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居然还跟我谈钱
“她昨天穿的不是这身衣服，”江城再次抛出了他的疑点，“而且她平常是开车的，这里并没有找到她的车。”
“啊？”韩澈不明就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江科……难道你认识她？”
“她是亓琦的同事，”江城把昨天下午初见萧楠楠的情形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昨天在地库里见过一眼。”
“她是亓琦姐的同事？”韩澈的瞳孔骤然紧缩，虽然他进支队才不到半年，但很早之前就听过了和亓琦有关的故事，下意识的地小声嘟囔道，“这事儿可千万别让亓琦姐知道了……”
认识的人三天两头地离她而去，这要是搁封建的旧社会，非得被按上一个“克人精”的罪名不可。
不知道这个萧楠楠会不会是她的新朋友之一……
董甜和米瑞的相继离世已经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听说她辞掉特别喜欢的记者工作也是为了逃避过去。
“嗯，”江城若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她团建去了，这个事儿还能再瞒她两天。”
“……”韩澈伸手扶额，片刻又转成了摩挲眉毛的动作：那两天后，不还是会露馅儿么？
＊
虽然已是深秋，艳阳下的风仍是暖的。
赫连赫睁开了眼，尚且不适应光亮的双眼眨了好一会儿也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他猛地嗅了一口，竟闻出了劫后余生的味道。
他揉了揉发懵的头，才欲欠身，四肢百骸就一并酸疼了起来。
“醒了？”
身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偏头，见秦烽正坐在床边：“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呢？”秦烽故作生气地白了他一眼，“大半夜跑回来干啥呢，是不是没憋什么好屁？”
“哈哈哈……”赫连赫忍俊不禁，正准备逞能地坐起来，前者就先一步搀起了他，“你好意思说呢！还不是怪你没用，但凡琅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都不能大半夜从隔壁泗水跑回来。”
“哼，跟谁稀罕你跑回来似的，”秦烽“哼”了一声，傲娇地唱了起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
“行了行了啊，打住打住，”赫连赫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了他、啼笑皆非道，“40多岁的人了，能不能稍微成熟点儿？”
“老夫难道还不够成熟吗？”秦烽说，嘴角绷着的笑险些憋不住。
“老秦同志，请你克制一下你自己。”赫连赫笑着指了指他，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肩上的肉就被扯得生疼，“嗞……”
“小心点儿~！”秦烽忙站了起来，见包扎完的伤口没什么大碍，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被子，“干啥呢，使那么大劲儿。你现在全身有多处软骨挫伤、多处骨折呢！”
“没事儿，这点儿小伤还值得大惊小怪？”赫连赫不以为然，手托着背小心翼翼地靠在了床上，“你怎么算到我去解放桥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等秦烽回答，赫连赫先双手交握作了一揖，笑道，“回头等我出院了，请你喝糁吧，10块钱一碗的那种。”
“都这么大老板了，你也太抠了。”秦烽乐了，“我要喝30一碗的至尊豪华版。”
“老秦同志，你现在都敢‘吃拿卡要’了啊？”赫连赫眼睛一横，故作惊诧地说，“最多15一碗的，不能再贵了！”
“那也行吧，”秦烽冲他挑了挑眉毛，嬉笑过后，恢复成了日常稳重正经的模样，“其实不是我救的你。”
“今早我路过解放桥，见事故现场停着你的车，就跟何伟那边打听了一下情况：是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救的你，”秦烽把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怎么救助他的过程详细讲了一遍，“你看清肇事逃逸的人了吗？”
“当时下着雨，能见度不是好，”赫连赫摇了摇头，脑子仍然一片混沌，“主要是我被撞得非常突然——他是突然就冲过来的。”
“哦、不对，肇事者当时好像也掉进了河里，”赫连赫努力地搜刮着昨晚的记忆，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我一开始扒着栏杆的，后面水涨船高，游轮的某个地方勾着我的脚了，就把我扯进河里了……再后面我就没有意识了。”
“哈？”秦烽听地心惊肉跳，横眉以对道，“等会儿、是游轮把你拽下去的？”
“也不算是，当时我是勉强抓住了栏杆。”赫连赫见老伙计气得吹胡子瞪眼，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即使没有游轮，撑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掉下去。”
“再说他们也不知道，那天会下那么大的雨啊，”赫连赫补充说，“那么深的桥洞子，昨天水位上涨了一大截，也就剩不一半儿深了；那么大点儿的观光游轮都得擦着边才能过来呢！”
“哼！”秦烽见他真的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饭。”
“还行，不太饿，”赫连赫看了一眼窗外，已经下午了，“等下帮我买个手机吧，小张那会儿给我打完电话，我手机还没来得及揣兜里呢，就连同伞啥的、都一起甩河里了。”
“这还用你说么？早就买好了。”秦烽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手提袋递给了他，“里面塞着我的备用卡，你的号儿得带身份证去补，回头你自己去吧。”
“谢了，”赫连赫拆开新手机，登上即时聊天软件之后，给秦烽转了10000块钱，笑道，“够吧？多退少补哈。”
“干啥干啥！”后者猛地向后拉开了距离，动作过大、小钢腿儿还“啪嗒”了一声，“公然行贿国家公职人员啊你还准备！”
“行你个大头鬼，”赫连赫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坐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能不能长点儿心啊，这腿不是老贵了！”
“那还不是怪你要用钱侮辱我高贵的人格？”赫连赫顺从地坐下，眸子里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转瞬即逝，“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居然还跟我谈钱！”
