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见
梁嘉玮带着额头上被撞破的伤口回到家，果然迎来了老妈夸张地惊叫：“儿子啊，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严不严重啊！一早叫你不要进安防局、不要进安防局，你偏不听妈的话，现在搞成这样，你是存心让妈睡不着觉啊！”
梁嘉玮今天丢了犯人，挨了顶头上司一顿批，还受了同事的嘲笑，此时的连声叫嚷更让他觉得头大如斗，但还是得耐心安抚受到惊吓的老妈：“妈，我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小伤而已。”
“不行不行，”梁妈妈急得在家里绕了几个圈，一叠声地叫，“老头子快快快，我们去兑换点新鲜东西，儿子受了伤必须喝点汤补补，光吃营养膏可不行。”
正在阳台逗鸟的梁爸爸被老婆喊了出来，嘟嘟囔囔地说：“男人老九，受点伤算什么，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梁嘉玮也附和道：“是啊，妈，别麻烦了。再说这个月兑换额度我用完了，你们手里那点留着给小妹吧，她马上要执业考试了。”
正说着梁家小妹梁沛儿就开门进了屋，一见大哥受伤也很惊讶：“大哥你怎么搞成这样？”
梁嘉玮无奈地叹了声气：“都说没事了。”
“不行不行，还是得喝点汤水补一补，”梁妈妈说着就开始找兑换卡，“也不用换多贵的东西，我想了想，好几样食材都有替代品可以去交易处买，只有少数几样需要兑换的。”
“妈，都说了留给小妹执业考前吃点好的了。”梁嘉玮无奈。
梁沛儿仔细看了看大哥的伤口，倒是点点头：“我看伤得确实不严重。老妈你可别偏心大哥，把兑换额度都花光啊，执业考很难很重要也很需要补补的。”
梁妈妈瞪了女儿一眼：“你就是不心疼你大哥，你也不想想，他可是咱们家唯一有能力的人，要不是靠他咱们能住进白虎区？你还是学生一点兑换额度都没有，不靠你大哥咱们每个月能吃上几口新鲜的？”
“兑换额度嘛，等我考上不就有了。”梁沛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普通人能有多少额度，”梁妈妈反问女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啊？能跟你哥比？普通工作发放的物资能跟安防局比？你大哥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也不用进安防局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那大哥本来也都中意当差咯。”梁沛儿又反驳了一句。
梁妈妈气恼地拉着梁爸爸一边出门一边骂：“我费事同你讲，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长进。”
梁沛儿看他们出了门，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亲亲热热地坐到梁嘉玮旁边，抱着梁嘉玮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哥。”
梁嘉玮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吧，又想买什么？”
“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梁沛儿嘻嘻笑着，“白泽集团出了新款通讯器，有个粉红色镶水钻的款我好中意，不过就是有一点点贵，大哥你赞助我吧。”
梁嘉玮瞥了她一眼：“只是‘有一点点贵’而已？”
梁沛儿笑嘻嘻地说：“还好啦，大哥你就赞助赞助你可怜的妹妹吧，我的同学朋友都有了，就我没有，多丢人啊。”
梁嘉玮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行了，我应承你，只要你执业考顺利通过就买一部送你，也不用什么赞不赞助的。”
梁沛儿见目的达成，开心得不得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知道哥你最疼我！那我进屋复习了，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梁嘉玮看着已经20岁，可以出来工作却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妹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吃过晚饭，梁嘉玮一个人在卧室静静复盘今天的全过程：作为安防局巡查科第三小队的一员，他按照惯例今天在被分配的区域内巡查，意外看到有人被袭击，于是他抓住了袭击者。这都是安防局的分内事，他处理的也没问题。被抓的那人只挨了电狙枪一下就不行了，显然能力等级不高。
被袭击的女孩子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姜芷欣……梁嘉玮眼前浮现出姜芷欣的样子，漂亮、白净、斯文、瘦削，看得出来是内城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乖乖女，他查了她的身份卡，没有问题，相信她确实是为了学生才搞私下交易的。
他原本以为袭击者就是和她交易的人，看到姜芷欣独身一人又年轻貌美动了歹念，但没想到这种只能赚点小钱、连内城都进不来的低等级能力者会有人来救。对方是什么来头呢？
是团伙犯案吗，专门欺骗普通内城居民，看到对方势单力弱就劫财劫色？是了，这个可能性很大，外城人员品流复杂，那家伙能力那么差，如果干得是这种侵害内城人员的勾当，他一个人可不行，所以很大可能就是团伙作案。
