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龙心狮王
就凭着这个念头，我撑过了那个过程。
当我奇迹似的苏醒之后，我的源石技艺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甚至能够随意控制自身的源石感染进程。
将断角接回原处，让国徽融回地板，塞拉将档案放入墙上一个隐藏的回收滑槽中。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疑问吧。
为何我能够不使用媒介施放源石技艺？
因为我自己就是媒介。
为何我只能够用如此粗暴的方法治疗妳的源石感染？
事实上，我的源石技艺虽然强大，但实际上的控制精度还是有限制。
以我自己的身体最强，离开体内后会明显衰减，接着保持稳定而缓慢减低，也会随着目标物的不同而产生差别。
因此我没办法做到改变妳体内源石结构的精确治疗，只能找到源石并将其抽出。
至于为何只能治疗感染不深的患者。
我想妳刚才应该也体验过了。
那如果源石是从全身上下被抽出来会发生什么事？
更别提感染者部份体细胞已经与源石融合，还有感染器官了。
……
两人沉默的看着彼此，静静的喝完了最后的红茶。
请问…
最后一件事，我读过简报了。
打断瑟琳娜，塞拉对着原本茶几上的报告书点头示意，让瑟琳娜把报告书拿过来给她。
瑟琳娜，根据妳的了解，龘计划现在是怎么样的？
理解到这是针对她的随堂考试，瑟琳娜不慌不忙，但谨慎的开始讲解关于龘计划的概要。
龘计划是接续在庞贝计划后，莱茵生命维多利亚总部最重要的大型计划。
主要内容是复制前次计划成功从庞贝异变的“喀丽迪龘斯”之特征，并掌握其矿石病与遗传因子之交互作用。
最终目的是量产能够将源石储存之能量最大限度转换成热能的“喀丽迪龘斯”，然后建造成大型发电厂取代传统源石引擎驱动整个伦蒂尼姆，以及“火龙”特种防御系统。
目前大部份目标都已经达成，大型发电厂也已经完成目标数量的七成。
而且还有附带利益，生物科的同事在研究遗传特征的时候同时证明了基因的存在与组成。
未来肯定能够发展出极具潜力的项目。
见到塞拉肯定的眼神，瑟琳娜向她报以自信的笑容。
很好，不错的简报，我的龙。
妳也已经在安全科工作几年了，表现杰出。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向大众公开妳的存在了，我会在最近安排妳正式成为恰切尔家族的接班人。
明天我就带妳去晋见国王。
语毕，两只维多利亚的守护龙互相敬礼，相偕走出办公室。
对了，还有一件事……
10：45，秋季，天气：晴。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威斯特宫，晋见厅。
秋季渐弱的阳光透过大片大片设置在穹顶，略微繁杂肋架旁的采光玫瑰窗洒落厅内，与两旁面积巨大的柳叶花窗玻璃刻划的维多利亚传奇交叉辉映。
在恰切尔公爵的陪伴下，瑟琳娜以公爵继承人（非正式）的身份穿越层层向内推进的门拱与历代国王的严肃的雕像，踏上厅内洁净而长的红毯上。
像是十字般的大厅空间之后，半圆形的后厅抬高两阶阶梯，接到王座之前。
王座是以整块实心大理石雕刻而成，雕刻用源石技艺将大理石塑型成数只狮子的造型，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在俯视着所有正面的来访者一样。
妳来了啊，火龙。
低沉稳重的声音吓了瑟琳娜一跳，明明早就远远的看见他，可是他却毫无散发出任何存在的气息，完美的与王座合而为一。
国王，莱恩哈特·维多利亚，手撑留着络腮胡的脸，像一只公狮般慵懒的望着两人。
虽然瑟琳娜每次在重要节庆都会看到国王，但这还是第一次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观察本人。
中年，壮硕的男性，个子很可能与恰切尔一样高大。
摆放在王座旁有些磨损的骑士剑，隐约可见的肌肉与手上的厚茧表明他有练剑的习惯。
纯金打造的环形王冠在他一头如雄狮般威武的金棕发上蕴蕴发光。
