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六章：二关遭遇原始人 几多心事几欢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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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一行又平安地度过了5天。出发后第13天即四月初二日，船进入了江道狭窄区，两岸石壁对垒，光滑如刀削，水流湍急。船倚壁而行，两壁之间显得阴暗，令人觉得不塌实，幸幸让大家提高警惕。
突然，他们发现前方两壁间横着几根木头，几人赶紧用撑竿和船桨抵住石壁想让船停下来，但水流太急船照旧飞速前进，终于重重撞上横木后被迫停了下来，因惯性作用几人都摔倒在船上。所幸船没破损。
几人正在动手拔除江中木头，不料两岸石壁顶上纷纷抛下石头、土块、木头，幸幸急忙命令：“你们快拿起兵器护船，注意自身安全！我上去看看。”说完，幸幸拿着一把长刀边打掉落下的杂物边径直飞上船的上空。
幸幸飞上高空发现，站在两岸石壁顶上抛杂物的是一群奇怪的人——全身黝黑，头发杂长，男子只用连串的树叶遮住隐私部位，女子遮住下体外还遮住了胸部。他们看见幸幸腾空跃起，愣了愣，随即又准备投砸。
“住手！”幸幸站在一块岩石上，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
一个大个子站出来，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慢吞吞地说：“我们是原始人，想必我和你也是同一祖宗。因为崇尚自然，所以一直坚持原始的装扮。至于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你们侵犯了我们的领地，还有我们要食物，打败你们就可以吃掉你们！哈哈哈哈。”
“哦，打败一切，原始必胜！”一群原始人举起手上的木棍、弓箭欢呼着。
幸幸有点惊慌——假如他们用弓箭射船上的同伴，那就危险了。但他说道：“既然你我同一祖宗，你们怎么能把我们当食物？你说崇尚自然，自然的天性是朴实、善良、高贵和纯洁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个美丽的万物世界，而你们竟想猎杀同类，怎么会与自然相符？”
“那么，自然如果没有邪恶的一面，怎么会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我们只维护两种人，一是自己族人，二是把他当英雄的人，也就是打败我们的人。这个准则也是我们的信仰——相信打败我们的人是英雄。”
“我们不能通过和谈解决问题吗？何必一定要拼斗呢？”
“你们擅闯我们的领地，非拼不可。”
“我们只是借道路过，并非有意冒犯。再说，山河本天然，怎么是你私有的了？”
“废话少说。勇士们，给我放箭、扔石头，逮到他们有赏！”
船上的五人都听到了上面双方的对话，害怕又心急，只得硬着头皮用刀枪挡住纷纷下落的石头、竹箭。幸幸想，也许擒住他们的首领就好办了。他挥刀应对原始人首领打来的粗棍，几招就将对方的粗棍砍断成几截，并将刀架上其脖子。众原始人见此情形都停手了。
幸幸令他们放下工具，不料那大个子虽然被幸幸用刀威胁着，但面无惧色，反而说：“勇士们，莫管我，我死了你们可再选首领。你们继续战斗，冲下去抓住他们。为神圣的自由主义和英雄主义而战斗到底！”于是他们又开始袭击，对岸一部分人往石壁下放绳索，开始顺绳滑下去。
