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往建康祝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下岂有不透风的墙？
谢尚默默点头，显然他也意识到，将传国玉玺留在谢氏不妥，何况谢氏忠心勤王，怎可将神器据为己有，而遭天下唾弃。
他摇摇头道：“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过往犹可鉴，是我失言了。”
忽而记起建康来信，说道：“前几日，你二哥从建康传来消息，提到今年八月初九，是天子初登大宝，开创治世的第三年。
又恰逢太皇太后寿诞，必定会举行隆重的祭祀大典，祷告上苍，祈福天下，我想，陛下还会亲自摆驾，为太皇太后主办盛大寿宴。
双喜临门，普天同庆之际，王公贵族、世家门阀、在外诸王都会云集建康，献礼祝寿。”
“大哥的意思，是将传国玉玺作为寿礼，进献太皇太后？”
谢尚点点头，问道：“可有何不妥？”
“传国玉玺，不是应该进献陛下吗？”
“四弟有所不知，如今天子年轻，许多政事多是太皇太后定夺，献于太皇太后，亦是献于天子。”
谢安似有所悟，颔首道：“既如此，全凭大哥定夺！”
谢尚喝了一口清茶，说道：“而今距寿诞时间充裕，正好可提前准备一番，此去路途虽远，也无须太过匆匆，即便路上耽搁，亦不会误期。”
“大哥有所顾虑？”
“这些年我精力有限，忙于族中事务，无暇照看谢氏钱庄，钱庄暗语只怕早被外人破译，这谢府中，恐怕也混入了不少眼线。
天授计划只你我数人知晓，但时隔多年，不可不防有心之人，一直猜测和揣度，加上谍报频传，就算不知你寻回传国玉玺，必知你携重宝归来。”
“大哥担心有人潜伏路途，意欲夺宝？”
“山高路远，换作是我，必定不会错失此等良机。”
二人思索片刻，议事堂内，顿时寂静，但闻堂外檐角，铃声清脆，声声入耳。
谢安率先开口道：“不如兵分两路，一路携假宝，调宗门精英护卫，大张旗鼓由大道直达建康。
另一路遣心腹携真宝，由小道日夜兼程孤身前往，再飞鸽传信，让二哥于途中接应，一明一暗，两路同往，应可保无虞。”
谢尚捋须道：“为求稳妥，大道由你亲自领队，即使路遇变故，也足以应付，至于小道，六弟最为合适，凭他武功足可胜任，何况还有二弟接应。”
“大哥，你不一同前往吗？”
谢尚淡然道:“我这身体，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谢氏往后由你执掌，正好借此机会，去了解一下皇族与其余各方势力，也与他们打个照面，日后办事会方便许多。
这些年，你一直奉命北境，对谢氏和江左形势知之甚少，明日我便安排谢福带你熟悉族长事宜，他是谢氏老仆，忠心无二，这些年都是他在打理谢府。
待你步入正轨，我再将族长传位于你，也确保此行顺利，天授计划能圆满完成。”
谢安见谢尚如此果断，本想婉言再拒，宽慰一二，又见他目光决绝，已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一来谢尚预感自己时日无多，族长之位本该早做决断，二来谢尚笃定，谢安定能领导谢氏，走向更好的未来。
谢安轻叹一声，说道：“愿听大哥安排！”
要事既了，谢尚命老管家召来身在陈郡的兄弟，寒暄、闲聊了一日，弟兄多年未见，说不尽的感伤，道不完的情谊。
随后，又邀请谢氏其他几脉掌事、谢氏亲戚好友、其它家族旧友、同道等，大摆筵席，为谢安接风，庆祝谢安重归谢氏，也为谢安更快熟悉陈郡关系脉络。
数日后，谢安在老管家的协助下，已完全掌握了族长事务，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陈郡谢氏新一任族长。
他上任第一件要事，便是整肃谢氏钱庄，钱庄不仅是谢氏财政资金来源，更是知晓天下的耳目，为谢氏三大支柱之首。
从今往后，谢氏钱庄直接受命族长，所有钱庄掌柜均由族长亲授。