即使与维娜一样是浅棕色的眼眸显得懒散，他的双耳仍矗立于王冠之上，戒备着周遭的动静。
陛下，相信您已知今日吾两人之来意，乃是为令恰切尔家族之准后继者瞻仰您无上之荣光，请您准可瑟琳娜·维克多正式成为吾等恰切尔家族名正言顺之继承人。
在下名，瑟琳娜·维克多，敢请陛下多指正在下的不足，来日多打扰了。
穿着军装打扮的恰切尔稍微鞠躬点头，着裙装的瑟琳娜则行屈膝礼；用语也彰显出两人的地位不同。
火龙啊，都说几次了不要用那么正式的语气跟我对话。
放下撑着头的手，维多利亚国王沉沉的吐出一口长缓的气息，弄的瑟琳娜梳理整齐的长发飒飒飘动。
抱歉陛下，因为今天是我一生中重要的日子，所以稍微想要正式一些。
恰切尔放松礼正的站姿，一改刚才正式的用词随意的说道。
妳还是一样墨守成规，还有，别叫我陛下。
依靠强健的腰部，莱恩哈特站起身来；出乎瑟琳娜意料之外，他的身高只比自己高上一点，足足矮了恰切尔一节。
不过气势上倒是过犹不及。
好吧，狮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被侍卫官听见了事后可别让他写投诉信喔。
随意的甩甩尾巴，塞拉摘下虔诚严肃的面具，摆出一副平时自我的样态。
咳咳，妳就是火龙的继承人吧？
她时常提到妳的事。
拿起座旁的骑士剑系在腰上，莱恩哈特走下王座的踏阶，仔细打量着瑟琳娜，丝毫不掩饰自己。
是的陛下，在下…
即使莱恩哈特的态度和蔼亲民，感觉是位良好的君主，但瑟琳娜仍无法放下与知道维娜故事之后相同的心情。
停，妳可别连火龙的坏习惯都继承了。
而且看妳的表情，火龙应该也跟妳說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恩怨了吧？
也不顾瑟琳娜讶异的心情（虽然她自认为没有表现出来，但莱恩哈特并不这么认为）他询问的望向塞拉。
干掉你几个儿子跟女儿的事我已经跟她提过了，但关系的部份我想先让她见到你再说。
毕竟你也懂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暧昧不清。
头也不回，去拉椅子的塞拉平淡的挥挥尾巴，像是在讲某种麻烦家务事一样。
发觉演了也没用，瑟琳娜决定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起伏，直面莱恩哈特金棕色的眼孔。
用暧昧不清会惹人误会的，应该说不正常才对。
我倒觉得爱昧不清比较能体我们现想干掉对方，但却几乎爱上对方的情形不是吗？
就是这样才不能那么说啊，妳忘记之前被来换挂毯的女仆听到了之后发生什么事吗？
小报一整个礼拜的头条都是妳跟我的诽闻，还把我们形容成孤独饥渴的鳏夫与渴望权力的龙女吗？还有老狮吃嫩肉之类的？
喔，没错啊，最后我还不得不让手下的干员去跟报社的社长好好沟通了一下才解决。
不过我觉得某些部份他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但实际上不是那样的吧？
某种程度上不就是吗？
像是看见夫妻斗嘴似的，即便觉得好笑，但瑟琳娜的心头却不由得浮出了些许参杂着忌妒的不知名心情，酸涩的像没熟的葡萄柚似的。
真是……
抱歉，离题的远了。
椅子拿去。
啊，谢了。
妳也坐吧。
坐上塞拉用尾巴抬来的椅子，莱恩哈特让瑟琳娜坐上另一张塞拉般来的椅子，清清喉咙，用他经验老到的口吻给她来了一场维多利亚历史与文化之旅。
“略”
总而言之就历史层面而言，德拉肯和阿斯兰虽然一开始是相互合作的没错。
但随着数百年的时间过去，现在基本上是相互竞争的对手。
不过就文化部份而言，我们是维多利亚的剑与盾，缺一不可。
阿斯兰是统领的王者，而德拉肯则是贤明的智者。
权力的天秤并不总是一成不变，它永远处在动态的平衡，这就是维多利亚运作的道理。
我们相互扮演对方无法做到的角色，我几个儿女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我不恨火龙吗？
说实在，若是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做掉。