幸幸大惊，又不想真用刀砍死原始人首领，便一掌击其背，将他打昏。正当幸幸在继续打昏其他原始人时，一声枪响了。原来是船上的小吹拿猎枪朝为首顺绳滑下石壁的原始人开了一枪。原始人应声掉进江里。
幸幸急忙喊：“你们别开枪，不要打死他们，他们毕竟是人！想办法克服他们就好了，可以用弹弓，船上不是有备用的小石子吗？”
小吹改用弹弓射击，回应：“那他们掉进水里淹死，我可不管啊！”果然，被小吹用弹弓打中的原始人纷纷松手掉进江里，因为小吹专射打他们的双手和脑袋。
数十个原始人明知道不是幸幸的对手，却没有一个临阵脱逃，都在顽强打斗。与那些男性原始人相比，幸幸更不想伤害女性，但每次放过她们，她们又围攻上来，只得将她们一块打昏。幸幸将最后一个原始人的胳膊反扭到其腰背上，对他说：“就剩你了，不要再拼命了，他们都昏过去了，你好好照顾他们吧。”
“除非你也把我打倒，直到爬不起来，否则我就要跟你斗到底！”原始人回答。
“你们为什么这么顽固呢？”幸幸终于忍不住问。
“我们首领让我们‘战斗到底’，我们都要忠于他！看招——”原始人挣脱开幸幸，又捡起一根木棍朝幸幸打来。
幸幸不躲闪，等到棍子快挨到头上，他才紧急避开，棍子打在地上，他右脚踩住棍子，原始人使劲抽棍子但抽不出。幸幸右脚松开的同时顺势勾起棍子握在右手里，侧身一拉棍子，原始人被拉到跟前，幸幸迅即伸左掌顺棍子直削原始人握棍的双手。
棍子落到幸幸手上，他用棍子抵着原始人的胸膛，说：“在打昏你之前，我想给你们整个部落几句忠告，希望你醒来后记得转告你的首领和族人——你们只知道这样硬拼而不会智取，迟早会灭族的。今天有幸我可以饶你们，但若遇上强劲恶敌，对方未必能手下留情。饶你们，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是善良的人，请你们吸取教训，凡事要分辨是非善恶，以后别再伤害无辜！”
“我记住了！”原始人说。
“那你就在这好好照料他们吧，我真不忍心再打昏你。现在你在我面前是弱者，你我都是人类，人不可以对人恃强凌弱。”幸幸说。
“不，你要打昏我！”原始人说，“我的每个族人或死或伤，惟独我安好的话，我对不起他们。他们会耻笑我贪生怕死，没有竭尽全力。我知道我们原始部落一些观念很荒唐，但要改变一个部落的观念不是简易的事。请你打昏我吧，用力点！”
幸幸无奈地摇摇头，用棍猛击了一下他的背部，原始人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幸幸丢下棍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到船上。
船上篷布被尖利的竹箭和石头刺破了好几个洞，好在还可以缝补、用备用的篷布再铺设一层。船底、船沿都造得特别厚，没有异样。倒是小痴左胳膊中了一箭，小吹和小胆头上都被石子砸中起了淤血大包。
小默告诉幸幸：“被枪击中的一个和被弹弓击中的四个原始人，都掉进江里被水冲走了，估计凶多吉少。”
小痴捂住臂上的箭伤，愤愤地说：“那些黑人，最好死光光，难看又歹毒。**体，好不知羞，有本事，全裸给我看看！”
“喂，你这么爱看，还说别人不知羞？简直一个痴色相！”小吹摸着头上的青包说道。
“你……吹火筒！”“痴色相！”
“吹火筒！”“痴色相！”
“吹火筒！吹牛皮！吹胡子瞪眼睛！吹来了大风，吹凉了心窝，吹得你冰冻三尺呱呱叫！”
“痴色相！痴呆儿！痴脑袋色心眼！痴傻了昨天，痴迷了今天，痴得你垂涎三尺蹦蹦跳！”
依欣对他们撇嘴道：“有毛病！真恶心！”小胆和小默哈哈大笑。
幸幸正色道：“小吹！小痴！你们对骂，又违反行为准则了！警告你们多少次了，每次都原谅了，这次……”
“这次也原谅我们吧！”他们同时恳求。
“看在我们打败原始人的分上！”小吹说。
