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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章:官霸痞恶少年善 鳄鱼鲸鲨三四关

    36

    四月初九日,八百村闹得鸡犬不宁。这天是官府限期税收后第一天核对人口和赋税。

    有村民说:“官府四月初一进驻就发布告,初二到初八限期交税,初九就核对人口赋税,一天都不闲着,真是高效务实、雷厉风行,看来这个官府是可以倚望的。”

    有村民答:“官府如此横行霸道,无视礼法,与强盗何异?之所以这样着急地‘吃热豆腐’,贪图利益之心显现无余,受害的惟有百姓,怨声载道日不远了!”

    那么,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30名衙役兵分三路,一路核查街市,另二路核查农户。他们在街市上逐一盘问买卖者、过路人,核对人口赋税簿,看到好吃的,便随手拿着吃,看到漂亮的女子,便挤眉弄眼、动手动脚,如有异议者,便拔刀相向。癞皮狗和几个手下也跟着耀武扬威,随便翻动商铺地摊,强拿强卖货物,众人敢怒不敢言。

    盘查农户的衙役,碰上庭院宽大修造高档的家庭还好说话:“喂,你是这宅院的主人吗,姓甚名谁?我们来核对人口赋税,请你积极配合。”如果遇到中低收入的小庭院,便吆喝:“喂,老头子,你报上姓名,叫妻儿出来确认。如果人口与所交赋税不符,就抓你进监狱。”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甚至随便翻箱倒柜,有的衙役顺手提走了家禽。

    结果,有三家因贫困未去登记交税,三家的8个成年男人(在八百村满14岁算成年)都被抓进官府,被判决以劳代税,白天搬运石头、木材,协助建造新衙门、监狱、园林,每餐只给吃一碗粥或一个馒头,开水供应有限,晚上被用铁链锁在临时监狱(牛棚)里。官府传令,直到其家属交了赋税才能放人,否则第二月、第三月将面临更加严厉的惩处。三家的女眷整日无助地痛哭。

    ……

    过了两天,癞皮狗心怀鬼胎到三个贫困家庭游说。

    第一个是八百甲田耕的家,癞皮狗对甲田耕的妻子说:“你的丈夫和公公每天被奴役,难道你忍心?你家不就是6口人12两赋税嘛,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帮你付清。”

    “真的?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就做!”

    “像你这么俊秀的少妇,跟了甲田耕,可惜了……他不在你身边,你不寂寞吗?哈哈。只要你陪我一夜,就给你2两银子,12两就是6夜……”

    “你无耻!我死都不会答应的!”

    “哦?你不要把话说绝了。我容你慢慢考虑。除了我,没其他人能帮得了你。想通了随时找我!”

    第二个是八百乙山青和八百乙山秀兄弟的家,癞皮狗对他们17岁的妹妹说:“你想早日救两个哥哥和父亲出来吗?你家5口人仅需要10两赋税,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很容易挣钱的工作。”

    “啊?谢谢!什么工作?”

    “你还是黄花闺女,所以我和村长大人都看得起你。如果你愿意陪我或者大人过一夜,便可得到5两银子……”

    “哼,我不会去挣那种肮脏的钱!我父亲并不是拿不出10两银子交税,而是要积攒起来为哥哥娶媳妇才不交。”

    “不要一口否决。既然你父亲不肯支出艰辛积攒起来的钱,那你怎么可以错过这么容易挣钱的机会呢?你挣了银子赎他们出来,不也是减轻了家庭负担?考虑好了告诉我。”

    第三个是八百丙水深的家,癞皮狗见丙水深家门关着,掉头在半路遇到中午放学的丙水深15岁的女儿八百秋若红,便对她说:“你想不想救哥哥、爸爸和爷爷出来啊?”

    秋若红说:“当然想啦。妈妈、我和弟弟天天都盼望救他们出来。但我们家太穷了。”

    “不用担心,你们家6口人要12两赋税,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很快就能救他们出来。”

    “真的啊?只要能救哥哥、爸爸和爷爷出来,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那你不许反悔哦?要立字据的!”

    “这么严肃?还是你先说说什么要求吧?”

    “陪男人喝酒、睡觉,一晚给你5两银子!”

    “啊?!”秋若红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不,我不答应!”

