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洞穴
我现在依然记得那种阴冷森然的感觉，像无数黏腻的爪子，在刺挠。那种黑暗潮湿的环境，伴着星星点点的水声。空气也稀薄，我走进没多远，便起了悔意。
所幸身上带了手电筒，打开之后，看到了一扇宽阔的大门。那上面画满了不知所云的奇怪符号，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而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巨大空旷的空间。
我感到女孩的手越握越紧，也难怪，谁不害怕这样的场景。当我看到这个空旷黑暗的地方，竟然还留有一个巨大的木制家具。它四方形状，好似古代祭奠死人的摆台。
我俩大着胆子往前一看，上面竟然齐刷刷的放满了灵位。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刘氏子孙敬奉。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女孩轻轻地发出一声感叹。
“怎么？你知道内情”？
“不知道，但是这个什么刘氏子孙，我好像在哪见过”。
“你们村里有这玩意儿”？
“我也不确定，但是好像在哪见过”。
那到真是邪门儿，陈家村弄个刘氏子孙算怎么回事？
我正纳闷，女孩叫住了我，抬眼看去，只见这屋子四面墙壁，画满了各种狰狞恶厉的面孔。梁柱上还雕刻着道家、佛家各种奇形怪状的神仙。只不过不同于其他庙宇里的神仙。这里雕刻的神像全部青面獠牙，连佛祖都变成厉鬼模样，呲牙咧笑，眼神诡谲。
再往前走，绕过灵台排位，地上放着一只硕大的箱子。那箱子上面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咒，我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它。只见里面黑洞洞，用手电一照，竟是深不见底的台阶。
我俩对视了一眼，都倒抽了口凉气。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到女孩鼻子嗅了嗅，紧接着靠近那个箱子闻了闻。不由奇怪：“怎么了”？
女孩蹙了一下眉：“这个味道，不像是封闭空气的味儿。”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它和外面有通气”。
我看向黑洞洞的台阶，大脑一片空白。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勇气走进它，但此时此刻我别无选择。因为外面貌似有更厄怖的东西。
于是我将手伸向女孩，女孩看了我一眼，很自然地将手交给了我。不知为什么，我在此刻感觉她那样温暖。于是带着这种心态，走入那未知的恐惧中。
我俩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生怕惊扰了什么不该惊扰的东西。虽然有手电，但四周仍是黑的可怕。我俩就这样走了很久，前面仍然是看不见尽头的楼梯。我潜意识感觉好像拐了好几个弯，脑中不断闪现电影里出现的畸形怪物。
变成苍蝇的疯子，变成活死人的**，还有沾了缅甸寺庙里的透明液体而幻化成恐龙头骨的科学怪人。好像他们随时会在下一个未知的路口蹦出来将你吞噬。
但所幸的是，一切可怕的东西都没有出现。我本来还期待一些英雄救美的情节。好像也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楼梯尽头我俩看到很多人为挖掘的的房间，里面堆了很多挂满条幅的大箱子。我们很识趣的离那些玩意儿远远的。大概是又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灯光。我知道那是这个神秘洞穴的出口。
我拽着女孩的手，走出了长长的甬道。抬眼一看，竟是满天星辰，四面被山野环抱，没有风，只有蝉吸吮的声音。还有一湾湖水将这一切和我俩的影子映在了地面上。
而我透过湖水看到了她在笑。
“你笑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笑”说罢她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喜欢看她笑，但不喜欢她这样看着我笑。那笑中有一丝揶揄，让我不自在。
女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收敛了笑容说：“你到陈家村到底来干什么”？
我同她讲了实话，她又一次笑了，只不过这一次是轻蔑的微笑。我顿时有点恼怒：“你很爱笑吗”？
“怎么？我不能笑？”
“切”
“你切什么”？
“我觉得你可笑”。
“我”？女孩诧异的看着我。
“嗯”。我不住点头。
女孩的脸突然严肃：“你知道什么”？说罢便不理我扭着头向村里走去。
我俩就这样，一前一后，又走了一段路。我心中盘算，要是这样回去，免不了会被陈家村的人一顿收拾。不如先和这个丫头搞好关系，再做打算。
于是硬着头皮，张开了嘴巴：“嗯，其实我觉得吧，你人挺好的”。
“切”女孩又将这个字还给了我。
“我说真的，刚刚多亏了你”要不我就惨了，还得谢谢你”。
“不用”。女孩淡然的说道。
“嗯，其实…”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孩倒是转过身来，又略带笑意的看了看我，说道：“没事儿，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实际上你们压根儿就不用跑”。
“为什么”？
“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们怎么会放在心上，打两巴掌，这事儿就过去了，没准儿还得送你们回去”。