“看在我们受伤的分上！”小痴说。
幸幸叹气道：“好了，先拆除江中横木过了这一关再说，不然原始人醒来又麻烦了。”
众人合力拆除了横在两岸石壁间的木头，船欢畅地穿过江道狭窄区，到达宽阔缓流的江面。
忽然，正在划桨的小默说前方江边沙地上有人。幸幸和小默合力把船靠过去，发现正是五个被水冲走的原始人，他们都是壮年男子，其中四人坐着痛哭，另一人躺着。
幸幸走上沙地，他们并没有反抗。原来躺着的人已经死了，就是那个被枪打中的，子弹穿透他的右臂，血脉断了，骨头碎了，流血太多，又长时间泡在水里。
幸幸掏出随身携带的用红布包着的灵芝碎片，捡稍大的一片放入死者的口中，希望灵芝再现奇迹。果然，一刻钟后，死者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而后又吐出一滩水，随后睁开眼睛，恢复了意识。
四个原始人看到复活的同伴，高兴极了，五人一起跪地向幸幸磕头。幸幸告诉他们：“石壁顶上的你们族人全部昏过去了，快回去看看他们醒了没有。你们彼此之间感情这么好，真是难得。如果你们不再做害人的事就更好了。”
“大侠，多谢您救了我的命和饶了全族人的命！”
“大侠，我们醒悟了！回去后一定说服全族人一心向善。”
“大侠，敢问您尊姓大名？有机会定去报答您。”
“大侠，我们恭候您再次到来！”
“大侠，再见了！”
……
幸幸回到船上，小默说：“帮主拯救了整个原始部落，真不简单！”
依欣说：“所以，他才是帮主，我们要好好学习他的所有长处。”
幸幸抿着嘴笑了笑。他也用灵芝给小痴、小吹、小胆治疗好伤，然后大家一起铺设新篷布，清理船上的石头、土块、木头等杂物。
船继续向前驶去。他们欢快地唱着歌。
……
晚上，江风乍起，下起了雨。幸幸出外用绳索把船的两端和岸上的大树拴在一起。
小胆问：“帮主，船这么沉，又停在岸边，下这么点雨，水涨不了多少，任船飘也飘不到哪去，用不着拴那么牢吧。倒是你白白出去淋了一身雨。”
幸幸回答：“小雨如果连续下一夜，也会发洪水的。万事还是谨慎点好。”
四个男孩子在床上睡着了，幸幸还在垂钓，人在篷船内，钓竿从篷窗伸出去。雨天，水里的鱼很容易上钩。
雨水打在篷顶上，声音像鼓点；洒在江面上，像美妙的音乐和少女的呢喃。
依欣也没睡觉，陪他聆听天籁；一次次接过他钓上的鱼，放进木桶。
……
第二天天亮，雨停了。四个男孩看到船头满满的一桶鱼，小吹大叫：“哇，怎么这么多！”小默说：“帮主真了不起。”小胆说：“还有依欣的功劳。”小痴有点不高兴，不搭话。
看到洪水急流，小胆惊叹：“果然发洪水，帮主料事如神，真佩服！幸好把船拴牢了……”
小胆问：“江水变浑浊了，怎么洗脸啊？”
依欣说：“我事先打好了几盆清水。”
“依欣真聪明！”小吹夸奖。
“帮主和依欣一夜不睡，对我们这么有益啊，呵呵。”小胆说。
小痴不屑地说：“我和依……依欣一夜不睡，也会对大家有益的。”
“你？和美女独处一夜只会做坏事吧？”小吹揶揄他。
“吹火筒！”小痴大叫，朝小吹挥拳，小吹避让。
小胆惊讶道：“呀，小痴火气好大！平日吵不够，竟然动手了！烦。”
小默上前制止。
其实，对于小痴的反常，大家心里都有数。幸幸更是早就看在眼里，但他并未计较，在他的心中，维持大家的友情同样重要。
依欣红着脸，默默离开他们走进篷房。
小胆对幸幸说：“帮主，他们打架又违反行为准则了，您看怎么办呢？”
“我不想管他们了。从此，你们骂人吵架我都不管了。知道行为准则，就该自律！”幸幸失望的神色中参杂激怒。他在想，依欣还要忍受多少次这样的尴尬？
为保证行船安全，得等待洪水消退。
幸幸看着水流，忽然发现江边飘荡着粉红的桃花瓣。再看江中心，陆续有桃花瓣飘出。他想一定是桃源村江边一部分大棵桃树开的花，被昨夜的风雨吹摇淋落的。