    “但是,你,刚,才,已,经,答,应,了!”癞皮狗嬉皮笑脸一字一顿说道。

    “不,你没说清楚,我不算。我没立字据……”秋若红红着脸跑了。

    癞皮狗在她身后喊:“喂,别跑。想想你受苦受累的哥哥、爸爸、爷爷吧。答应的话快来找我!”

    ……

    秋若红越想越羞愤,没有回家吃午饭,直接跑回学堂,扒在课桌上哭。吉多冠早早吃完午饭,来到15岁班,看见秋若红哭,关心地问:“秋若红,发生了什么事?”

    不料他一问,秋若红哭得更伤心了。他慌了,小心地说:“对不起,我不该管闲事。但是,我们是同班同学,你不介意的话就说说吧?要是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我知道在班级里,只有你不嫌弃我穷,愿意和我说话,愿意帮助我,但是,这件事,我怎么好说出口呢?你怎么帮助我呢?”秋若红说得凄惨,始终扒在桌面上哭。

    吉多冠一听说这件事不简单,就来了挑战兴趣,便信誓旦旦地说:“你知道我最讲诚信了,我也喜欢打抱不平,所以你要相信我——没有事情能难倒我们,只要足够自信和努力。”

    秋若红忽然抬头问:“没有事情能难倒我们?为什么说‘我们’?”

    吉多冠看见她的泪眼竟有些心动,是怜惜吧。以前他不少见到她流泪的时候,那多半是她被别人议论“穷孩子,长得还跟妖精一样艳,故意勾引男生”的时候。人多的场合,他也不好意思安慰她,事后他会偷偷地问她“心情好些了吗”,还劝她“别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他一直这么觉得,她单纯得像棵刚出土的嫩草。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秋若红催促。

    吉多冠回过神来:“啊,哦,说什么?”

    “你不是说‘没有事情能难倒我们’吗?为什么说‘我们’?我明明很多事情都办不到。”

    “哦,正因为这样,所以我要让你和我一样自信、乐观、坚强起来!”

    “难道你什么事情都办得到啊?我不相信。”

    “我不敢承诺任何事情都办得到,但至少得有这个自信。遇到困难,想方设法去解决。”

    “话虽然这么说,但做起来……”

    “你不告诉我什么事,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秋若红把癞皮狗对她说的话和自己想救家人出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而后,又嘤嘤地哭起来。

    吉多冠听后,气得一拳打在课桌上,愤怒说道:“哼,癞皮狗这个无耻流氓,竟然说出这种话,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竟鼓动你做……太卑鄙了!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想法子救你家人!你千万不能听那地痞的话,好好保重自己!”

    “可是你能想到办法救我家人吗?这个月要12两银子,接着下个月又要交税。听说哥哥爸爸爷爷他们吃不好睡不好,劳作时监管的衙役稍有不满就举起皮鞭抽打……衙役把守劳作场地,我只远远地看过他们。”

    “唉!官府惨无人道的行径,终有一天会被忍无可忍的百姓推翻的。现在村民们还不够团结,意见还不大一致……你不要太担心,我晚上就去向爸爸要银子,尽早救你家人出来。”

    “真的?太感谢你了!以后我一定想办法偿还你!”

    “不要客气啦!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秋若红带有泪迹的脸上,露出了腼腆而甜美的微笑。

    ……

    晚上,吉多冠结结巴巴地向爸爸要钱:“爸,我……您……能不能给……哦,借给我……一些银子?”

    八百恩正浩用奇怪地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除夕夜,我给了你20两压岁钱,正月初一那天,我又给了你20两零用,你去年一年还花不到40两,现在才三个多月就全花光了?!”

    恩正浩哪里知道,宝贝儿子吉多冠除了给过幸幸30两买了白蛇外,还常常援助孤寡老人,给银子、送食物,自己的钱花光了还鼓励弟弟吉多亚加入援助行列。所以,孤寡老人这次反而交得起赋税,而有些贫困家庭却被难倒了。

    “你老实说吧,银子都用到哪去了?”恩正浩问。

    吉多冠眼看无法隐瞒下去,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银子的去向。

    恩正浩听后连连叹息。吉多冠在一旁低着脑袋,心里担心爸爸发火,不再给银子。

    过了一会儿,恩正浩又问:“那么,你又想拿银子捐助孤寡老人?”