紧握腰间的剑柄，莱恩哈特和蔼的眼中瞬间泄出一股酝酿已久的怒气，让瑟琳娜不由得警戒了一秒；随即，他再度把情绪埋藏在温和的外表之下，丝毫看不出一丝怒气的痕迹。
但是我不能，我的良知和理性不准许我这么做。
啊，年轻时的我是多么的昏庸呢？
迷信什么的根本只是借口，害死奥利维亚的根本不是维娜或莱娜，我只是不想见到，不想想起她，想逃避那悲伤罢了！
奥利维亚·维多利亚，是莱恩哈特·维多利亚的妻子，也就是皇后，维娜与莱娜的母亲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瑟琳娜好奇的在心中暗自想道。
我自己也清楚他们不适合作这个国家的君王，但我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维娜她们给除名，抛弃，将养育与教育的责任丢给小我十六岁的火龙。
让她毫无选择，迫使她把长于维娜的我的子女都杀掉，只有这样才能保障维多利亚的延续与繁荣。
这可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范？
那时我什至试图让人去暗杀她，当然，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过了几年才醒悟过来，自己过去是多么的愚蠢，自私自利，凭着爱民爱国的就一心只想到满足自己。
根本没想过在对立面的火龙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暗杀、被暗杀，暗自处理所有问题再把成果交给王室，要不是有坚强的意志要不就抹灭掉所有感情，甚至不能亲自哺育自己的孩子……
所以其实皇宫的知情人事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充其量只是爱民爱国，然后把肮脏的事都丢给火龙而已。
火龙肯定跟妳說她会尽全力保护她的招牌对吧？
我就知道，但妳可要知道，她保护自己招牌的原因无它，只是我把招牌也丢给了她而已。
瞥了塞拉一眼，莱恩哈特靠上椅背对着瑟琳娜笑了笑。
当我奇迹似的苏醒之后，我的源石技艺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甚至能够随意控制自身的源石感染进程。
将断角接回原处，让国徽融回地板，塞拉将档案放入墙上一个隐藏的回收滑槽中。
让我们回到最初的疑问吧。
为何我能够不使用媒介施放源石技艺？
因为我自己就是媒介。
为何我只能够用如此粗暴的方法治疗妳的源石感染？
事实上，我的源石技艺虽然强大，但实际上的控制精度还是有限制。
以我自己的身体最强，离开体内后会明显衰减，接着保持稳定而缓慢减低，也会随着目标物的不同而产生差别。
因此我没办法做到改变妳体内源石结构的精确治疗，只能找到源石并将其抽出。
至于为何只能治疗感染不深的患者。
我想妳刚才应该也体验过了。
那如果源石是从全身上下被抽出来会发生什么事？
更别提感染者部份体细胞已经与源石融合，还有感染器官了。
……
两人沉默的看着彼此，静静的喝完了最后的红茶。
请问…
最后一件事，我读过简报了。
打断瑟琳娜，塞拉对着原本茶几上的报告书点头示意，让瑟琳娜把报告书拿过来给她。
瑟琳娜，根据妳的了解，龘计划现在是怎么样的？
理解到这是针对她的随堂考试，瑟琳娜不慌不忙，但谨慎的开始讲解关于龘计划的概要。
龘计划是接续在庞贝计划后，莱茵生命维多利亚总部最重要的大型计划。
主要内容是复制前次计划成功从庞贝异变的“喀丽迪龘斯”之特征，并掌握其矿石病与遗传因子之交互作用。
最终目的是量产能够将源石储存之能量最大限度转换成热能的“喀丽迪龘斯”，然后建造成大型发电厂取代传统源石引擎驱动整个伦蒂尼姆，以及“火龙”特种防御系统。
目前大部份目标都已经达成，大型发电厂也已经完成目标数量的七成。
而且还有附带利益，生物科的同事在研究遗传特征的时候同时证明了基因的存在与组成。
未来肯定能够发展出极具潜力的项目。
见到塞拉肯定的眼神，瑟琳娜向她报以自信的笑容。
很好，不错的简报，我的龙。
