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清惨案（五）
5、
一个女人踉跄着醉熏熏地走出大门，她扶着墙吐了一会儿，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女人走了一百来米跌坐在地上，她挣扎几下，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个乞丐从黑暗里倏地跑出来，架着女人就跑，瞎眼间就没了踪影。他们把女人拖到垃圾桶后，女人挣扎几下，瘫倒在地上。
“快点。”乞丐兴奋得声音颤抖，“别扯破衣服，一会儿给她穿上，保证她什么也不知道。”
“警察会不会抓我们?”
“放心，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两人上下其手，一人抱住她一人直接拽掉她的裤子......
远处几名出租车司机淡然地看着突然空寂的路面，昏暗的路灯只照亮那一隅，旁边都是黑影。
刘琳倏地坐起来，她抱紧双臂，身上因为战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空一片昏黑，她跳下地撩起窗帘，除了路灯的微弱光亮，世界还是一片混沌。适才那一抹亮色或许只在梦中。
她拿过手机，翻翻电话和微信，除了几个夜猫子好友发的朋友圈，什么也没有。
她找到崔笑的微信，朋友圈还停留在昨晚她发的那杯冰淇淋，她的留言是和咖啡店的名字一样充满工业气息。她的手指动了动，拇指却一划黑了屏。
刘琳站在急诊单人病房外从窗口望进去，崔笑缩在被子里，昨夜还明媚的脸一夕之间皱吧成一块破旧的抹布，她额头嘴角都有擦痕，手上吊着液体。
她诧异地张大嘴，忙用手捂住嘴。
“她昨晚嗑药喝醉酒，出后来昏死在路边，被人报警还送到医院。”旁边的警察语气冷淡。
“她，她不会，不会还有其它事吧。”刘琳攥紧衣襟。
“被人强奸过，我们调了监控，她被人掳到角落......但监控实在模糊，查是没法一时半刻有结果，而且她......不愿配合调查，什么也不说，你是她什么人？”
“她，她是我表妹。”刘琳结巴了一下，“她还没毕业，出这样的事......”
“劝劝她，回头到派出所做个笔录，至于其它的到时候再说。”警察交待完疾步离开。
护士看见她招呼道，“病人家属过来一下，大夫有话要说。”
中年女大夫脸色不善，看见她眼皮都没抬，“你们什么打算，是住院还是出院。”
“还要住院？”刘琳不解。
大夫抬高声音，“宫颈撕裂严重，伴有内出血，你们自己商量;真是的，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刘琳低下头，“那我先把费交一下吧。”
“不用，送她来的人已经替她交了。”旁边的护士插话，“人家也没留下姓名。”
“哎呀，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快地斥责一句。
刘琳一回头正看见崔笑趔趔趄趄地扶着墙往外走，雪白的羽绒服污渍斑斑，糟乱的头发垂在两侧，把脸完全遮住。
护士上前把她拦住。
崔笑侧过头哀求的目光从头发缝隙透过来看着刘琳。
刘琳走过去，抓住崔笑的胳膊，温柔地说，“别怕，你去前面的卫生间等我。”回头对大夫说，“我们出院。”
大夫无所谓，“你们想好了，她伤得不轻，如果治疗不彻底很可能影响未来的生育，那我给你开些药吧。”又叹口气，压低声音，“我理解，还是得找个医院好好看看。”
刘琳拿着大夫开的处方在卫生间找到崔笑时，她正压抑着痛不欲生的哭声无措地躲在小隔间里。
“你报我的名字没有。”看见她，崔笑死死地抓住她，眼里充满恐惧和期待。
“没有，”她把大夫一的处方拿给她，上面的名字写的是唐韵，“放心，我明白的。”
崔笑又是一脸泪水。
“把衣服都脱下来，”刘琳听着外面的声音，小声说，“下面小卖部只有保暖内衣，你先换上，我把大衣给你穿，先回去再说。”
“我，我不能回家。”崔笑摇摇头，“他会去找我的。”
有人走进卫生间，两人屏住呼吸。
崔笑穿着刘琳的大衣，她低着头，帽子下只露出一只尖尖的下颚。
刘琳搀扶着她慢慢往下走，“警察还让去录口供，怎么办?我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崔笑身体哆嗦一下沉默着。