而会被他们侵犯的往往都是姜芷欣这样的弱势群体，一来通常都胆小怕事，二来知道安防局不提倡内外城私下交易，所以很可能吃亏了也不会报案。
确定了这个思路，梁嘉玮就想明天得去姜芷欣的学校一趟，详细了解一下她是通过什么途径和那些人交易的。然后自己就可以依样画葫芦，来个钓鱼上钩，把这个黑恶团伙一网打尽，一雪今日之耻。
第二天姜芷欣在学校门口见到梁嘉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怎么还没等到自己去找他，他就先找上门来。
梁嘉玮穿着安防局的传统制服白色衬衫，衬衫外面佩戴着棕色的枪套，整个人有一点懒洋洋地靠在蓝黑相间的车上，背脊却又挺得很直。他半低着头，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半支烟，天气有些热，他抽了口烟，可能等得有些不耐，伸手将颈上的领带扯松了些。也正是因为半低着头，英俊的眉眼斜斜上飞，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还是好看得让人不想移开眼睛。
不过姜芷欣并没有心情欣赏安防局的美男，她在脑海里极快速地过了一遍昨天的事，想着应该没有哪里露出过破绽。这时正好看到梁嘉玮抬头，看见自己，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姜小姐，我一直在等你。”梁嘉玮站在马路对面，微笑着大声说。
这个男人好像很中意笑，姜芷欣心想，他肯定也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身边一起走出校门的同事脸上都露出八卦的神情：“原来我们一中的女神偷偷和安防局的帅哥交往，难怪学校里追求你的老师都折戟了。”
姜芷欣赶紧摇摇头：“不是的，我和这位阿sir并不是太熟，昨天见过一面而已。”
“才见一面他就被你俘虏啦？女神不愧是女神。”众人嘻嘻哈哈开着玩笑。
姜芷欣不再理会八卦的同事，径直穿过校门前的马路，走到梁嘉玮面前也同他打了个招呼：“梁sir，没想到这么巧，又见面了。”
梁嘉玮看着眼前的女孩，发现她比自己印象里高一些，不过真的很瘦弱。及肩的长发微微有些卷，戴一副金边眼镜，穿着合身的浅色西服裙装，拎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此刻她脸上带着温柔又得体的笑意，用清清淡淡的口吻说“没想到又见面了”。
梁嘉玮并不是什么没有恋爱经验的傻小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还是有一瞬间觉得她的笑容有点惊艳，气质也很特别。
不过他转瞬间就镇定心神：“不是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姜芷欣微微偏了偏头，露出一个恰如其分的疑惑表情：“不知道梁sir找我有什么事？”
梁嘉玮一抬眼看见仍旧在街对面围观的那群老师：“不如我们上车再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姜芷欣当然自己有车，不过还是从善如流上了梁嘉玮的车：“我住白虎区7号街175号。”这是姜芷欣用来掩饰自己身份的住址。
梁嘉玮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姜小姐也是能力者。”
姜芷欣笑笑：“没有什么用的能力，就是视觉和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些，记忆力稍强，所以最适合当老师了。”这种低等级的能力比较常见，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有适合的岗位就能发挥得很好。
梁嘉玮没有起疑：“难怪姜小姐是个好老师，对了，你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姜芷欣的确有个学生最近生病了，而她也的确送去了一些水果，所以不慌不忙地回答：“多谢关心，想必很快就能痊愈。”
“今天来找姜小姐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梁嘉玮转入正题，“袭击你的是一个长期作案的团伙，希望姜小姐提供你和他们接触的方式，让我们安防局能够将其一网打尽。”
昨天契爷已经提醒她做戏做全套，她自然不会全无准备，立刻报出了一个通讯号码：“打给这个号码，响三声然后挂掉，重复两次。之后就等他们主动来联系你。”
“可否再说详细一点？”
“他们会在之后的某个时候用匿名号码打过来，询问你的需求，安排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但他们回复的时间不定，我这次与他们联系，是等了大半天之后才有回复。”
“请问姜小姐是如何得知这个联系方式的呢？”
姜芷欣咬了咬唇，好像有些不想说。
于是梁嘉玮安慰她：“没关系的，我们安防局虽然不提倡内外城居民私下交易，但并不是完全禁止，只要不是交易违禁品就可以。姜小姐放心直说，我并不是想要追究你的过错，只是不想错漏什么线索。”
于是姜芷欣点点头：“其实是我在网络上搜寻到的。”
梁嘉玮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那种合法的官方网站，应该是暗网什么的，不过他之前已经说过不追究，于是只提醒了一句：“姜小姐以后行事小心谨慎些，不要再有这种危险行为。”
姜芷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话说了，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过去了一两分钟，姜芷欣觉得像过去了十几分钟那么长，她拿出通讯器看了看时间，觉得车里好像有点热，于是开了一点车窗。