“不久前我们同志帮亲手种植在江河边的一片片桃树，再过两年也会枝枝开花，随丽日倒映水中，随春风飘洒水中。”幸幸这样想着，心情舒畅了些。
幸幸一行又平安地度过了5天。出发后第13天即四月初二日，船进入了江道狭窄区，两岸石壁对垒，光滑如刀削，水流湍急。船倚壁而行，两壁之间显得阴暗，令人觉得不塌实，幸幸让大家提高警惕。
突然，他们发现前方两壁间横着几根木头，几人赶紧用撑竿和船桨抵住石壁想让船停下来，但水流太急船照旧飞速前进，终于重重撞上横木后被迫停了下来，因惯性作用几人都摔倒在船上。所幸船没破损。
几人正在动手拔除江中木头，不料两岸石壁顶上纷纷抛下石头、土块、木头，幸幸急忙命令：“你们快拿起兵器护船，注意自身安全！我上去看看。”说完，幸幸拿着一把长刀边打掉落下的杂物边径直飞上船的上空。
幸幸飞上高空发现，站在两岸石壁顶上抛杂物的是一群奇怪的人——全身黝黑，头发杂长，男子只用连串的树叶遮住隐私部位，女子遮住下体外还遮住了胸部。他们看见幸幸腾空跃起，愣了愣，随即又准备投砸。
“住手！”幸幸站在一块岩石上，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们？”
一个大个子站出来，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慢吞吞地说：“我们是原始人，想必我和你也是同一祖宗。因为崇尚自然，所以一直坚持原始的装扮。至于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你们侵犯了我们的领地，还有我们要食物，打败你们就可以吃掉你们！哈哈哈哈。”
“哦，打败一切，原始必胜！”一群原始人举起手上的木棍、弓箭欢呼着。
幸幸有点惊慌——假如他们用弓箭射船上的同伴，那就危险了。但他说道：“既然你我同一祖宗，你们怎么能把我们当食物？你说崇尚自然，自然的天性是朴实、善良、高贵和纯洁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个美丽的万物世界，而你们竟想猎杀同类，怎么会与自然相符？”
“那么，自然如果没有邪恶的一面，怎么会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我们只维护两种人，一是自己族人，二是把他当英雄的人，也就是打败我们的人。这个准则也是我们的信仰——相信打败我们的人是英雄。”
“我们不能通过和谈解决问题吗？何必一定要拼斗呢？”
“你们擅闯我们的领地，非拼不可。”
“我们只是借道路过，并非有意冒犯。再说，山河本天然，怎么是你私有的了？”
“废话少说。勇士们，给我放箭、扔石头，逮到他们有赏！”
船上的五人都听到了上面双方的对话，害怕又心急，只得硬着头皮用刀枪挡住纷纷下落的石头、竹箭。幸幸想，也许擒住他们的首领就好办了。他挥刀应对原始人首领打来的粗棍，几招就将对方的粗棍砍断成几截，并将刀架上其脖子。众原始人见此情形都停手了。
幸幸令他们放下工具，不料那大个子虽然被幸幸用刀威胁着，但面无惧色，反而说：“勇士们，莫管我，我死了你们可再选首领。你们继续战斗，冲下去抓住他们。为神圣的自由主义和英雄主义而战斗到底！”于是他们又开始袭击，对岸一部分人往石壁下放绳索，开始顺绳滑下去。
幸幸大惊，又不想真用刀砍死原始人首领，便一掌击其背，将他打昏。正当幸幸在继续打昏其他原始人时，一声枪响了。原来是船上的小吹拿猎枪朝为首顺绳滑下石壁的原始人开了一枪。原始人应声掉进江里。
幸幸急忙喊：“你们别开枪，不要打死他们，他们毕竟是人！想办法克服他们就好了，可以用弹弓，船上不是有备用的小石子吗？”