    “不,这回不是。是帮助秋若红一家。”吉多冠小声地把秋若红的遭遇说了一遍,并嘱咐父亲一定要保密。

    恩正浩听后又连连叹息。而后用平静缓慢的语调说:“吉多冠,虽然你才15岁,但你的想法和做法让我感到你成人了!你助人为乐的行为、刚正不阿的禀性我很赞赏!”听到这吉多冠略露笑容。

    “但是——”恩正浩加重语气,拖长音。吉多冠又提起心,收回笑容。

    “但是赋税是无止境的,帮得了他们一时却帮不了他们一辈子,孤寡老人也不能仅靠我们捐助。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家的银两也来之不易,耕牛出租一天才得1两银子,一只羊宰了卖肉才卖得10两银子,现在每月赋税要银子,平日家庭生活开销要银子,你和弟弟上学要银子,你们上学期间雇人放牛羊要工钱,将来你们娶妻还要更大笔的财产……帮助他们不是不愿意,而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吉多冠听着听着,眼泪就无声地落湿了胸襟。

    恩正浩看到儿子低头默默落泪,心里也难过极了,一把拉过儿子,拥抱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说:“对不起,是爸爸自私,但是生活有时就是这般无奈……”

    “不,爸,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为难了……”

    父子俩竟一起流泪了。

    最后恩正浩说:“好吧,我再给你20两,你不要让你妈知道,她会心疼的。”

    37

    同志帮的远航船在出发后第16天即四月初五,船头江面一下子分岔成三条支流,把持船向的小胆问:“帮主,前面有东南北三条支流,该朝哪个方向去?”

    幸幸答:“一直向东。”

    又过了三天,江面又一下子开阔起来,因为南北方向好几条支流又一下子汇入这条江。把持船向的小吹问:“帮主,南北方向的支流都汇入这条江,一直向前没问题吧?”

    幸幸答:“没问题。”

    船继续向前行驶,小吹发现江面越来越宽广,江水越来越湛蓝,连忙招呼:“哎,你们都出来看看,这哪里还是江,分明是传说中的大海了!”

    大家跑出来一看,都惊讶这江水怎么这么宽!小默将数丈长的撑竿插入水探了探,根本触不着江底。船处在江中心,距离岸边很远。江面很平静,太阳正照,没有一丝风。小痴提议下水游泳,于是留下依欣看船,五男生只穿短裤跳入江中。

    “这么清净的江水,泡澡的感觉真爽!以前泡澡从来没有这么舒适的感觉。”小痴感叹,“哇,你们看,水里各种各样的鱼都看得见!”

    “泡澡就泡澡,叽叽呱呱说什么!”小吹向小痴推了一掌水花。水花四溅,喷射到小痴头脸上,令他眨巴了好几下眼。小吹快意地大笑。

    “好你个吹火筒,趁我不备下黑手,我跟你没完!”小痴推掌反击。

    他们在潜水、漂浮、划泳、打水战,玩得不亦乐乎,令船上的依欣好羡慕。她自语:“这时候我是男孩子就好了!每回下水洗澡都要远离他们,唉,女孩子太不方便了。”

    依欣注视着江面,忽然她发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物质在向他们靠近。她想那会是什么,是木头吗?不对呀,木头怎么会专向他们靠近,而且越来越近。难道,有危险?想到这,她马上向他们高喊:“喂,你们注意看看北面,向你们靠近的是什么?喂,快看看北面!”

    他们回头看,只见三丈之内,一个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点儿头部的怪物正向他们迅速逼近。幸幸预感不妙,急忙喊:“快跑!上船!”与此同时,怪物露出前半个身子张开血盆大口快速袭来。

    大家拼命向船游去,10丈,5丈,3丈,但是处在最后的小胆被怪物赶上了,他的左脚被咬住了,钻心的疼痛使他大叫救命。本来,小胆中了蛇毒救治后功力大增,但此时泡在水中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急得他只是胡乱蹬腿狂叫,回到了从前那个特别胆小的小胆。

    其他人回头看小胆,只见小胆周围的水都被血染红了。小痴低声说:“小胆会不会死掉啊?看他疼得大叫,那一片血水……”小吹瞪了他一眼:“毒蛇都咬不死他,何况一只水怪。可惜被咬的不是你……”小默着急问幸幸:“怎么办?”依欣在船上急喊:“你们快救小胆啊!”