“可我们两村关系不好，还出过人命哩”。我煞有介事地回道。
“你这人真是，一码归一码，你们这点事儿，算不上啥”。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安稳多了。女孩没有说话，我俩就这样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一起。
又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阿蛮吧”，女孩笑着说道。
她的心情还真是难测，一时一变，刚刚还不开心，这时反倒乐起来。
“哦，你姓小”。我没头没脑地说。
她不由得又乐了：“你真逗。你叫什么”？
“我叫吴春波”。
“春波”女孩重复着我的名字：“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
“没怎么，就是觉得挺好玩儿”。
我心里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玩儿，只觉得她性格不太一样，便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不像”。
“你们本地的女生都什么样”？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我也说不上，但就是不太一样”。
“那你说是我好，还是她们好”？
她这么一问，我倒愣住了。我想说她更漂亮，更精怪，更让我喜欢。但又看不惯她得意的样子。于是模棱两可的说了句：“都好”。
她呢，只是抿嘴一笑，什么都没说，我俩就这样又走了一段。我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竟然无比踏实，仿佛把面临的窘境抛到了地球的另一边。
这次倒是她先开口说话：“你喜欢这儿吗？”
“哪儿”？
“这里”。
“你是说这湖”？我问道。
“不，我是说这块地方”。
她为啥问这个？我不理解。随即便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小阿蛮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此时很自然地低下头。
“不知道”？她又一次问我。
“你喜欢这里吗？”这次轮到我问她。
我看到她犹豫了好久，看着我，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
“琐碎”。
“那城里的生活什么样”？
她看我这样问，又笑了笑：“你自己去体验一番就知道了”。
我觉得她有点故弄玄虚，便没再说话。只是看她向前走，她似乎格外开心，边走边跳，身形映照在湖水上，像一只天鹅。
而我呢，跟在她身后，心中燃起莫名地激动。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你永远都得不到。
所幸身上带了手电筒，打开之后，看到了一扇宽阔的大门。那上面画满了不知所云的奇怪符号，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而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巨大空旷的空间。
我感到女孩的手越握越紧，也难怪，谁不害怕这样的场景。当我看到这个空旷黑暗的地方，竟然还留有一个巨大的木制家具。它四方形状，好似古代祭奠死人的摆台。
我俩大着胆子往前一看，上面竟然齐刷刷的放满了灵位。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刘氏子孙敬奉。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女孩轻轻地发出一声感叹。
“怎么？你知道内情”？
“不知道，但是这个什么刘氏子孙，我好像在哪见过”。
“你们村里有这玩意儿”？
“我也不确定，但是好像在哪见过”。
那到真是邪门儿，陈家村弄个刘氏子孙算怎么回事？
我正纳闷，女孩叫住了我，抬眼看去，只见这屋子四面墙壁，画满了各种狰狞恶厉的面孔。梁柱上还雕刻着道家、佛家各种奇形怪状的神仙。只不过不同于其他庙宇里的神仙。这里雕刻的神像全部青面獠牙，连佛祖都变成厉鬼模样，呲牙咧笑，眼神诡谲。
再往前走，绕过灵台排位，地上放着一只硕大的箱子。那箱子上面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咒，我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它。只见里面黑洞洞，用手电一照，竟是深不见底的台阶。
我俩对视了一眼，都倒抽了口凉气。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到女孩鼻子嗅了嗅，紧接着靠近那个箱子闻了闻。不由奇怪：“怎么了”？
女孩蹙了一下眉：“这个味道，不像是封闭空气的味儿。”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它和外面有通气”。
我看向黑洞洞的台阶，大脑一片空白。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勇气走进它，但此时此刻我别无选择。因为外面貌似有更厄怖的东西。
于是我将手伸向女孩，女孩看了我一眼，很自然地将手交给了我。不知为什么，我在此刻感觉她那样温暖。于是带着这种心态，走入那未知的恐惧中。
我俩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生怕惊扰了什么不该惊扰的东西。虽然有手电，但四周仍是黑的可怕。我俩就这样走了很久，前面仍然是看不见尽头的楼梯。我潜意识感觉好像拐了好几个弯，脑中不断闪现电影里出现的畸形怪物。