小吹改用弹弓射击，回应：“那他们掉进水里淹死，我可不管啊！”果然，被小吹用弹弓打中的原始人纷纷松手掉进江里，因为小吹专射打他们的双手和脑袋。
数十个原始人明知道不是幸幸的对手，却没有一个临阵脱逃，都在顽强打斗。与那些男性原始人相比，幸幸更不想伤害女性，但每次放过她们，她们又围攻上来，只得将她们一块打昏。幸幸将最后一个原始人的胳膊反扭到其腰背上，对他说：“就剩你了，不要再拼命了，他们都昏过去了，你好好照顾他们吧。”
“除非你也把我打倒，直到爬不起来，否则我就要跟你斗到底！”原始人回答。
“你们为什么这么顽固呢？”幸幸终于忍不住问。
“我们首领让我们‘战斗到底’，我们都要忠于他！看招——”原始人挣脱开幸幸，又捡起一根木棍朝幸幸打来。
幸幸不躲闪，等到棍子快挨到头上，他才紧急避开，棍子打在地上，他右脚踩住棍子，原始人使劲抽棍子但抽不出。幸幸右脚松开的同时顺势勾起棍子握在右手里，侧身一拉棍子，原始人被拉到跟前，幸幸迅即伸左掌顺棍子直削原始人握棍的双手。
棍子落到幸幸手上，他用棍子抵着原始人的胸膛，说：“在打昏你之前，我想给你们整个部落几句忠告，希望你醒来后记得转告你的首领和族人——你们只知道这样硬拼而不会智取，迟早会灭族的。今天有幸我可以饶你们，但若遇上强劲恶敌，对方未必能手下留情。饶你们，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是善良的人，请你们吸取教训，凡事要分辨是非善恶，以后别再伤害无辜！”
“我记住了！”原始人说。
“那你就在这好好照料他们吧，我真不忍心再打昏你。现在你在我面前是弱者，你我都是人类，人不可以对人恃强凌弱。”幸幸说。
“不，你要打昏我！”原始人说，“我的每个族人或死或伤，惟独我安好的话，我对不起他们。他们会耻笑我贪生怕死，没有竭尽全力。我知道我们原始部落一些观念很荒唐，但要改变一个部落的观念不是简易的事。请你打昏我吧，用力点！”
幸幸无奈地摇摇头，用棍猛击了一下他的背部，原始人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幸幸丢下棍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到船上。
船上篷布被尖利的竹箭和石头刺破了好几个洞，好在还可以缝补、用备用的篷布再铺设一层。船底、船沿都造得特别厚，没有异样。倒是小痴左胳膊中了一箭，小吹和小胆头上都被石子砸中起了淤血大包。
小默告诉幸幸：“被枪击中的一个和被弹弓击中的四个原始人，都掉进江里被水冲走了，估计凶多吉少。”
小痴捂住臂上的箭伤，愤愤地说：“那些黑人，最好死光光，难看又歹毒。**体，好不知羞，有本事，全裸给我看看！”
“喂，你这么爱看，还说别人不知羞？简直一个痴色相！”小吹摸着头上的青包说道。
“你……吹火筒！”“痴色相！”
“吹火筒！”“痴色相！”
“吹火筒！吹牛皮！吹胡子瞪眼睛！吹来了大风，吹凉了心窝，吹得你冰冻三尺呱呱叫！”
“痴色相！痴呆儿！痴脑袋色心眼！痴傻了昨天，痴迷了今天，痴得你垂涎三尺蹦蹦跳！”
依欣对他们撇嘴道：“有毛病！真恶心！”小胆和小默哈哈大笑。
幸幸正色道：“小吹！小痴！你们对骂，又违反行为准则了！警告你们多少次了，每次都原谅了，这次……”
“这次也原谅我们吧！”他们同时恳求。
“看在我们打败原始人的分上！”小吹说。
“看在我们受伤的分上！”小痴说。
幸幸叹气道：“好了，先拆除江中横木过了这一关再说，不然原始人醒来又麻烦了。”
众人合力拆除了横在两岸石壁间的木头，船欢畅地穿过江道狭窄区，到达宽阔缓流的江面。
忽然，正在划桨的小默说前方江边沙地上有人。幸幸和小默合力把船靠过去，发现正是五个被水冲走的原始人，他们都是壮年男子，其中四人坐着痛哭，另一人躺着。
