望你不要推辞，就当可怜大哥，让大哥过几天舒坦日子吧。”
二人聊起过往，时而欢喜，时而老泪纵横，又聊起谢安身在北境的日子，无尽忧伤，不禁感叹。
忽然，谢安取过包袱，取出里面的玉玺，递给谢尚。
“大哥可识得此物？”
谢尚端起玉玺，细细观察，大喜道：“莫不是传国玉玺？”
谢安微笑着点点头。
谢尚将传国玉玺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双手合十道：“天佑谢氏，天授玉玺，皇天不负，天授计划终于完成了。”
“天授计划还未完成，寻回玉玺只是计划开始，用传国玉玺换来更多政治筹码，才是天授计划的目的。”
谢尚沉思片刻道：“传国玉玺，可否长留谢氏？”
谢安急道：“万万不可，昔年，孙坚得此玉玺，想据为己有，结果死于非命，后袁术据玺称帝，天下群起攻之。
今谢氏不比二人，怎可贪此虚石而使谢氏族灭，况江左百姓，心向皇族，将此玉玺献于皇族，方为上策。”
他拍了拍谢石的肩膀，微微笑道：“小石头长大了，懂得关心别人了。”
谢石尴尬笑道：“四哥，我粗人一个，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谢安笑道：“你小子，我可是真心夸你。”
谢石摸摸脑袋笑道：“四哥见笑了，四哥你还好吗？”
谢安道：“我没事了，领我去见族长吧，我有要事禀告。”
“四哥，你跪了一夜，滴水未进，先吃点东西吧，其它事等吃饱了再说，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说完提起手中木盒，轻轻拍了几下，诡笑道：“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谢安激动的问道：“可是陈郡特产，紫焰云糕？”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四哥，正是紫焰云糕，我可是天还未亮，就赶到坊市，排了好久的长队方才购到，我记得四哥从前最好这个的。”
说着揭开木盒顶盖，从内端出一大盘白色糕点，递到谢安身前，谢安伸手取了一块，轻咬一口，紫色内馅宛如火焰。
“路行千里，还是儿时记忆中的味道，最让人难以忘怀。”
“那是，咱陈郡的特产，多少年都是这个味道！”
二人端起糕点，坐在宗祠木制台阶上，一边品尝糕点，一边聊起家常，多年不见，兄弟同沐晨光，同进早餐，安逸而惬意。
这时，老管家带人携来早点，见二人静坐台阶，正吃糕点，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们兄弟二人，上次同食糕点，已过去了数十年。”
忆起往事，竟是眼角微光，时光易逝，岁月可曾饶过一人？
谢安边吃边说道：“福叔，你也来一块吧？”
老管家摇摇头道：“老了，吃不得这些甜点了，还是你们吃吧。”
谢安吃完糕点，喝过家丁递来的山泉，慢慢问道：“福叔，可是有事？”
老管家点点头道：“族长唤我前来请你，说是有事相商。”
谢安起身道：“我正好要去拜见族长，福叔，前面带路吧。”
忽而转头，望着台阶上的谢石道：“小石头，你随我同往。”
陈郡谢氏，贵为江左豪门，整座府邸坐北朝南，巍峨高耸，其布局规整，端方有序，府内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结交错，曲折回旋，更有珍花异草无数。
由朱门经玄关穿过花园，是谢氏招待来宾的会客大厅，大厅两侧有接待宾朋的厢房，大厅过水榭、长廊是议事大殿。
议事大殿，决议谢氏族中诸多大事，是整个谢府最具特色的建筑，议事大殿过百里画廊经曲径后，是族内上层办事及住所。
之后是一片天然湖泊，绕过湖泊是府兵、家丁、佣人的生活住处，湖泊西侧通向谢氏宗祠，右侧去往谢氏钟楼，钟楼高耸，可俯瞰全府。
整座府邸占地宽阔，通道众多，各处重要场所，均有府兵轮流值守。
老管家携众人出宗祠，绕过湖泊，来到族长议事堂前，吩咐众人在外等候，独自领着谢安进了议事堂。
议事堂中虎头椅上，端坐着一年长男子，须眉浓墨修长，双鬓飞霜，头戴族长束发嵌宝发箍，瘦削的脸上堆挤着若隐若现的皱纹。
他身着华服，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见谢安进来，神情激动，露出久违的笑容，又轻轻挥手，招呼谢安入座，让老管家闭门，静候在外。
端坐的年长男子，正是谢氏当代族长谢尚，兄弟重聚，本想起身相迎，怎奈自己腿疾无力，稍一用力便咳嗽起来。
连忙端起桌上清茶，喝了一口，待咳嗽平复道：“四弟，你终于回来了，昨夜闻你归来，本想亲自迎你，怎奈我这身体......”
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适才咳嗽，使得脸上更显苍白。
“大哥，你这身体怎会如此？”
“哎，岁月无情催人老，终不是，昨日儿郎。”
“又怎会如此虚弱？”
“这些年，我独掌谢氏，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怎奈才智不足，使谢氏日渐没落。”
“其他兄弟呢？”
“二弟身在建康，分身乏术，三弟体弱多病，不能掌事，五弟醉心花柳不提，七弟年幼尚需历练，只有六弟执掌谢家宗门。”
“三哥可还安好？”
“哎，你三哥已于四年前，离开了人世，我也是那时落下的病根，至今未能痊愈，我这身体，恐怕也是时日不多，好在你回来了，有你执掌谢氏，我无忧。”
“想不到多年未见，族中兄弟已是寥寥，只怪我年少轻狂，未能协助大哥，大哥保重身体，不须时日定会痊愈。”
“以你才智，远超为兄数十倍，为谢氏长远计，四弟万不可推辞！”
“我已是谢氏罪人，大哥容我重归谢氏，已是万幸，怎敢奢望执掌谢氏？”
“四弟勿忧，家父临终前，已将天授计划告知我，时至今日，我仍认为执行天授计划，非你不可，足见当年他老人家识人之明。
家父临走时，执我手叮嘱，待你归来，定将谢氏托付于你，这些年，我只是代你管理。
我会以谢氏名义，昭告天下，让你重归谢氏，执掌谢氏，望你不要推辞，就当可怜大哥，让大哥过几天舒坦日子吧。”
二人聊起过往，时而欢喜，时而老泪纵横，又聊起谢安身在北境的日子，无尽忧伤，不禁感叹。
忽然，谢安取过包袱，取出里面的玉玺，递给谢尚。
“大哥可识得此物？”
谢尚端起玉玺，细细观察，大喜道：“莫不是传国玉玺？”
谢安微笑着点点头。
谢尚将传国玉玺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双手合十道：“天佑谢氏，天授玉玺，皇天不负，天授计划终于完成了。”
“天授计划还未完成，寻回玉玺只是计划开始，用传国玉玺换来更多政治筹码，才是天授计划的目的。”
谢尚沉思片刻道：“传国玉玺，可否长留谢氏？”
谢安急道：“万万不可，昔年，孙坚得此玉玺，想据为己有，结果死于非命，后袁术据玺称帝，天下群起攻之。
今谢氏不比二人，怎可贪此虚石而使谢氏族灭，况江左百姓，心向皇族，将此玉玺献于皇族，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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