    幸幸急中生智,飞身而起,落坐怪物背上,用拳猛击怪物双眼。可是怪物根本不松口,并将头一抬一低不时埋入水中躲避幸幸的拳头,而且晃动中将小胆咬得更紧更疼了。小胆扑腾着喊叫:“我的脚快断了,我要没命了!”小痴等人不寒而栗。

    幸幸见击打怪物双眼适得其反,急忙让依欣扔下长刀,依欣拼尽全力抛去,幸幸起身在空中接住刀,随后在空中翻个身,直上云霄,一会儿后呈倒立状垂直落下,双手握刀伸直双臂,长刀直入,穿透怪物腹背,怪物惨叫一声松开血口。幸幸抽出刀,抓住小胆一只手带他飞上船。

    小胆的脚上有深深的牙印,血还不断涌出,幸幸用棉布给他包扎好,再给他吃了一小片灵芝,很快就痊愈了。

    怪物死了,漂浮在水面上,白腹向上,有粗短的四肢和一条长尾巴。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它叫鳄鱼,觉得它外形像蜥蜴,就叫它“大蜥蜴”。

    小胆暗自抱怨:“我怎么老走霉运!最先被大鸟叼走,其次被毒蛇咬伤,上次被原始人砸中,这次又被‘大蜥蜴’咬伤,我怎么这么衰呢!唉!”

    小吹说:“就数你的胆子小,帮你练胆啊。”

    “还练胆呢,几次都差点没命了。幸好每回都是帮主救了我。”

    小痴说:“唉,我好心提议下水游泳,没想到这么干净的水都被‘大蜥蜴’搅浑了,还搅得小胆差点丧命,真对不起啊!”

    幸幸说:“吃过亏才能长智慧。以后越是平静、安适、清澈的江水,越不能大意。”

    小默说:“帮主说得对。很多意外都是在麻痹大意中发生的。”

    依欣说:“我们也不能每次历险都倚仗帮主施救,长久这样势必滋生依赖心理,所以呢,得不断锻炼功夫,在这段江上旅行的日子,也不能松懈,不能只缩居船上漂泊,我提议,从明天起,我们早晚泊船在岸边练功。”

    幸幸点点头:“我采纳这个意见。就这么定了。”

    “回想起刚才帮主杀怪物的精彩动作,不亚于上次战野猪魔,太刺激了。”小吹说,“我想练成这些精彩招式,希望帮主早日教给我们。”

    幸幸说:“只要你们基本功练扎实了,几个套路融会贯通,自会创造各种招式,当遇到凶险也能应对自如。刚才的招式是我在紫云山杀螃蟹救红鲤王子时应急中创造的,我并不太在意,所以也没起名称,没想到刚才又自如应用上了,可见熟能生巧,急中生智!”

    大家点头。“说得好,帮主!这一招既救了红鲤王子又救了我,这么厉害,我一定要学会,利用它战胜邪恶,回报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请您起个名称,我们也好记得,让它激发我们练功,待时机成熟了您再点拨点拨,好不好?”小胆说。

    幸幸笑道:“就叫‘飞流直下消魂刀’吧!我检验你们基本功过硬后再具体教你们。”

    小吹:“飞流直下消魂刀!哇,好招式!”

    小默:“好刀法!”

    小胆:“好名称!”

    依欣:“大家好好练功,有朝一日我们都能练成!”

    小痴:“可是……”

    幸幸:“怎么?你有不同意见吗?”

    “不是。”小痴说,“我们吃了这么多天的鱼,都快变成鱼精啦!所以,我们换换口味,也为了帮小胆报仇,表达我的歉意,就……就宰了那只‘大蜥蜴’,烧烤烧烤,说不定,味道不错哦!吃不吃它?”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幸幸说:“我们搞不清楚它是不是蜥蜴,样子这么狰狞,说不定有毒,还是不要冒险去吃。如果想换口味,从明天起,早晚练功以后可以进林中打猎,不过别耽搁太长时间。”

    ……

    次日早晨,同志六君子在江岸边练功,“嚯哈嚯哈”喊着,迎来日出。而后钻进林中,用弓箭射中几只野兔。就地烧烤后,一番狼吞虎咽。

    四月十一日,船照常行驶在广阔的江面上,大家在篷房外欣赏两岸风光。突然,感觉船在颠簸,原本平静的水面涌起层层波浪。

    小吹说:“奇怪,大晴天的,也没什么风,怎么突然起波浪?”

    幸幸警觉地说:“无风而起浪,大家更要当心。快拿兵器戒备!”