幸幸走上沙地，他们并没有反抗。原来躺着的人已经死了，就是那个被枪打中的，子弹穿透他的右臂，血脉断了，骨头碎了，流血太多，又长时间泡在水里。
幸幸掏出随身携带的用红布包着的灵芝碎片，捡稍大的一片放入死者的口中，希望灵芝再现奇迹。果然，一刻钟后，死者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而后又吐出一滩水，随后睁开眼睛，恢复了意识。
四个原始人看到复活的同伴，高兴极了，五人一起跪地向幸幸磕头。幸幸告诉他们：“石壁顶上的你们族人全部昏过去了，快回去看看他们醒了没有。你们彼此之间感情这么好，真是难得。如果你们不再做害人的事就更好了。”
“大侠，多谢您救了我的命和饶了全族人的命！”
“大侠，我们醒悟了！回去后一定说服全族人一心向善。”
“大侠，敢问您尊姓大名？有机会定去报答您。”
“大侠，我们恭候您再次到来！”
“大侠，再见了！”
……
幸幸回到船上，小默说：“帮主拯救了整个原始部落，真不简单！”
依欣说：“所以，他才是帮主，我们要好好学习他的所有长处。”
幸幸抿着嘴笑了笑。他也用灵芝给小痴、小吹、小胆治疗好伤，然后大家一起铺设新篷布，清理船上的石头、土块、木头等杂物。
船继续向前驶去。他们欢快地唱着歌。
……
晚上，江风乍起，下起了雨。幸幸出外用绳索把船的两端和岸上的大树拴在一起。
小胆问：“帮主，船这么沉，又停在岸边，下这么点雨，水涨不了多少，任船飘也飘不到哪去，用不着拴那么牢吧。倒是你白白出去淋了一身雨。”
幸幸回答：“小雨如果连续下一夜，也会发洪水的。万事还是谨慎点好。”
四个男孩子在床上睡着了，幸幸还在垂钓，人在篷船内，钓竿从篷窗伸出去。雨天，水里的鱼很容易上钩。
雨水打在篷顶上，声音像鼓点；洒在江面上，像美妙的音乐和少女的呢喃。
依欣也没睡觉，陪他聆听天籁；一次次接过他钓上的鱼，放进木桶。
……
第二天天亮，雨停了。四个男孩看到船头满满的一桶鱼，小吹大叫：“哇，怎么这么多！”小默说：“帮主真了不起。”小胆说：“还有依欣的功劳。”小痴有点不高兴，不搭话。
看到洪水急流，小胆惊叹：“果然发洪水，帮主料事如神，真佩服！幸好把船拴牢了……”
小胆问：“江水变浑浊了，怎么洗脸啊？”
依欣说：“我事先打好了几盆清水。”
“依欣真聪明！”小吹夸奖。
“帮主和依欣一夜不睡，对我们这么有益啊，呵呵。”小胆说。
小痴不屑地说：“我和依……依欣一夜不睡，也会对大家有益的。”
“你？和美女独处一夜只会做坏事吧？”小吹揶揄他。
“吹火筒！”小痴大叫，朝小吹挥拳，小吹避让。
小胆惊讶道：“呀，小痴火气好大！平日吵不够，竟然动手了！烦。”
小默上前制止。
其实，对于小痴的反常，大家心里都有数。幸幸更是早就看在眼里，但他并未计较，在他的心中，维持大家的友情同样重要。
依欣红着脸，默默离开他们走进篷房。
小胆对幸幸说：“帮主，他们打架又违反行为准则了，您看怎么办呢？”
“我不想管他们了。从此，你们骂人吵架我都不管了。知道行为准则，就该自律！”幸幸失望的神色中参杂激怒。他在想，依欣还要忍受多少次这样的尴尬？
为保证行船安全，得等待洪水消退。
幸幸看着水流，忽然发现江边飘荡着粉红的桃花瓣。再看江中心，陆续有桃花瓣飘出。他想一定是桃源村江边一部分大棵桃树开的花，被昨夜的风雨吹摇淋落的。
“不久前我们同志帮亲手种植在江河边的一片片桃树，再过两年也会枝枝开花，随丽日倒映水中，随春风飘洒水中。”幸幸这样想着，心情舒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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