梁嘉玮赶紧找话题：“是不是觉得热，我把空调开大一点。”
“没关系的，”姜芷欣轻声说，“吹吹风也好，傍晚的风挺舒服的。”
说完这一句，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梁嘉玮今天丢了犯人，挨了顶头上司一顿批，还受了同事的嘲笑，此时的连声叫嚷更让他觉得头大如斗，但还是得耐心安抚受到惊吓的老妈：“妈，我没事，就是擦破点皮，小伤而已。”
“不行不行，”梁妈妈急得在家里绕了几个圈，一叠声地叫，“老头子快快快，我们去兑换点新鲜东西，儿子受了伤必须喝点汤补补，光吃营养膏可不行。”
正在阳台逗鸟的梁爸爸被老婆喊了出来，嘟嘟囔囔地说：“男人老九，受点伤算什么，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梁嘉玮也附和道：“是啊，妈，别麻烦了。再说这个月兑换额度我用完了，你们手里那点留着给小妹吧，她马上要执业考试了。”
正说着梁家小妹梁沛儿就开门进了屋，一见大哥受伤也很惊讶：“大哥你怎么搞成这样？”
梁嘉玮无奈地叹了声气：“都说没事了。”
“不行不行，还是得喝点汤水补一补，”梁妈妈说着就开始找兑换卡，“也不用换多贵的东西，我想了想，好几样食材都有替代品可以去交易处买，只有少数几样需要兑换的。”
“妈，都说了留给小妹执业考前吃点好的了。”梁嘉玮无奈。
梁沛儿仔细看了看大哥的伤口，倒是点点头：“我看伤得确实不严重。老妈你可别偏心大哥，把兑换额度都花光啊，执业考很难很重要也很需要补补的。”
梁妈妈瞪了女儿一眼：“你就是不心疼你大哥，你也不想想，他可是咱们家唯一有能力的人，要不是靠他咱们能住进白虎区？你还是学生一点兑换额度都没有，不靠你大哥咱们每个月能吃上几口新鲜的？”
“兑换额度嘛，等我考上不就有了。”梁沛儿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普通人能有多少额度，”梁妈妈反问女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啊？能跟你哥比？普通工作发放的物资能跟安防局比？你大哥要不是为了这个家也不用进安防局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那大哥本来也都中意当差咯。”梁沛儿又反驳了一句。
梁妈妈气恼地拉着梁爸爸一边出门一边骂：“我费事同你讲，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长进。”
梁沛儿看他们出了门，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亲亲热热地坐到梁嘉玮旁边，抱着梁嘉玮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哥。”
梁嘉玮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吧，又想买什么？”
“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梁沛儿嘻嘻笑着，“白泽集团出了新款通讯器，有个粉红色镶水钻的款我好中意，不过就是有一点点贵，大哥你赞助我吧。”
梁嘉玮瞥了她一眼：“只是‘有一点点贵’而已？”
梁沛儿笑嘻嘻地说：“还好啦，大哥你就赞助赞助你可怜的妹妹吧，我的同学朋友都有了，就我没有，多丢人啊。”
梁嘉玮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行了，我应承你，只要你执业考顺利通过就买一部送你，也不用什么赞不赞助的。”
梁沛儿见目的达成，开心得不得了，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知道哥你最疼我！那我进屋复习了，吃晚饭的时候叫我。”
梁嘉玮看着已经20岁，可以出来工作却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妹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吃过晚饭，梁嘉玮一个人在卧室静静复盘今天的全过程：作为安防局巡查科第三小队的一员，他按照惯例今天在被分配的区域内巡查，意外看到有人被袭击，于是他抓住了袭击者。这都是安防局的分内事，他处理的也没问题。被抓的那人只挨了电狙枪一下就不行了，显然能力等级不高。
被袭击的女孩子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姜芷欣……梁嘉玮眼前浮现出姜芷欣的样子，漂亮、白净、斯文、瘦削，看得出来是内城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乖乖女，他查了她的身份卡，没有问题，相信她确实是为了学生才搞私下交易的。
他原本以为袭击者就是和她交易的人，看到姜芷欣独身一人又年轻貌美动了歹念，但没想到这种只能赚点小钱、连内城都进不来的低等级能力者会有人来救。对方是什么来头呢？
是团伙犯案吗，专门欺骗普通内城居民，看到对方势单力弱就劫财劫色？是了，这个可能性很大，外城人员品流复杂，那家伙能力那么差，如果干得是这种侵害内城人员的勾当，他一个人可不行，所以很大可能就是团伙作案。
而会被他们侵犯的往往都是姜芷欣这样的弱势群体，一来通常都胆小怕事，二来知道安防局不提倡内外城私下交易，所以很可能吃亏了也不会报案。
确定了这个思路，梁嘉玮就想明天得去姜芷欣的学校一趟，详细了解一下她是通过什么途径和那些人交易的。然后自己就可以依样画葫芦，来个钓鱼上钩，把这个黑恶团伙一网打尽，一雪今日之耻。