“你别怪我，如果我不留个联系方式，估计警察也不会走。”刘琳懊恼地说，“说起来这都和我有关系，我应该等你才对。”
“绝对不能说出我的名字，说了我就完了。”崔笑绝望地打断她。
刘琳肯定地点点头，“我看警察对这事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他们找我，我一个人去。”
“刘姐，你若帮我这次，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绝密消息。”崔笑打断她，眼里流露出狠厉的神色，“这个消息会助你职业生涯上一个台阶。”
“什么职业生涯，不过就是打工的而已。”刘琳疏离地往后挪了挪。
崔笑忙附耳上去说了两句。
刘琳脸色变了变，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还有一个变量，就是那个报警并把你送到医院的人。”
“那你打听一下。”崔笑嘴角紧紧地抿着，从帽子深处探出的视线冰凉冷酷，“我在这儿等你。”她指指旁边的一排塑料椅。
刘琳拐过角落，摸出那位警察给她留下的联系方式。
“王警官，我们出院啦。”她忙简单说明情况。“押金还有多余，我们想至少要把多余的钱退给人家，再表示感谢。”
王警官半天才哼了一声，爱答不理，“人家根本不想和这种事有什么牵扯，是用医院电话报的警，我只知道是个女人。算了，也没多少钱，你打过去大家都尴尬，何必呢。”
“怎么也得说声谢谢呀。”刘琳强撑着，还想再问两句。
“你说人家是同情你还是鄙视你，怎么不懂事呢！”
刘琳忙挂掉电话，正好看见结账窗口，她拿出大夫的处方。
“你这交了5000元押金，还剩下4280元，你得有押金条才能退呀。”窗口里的大夫说。
“原路退回可以吗？”刘琳趴在窗口，“实话告诉您，这是位好心人为我们垫付的，您能给看看她的名字吗？怎么也得把这些钱还能人家。”
大夫手下利索，啪啪几下，“交费账户名是乐橙。”
刘琳一震，“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变调。
“乐橙，这个名字挺特别。”
一个女人踉跄着醉熏熏地走出大门，她扶着墙吐了一会儿，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女人走了一百来米跌坐在地上，她挣扎几下，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个乞丐从黑暗里倏地跑出来，架着女人就跑，瞎眼间就没了踪影。他们把女人拖到垃圾桶后，女人挣扎几下，瘫倒在地上。
“快点。”乞丐兴奋得声音颤抖，“别扯破衣服，一会儿给她穿上，保证她什么也不知道。”
“警察会不会抓我们?”
“放心，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两人上下其手，一人抱住她一人直接拽掉她的裤子......
远处几名出租车司机淡然地看着突然空寂的路面，昏暗的路灯只照亮那一隅，旁边都是黑影。
刘琳倏地坐起来，她抱紧双臂，身上因为战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空一片昏黑，她跳下地撩起窗帘，除了路灯的微弱光亮，世界还是一片混沌。适才那一抹亮色或许只在梦中。
她拿过手机，翻翻电话和微信，除了几个夜猫子好友发的朋友圈，什么也没有。
她找到崔笑的微信，朋友圈还停留在昨晚她发的那杯冰淇淋，她的留言是和咖啡店的名字一样充满工业气息。她的手指动了动，拇指却一划黑了屏。
刘琳站在急诊单人病房外从窗口望进去，崔笑缩在被子里，昨夜还明媚的脸一夕之间皱吧成一块破旧的抹布，她额头嘴角都有擦痕，手上吊着液体。
她诧异地张大嘴，忙用手捂住嘴。
“她昨晚嗑药喝醉酒，出后来昏死在路边，被人报警还送到医院。”旁边的警察语气冷淡。
“她，她不会，不会还有其它事吧。”刘琳攥紧衣襟。
“被人强奸过，我们调了监控，她被人掳到角落......但监控实在模糊，查是没法一时半刻有结果，而且她......不愿配合调查，什么也不说，你是她什么人？”
“她，她是我表妹。”刘琳结巴了一下，“她还没毕业，出这样的事......”