    大家拿刀拿枪,紧紧盯住江面。幸幸下令将船暂靠岸边。可是,未等船离开江心,水浪已越来越汹涌,船根本无法行驶。大家感觉心里发毛,后背发凉,双腿发软。

    终于,在船后十几丈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鱼头露出水面,带出哗哗水流。天哪,所有人在回头一瞥的瞬间都呆了,那是什么鱼呀?鱼头竟像一座小山一样大!

    随后,大鱼头的下半部分横裂开,接着纵裂开,原来那是张开的巨大的嘴巴,满口血牙,正朝他们的篷船冲来!他们还没从惊魂中醒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吞噬,连人带船一起被吞到鱼腹里!

    所幸他们的水性很好,在鱼腹里憋一阵子气没有大问题。要不是不能透气,他们很难相信正处在鱼腹里,因为里面很宽敞,有许多大小鱼虾在游荡,死的活的都有,可怕的是也看到了前天咬了小胆被幸幸刺死的‘大蜥蜴’,它腹背的刀痕清晰可见……

    鱼腹里不间断地吞进一波波的水,水中包含大小鱼虾,将多余的水自动排出体外而鱼虾留在体内。大鱼虽满口血牙,但不曾见用牙咬食物,也许它的喉咙太大了,水中任何一艘木船都可以吞进去,那些大小鱼虾还不够塞牙缝。他们尽情地看着想着,竟忘了还在鱼腹里!

    等到憋不住了,他们才焦急地想自救的办法。猎枪、炮弹湿了都不能用,弓箭、短刀、弹弓也没什么用,只能用长刀。幸幸拿长刀刺切鱼腹,顿时腹腔内一片血色,鱼腹的肉质很厚,幸幸一刀刀切割的时候,大鱼并没有知觉,直到切开一个可以钻出去的大孔,大鱼都没有异常举动。

    他们安全逃出鱼腹,游到岸上,躺倒在地,庆幸生还。待到心情平静后,又恍然大惊:珠宝还在船上,船还在鱼腹里!

    幸幸来到水边,以掌击打水面三下,口喊“红鲤王子快现身”。红鲤鱼出现了,在水中摇着尾巴问:“幸幸恩人,这次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呢?”

    幸幸说:“红鲤王子,谢谢你前来。刚才我们的船被一只很大很大的鱼吞进肚子里了,就在那个位置下沉的,你能有办法帮我把船还原到江面上吗?”

    “我试试吧!您等着。”红鲤鱼转身钻进江中心。

    一刻钟后,他们的船就缓缓地从江中托出!他们高兴地手舞足蹈。

    红鲤鱼回到江边向幸幸复命。幸幸好奇地问:“红鲤王子,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救出我们的船的?”

    “其实很简单,我跟它——鲸鲨作了个谈判和交易。”

    “鲸鲨?谈判?交易?”

    “是的,它叫鲸鲨,性情凶猛,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种鱼。我看见它腹部有很大的伤口,还在流血,就知道它活不久了。于是我跟它谈判——假如它把船完整地吐出来归还你们,并且以后不再侵害你们,我就给它‘还魂丹’,帮它立即治愈伤口。这就是和它达成的交易。”

    “太感谢你了!可是,鲸鲨腹部的伤,它当时怎么没有知觉呢?是我切割的孔,当时为逃出来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就是大鱼的悲哀了!像它这么大的鱼,因为体型大、肉质厚,只要不是敏感部位,当时挨上几十刀是没有任何知觉的。等它有了知觉,那已是几个时辰甚至几天以后的事了,那时它的伤口已经严重发炎,病菌侵入全身肌肤和内脏,也就面临着死亡。”

    “原来是这样!那我再请教一下,前两天有只像‘大蜥蜴’一样的怪物咬我们,后来被我杀了,现在也被吞到鲸鲨肚子里了,它叫什么名字?”

    “是鳄鱼。它是凶恶的食肉动物,善于游泳,也能上岸,能捕食鱼虾蛙鸟人畜等。在适合鳄鱼生存的水陆范围,它经常神出鬼没,人们应小心防范。西方海域有个‘鳄鱼眼泪’的传说,讲的是鳄鱼吞食人畜,一边吃一边掉眼泪,这当然是假慈悲,所以用来形容坏人的假慈悲,好人应谨防上当。”

    “哇,让我们增长了不少知识啊!”

    谢别红鲤鱼,他们游到船上,查看船上物品,一件不少,而且船内无滴水,床铺、被毯都是干的。整个船果真还原到落水前的模样。他们感叹: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