第二天姜芷欣在学校门口见到梁嘉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怎么还没等到自己去找他，他就先找上门来。
梁嘉玮穿着安防局的传统制服白色衬衫，衬衫外面佩戴着棕色的枪套，整个人有一点懒洋洋地靠在蓝黑相间的车上，背脊却又挺得很直。他半低着头，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半支烟，天气有些热，他抽了口烟，可能等得有些不耐，伸手将颈上的领带扯松了些。也正是因为半低着头，英俊的眉眼斜斜上飞，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还是好看得让人不想移开眼睛。
不过姜芷欣并没有心情欣赏安防局的美男，她在脑海里极快速地过了一遍昨天的事，想着应该没有哪里露出过破绽。这时正好看到梁嘉玮抬头，看见自己，他抬手打了个招呼。
“姜小姐，我一直在等你。”梁嘉玮站在马路对面，微笑着大声说。
这个男人好像很中意笑，姜芷欣心想，他肯定也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身边一起走出校门的同事脸上都露出八卦的神情：“原来我们一中的女神偷偷和安防局的帅哥交往，难怪学校里追求你的老师都折戟了。”
姜芷欣赶紧摇摇头：“不是的，我和这位阿sir并不是太熟，昨天见过一面而已。”
“才见一面他就被你俘虏啦？女神不愧是女神。”众人嘻嘻哈哈开着玩笑。
姜芷欣不再理会八卦的同事，径直穿过校门前的马路，走到梁嘉玮面前也同他打了个招呼：“梁sir，没想到这么巧，又见面了。”
梁嘉玮看着眼前的女孩，发现她比自己印象里高一些，不过真的很瘦弱。及肩的长发微微有些卷，戴一副金边眼镜，穿着合身的浅色西服裙装，拎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此刻她脸上带着温柔又得体的笑意，用清清淡淡的口吻说“没想到又见面了”。
梁嘉玮并不是什么没有恋爱经验的傻小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还是有一瞬间觉得她的笑容有点惊艳，气质也很特别。
不过他转瞬间就镇定心神：“不是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姜芷欣微微偏了偏头，露出一个恰如其分的疑惑表情：“不知道梁sir找我有什么事？”
梁嘉玮一抬眼看见仍旧在街对面围观的那群老师：“不如我们上车再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姜芷欣当然自己有车，不过还是从善如流上了梁嘉玮的车：“我住白虎区7号街175号。”这是姜芷欣用来掩饰自己身份的住址。
梁嘉玮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姜小姐也是能力者。”
姜芷欣笑笑：“没有什么用的能力，就是视觉和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些，记忆力稍强，所以最适合当老师了。”这种低等级的能力比较常见，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有适合的岗位就能发挥得很好。
梁嘉玮没有起疑：“难怪姜小姐是个好老师，对了，你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姜芷欣的确有个学生最近生病了，而她也的确送去了一些水果，所以不慌不忙地回答：“多谢关心，想必很快就能痊愈。”
“今天来找姜小姐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梁嘉玮转入正题，“袭击你的是一个长期作案的团伙，希望姜小姐提供你和他们接触的方式，让我们安防局能够将其一网打尽。”
昨天契爷已经提醒她做戏做全套，她自然不会全无准备，立刻报出了一个通讯号码：“打给这个号码，响三声然后挂掉，重复两次。之后就等他们主动来联系你。”
“可否再说详细一点？”
“他们会在之后的某个时候用匿名号码打过来，询问你的需求，安排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但他们回复的时间不定，我这次与他们联系，是等了大半天之后才有回复。”
“请问姜小姐是如何得知这个联系方式的呢？”
姜芷欣咬了咬唇，好像有些不想说。
于是梁嘉玮安慰她：“没关系的，我们安防局虽然不提倡内外城居民私下交易，但并不是完全禁止，只要不是交易违禁品就可以。姜小姐放心直说，我并不是想要追究你的过错，只是不想错漏什么线索。”
于是姜芷欣点点头：“其实是我在网络上搜寻到的。”
梁嘉玮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那种合法的官方网站，应该是暗网什么的，不过他之前已经说过不追究，于是只提醒了一句：“姜小姐以后行事小心谨慎些，不要再有这种危险行为。”
姜芷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话说了，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过去了一两分钟，姜芷欣觉得像过去了十几分钟那么长，她拿出通讯器看了看时间，觉得车里好像有点热，于是开了一点车窗。
梁嘉玮赶紧找话题：“是不是觉得热，我把空调开大一点。”
“没关系的，”姜芷欣轻声说，“吹吹风也好，傍晚的风挺舒服的。”
说完这一句，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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