妳也已经在安全科工作几年了，表现杰出。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向大众公开妳的存在了，我会在最近安排妳正式成为恰切尔家族的接班人。
明天我就带妳去晋见国王。
语毕，两只维多利亚的守护龙互相敬礼，相偕走出办公室。
对了，还有一件事……
10：45，秋季，天气：晴。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威斯特宫，晋见厅。
秋季渐弱的阳光透过大片大片设置在穹顶，略微繁杂肋架旁的采光玫瑰窗洒落厅内，与两旁面积巨大的柳叶花窗玻璃刻划的维多利亚传奇交叉辉映。
在恰切尔公爵的陪伴下，瑟琳娜以公爵继承人（非正式）的身份穿越层层向内推进的门拱与历代国王的严肃的雕像，踏上厅内洁净而长的红毯上。
像是十字般的大厅空间之后，半圆形的后厅抬高两阶阶梯，接到王座之前。
王座是以整块实心大理石雕刻而成，雕刻用源石技艺将大理石塑型成数只狮子的造型，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在俯视着所有正面的来访者一样。
妳来了啊，火龙。
低沉稳重的声音吓了瑟琳娜一跳，明明早就远远的看见他，可是他却毫无散发出任何存在的气息，完美的与王座合而为一。
国王，莱恩哈特·维多利亚，手撑留着络腮胡的脸，像一只公狮般慵懒的望着两人。
虽然瑟琳娜每次在重要节庆都会看到国王，但这还是第一次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观察本人。
中年，壮硕的男性，个子很可能与恰切尔一样高大。
摆放在王座旁有些磨损的骑士剑，隐约可见的肌肉与手上的厚茧表明他有练剑的习惯。
纯金打造的环形王冠在他一头如雄狮般威武的金棕发上蕴蕴发光。
即使与维娜一样是浅棕色的眼眸显得懒散，他的双耳仍矗立于王冠之上，戒备着周遭的动静。
陛下，相信您已知今日吾两人之来意，乃是为令恰切尔家族之准后继者瞻仰您无上之荣光，请您准可瑟琳娜·维克多正式成为吾等恰切尔家族名正言顺之继承人。
在下名，瑟琳娜·维克多，敢请陛下多指正在下的不足，来日多打扰了。
穿着军装打扮的恰切尔稍微鞠躬点头，着裙装的瑟琳娜则行屈膝礼；用语也彰显出两人的地位不同。
火龙啊，都说几次了不要用那么正式的语气跟我对话。
放下撑着头的手，维多利亚国王沉沉的吐出一口长缓的气息，弄的瑟琳娜梳理整齐的长发飒飒飘动。
抱歉陛下，因为今天是我一生中重要的日子，所以稍微想要正式一些。
恰切尔放松礼正的站姿，一改刚才正式的用词随意的说道。
妳还是一样墨守成规，还有，别叫我陛下。
依靠强健的腰部，莱恩哈特站起身来；出乎瑟琳娜意料之外，他的身高只比自己高上一点，足足矮了恰切尔一节。
不过气势上倒是过犹不及。
好吧，狮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被侍卫官听见了事后可别让他写投诉信喔。
随意的甩甩尾巴，塞拉摘下虔诚严肃的面具，摆出一副平时自我的样态。
咳咳，妳就是火龙的继承人吧？
她时常提到妳的事。
拿起座旁的骑士剑系在腰上，莱恩哈特走下王座的踏阶，仔细打量着瑟琳娜，丝毫不掩饰自己。
是的陛下，在下…
即使莱恩哈特的态度和蔼亲民，感觉是位良好的君主，但瑟琳娜仍无法放下与知道维娜故事之后相同的心情。
停，妳可别连火龙的坏习惯都继承了。
而且看妳的表情，火龙应该也跟妳說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恩怨了吧？
也不顾瑟琳娜讶异的心情（虽然她自认为没有表现出来，但莱恩哈特并不这么认为）他询问的望向塞拉。
干掉你几个儿子跟女儿的事我已经跟她提过了，但关系的部份我想先让她见到你再说。
毕竟你也懂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暧昧不清。
头也不回，去拉椅子的塞拉平淡的挥挥尾巴，像是在讲某种麻烦家务事一样。
发觉演了也没用，瑟琳娜决定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起伏，直面莱恩哈特金棕色的眼孔。