变成苍蝇的疯子，变成活死人的**，还有沾了缅甸寺庙里的透明液体而幻化成恐龙头骨的科学怪人。好像他们随时会在下一个未知的路口蹦出来将你吞噬。
但所幸的是，一切可怕的东西都没有出现。我本来还期待一些英雄救美的情节。好像也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楼梯尽头我俩看到很多人为挖掘的的房间，里面堆了很多挂满条幅的大箱子。我们很识趣的离那些玩意儿远远的。大概是又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灯光。我知道那是这个神秘洞穴的出口。
我拽着女孩的手，走出了长长的甬道。抬眼一看，竟是满天星辰，四面被山野环抱，没有风，只有蝉吸吮的声音。还有一湾湖水将这一切和我俩的影子映在了地面上。
而我透过湖水看到了她在笑。
“你笑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笑”说罢她捂着嘴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喜欢看她笑，但不喜欢她这样看着我笑。那笑中有一丝揶揄，让我不自在。
女孩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收敛了笑容说：“你到陈家村到底来干什么”？
我同她讲了实话，她又一次笑了，只不过这一次是轻蔑的微笑。我顿时有点恼怒：“你很爱笑吗”？
“怎么？我不能笑？”
“切”
“你切什么”？
“我觉得你可笑”。
“我”？女孩诧异的看着我。
“嗯”。我不住点头。
女孩的脸突然严肃：“你知道什么”？说罢便不理我扭着头向村里走去。
我俩就这样，一前一后，又走了一段路。我心中盘算，要是这样回去，免不了会被陈家村的人一顿收拾。不如先和这个丫头搞好关系，再做打算。
于是硬着头皮，张开了嘴巴：“嗯，其实我觉得吧，你人挺好的”。
“切”女孩又将这个字还给了我。
“我说真的，刚刚多亏了你”要不我就惨了，还得谢谢你”。
“不用”。女孩淡然的说道。
“嗯，其实…”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孩倒是转过身来，又略带笑意的看了看我，说道：“没事儿，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实际上你们压根儿就不用跑”。
“为什么”？
“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们怎么会放在心上，打两巴掌，这事儿就过去了，没准儿还得送你们回去”。
“可我们两村关系不好，还出过人命哩”。我煞有介事地回道。
“你这人真是，一码归一码，你们这点事儿，算不上啥”。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安稳多了。女孩没有说话，我俩就这样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一起。
又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阿蛮吧”，女孩笑着说道。
她的心情还真是难测，一时一变，刚刚还不开心，这时反倒乐起来。
“哦，你姓小”。我没头没脑地说。
她不由得又乐了：“你真逗。你叫什么”？
“我叫吴春波”。
“春波”女孩重复着我的名字：“有意思”。
“怎么有意思”？
“没怎么，就是觉得挺好玩儿”。
我心里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玩儿，只觉得她性格不太一样，便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不像”。
“你们本地的女生都什么样”？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我也说不上，但就是不太一样”。
“那你说是我好，还是她们好”？
她这么一问，我倒愣住了。我想说她更漂亮，更精怪，更让我喜欢。但又看不惯她得意的样子。于是模棱两可的说了句：“都好”。
她呢，只是抿嘴一笑，什么都没说，我俩就这样又走了一段。我看着满天的繁星，心里竟然无比踏实，仿佛把面临的窘境抛到了地球的另一边。
这次倒是她先开口说话：“你喜欢这儿吗？”
“哪儿”？
“这里”。
“你是说这湖”？我问道。
“不，我是说这块地方”。
她为啥问这个？我不理解。随即便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小阿蛮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此时很自然地低下头。
“不知道”？她又一次问我。
“你喜欢这里吗？”这次轮到我问她。
我看到她犹豫了好久，看着我，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
“琐碎”。
“那城里的生活什么样”？
她看我这样问，又笑了笑：“你自己去体验一番就知道了”。
我觉得她有点故弄玄虚，便没再说话。只是看她向前走，她似乎格外开心，边走边跳，身形映照在湖水上，像一只天鹅。
而我呢，跟在她身后，心中燃起莫名地激动。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你永远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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