“劝劝她，回头到派出所做个笔录，至于其它的到时候再说。”警察交待完疾步离开。
护士看见她招呼道，“病人家属过来一下，大夫有话要说。”
中年女大夫脸色不善，看见她眼皮都没抬，“你们什么打算，是住院还是出院。”
“还要住院？”刘琳不解。
大夫抬高声音，“宫颈撕裂严重，伴有内出血，你们自己商量;真是的，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刘琳低下头，“那我先把费交一下吧。”
“不用，送她来的人已经替她交了。”旁边的护士插话，“人家也没留下姓名。”
“哎呀，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快地斥责一句。
刘琳一回头正看见崔笑趔趔趄趄地扶着墙往外走，雪白的羽绒服污渍斑斑，糟乱的头发垂在两侧，把脸完全遮住。
护士上前把她拦住。
崔笑侧过头哀求的目光从头发缝隙透过来看着刘琳。
刘琳走过去，抓住崔笑的胳膊，温柔地说，“别怕，你去前面的卫生间等我。”回头对大夫说，“我们出院。”
大夫无所谓，“你们想好了，她伤得不轻，如果治疗不彻底很可能影响未来的生育，那我给你开些药吧。”又叹口气，压低声音，“我理解，还是得找个医院好好看看。”
刘琳拿着大夫开的处方在卫生间找到崔笑时，她正压抑着痛不欲生的哭声无措地躲在小隔间里。
“你报我的名字没有。”看见她，崔笑死死地抓住她，眼里充满恐惧和期待。
“没有，”她把大夫一的处方拿给她，上面的名字写的是唐韵，“放心，我明白的。”
崔笑又是一脸泪水。
“把衣服都脱下来，”刘琳听着外面的声音，小声说，“下面小卖部只有保暖内衣，你先换上，我把大衣给你穿，先回去再说。”
“我，我不能回家。”崔笑摇摇头，“他会去找我的。”
有人走进卫生间，两人屏住呼吸。
崔笑穿着刘琳的大衣，她低着头，帽子下只露出一只尖尖的下颚。
刘琳搀扶着她慢慢往下走，“警察还让去录口供，怎么办?我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崔笑身体哆嗦一下沉默着。
“你别怪我，如果我不留个联系方式，估计警察也不会走。”刘琳懊恼地说，“说起来这都和我有关系，我应该等你才对。”
“绝对不能说出我的名字，说了我就完了。”崔笑绝望地打断她。
刘琳肯定地点点头，“我看警察对这事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他们找我，我一个人去。”
“刘姐，你若帮我这次，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绝密消息。”崔笑打断她，眼里流露出狠厉的神色，“这个消息会助你职业生涯上一个台阶。”
“什么职业生涯，不过就是打工的而已。”刘琳疏离地往后挪了挪。
崔笑忙附耳上去说了两句。
刘琳脸色变了变，好一会儿才说，“现在还有一个变量，就是那个报警并把你送到医院的人。”
“那你打听一下。”崔笑嘴角紧紧地抿着，从帽子深处探出的视线冰凉冷酷，“我在这儿等你。”她指指旁边的一排塑料椅。
刘琳拐过角落，摸出那位警察给她留下的联系方式。
“王警官，我们出院啦。”她忙简单说明情况。“押金还有多余，我们想至少要把多余的钱退给人家，再表示感谢。”
王警官半天才哼了一声，爱答不理，“人家根本不想和这种事有什么牵扯，是用医院电话报的警，我只知道是个女人。算了，也没多少钱，你打过去大家都尴尬，何必呢。”
“怎么也得说声谢谢呀。”刘琳强撑着，还想再问两句。
“你说人家是同情你还是鄙视你，怎么不懂事呢！”
刘琳忙挂掉电话，正好看见结账窗口，她拿出大夫的处方。
“你这交了5000元押金，还剩下4280元，你得有押金条才能退呀。”窗口里的大夫说。
“原路退回可以吗？”刘琳趴在窗口，“实话告诉您，这是位好心人为我们垫付的，您能给看看她的名字吗？怎么也得把这些钱还能人家。”
大夫手下利索，啪啪几下，“交费账户名是乐橙。”
刘琳一震，“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变调。
“乐橙，这个名字挺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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