又废除以往钱庄暗语，在天、地、玄、黄的格局中，新增五行，相叠穿插使用，制定了一套全新的钱庄暗语，钱庄只负责传递讯息，不必传译。
一切安排妥当，又将陈郡谢府交由谢尚代为管理，按先前约定，率谢家宗门精英护卫，动身前往建康。
谢氏大队人马自陈郡出发，一路行进缓慢，相安无事，众人都觉此行轻松，能安全、顺利的抵达建康。
路程过半，大队通过一处险峻高岗时，遭遇蒙面小队埋伏，蒙面小队分前后两拨，他们假扮山匪，人数众多，将谢氏大队困在狭道上。
山匪首领立于高处，朗声说道：“听闻谢氏从北境寻回异宝，要献于皇室，我等一时好奇，想一睹真容，不知可否一观？”
谢安望山匪身形、气概，训练有素，又不为钱财，他们虽手握大刀，却并不懂如何使用，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并非真的山匪。
谢安悄然下令，让大队布玄武防卫阵于左右，自己则安坐马上，抱拳行礼，微微一笑道：“王家和桓家的兄弟，谢安有礼了。”
山匪首领微微一愣，怒道：“少废话，快将异宝交出来！”
谢安命人将随行木箱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对土匪首领说道：“哪里有什么异宝，不过是坊间以讹传讹的玩笑罢了，谢氏进献的只是普通金银。”
土匪首领细看木箱，又见身份被识破，犹豫片刻后，率队离去，后队见前队离开，也随之离去。
众人虚惊一场，随行护卫问道：“族长，你是如何得知他们是王家和谢家弟子的？”
谢安答道：“首先，普通山匪见谢氏旗号早已隐遁，哪敢拦劫，其二，他们不为钱财，只是关注谢氏献宝，必是三大豪族之人。
其三，他们前后两队号令不一，显然是不同的两拨人马，而庾家擅长用药，且门中弟子多为女性。”
随行护卫大悟道：“原来如此。”
谢安又道：“三大豪族已现其二，庾家肯定也早已布好罗网，等待我们自投了。”
果然，在横渡扬子江的客船上，谢氏大队人马被悉数迷晕，醒来时，船已渡江，察看人马均是毫发无伤，只是携带的行囊、木箱都被翻找。
好在谢安早作了两手准备，不然定会功亏一篑，反而为别人做嫁衣裳。
谢尚默默点头，显然他也意识到，将传国玉玺留在谢氏不妥，何况谢氏忠心勤王，怎可将神器据为己有，而遭天下唾弃。
他摇摇头道：“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过往犹可鉴，是我失言了。”
忽而记起建康来信，说道：“前几日，你二哥从建康传来消息，提到今年八月初九，是天子初登大宝，开创治世的第三年。
又恰逢太皇太后寿诞，必定会举行隆重的祭祀大典，祷告上苍，祈福天下，我想，陛下还会亲自摆驾，为太皇太后主办盛大寿宴。
双喜临门，普天同庆之际，王公贵族、世家门阀、在外诸王都会云集建康，献礼祝寿。”
“大哥的意思，是将传国玉玺作为寿礼，进献太皇太后？”
谢尚点点头，问道：“可有何不妥？”
“传国玉玺，不是应该进献陛下吗？”
“四弟有所不知，如今天子年轻，许多政事多是太皇太后定夺，献于太皇太后，亦是献于天子。”
谢安似有所悟，颔首道：“既如此，全凭大哥定夺！”
谢尚喝了一口清茶，说道：“而今距寿诞时间充裕，正好可提前准备一番，此去路途虽远，也无须太过匆匆，即便路上耽搁，亦不会误期。”
“大哥有所顾虑？”
“这些年我精力有限，忙于族中事务，无暇照看谢氏钱庄，钱庄暗语只怕早被外人破译，这谢府中，恐怕也混入了不少眼线。
天授计划只你我数人知晓，但时隔多年，不可不防有心之人，一直猜测和揣度，加上谍报频传，就算不知你寻回传国玉玺，必知你携重宝归来。”
“大哥担心有人潜伏路途，意欲夺宝？”
“山高路远，换作是我，必定不会错失此等良机。”
二人思索片刻，议事堂内，顿时寂静，但闻堂外檐角，铃声清脆，声声入耳。
谢安率先开口道：“不如兵分两路，一路携假宝，调宗门精英护卫，大张旗鼓由大道直达建康。
另一路遣心腹携真宝，由小道日夜兼程孤身前往，再飞鸽传信，让二哥于途中接应，一明一暗，两路同往，应可保无虞。”