用暧昧不清会惹人误会的，应该说不正常才对。
我倒觉得爱昧不清比较能体我们现想干掉对方，但却几乎爱上对方的情形不是吗？
就是这样才不能那么说啊，妳忘记之前被来换挂毯的女仆听到了之后发生什么事吗？
小报一整个礼拜的头条都是妳跟我的诽闻，还把我们形容成孤独饥渴的鳏夫与渴望权力的龙女吗？还有老狮吃嫩肉之类的？
喔，没错啊，最后我还不得不让手下的干员去跟报社的社长好好沟通了一下才解决。
不过我觉得某些部份他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但实际上不是那样的吧？
某种程度上不就是吗？
像是看见夫妻斗嘴似的，即便觉得好笑，但瑟琳娜的心头却不由得浮出了些许参杂着忌妒的不知名心情，酸涩的像没熟的葡萄柚似的。
真是……
抱歉，离题的远了。
椅子拿去。
啊，谢了。
妳也坐吧。
坐上塞拉用尾巴抬来的椅子，莱恩哈特让瑟琳娜坐上另一张塞拉般来的椅子，清清喉咙，用他经验老到的口吻给她来了一场维多利亚历史与文化之旅。
“略”
总而言之就历史层面而言，德拉肯和阿斯兰虽然一开始是相互合作的没错。
但随着数百年的时间过去，现在基本上是相互竞争的对手。
不过就文化部份而言，我们是维多利亚的剑与盾，缺一不可。
阿斯兰是统领的王者，而德拉肯则是贤明的智者。
权力的天秤并不总是一成不变，它永远处在动态的平衡，这就是维多利亚运作的道理。
我们相互扮演对方无法做到的角色，我几个儿女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我不恨火龙吗？
说实在，若是可以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做掉。
紧握腰间的剑柄，莱恩哈特和蔼的眼中瞬间泄出一股酝酿已久的怒气，让瑟琳娜不由得警戒了一秒；随即，他再度把情绪埋藏在温和的外表之下，丝毫看不出一丝怒气的痕迹。
但是我不能，我的良知和理性不准许我这么做。
啊，年轻时的我是多么的昏庸呢？
迷信什么的根本只是借口，害死奥利维亚的根本不是维娜或莱娜，我只是不想见到，不想想起她，想逃避那悲伤罢了！
奥利维亚·维多利亚，是莱恩哈特·维多利亚的妻子，也就是皇后，维娜与莱娜的母亲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瑟琳娜好奇的在心中暗自想道。
我自己也清楚他们不适合作这个国家的君王，但我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维娜她们给除名，抛弃，将养育与教育的责任丢给小我十六岁的火龙。
让她毫无选择，迫使她把长于维娜的我的子女都杀掉，只有这样才能保障维多利亚的延续与繁荣。
这可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范？
那时我什至试图让人去暗杀她，当然，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过了几年才醒悟过来，自己过去是多么的愚蠢，自私自利，凭着爱民爱国的就一心只想到满足自己。
根本没想过在对立面的火龙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暗杀、被暗杀，暗自处理所有问题再把成果交给王室，要不是有坚强的意志要不就抹灭掉所有感情，甚至不能亲自哺育自己的孩子……
所以其实皇宫的知情人事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充其量只是爱民爱国，然后把肮脏的事都丢给火龙而已。
火龙肯定跟妳說她会尽全力保护她的招牌对吧？
我就知道，但妳可要知道，她保护自己招牌的原因无它，只是我把招牌也丢给了她而已。
瞥了塞拉一眼，莱恩哈特靠上椅背对着瑟琳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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