“啊？”韩澈不明就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江科……难道你认识她？”
“她是亓琦的同事，”江城把昨天下午初见萧楠楠的情形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昨天在地库里见过一眼。”
“她是亓琦姐的同事？”韩澈的瞳孔骤然紧缩，虽然他进支队才不到半年，但很早之前就听过了和亓琦有关的故事，下意识的地小声嘟囔道，“这事儿可千万别让亓琦姐知道了……”
认识的人三天两头地离她而去，这要是搁封建的旧社会，非得被按上一个“克人精”的罪名不可。
不知道这个萧楠楠会不会是她的新朋友之一……
董甜和米瑞的相继离世已经给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听说她辞掉特别喜欢的记者工作也是为了逃避过去。
“嗯，”江城若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她团建去了，这个事儿还能再瞒她两天。”
“……”韩澈伸手扶额，片刻又转成了摩挲眉毛的动作：那两天后，不还是会露馅儿么？
＊
虽然已是深秋，艳阳下的风仍是暖的。
赫连赫睁开了眼，尚且不适应光亮的双眼眨了好一会儿也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淡淡的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他猛地嗅了一口，竟闻出了劫后余生的味道。
他揉了揉发懵的头，才欲欠身，四肢百骸就一并酸疼了起来。
“醒了？”
身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偏头，见秦烽正坐在床边：“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呢？”秦烽故作生气地白了他一眼，“大半夜跑回来干啥呢，是不是没憋什么好屁？”
“哈哈哈……”赫连赫忍俊不禁，正准备逞能地坐起来，前者就先一步搀起了他，“你好意思说呢！还不是怪你没用，但凡琅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都不能大半夜从隔壁泗水跑回来。”
“哼，跟谁稀罕你跑回来似的，”秦烽“哼”了一声，傲娇地唱了起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
“行了行了啊，打住打住，”赫连赫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了他、啼笑皆非道，“40多岁的人了，能不能稍微成熟点儿？”
“老夫难道还不够成熟吗？”秦烽说，嘴角绷着的笑险些憋不住。
“老秦同志，请你克制一下你自己。”赫连赫笑着指了指他，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肩上的肉就被扯得生疼，“嗞……”
“小心点儿~！”秦烽忙站了起来，见包扎完的伤口没什么大碍，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被子，“干啥呢，使那么大劲儿。你现在全身有多处软骨挫伤、多处骨折呢！”
“没事儿，这点儿小伤还值得大惊小怪？”赫连赫不以为然，手托着背小心翼翼地靠在了床上，“你怎么算到我去解放桥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等秦烽回答，赫连赫先双手交握作了一揖，笑道，“回头等我出院了，请你喝糁吧，10块钱一碗的那种。”
“都这么大老板了，你也太抠了。”秦烽乐了，“我要喝30一碗的至尊豪华版。”
“老秦同志，你现在都敢‘吃拿卡要’了啊？”赫连赫眼睛一横，故作惊诧地说，“最多15一碗的，不能再贵了！”
“那也行吧，”秦烽冲他挑了挑眉毛，嬉笑过后，恢复成了日常稳重正经的模样，“其实不是我救的你。”
“今早我路过解放桥，见事故现场停着你的车，就跟何伟那边打听了一下情况：是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救的你，”秦烽把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怎么救助他的过程详细讲了一遍，“你看清肇事逃逸的人了吗？”
“当时下着雨，能见度不是好，”赫连赫摇了摇头，脑子仍然一片混沌，“主要是我被撞得非常突然——他是突然就冲过来的。”
“哦、不对，肇事者当时好像也掉进了河里，”赫连赫努力地搜刮着昨晚的记忆，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我一开始扒着栏杆的，后面水涨船高，游轮的某个地方勾着我的脚了，就把我扯进河里了……再后面我就没有意识了。”
“哈？”秦烽听地心惊肉跳，横眉以对道，“等会儿、是游轮把你拽下去的？”
“也不算是，当时我是勉强抓住了栏杆。”赫连赫见老伙计气得吹胡子瞪眼，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即使没有游轮，撑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掉下去。”
“再说他们也不知道，那天会下那么大的雨啊，”赫连赫补充说，“那么深的桥洞子，昨天水位上涨了一大截，也就剩不一半儿深了；那么大点儿的观光游轮都得擦着边才能过来呢！”
“哼！”秦烽见他真的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饭。”
“还行，不太饿，”赫连赫看了一眼窗外，已经下午了，“等下帮我买个手机吧，小张那会儿给我打完电话，我手机还没来得及揣兜里呢，就连同伞啥的、都一起甩河里了。”
“这还用你说么？早就买好了。”秦烽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手提袋递给了他，“里面塞着我的备用卡，你的号儿得带身份证去补，回头你自己去吧。”
“谢了，”赫连赫拆开新手机，登上即时聊天软件之后，给秦烽转了10000块钱，笑道，“够吧？多退少补哈。”
“干啥干啥！”后者猛地向后拉开了距离，动作过大、小钢腿儿还“啪嗒”了一声，“公然行贿国家公职人员啊你还准备！”
“行你个大头鬼，”赫连赫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坐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能不能长点儿心啊，这腿不是老贵了！”
“那还不是怪你要用钱侮辱我高贵的人格？”赫连赫顺从地坐下，眸子里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转瞬即逝，“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居然还跟我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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