谢尚捋须道：“为求稳妥，大道由你亲自领队，即使路遇变故，也足以应付，至于小道，六弟最为合适，凭他武功足可胜任，何况还有二弟接应。”
“大哥，你不一同前往吗？”
谢尚淡然道:“我这身体，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谢氏往后由你执掌，正好借此机会，去了解一下皇族与其余各方势力，也与他们打个照面，日后办事会方便许多。
这些年，你一直奉命北境，对谢氏和江左形势知之甚少，明日我便安排谢福带你熟悉族长事宜，他是谢氏老仆，忠心无二，这些年都是他在打理谢府。
待你步入正轨，我再将族长传位于你，也确保此行顺利，天授计划能圆满完成。”
谢安见谢尚如此果断，本想婉言再拒，宽慰一二，又见他目光决绝，已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一来谢尚预感自己时日无多，族长之位本该早做决断，二来谢尚笃定，谢安定能领导谢氏，走向更好的未来。
谢安轻叹一声，说道：“愿听大哥安排！”
要事既了，谢尚命老管家召来身在陈郡的兄弟，寒暄、闲聊了一日，弟兄多年未见，说不尽的感伤，道不完的情谊。
随后，又邀请谢氏其他几脉掌事、谢氏亲戚好友、其它家族旧友、同道等，大摆筵席，为谢安接风，庆祝谢安重归谢氏，也为谢安更快熟悉陈郡关系脉络。
数日后，谢安在老管家的协助下，已完全掌握了族长事务，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陈郡谢氏新一任族长。
他上任第一件要事，便是整肃谢氏钱庄，钱庄不仅是谢氏财政资金来源，更是知晓天下的耳目，为谢氏三大支柱之首。
从今往后，谢氏钱庄直接受命族长，所有钱庄掌柜均由族长亲授。
又废除以往钱庄暗语，在天、地、玄、黄的格局中，新增五行，相叠穿插使用，制定了一套全新的钱庄暗语，钱庄只负责传递讯息，不必传译。
一切安排妥当，又将陈郡谢府交由谢尚代为管理，按先前约定，率谢家宗门精英护卫，动身前往建康。
谢氏大队人马自陈郡出发，一路行进缓慢，相安无事，众人都觉此行轻松，能安全、顺利的抵达建康。
路程过半，大队通过一处险峻高岗时，遭遇蒙面小队埋伏，蒙面小队分前后两拨，他们假扮山匪，人数众多，将谢氏大队困在狭道上。
山匪首领立于高处，朗声说道：“听闻谢氏从北境寻回异宝，要献于皇室，我等一时好奇，想一睹真容，不知可否一观？”
谢安望山匪身形、气概，训练有素，又不为钱财，他们虽手握大刀，却并不懂如何使用，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并非真的山匪。
谢安悄然下令，让大队布玄武防卫阵于左右，自己则安坐马上，抱拳行礼，微微一笑道：“王家和桓家的兄弟，谢安有礼了。”
山匪首领微微一愣，怒道：“少废话，快将异宝交出来！”
谢安命人将随行木箱打开，露出里面的金银，对土匪首领说道：“哪里有什么异宝，不过是坊间以讹传讹的玩笑罢了，谢氏进献的只是普通金银。”
土匪首领细看木箱，又见身份被识破，犹豫片刻后，率队离去，后队见前队离开，也随之离去。
众人虚惊一场，随行护卫问道：“族长，你是如何得知他们是王家和谢家弟子的？”
谢安答道：“首先，普通山匪见谢氏旗号早已隐遁，哪敢拦劫，其二，他们不为钱财，只是关注谢氏献宝，必是三大豪族之人。
其三，他们前后两队号令不一，显然是不同的两拨人马，而庾家擅长用药，且门中弟子多为女性。”
随行护卫大悟道：“原来如此。”
谢安又道：“三大豪族已现其二，庾家肯定也早已布好罗网，等待我们自投了。”
果然，在横渡扬子江的客船上，谢氏大队人马被悉数迷晕，醒来时，船已渡江，察看人马均是毫发无伤，只是携带的行囊、木箱都被翻找。
好在谢安早作了两手准备，不然定会功亏一篑，反而为别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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